本尊分身
“上请太上老君、吕仙洞宾,速速降临,除妖斩魔,还我元神,急急如律令!”灵符直打,符箓直画。
一连七八张符箓化将开来,满天纷飞,火星点点之际,忽见阴风扫起,吹向金妙莲,其轻轻一颤,脑门又显迷惘,攻击已缓,喃喃念道:“你怎会懂我招式?……”
刘道真暗喜:“尽管她中邪,自己再施法暂时控制,不怕她作怪!”符咒不敢松懈,越念越勤。
宋两利一旁摄脑不断,金妙莲忽醒忽晕,状况时好时坏。
刘道真见状暗忖:“敢情另有妖人作法!”哪顾得再等,毕竟符箓烧完,可无把握再制对方,猛地欺前就想截穴,以能抓人离去,金妙莲昏沉中甚难躲闪。
宋两利见状登时喝叫:“刘老妖你待想把圣姑如何?”掠身飞来。
当年由于武功不济,落个缩头乌龟,现在武功大进,连玉东皇皆敢斗,何惧于受伤刘道真?且他另有妙算,联合金妙莲共同对抗刘道真,万无一失。
刘道真乍见宋两利,怔诧道:“是你?!”随又欣喜:“原是你这小妖在作怪!”以为对方不堪一击,讪邪冷笑以对。
宋两利道:“你才大妖,修功便修功,何骗得童男童女供你使用。看我阉了你,叫你破功!”手势已耍,欲来个猴子摘桃。
刘道真冷笑:“且看你有何法!”喝地反切过来,一招“狂蜂恋蝶”猛杀不断,乍见群蜂狂冲,呼呼作响。
宋两利只要动上手,总想先试功,喝地一招“土拨鼠”东拨西拨,竟将狂蜂拨得两旁散去,刘道真诧愕:“你又在耍妖法!”不敢尽全力,猛地翻空,由上往下攻去。距离甚近,且此种拨法,宋两利尚未学得,暗忖:“我越拚,他越往下冲,光是身形重量即可压扁我了!”知道拨招用处不大,猛地反打“火”字诀天罡掌:“看我烧死你这淫蜂浪蝶!”
强掌劈去,热气冒冲,刘道真凝出双修阳功对决,砰砰两响,四掌分开,刘道真闷呃,翻退六七丈,落于地面,胸口隐隐作痛,可能又牵动伤势。
宋两利双脚陷深三寸,手掌发麻,暗诧对方功力高强,似乎接近玉东皇之流,实不能大意。
刘道真冷哼:“如此三流身手也敢跟我作对,找死!”一掌又要劈来。
忽见人影一闪,金妙莲挡冲过来,喝道:“别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刘道真诧道:“小莲,他才是迷惑你的人!”
金妙莲冷哼:“他喊我圣姑,分明是我的人!”
宋两利闻言便喊:“圣姑快杀了他,圣公还在等消息呢?”
金妙莲受刺激,掌劲十成劈出,砰地一响,双方各退三步,刘道真胸口再疼,怒不可遏:“小妖道先杀了你!”顾不得再斗金妙莲,闪得左侧,强势攻来。
宋两利早有准备,喝地猛冲过去,一式“土拨鼠”先拨对方掌劲,双方欺近不及三尺,猝地变招,双手似水蛇乱舞,正是“水”字诀法门,右手叭叭叭打得刘道真头晕眼花,一时穷于应付,宋两利猝探左右,猛扣其阴部,准备阉掉对方。
岂知左手强扣之下,竟然空无一物,诧得他一脸错愕:“你没卵蛋?!”
刘道真哈哈虐笑:“是又如何!”趁其失神,一掌打得宋两利连连退步,血气登时翻涌,赶忙运起“五方法门”五劲齐转,终将血气吸收导正。
金妙莲喝道:“他有敛阴邪功!需打他下腹三寸才能逼出!”
刘道真诧道:“你怎把我秘密说出?!”随又恍悟,道:“对了,除了你,谁知我秘,可见你我乃一体,是真正夫妻!”
金妙莲原是抢攻,此时停下脚步,侧头想法:“对啊,我怎知你秘密!”
宋两利道:“是圣公告诉你的!”
金妙莲道:“当真圣公说的?”
