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快练!”其实自己“龟儿子”亦当得多年,竟然颇有习惯之处!
想及内功修行法门后,他再思考通灵大法,虽然道家降妖伏魔,引魂摄魄之术亦是一绝,但自己天生通灵,且已悟得“五方如来法门”,在东西南北中,地水火风空之意境中,渐有所斩获,应是正确修行之法,当以此心法为基准,苦练便是,毕竟佛眼通之法力高过其他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等境界,自毋需再在天眼通之神鬼之间打转。至于降妖除魔之时,方始运用道家法门即可。
如此灵功、武功双修,将是正确方式,且等日后能破茧而去,真正能抵达神佛虚无之境,亦算是对绿龟法王有所交代。
宋两利自知此境界仍相当遥远,他只是详加规画整理,此时仍似练功为要,尤其是“五行飞渡术”若练之不成,恐得一步步打桩攀爬,若真如此,恐得花上百日光景吧!
他立即开始运行内劲,一面疗伤,一面归纳劲流,运行数周天后,始仔细体会,方知虽言五脉,其实劲脉已穿透阴阳十二脉,只不过仍以五脉为主,它脉为辅,运行之际,不自觉将劲流全流向五脉而后从四肢头顶冲出,因此衍化为“五行飞渡术”之前身。
他已服下紫玉仙芝,劲道恢复迅速,尤其阴阳老怪数道电蛇钻入自家体内,已被吸收,功力竟也增进不少,老怪所云乃盗功妖法,为化神赋最奥妙秘功之一,倒是获益匪浅,他日再斗,且吸光对方功力,那才好玩。
内流已引走,不再分蹦乱窜,宋两利始敢开始再练“五行飞渡术!”在他言来即为“龙虾功”,想想自己得往地上发掌始能往上冲,倒亦是武林一绝功。
待相准二十余丈一处落脚枯枝后,宋两利终运足真劲,喝地往下劈打,头部、双手和双脚齐往下,身若Ω型上冲,原是算准枯枝,岂知背脊先冲上来,他待要抬头攀抓,头手劲气稍岔,顿时走偏撞向岩壁,唉呀一声,撞得没头没脸,这且没完,岩壁滑溜,攀之不及,冲势一顿,往下坠,唉唉诧叫,又自裁落水中。
莫看水软可消劲道,然从高处落下,皮肉之痛亦足掉泪,宋两利唉唉爬起,已生惧意,再此摔去,不死亦要掉命半条。然不试又能如何?
他终再次鼓起勇气,相准方位距离,以及换身地点,喝地一吼,一鼓作气往上冲,龙虾仍弹,待到尽处,赶忙撤去功力,双手一攀,终能攀上枯枝,登时欣喜:“成了!一炮成功!”待要庆祝,岂知枯枝只手臂粗,吃力不着,叭地断裂,宋两利惊骇欲抓无壁,唉唉厉叫,又往水潭掉去,枯枝落下,更敲得他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宋两利双手抚头,疼得发誓:“不玩了!再玩下去,当真没命!”打算寻找藤蔓及木桩攀爬为妙,“花一月便一月吧!若跌成白痴,那才划不来!”
正待偷懒之际,绿龟法王已现形,喝道:“稍吃苦头便泄气么?空有招法不用,下次碰上阴阳老怪,看你如何以木桩相抗!”
宋两利诧楞,困窘道:“可是摔得疼啊……弟子觉得已被枯木洗脑,忘掉一切了……”
摸着脑袋,威胁甚深。
绿龟法王道:“多动脑筋,触类旁通,既让身经如风,徐徐吹来,如林叶悠游,何来跌摔,若仍不懂,即以龙虾落水弹跳,那将是何局面?脑袋多想想!”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若有所悟,忖道:“如树叶飘飞大概不易练得,然若龙虾在水中,又能耍出啥名堂?”揣测难摸边际,宋两利当真落潜水中,想着龙虾动作,立即发劲打去,身形登往后弹,此乃正常,然就在劲道失去之际,身形却若风吹浮萍般仍能往后缓缓送去。
宋两利顿悟,大喜道:“对了!练此功先以练柔为主,待抓得巧劲之后,方可大力施展,如此一来自非方才猛冲,撞得满头包!”摸摸脑袋,自嘲活该。
既悟“风中柔、虾中柔”门道,宋两利干脆不再上岸,利用水中浮力练此轻身之术。
他且先发五劲,如龙虾四处悠游弹耍,颇显自得之际,终再次加足劲道,可惜水潭不宽,背脊已撞着石块,疼得他闷叫,暗忖:“总不能一直以龙虾应对,若是背后暗箭射来,岂非避无可躲?”
