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绿龟法王笑道:“那也是修行一种。”
宋两利道:“您不反对我还俗?”
绿龟法王笑道:“你根本未出家,哪来还俗?去吧!情关由来最磨人,一切全在顿念之间!”说完幻影闪失,宋两利仍想追问:“师父您这是叫我去追她,还是去修行?”绿龟法王始终未再回应。
宋两利叫得几声,知道法王不再现身。他原具慧根,明白既在人世,修行在所难免,任何三灾九难皆可能发生。法王所言应指修行时辰一到,自能顿悟而立地成佛,对于情关当然是修行一种,尝遍酸甜苦辣,那是常有之事,自己若已选择,则毋需怪罪他人或自己,毕竟那是一条自行选择之路。
不管如何,绿龟法王现身开悟,已减少宋两利不少痛苦,他轻轻一叹,原和夜惊容风马牛不相干,且不敢高攀,只是机缘凑巧,让两人有机会发展,再经极乐圣王撮合,终发展至心心相系局面。然造化弄人,情海又经波折,弄得反目成仇不说,且头破血流,一切又回原点。宋两利再叹一声,自我解嘲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是我了,如此也好,落得一身轻,无牵无挂,不必再负担什么……,毕竟自己出身原即不怎么高贵,莫要误了人家……”
自我精神治疗及安慰后,一切又显得淡薄而认命。宋两利方始处理自己伤口,玉笛敲得不轻,裂开数寸长,幸好服过紫玉仙芝,血肉凝结较快速,方不致失血过多。他找来清水洗净头发及脸面污血,再绑上较大之青符巾,仁谴硗瓯希皇峭范ト灾滋弁蛊穑纬晒忠焱沸停辉诤酰氯晕椿蝗ィ春瓤诰疲急傅沟睾艉舸笏羧Х衬帐隆?br /> 然就在他想入睡之际,忽又感应秦晓仪祈求传来。宋两利暗楞:“张美人被劫了?!是谁会劫走她?”开始运起通灵大法搜去。秦隢仪仍不断祷告:“小神童,好人做到底,您快现身再帮我一次,拜托拜托。”
宋两利苦笑:“我能不帮么?”脑门搜处,竟然映出玉天君劫人情景,不禁怔诧:“是他?!”这可不妙,立即又从秘道潜掠出宫,知其躲在城南一处废墟中,快速掠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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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金斗迷泉
玉天君不敢住进客栈,只能在废墟中打转,但觉此处原为杨公大宅,后因闹鬼,变成空宅,久而久之,自成废墟。玉天君但觉鬼屋最为理想,且藏身此处。此处原是森森鬼气,然他带有灵符,贴向四面门窗,倒能落个清静。此宅有床,玉天君将张美人置于床上,仍不断施展“五仙定魂术”想治妥心上人。然除了冷汗直冒外,别无任何反应。
宋两利历经感情创伤,无心耍弄,追至此墟,冷声便道:“玉天君把人放了,回你老家,大家免伤和气!”
玉天君突闻声音,怔骇不已,此人能无声无息找至此,其功力及神通术简直高出自己,赶忙摆架戒备,喝道:“是谁?!”宋两利冷静步出,玉天君突见宋两利,胆子不禁胀大,冷喝:“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张天师呢!”
宋两利道:“谁来都一样,把她放了,免伤和气。”
玉天君怒道:“我还想找你算帐,为何要听你的?你又耍何妖法,把她弄得六亲不认!”
宋两利冷道:“她会被你玩死!”
玉天君斥道:“胡说八道,此乃我娘秘传,怎会玩死人!”
宋两利道:“拿针直刺脑门,非伤即死,她能忍受你多少折磨,搞不好已变成白痴了!”
玉天君一时没了把握,然又怎肯认输,怒道:“若非你耍妖法,她怎会变得如此,把她弄醒还给我,否则永远跟你没完没了!”
