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忽必瑞道:“当帮主不也过瘾?不过若招些太监、妃子,大概亦和皇帝差不多啦!”
宋两利笑道:“届时再找个萧奉先大奸臣乱搞!”
忽必瑞呵呵笑道:“铁定不会!这种奸人,我看到都想啃他肉,怎容他乱搞?小神童多虑啦!”忽有心念:“童贯家当也不少吧?咱去搬如何?”
宋两利道:“好啊!反正辽国已无宝物,换地方发财亦对。”
正谈话间,夜惊容突然意识到师父极乐圣王召唤,怔道:“师父已入关,正在召唤我们。”
宋两利诧道:“啥事劳动大驾?”对于极乐圣王,敬畏居多。心念方想及圣王,立即受到感应,对方已近燕京城,并说道:“小神童你不是对破城甚感兴趣?本王邀你共襄盛举!”
宋两利干笑道:“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您找别人吧!”
极乐圣王道:“那便欣赏欣赏,你也修道法,把惊容一起带来,破城之事何等神圣!”
夜惊容自知此乃师父命令,点头应是。
宋两利无奈:“去就去吧!”心想圣王法力通玄,瞧他破城或可学点道法灵术,只要自己小心些,应无问题。
极乐圣王笑道:“那便等你了。”说完幻影顿失。
忽必瑞未受感应,不知状况,问道:“如何如何?结果如何?”
宋两利道:“又可发财啦,极乐圣王要破燕京城,机会难得!”
忽必瑞笑道:“这可好极!虽无大宝,捞点油水总错不了!”
当下三人取向东南道,潜往的燕京城。
一路上辽军怔忡不安,似知亡国之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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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天雷九煞
燕京城领空已罩着浓沉乌云,铅沉氤氲重,压得让人心神不宁。
已三日不见光影,日夜几乎一样闷沉,一股变天气息沉沉压在辽国众人身上,连辽将萧干皆觉不妙,接受军师方墨意见,已开坛祭天,以期讨个吉利。
三日沉天却未下雨,实是怪异。
宋两利早已潜回燕京城东山附近。他知如此以云雾封天手法,正是极乐圣王最惯用手段。以其封天涵盖数十里之广泛面积,极乐圣王功力似又精进不少。宋两利不禁怔忡,毕竟他日若反目成仇,岂非难以抵挡?然想着夜惊容这层关系,犹自希望别演变成如此局面才好。
极乐圣王居于东山一处庙观之中。此原为山神庙,然圣王喜金色,其手下早将神像、桌椅撤走,且粉刷成金碧辉煌之金色,连金椅亦备足。
极乐圣王乎延绝和极乐圣母殷凌仙并排而坐,闭目养神,宛若尊佛,一动不动。
夜无群在寻不得师妹且得知她将返回之际,已寻至师父身旁,倚向外头,不断注视四周变化,师妹一去近月余,音讯全无,实是不该。
午时已过,宋两利、夜惊容终出现山头,至于忽必瑞则不方便前来,迳自探往燕京城发财去了。
夜无群见两人亲匿而行,且仍牵手,登时醋味翻涌,待要发作,极乐圣王声音突地传来:“群儿,保持风度,莫让你师妹看轻!”
极乐圣母道:“是否有缘,天已注定,莫要为此伤和气!”
夜无群终有所觉,忍住醋劲,道:“多谢师父、师母提醒。”装出笑脸迎去:“师妹你可回来,去了哪儿?”
夜惊容已恢复原貌自是美丽出众,轻笑道:“追到天祚帝西巢,他大概溜到西夏国避难了,这些全是小神童功劳!”宋两利知情敌心态,只作样拱手,笑而不答。
夜无群不悦于心,态度仍佳,拱手道:“多谢小神童相助,将来大金国必定奖赏你。”
宋两利道:“不敢不敢!”暗忖自己乃大宋小神童,何需金国赐赏。
说话间,夜惊容已引人入内,拜见圣王圣母。对于圣王,夜惊容一向敬重居多,但对圣母却是母女之觉,毕竟圣母瞧来不若圣王老成,约若三十贵妇,且慈眉善目,十数年来,夜惊容已认她为生母,感情自浓,如今相见,更是真情流露,已牵手而握,含情以对。
夜惊容道:“师母您身体康复了?”