心念一转,立即改为挺直身形,然如此一来,四肢发劲,头顶亦发劲,几乎飞冲而相抵,效果不大。宋两利喃喃说道:“若能将头顶气流消去便能如意了……他这才开始思考主脉运行之术,心想也许未必定要五脉齐发,若能将脑脉转换他处,大概可行。悟通此点,他先试着只运行四脉,然心法乃是五脉同发,一时转不过气,终仍头顶冒气,试得几次,仍是无效,终放弃。他立即转换将真劲逼往嘴巴,且以两成功力试之,这一逼去,真若小周天运行,引督脉直冲泥丸(脑门)之际,登时转行往下引流,终能从任脉泄此真气,从嘴巴吐出。这一发现,宋两利惊喜不已,原来任督二脉,不但相交于丹田,且在头顶亦有交错,只是一般人无法打通,自己服下紫玉仙芝及修得多重内功心法之下,竟然不自觉中已打通,只不过未曾加以注意而已。既然任督二脉能打通,那其他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等皆有交错之处,宋两利一一寻得,花得功夫加以打通,不论是阴是阳,皆连结成网状,如此一来,先前纵使有联通而懵懂之处,此时全被弄清,真劲运行登时如鱼得水,几乎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在确定打通各脉之际,宋两利再次运起“五行飞渡术”,除了四肢冒气之外,头顶之气已转向嘴巴吐出,然总觉常张着嘴甚是劳累,干脆转往肩井穴冲出。
可是肩井亦往上冲,有碍阻力,遂逼往手臂曲池穴冲出,甚至其他穴脉渗出,如此一来更形灵活,可转弯,闪躲,直若游鱼,比起先前之龙虾弹跳进步许多。
宋两利就此不断从水中苦练,让气流不断冲渗所有穴道,游鱼已然越来越活,越耍越灵,激动之处,唱着一声“上”,身形突地冲出水面,窜高三丈,宋两利且把空气亦当浮水,右手轻轻一掌打去,身形即往左移,再一打转,又自落入水中。
如此往返数十次,宋两利终悟出风中叶、水中鱼之“炼神还虚”境界。
待他耍得肚腹已饿之际,竟然天色透亮,足足耗去一夜一早晨,实已达废寝忘食地步。
宋两利终惹嘲笑起:“我哪来这股兴致,竟然练得没天没日?”但觉精力充沛,抓得鲜鱼,跳出水面,火折子乃油布包裹,塞在小瓶中,根本无惧潮湿,立即起出生火,烘得香鱼果腹。边进食中,仍想着先前所学,虽然功力未能发挥至极限,但门路已摸对,只要假以时日,必能修得门道。
宋两利自得直笑:“原来劲气可从任何穴道冲出,那该取名‘百方法门’?还是‘绿龟法门’?”宋两利脑袋直转,原想替本门取得响亮名堂,然几经取名后,总不及原先来得贴切,毕竟密教五方佛地位崇高,无以替代,而“五方法门”亦只是象征名词,因为“地水火风空”五等超级境界,其实早已包含千变万化,更非只限于五脉或五方运转,应是“无限虚空法门”才是。思考结果,仿以此法门为称便是。
绿龟法王幻影突地浮现;“恭喜你悟通‘风’之境界,唯‘空’字若虚若无,难解难懂,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再接再厉,登及无上虚空界。”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急道:“师父直言不就得了?”心想何需吃此苦头,然绿龟法王始终未再现身。
宋两利只能自嘲一笑:“也许‘空’便是说不得吧!”此时仍无法真正悟得,亦不强求,毕竟佛道之理浩瀚无疆,强行修悟莫如一点顿悟来得有效,且待天机便是。
待饱食后,宋两利再次苦练“五行飞渡术”,此时不再落水,乃以当空练习,先是龙虾般往地面发掌,身形窜高后,随即挺直,复往岩壁粘去,此时有了灵鱼般技巧,终能攀附,随又如猿猱般跳掠攀高十余丈,原想再攀去,上崖却平滑如镜,得准备绳索才行。
此时已离地五十余丈,想往下跳又觉怔忡,然既学得“飞渡术”不跳怎能证实?挣扎后心一横,暗忖顶多再摔一次,若能成功,那该多妙?于是吸足真劲,尽量让身形变轻,随即凝气待发,猝地一掠而出,身形竟若树叶飘飞,缓缓卷坠,此种妙境简直如鸟雀翱翔天空,绝非一般步行动物所能体会。
宋两利见状大喜:“当真能飞渡了!”话末说完,真劲一泄,人若流星下坠,吓得他唉唉尖叫,双手乱打,掌劲虽出,却因距离过短,仍撞往水潭,砸得腰背生疼。唉唉疼叫中,仍似窃喜居多,毕竟飞渡之术实在妙哉。