刘道真道:“别听他鬼扯,先杀了他再说!”强势又扑来。
宋两利冷喝:“我倒是未试过全力一击滋味!”登时运起道家心法,化精为气,化气为神,炼神还虚,劲道由炉鼎冲出,汇合丹田强流,复转五方法门,五道劲流强若狂龙冲向四肢、头顶。待刘道真迫近之际,宋两利猝地弯身缩头,直若龙虾缩身,如此双掌、双脚及头顶全部面对敌人,叭地暴响,五道劲流狂冲过去,直中刘道真肩胸双腰及大腿。
刘道真怎见过如此怪异招式,原已狐疑而闪了心神,突又遭五流狂击,尽管功力深厚,却挡之不了,哇地一声,亦若虾球弓弹撞退七八丈,砰地撞凹木墙,身形半塞里头,再哇一声,鲜血直吐。
金妙莲见状击掌:“好招!”状若圣洁小孩。
宋两利虽被弹开,却是后劲乏力,只一翻肋斗,立即化去,落地立身而起,瞧着双掌,摸摸头顶,呵呵笑道:“倒是猛了,这该取名‘猛龙虾功’吧?”又弓身耍弹享受方才快感。
刘道真始料未及对方武功变化时强时弱,竟能伤着自己,在连次受击之下,胸口疼闷难忍,再斗下去,难寻胜算,登时钻向墙内,准备开溜,对于金妙莲之事,看来日后再理了。
金妙莲忽见对方逃开,嗔嗔喝喝不许走,显然洗脑过头,且打上瘾,竟未念旧情,强势扑去,凌空一掌打得墙破瓦飞,破得巨洞。
刘道真暗自叫苦,撞穿另一窗口,拚命即逃。
宋两利正陶醉“猛龙虾功”之中,岂知对方不顾女人而选择开溜,怔觉之际立即摄脑过去,喝着别逃,身形一掠,冲追射去。
刘道真受摄,脑门一沉,身形顿挫,情急中赶忙念起护心醒脑咒,以防被摄。然此一唐突,金妙莲怒掌劈来,正中刘道真背腰,疼得他哇声大叫,人若死狗倒扑地面,成“大”字型粘地,好生狼狈。金妙莲顺势掠过顶空,已无暇回头再攻招,她却喝着:“快阉了他!我已击中下腰腹区,敛阴妖功已破!”
宋两利背后追来,正巧面对双脚开处,这可是难得佳机,猛地右手探去,就要摘扣下阴。刘道真纵使受伤,听及命根子难保,拚出吃奶力气双手反抓下档想护宝贝,身形更扭闪欲躲,宋两利原想结实扣抓,岂知对方手护脚夹,臀部立缩,下档空隙变小根本抓之不着,急中生智,猛地改抓其腰带,将其整个抓起,复往金妙莲砸去,喝道:“圣姑阉他淫根!”
金妙莲正自回头欲寻目标,她原是淫荡妖女,然受摄洗脑之际,老要她变成纯洁圣姑,自对淫根之类东西特别排斥,忽见刘道真双手掩下体,虽是保护动作,她却想成猥亵动作,登时嗔火冒起,喝道:“淫徒!”一式“怒蜂夺命”右掌猛劈过去。
在此电光石火之际,刘道真又是被砸过来,其势更逾一倍,他且受伤在身,根本无法躲闪,猝见怒掌捣来,眼睁睁厉叫:“不要……”话声未落,砰地暴响,刘道真下体受击,人若弹丸倒喷,掉撞左侧石台,双脚摊开,下体从指缝中渗出血丝。
刘道真全身抽颤,伸手红血满掌,卵蛋显然重创受损,阉割恐惧登时涌心,尖厉泣叫:
“不要啊!我的命根子!小妙妙你何等狠心啊!”
金妙莲原想再给他一掌,然闻及“小妙妙”却是一楞,此乃她年少乳名,知者不多,平常对方全以小莲称之,此时又怎喊得“小妙妙”,一时茫然:“你当真认得我,跟我有关系?”
刘道真疼得难言难语,只顾命根子是否仍能保住,抓开裤档即瞧,竟是鲜血一滩,吓得他又自泣叫:“不要啊,我完了!”
宋两利一招奏功,嘿嘿捉笑:“断了淫根最佳,如此方能除色戒,变成纯种道家门徒!”更形得意对方栽在自家姘头手中,实是恶有恶报。
他忽有想法,道:“你且改过自新,我赠你圣童当当!”心想既能把淫妇变成圣姑,那自有可能把淫徒变成圣童,双修派从此改成“圣姑圣童派”妙哉!一想及,兴趣便来,登时运起感应神通,准备摄去,然脑门方打开,岂知阴阳老怪幻影强行入侵,他哈哈虐笑:“小妖道,咱又见面了,等等便来!”宋两利一楞,怎连声音皆听得清楚,这才发现远峰处一道青影直掠冲来,这还得了,登若龟孙调头即奔,“不玩啦!圣姑你自行看着办吧!”逃入林区不见。
金妙莲一阵错愕,此人来得突然,去得更快,不知在耍何名堂,闪念中已见青影到来,直觉引掌戒备。
青影正是阴阳老怪,他乃针对宋两利而来,岂肯让他走脱,见及行踪,强势追掠山林,绕过金、刘二人仍未理会,喝着:“小妖道别走,咱和气谈谈!”