宋两利道:“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好吧,咱便对掌三招,你若赢了,我立即替她解妖法,你若输了,马上给我滚蛋!”
玉天君冷笑:“好极!我正愁无人可斗!”立即跳身过来,霸龙仙掌一招“龙吞山河”
幻化千光万影,汇成狂龙般狂流猛击过来。那万钧之势已迫得宋两利衣衫冽冽作响,他却不退半寸,亦未用上拨鼠功夫化去该掌劲,而是凝神以待,但觉对方掌劲冲至之际,始反掌打去,来个硬碰硬。轰地巨响,玉天君闷呃跌退连连,宋两利只肩头轻晃,根本毫不在乎,原来他自服下紫玉仙芝,功力已大进,此时用来试功,自是信心满满,玉天君终因修为不够而落败。
玉天君岂可服输,冷道:“别以为练了妖法便可为所欲为!”突地抽出藏身短刀,不再以强功杀敌,改采招式技巧以战。一招“暴龙捣海”利刀幻化无数青龙闪窜,更若一道光轮巨网裹往敌身,毒龙噬窜,杀得宋两利笼罩极度危险之中。宋两利根本无惧,脑门散发感应,对方欲攻何处,实招虚招全部了然,再以“水柔功”招法对应,轻易可化去任何利刀攻击部位。
玉天君连刺十余刀,竟然无法奏效,暗暗怔骇不已,对方不但对霸龙仙掌招式了若指掌,且抢尽先机封招,自己根本无法使力,再斗下去岂非战败,既是三战两败决胜负,显然已输定,他实不甘,突地来个耍赖手法,顿将利刀射出,似若毒蛇捣天,凌空窜高,突又反冲下来,直取宋两利门面,他则乘机掠冲其背后,迫足全身劲道即劈,想以前后夹攻方式战胜此局。
宋两利虽是动容,然一闪念即生应变招式,突地运起道家化神赋无上心法“天地无极、乾坤浩瀚”之吸功术,尽将背脊穴道全数打开,任那玉天君怒掌劈来,劲道竟然全部被吸,似落无底深渊而难以自拔,玉天君诧骇急叫:“这是何妖功?!”欲抽手已是不及。
宋两利大喝,两道掌劲冒出白气,伸手合十夹住那利刀,再一催劲,利刀变形掉落地面,背脊喷劲,玉天君东倒西歪,跌退连连,不断瞧着双手,实搞不清对方耍何妖法,竟然掌劲暴打如雷,及至他身背,竟会全部消失?!
玉天君诧骇道:“你会吸功妖法?!”
宋两利冷道:“你已落败,快滚吧!难道想食言么!”
玉天君脸色铁青:“我败了,自该遵守约定,然你又何忍拆散我俩夫妻,甚至子女?”
想及伤心处泪水渗流。
宋两利未料及对方会哭泣,心头暗叹,自己亦是母子失散多年,实明白此人生悲剧之苦,然让他俩复合呢?恐怕将造就更大悲剧,自是铁了心,冷道:“不必怪任何人,该怪你爹!纵使你们现在能复合,你爹还不是一样闹得难以收拾,照样悲剧连连;你想要她可以,先把你爹之事解决再说!”
玉天君顿升希望:“你是说我爹能恢复正常,不再找天师府麻烦,你便将阿美交还予我?”
宋两利道:“我只把她恢复正常,她爱选谁,那是她的事!”
玉天君道:“她若醒了,当然选我了。”心下一横,道:“好,我立刻叫爹别闹事;届时你不能食言!”
宋两利道:“绝不!”
玉天君欣喜,道:“就此说定!”转向张美人,关怀道:“阿美你听见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抽出银针,且将张美人头发整理妥善,恢复姣好脸容,始再转向宋两利:“不出三天,定给你消息!”
宋两利一愣:“怎三天,来回玉皇仙岛,少说也要十天?”
玉天君道:“我爹早跟在后头,他练了道法,不再怕你们的妖法了。”
宋两利苦笑:“你家真是一窝疯!”