他再次爬掠高崖,随即凝气往下跳墬。此次学乖,凝神似待,及近落地,双掌开打,终能平安下坠。
一连来回十余次,他终证明只要不超过百丈,如此凝气飞渡并无问题,若超过则得另加驭气之类功夫方能平安落地。他想或能练及每处穴道皆能喷劲之时,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望着天空飞鸟,宋两利不禁幻想有朝一日能跟对方一样飞翔无尽处。
绿龟法王幻影突现,弄声道:“想归想,肉身终非鸟翅,何能永久承担重量?还是快快出去,大战已起,且尽量减少伤亡吧!”说完幻影顿失。
宋两利叹道:“稍稍作梦皆不行么?残酷……”突然清醒,诧道:“方腊军和童贯军干起来了?”想想亦有可能,那夜已派兵出征,此时正是厮杀交锋时刻,自个虽非神通广大,然若让神霄弟子或善良百姓无故牺牲,他也不忍,且想办法减少伤亡便是。
顾不得再逍遥,赶忙找来青藤当索,绑上石块,如此边靠五行飞渡术往上攀掠,及至平滑处又以青藤甩石攀扣凸石凸枝,慢慢往上再攀。
足足耗去二时辰,终攀上崖顶,往深渊瞧去,不见天地,实不敢想及当时敢往下纵。深深吸气后,瞧瞧天色已黄昏,选了方向,掠飞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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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千军万马
徐千光引领圣公军轻易取下临安伏虎城。且斩杀知县杨平,并据城为王,其手下圣公军且因良莠不齐,登时偷抢掳掠,甚至奸淫妇女,引来一场浩劫,无数百姓已逃城而去,未能逃走者只能祈求救兵早日来到。
此事已惊动方抵江南之童贯军,他且准备夺回伏虎城,向叛军来个下马威。
童贯赐封“江淮荆浙宣抚使”,引领禁军及蕃兵共十五万,浩浩荡荡南下,跟随者另有得宠副将辛兴宗,以及童强,王文丑和数大护法则潜行其暗处,声势甚是坚强。
童真乃太监出身,却当上大将军,自是威风八面,他原喜光明磊落作战,以彰气势,然此针对辽金夏等诸国而言,对于叛徒方腊,他压根未将其列入对手之流,遂决定玩些不一样花招,他一向崇尚孙子兵法,决定来个潜伏虚行,所谓“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对抗小小县城,他乃准备三万兵马,趁夜伪装潜来,及至黎明,终离伏虎城不及三里。
童贯且将辛兴宗分派右路,童强攻击左路,自己亲自中锋出击。
他喝道:“叛徒乃土匪、地痞之流,且多为罪犯组成,此次攻击不必客气,杀无赦,不过得避开伤及百姓。”
童强摩拳擦掌,道:“百姓早吓跑,伏虎城全是盗匪,自可全力扑杀!”打从兄弟童锣死在辽国战役之后,他悲痛不已,突闻出兵,且将方腊军为发泄对象,希望能一举歼灭,替兄弟出口光荣气。
童贯道:“注意便是。”
辛兴宗道:“敌军一向神打上身,以妖魔为护身,必定悍不顾死,将军应多小心。”
童贯冷笑:“鬼神之事交由吾师处理,对方必定作怪不得,希望一战成名,收慑匪徒气焰!”
辛兴宗未再多言。他原和种师道有所交情,对战术颇有涉猎,只是最近受童贯赏赐,调来作战。对童贯种种他了解甚深,只能建言,不能定论,他且听令行事便是。
一切皆妥为盘算。
趁着天空未亮之际,大军再次潜行而去。
及近伏虎城,旗帜竟然换得方腊军之圣公日月星旗,守卫亦是符衣符巾,黄橙橙一片。
童贯瞧得怒火高涨:“胆敢换下大宋旗帜,简直造反!”
童强冷道:“的确造反,必取他首级,挂在城墙上。”
童贯冷哼:“真是自不量力。”但觉守卫几乎靠墙打盹,敢情仍陶醉昨夜狂欢之中,他登时抽出利刀,高举空中,喝道:“火箭发射!”
霎见围城宋军突地列出三排火箭手,直往伏虎城射去,天空将暗未暗,瞧来实若鬼火。
火箭静悄悄飞落伏虎城头。
有的射中圣公军,有的猝地轰声爆炸,引来更巨火苗,原是绑了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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