极乐圣母道:“没事了,当时乃吃下带毒东西,方自生病,亏你照顾,现已康复了。”
夜惊容道:“如此徒儿便放心了。”便引见宋两利。
极乐圣母频频点头,直道不错不错,宋两利拜礼,总觉圣母虽慈颜祥目,心事却重重,难道大病初愈?抑或为夜无群之事心烦?还是自己错觉?圣母原即多愁善感之人。
夜无群却暗斥:“不错不错,什么都错!”只要逮着机会,便掀宋两利底子。
极乐圣王切入话题,道:“惊容和小神童有缘,日后将是一家人,无群你得好好善待对方!”
夜无群怎肯承认,冷道:“他是大宋之人,两国未必永远友好,师父此意尚早!”
极乐圣王笑道:“男女感情,何分国籍,汉金通婚多得是。”
夜无群们想辩:“师妹金枝玉叶,不能胡来。”
夜惊容冷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决定,不劳师兄烦心。”
极乐圣母不愿双方争吵,道:“缘分天注定,此事日后再谈。”
夜无群始闭嘴,不再多言。
极乐圣王哈哈畅笑几声:“好个日后再谈;那便谈些道法灵学之事,小神童你已学得通灵大法?本王竟然找你不着,厉害厉害!”
宋两利干笑:“只是胡乱修行而已,怎抵得过圣王万分之一。”
极乐圣王笑道:“是么?……”目光一瞠,强大摄力摄来,宋两利顿感头晕目眩,赶忙运功抵挡,那五方法门闪处,将脑门分成五方位躲闪,仍逃不了圣王更多法门罩逼,宋方知对方道行几已达绿龟法王境界,一时想拚劲强挡,随又怕泄了底子,干脆念起道家化神赋秘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不断默念之下,脑门终较能平静对抗。
极乐圣王愈摄愈惊,要是以往,若非绿龟法王现形,他将无法抵挡,脑门所思将无所遁形,此时却能凭一己之力抗衡至此,若说以前是两成劲,此时已提升至七八成,一年之内增加如此快速,实是始料未及,难怪夜无群已无法击败他,阴阳老怪会被他逼走,其且能逃过自己搜摄,看来对方确是绿龟法王传人无误;最让人讶异的是,他竟能佛道双修,凭着一句“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即能对抗自己强功,若再让他混个几年,莫说无法摧毁绿龟法王元神,说不定他已变成另一个更棘手法王。看来安排夜惊容与他交往的确不错,然自己当真无法突破天人之境,胜过绿龟法王么?
极乐圣王陷入挣扎,摧毁宋两利是一途,但能以他试炼自己,来胜过绿龟法王修为又是一途,毕竟同样苦修灵法,又怎出现高低?难道先天使然,一生下来便成定局?他怎肯相信此道,必是灵修诀窍差异,宋两利多少可提供试炼因子,但他若脱缰而去,岂非自找麻烦。
极乐圣王难以决定但仍得决定,为了斗倒烈火教派,实不能让宋两利为所欲为,且在适当时机摧毁便是,至于道法,目前已无人能及,何必在乎已死之绿龟法王。
他心念虽转思甚多,其实时间却只一照眼而已,宋两利却受千斤压力般,脑门沉得可以,幸好极乐圣王已撤功,他始觉得顺畅,压力不再。
极乐圣王含笑道:“小神童灵法实是惊人,天下少有!”
宋两利道:“再如何亦抵挡不了圣王威力。”
极乐圣王道:“好说好说!日后你我可相互切磋,相辅相成。”
宋两利道:“不敢!”
极乐圣王笑道:“便从破燕京城开始,小神童以为用何方法最好?”
宋两利道:“圣王已用上了,耶律大石另立新帝,天空即被封去,辽国必定不安,只要假以时日,内部必乱,不攻自破。”
极乐圣王道:“好方法,但如此处理,恐时间过长,莫说阿骨打等之不及,你亦无时间等待。”
宋两利诧道:“怎解?”
极乐圣王道:“等个三五月,阴阳老怪岂非再作怪。”
宋两利恍然道:“倒是了,不知圣王将用何法破城?”
极乐圣王道:“且要你助阵。”
宋两利道:“怎讲?”
极乐圣王道:“此法门威力可大可小,若小小一城,本王轻易可解决,然燕京城甚宽广,故得分插九旗于四周,现已有四大护法,再则圣母一人,另有惊容、无群及本王共八名,仍少一名,则请你助阵。”
宋两利道:“只插旗帜?”
极乐圣王道:“正是。”
宋两利道:“那并不难,且把我算上便是!”
