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起,吹得乌云片片快速飞来,联结成黑,闪电猝击,暴雨倾盆而下,淋得大宋军魔意顿弱,未再残极追杀,圣公军终靠狂风暴雨掩护,多少逮着机会脱逃。
宋两利瞧着绵延数十里血红尸体雨水,估计此战役死亡恐将超过七万人,心如刀割,泪水已流,却只能念着阿弥陀佛。
童贯已押着方腊扬长而去。
此次剿灭圣公王朝,共斩杀近十数万人,宋军只伤亡三万余,算是大获全胜,尤其又是活捉方腊,若押回京城受审,更能收镇摄效用。
他唯一所做利于人民者乃废去应奉局花石纲掌事朱勉职位。然在歼灭圣公王朝后又觉多此一举。
江南仍是富裕,能提供贡品多的是,不设机构怎能成事?
童贯再次盘算如何让应奉局花石纲再次顺利运转,免得万岁山遗珠有憾。
豪雨仍倾盆不断。
宋两利虽躲入山洞中,心情仍甚低落,一切全是阴阳老怪和童贯所造成,可怜竟然无法制住这批大魔神。
感伤中,忽见有人掠来,宋两利登时凝掌戒备。
那人顶着大斗竺,见脸不着,却畅笑出口:“是我。”飞掠进入洞口,摘下斗竺,竟是江南神丐胡天地。
宋两利诧喜:“是胡前辈您怎来了?”
胡天地道:“是乌云把我引来!当年在天台山即见过极乐圣王引云带雨,自知此乌云飘动怪异,必有人作法移动,便猜想若非阴阳老怪即是你这天生神通者方有此本事,结果果然是你。”
宋两利想及惨事,心情又低落:“圣公军纵使走偏,也不该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胡天地神情凝重,道:“战争便如此残酷,哪天辽金再战,死伤将更严重。”
宋两利道:“不能避免么?”
胡天地道:“看是难了,你能通灵,应可知过去未来,何不卜它一下?”轻轻一叹:
“人生便是如此,生死一瞬间,别太在意,毕竟尽了全力,其他全由天安排,你若每件事皆想,那全天下光是饿死者已不计其数,整天哭不完!”
宋两利叹道:“总有个源头……”
胡天地笑道:“那就对了!源头即是阴阳老怪和童贯一干人,此次找你,便是准备收拾他俩!”
宋两利叹道:“晚辈已和阴阳老怪交过手,他实是深不可测,难以对付。”
胡天地道:“此次已联合张天师兄弟,以及其他高手,明教四大护法亦可能参加。”
宋两利诧道:“我……”娘字却不敢说出,转词道:“我见过他们,武功甚佳。”
胡天地道:“所以武功部分并不担心,唯有灵通法术部分,需要你支持。”
宋两利怔忡不安,道:“我行吗?”若不行,让母亲受到伤害,那才是天大罪行。
胡天地道:“有张天师在场,自应万无一失才对。”
宋两利盘算日期,离开天师府已近一月,那玉东皇扬言再上龙虎山挑战,不知是否会去?道:“可约得玉东皇?他扬言上天师府?”
胡天地道:“倒是未约,他已疯癫,行事乖张,否则以他曾和阴阳老怪斗法经验,倒是一大助手。”忽有警惕:“你且寻及阴阳老怪在何处,咱好早作安排,如若让玉东皇搅局,恐张天师无法全力以赴。”
宋两利道:“如此庞大战役,他都未现身相助,必是要事待办,莫要当真才好……”虽未通灵摄之,但方想起即有不祥感觉,登时盘坐下来,开始运行通灵大法准备摄去,然而已多日未饮酒,且一时慌张,竟然不易进入状况,以前皆先以“想梦灵诀”慢慢以幻梦方式催眠以达目的,然此将耗时较久,改以“通灵大法”感应为佳。
胡天地瞧他闭着眼皮,珠子仍是乱转,立即抓下腰际酒葫芦,道:“喝吧!”
宋两利干笑接过手,立即吞饮几口,又觉不够,再吞几口,终有醉意上身,方交还葫芦。自嘲一笑:“最近练得多,快变成酒鬼了。”
胡天地笑道:“恭喜成为酒中仙!和老朽是同类!”
宋两利干笑着,幸好感应越来越强,想必不久将来可舍酒壶,那将方便多多。时间不多,他再运起通灵大法,由于已学得“五方法门”一次可以感应五方位;远处母亲竟也和三大护法准备出发;妙佛禅师似神功大成,蠢蠢欲动;张美人肚子又胀许多,她老喜欢摸着肚子叫“惊美”名字;玉东皇果然再次前往龙虎山路上,他已痊愈,引领手下二十余人浩浩荡荡而行;阴阳老怪到底在哪?