宋两利才不上当,不肯开口说话,拚命往险处逃躲。
刘道真原是悲疼欲死,忽见阴阳老怪到来,终泛起一念生机,阴阳老怪妖法甚多,或能治得自己伤势,立即叫喊:“前辈别走,快助我治伤势,必定回报!”拚命喊出,牵动伤势,泪水疼落,他仍喊不出,可惜没回应。
金妙莲冷喝:“还不认错么?”举掌欺前似要教训。刘道真这才想到威胁仍在,无暇再顾阴阳老怪,急喊道:“小妙妙别乱来,我是你的真哥哥!不要伤我?”
金妙莲又自一楞:“真哥哥?”瞧及刘道真,但觉似曾相识,道:“你又怎知我小妙妙?”
刘道真立即将以往之事急急说出,借以拖延,甚至想唤醒对方,至少只要说出“小妙妙”即能阻她攻势,暂可保命。
双方即在童年小名中挣来钻去,金妙莲始终茫然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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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阴阳恶斗
阴阳老怪功力何等通玄,天下除了极乐圣王,几乎无人能挡。其感应摄心之术更是高强,既然发现宋两利近在咫尺,自无让他走脱之理。
他掠身如电,咻咻直追杏树林区。截百丈,再截数百丈,任宋两利逃得既精且快,终仍被截住。
眼看天空一道青影掠截而下,宋两利苦笑不断,看来在劫难逃,赶忙摆出架势抵挡。
阴阳老怪截在前头,目光一撩,确信正是宋两利无误,狂笑已起:“你倒逃得够远,让我万里寻徒,实是天大工程!”忽觉不应现凶相,脸面猝地跳动,肌肉收缩,刹那变得慈祥老人,道:“可还记得地道老人?咱初见面时回忆多么美好!”
宋两利自知对方伪变功夫了得,纵现慈祥,却也不信,道:“你待要如何?我已非你徒弟啦,当年你只是利用我,还在我身上动手脚!”
阴阳老怪笑道:“那只是一种实验,师父随时可以替你解除禁制,对你无害。”
宋两利道:“无害便无害,若没事,我得走了!”说完转身便去。
阴阳老怪急道:“慢着!”身形一闪如电,又挡其前头。
宋两利道:“这便是你不对,既是没事,为何还要拦人!”
阴阳老怪道:“为师想替你解除禁制!”
宋两利道:“免了,我又不想练功独霸天下,只能保命便行,您还是回去当你的魔界教主,一生黑暗阴险无限!”
阴阳老怪呵呵笑道:“你正是最佳传人,跟我回去如何?”
宋两利道:“待我想通再说,最近很忙,所以没啥时间理会前途问题,请见谅!”
阴阳老怪眉头直跳,道:“那也行,把灵宝阴阳镜交出来,为师暂且不管你生活。”
宋两利诧道:“宝镜不是在镜楼?你到现在仍未寻着?”
阴阳老怪冷道:“别闹!三千宝镜我都查过,就是不见灵宝阴阳镜,你藏在哪?”
宋两利诧道:“你当真查遍三千镜?!”
阴阳老怪道:“正是,所以你赖不掉!快拿出来!”
宋两利噢地一声,道:“既然被你窥破,只好交啦!”伸手往腰际摸去:“不知师父要哪一面?”
阴阳老怪冷道:“宝镜只一面,哪有其它面?”
宋两利又噢一声:“那自错不了了……”终从口袋抓出半掌大八卦形铜镜,交手出去,道:“拿去吧,别来烦我!”
阴阳老怪诧道:“怎变的那么小?!”原镜要比手掌宽,和此面完全不同。
宋两利道:“既是宝镜,当然会伸缩,浸水十天便缩了,是它没错,背面正刻着宝镜名称,自个瞧瞧!”
阴阳老怪抢过宝镜,翻瞧背面,喃喃念道:“灵卖阴阳镜!”登时喝道:“什么灵卖、大卖!你在耍我!”猛地一砸,敲得宋两利唉呀抚头,疼痛传来,怔道:“明明是灵宝镜,怎会变得灵卖镜?!”
他拾起铜镜瞧清,这才发现果然刻着“卖”字而非“宝”字,登觉糗笑。此镜原是他半路购得,用以平常照向额头符巾,看看是否遮住乌龟胎记所用,购买时特地叫店家刻字,原以为正确无误,且形态亦像,故一直未留意,谁知竟然误把宝字刻成卖字,实是所料未及,看来想以此镜唬人是不易了,干声道:“灵卖也不错,赚得多!”
阴阳老怪喝道:“想讨打么!还不把正货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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