极乐圣王道:“多谢。”
夜惊容好奇问道:“师父要藉天雷轰城?”
极乐圣王道:“不错,三日凝聚云层,威力已足,正是藉天雷良机,只是怕天雷失控乱轰,故插旗识别。”
夜无群道:“师父快快施法,燕京城一破,辽国将灭!”如此将可全心周旋师妹及宋两利间,把老婆给抢回。
极乐圣王道:“三更再施法,那时阴气较重,效果更佳。”
众人同意。
极乐圣王立即分配位置,夜无群老想和师妹靠近些,夜惊容却想和宋两利并肩作战,极乐圣王无奈,只好安排夜惊容位正东方,宋两利位东南方,夜无群位东北方,各占了左右便宜,始摆平此事。
随后寒暄几句,夜惊容已带着宋两利先行告退,夜无群正想发作,极乐圣王忽道:“无群莫要意气用事,小神童乃灵修之人,怎能跟他人结婚,你且等机会,莫要一味莽撞。”
夜无群一楞,师父明明将师妹许予宋两利,怎又说出此话?难道冥冥中另有含意?
想想宋两利的确怪里怪气,邪灵之功修得不差,若真如此,自己机会岂非大增,看来师父并非从中作梗,乃以注定天缘方式处理,若自己让师妹讨厌,那尽管她不适宋两利亦未必选择自己,得表现另一种温文儒雅方是。悟出此点,立即拱手:“多谢师父指点!”含笑而去。
他哪知极乐圣王只不过想安抚其今夜插旗时莫要出差错,才说出此话,至于宋两利和夜惊容发展之暗棋,未至最后关头圣王绝不撤去。
极乐圣王步出庙堂,瞧向东方,喃喃说道:“天意又是什么?”
极乐圣母跟出,说道:“天意即是前因后果。”
极乐圣王笑道:“是极是极,若未碰上小神童,容儿和群儿实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谁知一转眼,全部变了,世事无常啊!”
极乐圣母双手合十,暗念佛号,不再多言。
极乐圣王道:“圣母你便到右西方助我一臂,我且要施法了。”圣母含笑而去。
极乐圣王立即运起摄灵大法,不断往山林摄去,其双手指甲上有金粉,此时挥动,宛若两道金色磷火,直冲林区而去。虽是正午时分,仍觉林树抖摇,鬼气森森。
极乐圣王原在召唤山魈及孤魂野鬼以凝聚阴气,便于三更时分作法。
半刻钟一过,阴气已凝聚且掀带原有山风,吹得林树飕飕,云气腾滚,由小而巨,由下而上,滚至山峰尖处,终连向天际,那原是沉厚不动云层已被牵引,慢慢化将开来,似若无数怒龙打转,形成浩巨漩涡,越转越急且越宽越巨,终牵动全燕京城顶空乌云乱窜,呼号声不绝于耳,百姓更形感受变天威力,个个找寻寺庙膜拜以祈平安。有的终于怪起另立天赐帝并不妥,终将受天谴。
辽将萧干极力安抚,并要军师方墨升坛作法。方墨虽学过道法,却比不上兵法专精,干脆找来十名道士,联合作法以挡天变,然又怎抵挡得了极乐圣王之威,天空仍见无数阴龙乱舞,漩涡乌云处处,异常诡异。
景况持续至夜晚,果然时有闪电传出,细雨已临,狂风暴雨之势已至。
瞧及如此诡异变化,连镇守长城那头之猛将耶律大石亦觉不安,亲自赶回的燕京城问明状况。
方墨直接说明:“若非变天,即为妖人施法,大家得挺住,否则燕京城难保。”
萧干道:“军心最是不稳,立了天赐帝似乎不妥,宰相李处温建议是否另立秦王为帝,或能一改国运。”
耶律大石轻叹:“或许晋王被杀,招致天怒,既已如此,暂时挺住这关,待日后再说。”
萧干道:“我这头还好,你那头直接面对金军,更该防备,你该回去坐镇。”
耶律大石道:“近日金军突然停止攻击,不知作何盘算。”
方墨道:“也许即在等此机会,将军应快回去。”
耶律大石自知轻重,在相互讨论应对之策后,其又匆匆赶回前线,以挡大军入侵。
萧干则加派士兵镇守城池,免受偷袭。
方墨轻叹不已,少了国师通灵之流,实不易对付灵异状况,忽而忆起宋两利,然对方乃大宋之人,又怎肯为辽所用,看来在劫难逃,一切祈天以能度过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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