宋两利不断搜寻,老怪似有意隐藏,宋两利加强劲道搜去,阴阳老怪终于跳出,虐笑喝道:“找我作啥?想通了,要当我徒?”
宋两利道:“师父人在哪里?”
阴阳老怪讪笑:“想探知我藏身处?嘿嘿,就在你附近!”霎幻圣山情景,让宋两利摄得。
宋两利先是一楞,然却发现漏洞,此时圣山狂风暴雨,老怪脑门所想却是晴天当空,显然出差错,宋两利道:“师父在龙虎山!”
阴阳老怪诧道:“你怎知?你能贯穿我脑门,贯穿虚无界了?”自己脑门未浮现,宋两利却能摄得,实让他惊心,如此境界已是绿龟法王等级数,压力顿重。
宋两利哪练及此,只不过最为担心仍是对方找向张天师,故而猜之,若未猜着自可放心,岂知一猜便中,怔诧不已:“师父在那里有何目的?”
阴阳老怪黠笑:“你不是已通虚无界,怎不知我所想?你是用猜的?”
宋两利道:“你说呢?”
阴阳老怪嗔怒:“你敢玩命!”顿时强功迫来,准备反摄,宋两利惊忌,立即运功封住脑门,阴阳老怪幻影方去。
宋两利已汗流浃背,只要向阴阳老怪通灵,一直都是既惊且惧,随时有被反摄可能。
胡天地急道:“阴阳老怪当真在龙虎山?”
宋两利道:“看是假不了。”
胡天地道:“那可危险了,他应该想先收拾张天师,更能稳固未来地盘。”
宋两利道:“可是他随时能下手,为何似在等待?晚辈感觉他在等待。”
胡天地心念一转,道:“或许他在等待玉东皇和张天师决斗,然后再下手,毕竟两败俱伤,他坐收渔翁之利。”
宋两利道:“有可能如此,前辈将作何安排?”
胡天地道:“不管如何,先上龙虎山,张天师也是正派侠义中人,他有难岂能不救。”
宋两利领首:“便如此办!”
两人哪管得狂风暴雨,立即掠身冲去,为救张天师而拚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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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天师道劫
龙虎山。
天师府。
道家掌门张天师一早即于大厅前设坛,看似祭拜天地诸神,然却面目凝重,似等着更重要事情到来。
半天师张继老亦陪立左旁。右边则立着表师弟张朝英,他乃前天师张象中(张继先师伯)之孙,年约三旬,灵目逸髭,身形修长,颇有仙风道骨架势。平日修行于碧水崖,故自封“碧水真人”,其极少掌理天师派事情,除非重大事故,方亲自助阵。
张天师似知大事将临,不但换来张朝英,且将龙虎阵、天师阵摆设两旁,如临大敌般侍候着。
夫人秦晓仪更知事态严重,毕竟一月之约已至,那要命的玉东皇若再前来,必定手段激烈,天师府难免将受波及,她暗下决定,若真无法挡,宁可牺牲自己亦得保存天师派命脉和尊严。
日上三竿之际,忽闻通报玉皇仙岛人马已抵山下。
天师派个个凝神戒备。
张天师冷道:“该来即来,玉皇仙岛若执迷不悟,屡次来犯,将以摧毁为要!”毕竟天下已乱,阴阳老怪为害已深,无暇再和玉东皇周旋,故下此命令。
天师弟兄一阵回应,手抓兵刃,自知生死攸关即在此刻。
山下突然传来玉东皇讪笑声:“一月不见,天师府光鲜许多,大概想等亲家来迎娶吧!”
他乃黄袍加身,六名轿夫抬轿而上。后头跟着玉天君、女儿玉采仪,以及二十四名邪女阵,看似单纯,却已是高手尽出。
庞然队伍行前,后头草丛另有悉悉索索声音,原是玉采仪玩蛇上瘾,且把附近所有毒蛇全催赶过来。少说成千上万。不论巨若腿粗毒蟒抑或细若小指尖头毒蛇,只只昂舌吐信,威神不已。
外围天师派弟子瞧得浑身发毛,不敢迎挡,渐渐退回天师府外墙,掠向墙头,如若毒蛇再犯,只好挥刀杀之。
偌大天师府已被万蛇围住。
玉采仪一阵得意,一月前受辱之事,今天且要个够本。
玉东皇金轿大摇大摆落定广场,现场气氛一度紧张。玉天君搜寻张美人不着,切急低喊:“她在哪?当真被送往断情师太那里?”一颗心翻滚难静。
天师派弟子严加戒备。对于玉束皇父子女已甚熟悉,然对二十四妙龄邪女阵则从未见过。原是玉束皇知断情师太最忌毒蛇,故将岛上当成蛇国,养得无数毒蛇以防断情师太前来报复。而打从其妻死亡后,玉东皇不知如何,把岛上男护卫全部杀掉,换来美女守护,且所有女子必需经过挑选,若超过三十即令退休改嫁。故玉皇仙岛近年又有妖姬蛇岛之称。
此二十四邪女阵乃从岛上守卫精挑细选而来,个个二十妙龄,身躯曼妙。如妖似艳,目光冷邪,举止更是挑媚,每人手持七尺蛇鞭,每行一步蛇鞭便抽一次,叭叭脆响中,足让人联想邪女若蛇蝎,而心生未战先惧之态。
其实玉东皇训练此邪女阵,最大目的即在于对抗天师阵或龙虎阵。毕竟天师派以修道者心怀,总对少女及色戒颇有忌讳,如此双方对阵,将能收奇袭效果。他原等道家另一次盛会时再曝光,然儿子既然已和天师派宝贝女儿发生关系,为达娶亲目的,自是全力以赴,希望能获个好采头,光荣而去。
张天师见得对方队行,已知目的,冷道:“玉岛主何时变成女戏班主,带得一团戏子四处献唱?”
玉东皇不以为忤,反而哈哈畅笑:“难得天师能夸赞几句!不错,说她们是戏班子亦可,我是来娶亲的,总该热闹热闹,既然自家有宝,只好现啦,何需求助他人!”脑袋东钻西闪,想从人墙缝中找寻什么?“咦,仪妹妹呢?大喜日子她怎不见?”
秦晓仪躲在厅内恨得咬牙切齿,这无赖每次话尾巴必拖及自己,实让人受不了。
玉东皇又道:“张兄这便是你不对,如此重要日子,又怎可把仪妹妹藏起来?”
张天师冷道:“我不知何来大日子?与你决斗只不过本派小事!”
玉东皇道:“你仍不承认张美人所怀身孕是和我儿所结珠胎?”
张天师怒道:“请放尊重,莫毁人名节,有失一派之尊风度!”
玉天君切急:“阿美的确和晚辈有了……”
张天师突地怒斥:“你爹疯了,你且跟他一样语无伦次么?”
玉天君急迫:“的确如此,晚辈不敢多言!”
玉采仪喝道:“不信把她叫出来,肚子定是顶尖了,还有宋两利一起叫出来,他且非礼我,又拐跑张美人,这笔帐一起算个清!”
张天师气得七窍生烟,不知所言。
张继老冷道:“长辈在谈事情,后辈何来鬼叫,玉岛主你是如何教女儿的?”
玉东皇突有所悟:“呃!是了是了,抱歉抱歉!”转喝女儿:“爹是如何教你,一切要以你晓仪阿姨为榜样,温柔贤淑,举止端庄,你看你,一副小太妹模样,还不快给我乖乖站在后排,不准胡言乱语!”
玉采仪一楞:“爹不是同意女儿前来要丈夫?”
玉东皇道:“你要的太凶,退一边去,待爹办完正事再说,快把爹把你训练成你晓仪阿姨那淑女模样站出来!”玉采仪急叫爹,仍无法得允,只好站在一旁,嗔眼瞪目,甚不甘心。
秦晓仪却为对方三番两次提及自己而感到恶心,尤其“晓仪妹”听来更恶,恨不得世上如此鄙赖汉全部死光,然偏偏对方却存在,且如此难缠。
玉东皇见得女儿摆出淑女模样,这才满意一笑,转向张天师,笑道:“放心,我女必定和晓仪妹一样气质优雅,举止端庄,方才所言只是另一个女人,并非她,希望能分得清楚,以免误会。”秦晓仪又自捏着双手,暗叫恶心恶心。
张天师自知妻子闻之必心里难熬,遂道:“小女不在,尔等之事不必再提;你已有备而来,天师派亦已备战,若无法和平相解,请赐招吧!”
此语一出,天师派弟子心神凛紧,一触即发。
玉东皇见状哈哈大笑:“爽快,你忍我多年了吧?今天作个了断也好!”猝地扑前抢攻。张天师脸色顿变,来不及应对,左右两侧张继老、张朝英早防此招,见状抢攻过来,一人“无极神掌”,一人“玉清剑法”,剑掌混合,霸劲反打,三方空中交错,连劈十掌六剑,叭叭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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