玉天君道:“不会,我不疯,为了她,一切都不疯!”
宋两利暗道:“那才疯狂!”不愿说出,道:“快去快去!”
玉天君拱手道:“希望好好照顾我爱人……”
宋两利道:“好!”
玉天君深情瞧向张美人一眼,方始离去。然掠行二十丈,突又想及什么,转头道:“如若我爹执迷不悟,我把他抓来,小神童是否可修理他脑袋,令他改邪归正?”
宋两利想笑:“可以试试!”
玉天君道:“那就谢了!”始满怀希望而去。
宋两利一时跳眉不断,玉天君为情已豁出去,看来说不定当真和其父亲反目成仇,而把人抓来,那可得好好收拾才行。想及情字,不禁感叹,自己难道不是为其所困?绿龟法王所言修行,的确是门高深学问。
瞧得张美人虽被撤去五仙定魂针,仍未醒来,想必玉天君胡乱耍邪术,伤着某处,遂伸手抵其太阳穴,功力源源迫去,终见其脑门五处穴道渗出污血,虽有头发遮着,仍渗往床上,宋两利暗道险了,若污血凝结脑门,恐伤害无穷,幸好及时将其逼出,张美人渐渐转醒,宋两利却猜之不透,玉天君母亲到底是谁,怎懂得如此邪法?难怪玉皇仙岛上上下下邪得可以。
不久张美人已恢复正常,宋两利并解其穴道,张美人嗔喝弹起,一掌立即捣出,厉喝道:“恶徒你敢辱犯我——”掌劲甚猛,宋两利顿有所觉,然仍躲不掉,硬挨一记,幸好对方禁制初解,体力过虚,且自己护体神功了得,免于受伤,但胸口却是火辣辣翻腾着。
张美人突见并非玉天君,怔诧道:“怎会是你?!”梦中激情男子现形,使她窘热,登又喝道:“我喜欢的是赵书鸿,不是你!”
宋两利但觉洗脑效果良好,笑道:“当然不是我,否则就惨了。”
张美人斥道:“你作啥?!”检视自己衣衫,幸未被动过,暗呼好险,戒备更严。
宋两利道:“你难道不知被谁所掳?我可是前来救人,请别误会!”
张美人诧道:“玉天君?!”伸手摸向脑袋,五仙定魂术让她疼痛难耐,印象深刻,怔道:“他对我施了妖法?这下流胚子!”又转向宋两利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直觉中似又带点男欢女爱印象。
宋两利道:“衣服都没脱,还能做什么?”
张美人窘红脸面,斥道:“胡说什么!”一掌迫退宋两利,抓紧衣衫,回想当时,越想越是模糊,看是幻梦,始相信未受非礼。
宋两利道:“走吧,该回家了。”
张美人斥道:“你又非我爱人,回什么家!我爱人是赵书鸿。”
宋两利道:“家啊,仪心园,你娘正着急呢!”
张美人这才忆起:“对啊!我是追她出来的……”敲敲脑袋,不知被洗脑,瞬息万变让她颇难接受。
宋两利道:“走吧!”先行掠去,张美人迷迷糊糊仍跟去。
汴京城于开封府内,故较精小,南街北掠,盏茶即至仪心园,方欲进去,传来婴儿不断哭闹声,宋两利暗道不妥,张美人却急叫:“小美人哭了!”哪顾得已被洗脑,母女天性使她难以排斥,急急冲往后院雅居,见得母亲不断摇晃婴儿,她急道:“娘,小美人饿啦!”
强行抱来。突然宽敞胸襟,翻出奶子即已喂食。
宋两利、秦晓仪诧骇,四目相对,不敢张声,分明已洗脑,难道无法突破母女连心天性么?
宋两利不便瞧及此状,赶忙又闪退门外。
秦晓仪仍不敢出声,静观其变。
张美人当真若母亲,不断摇晃女儿,频频逗笑:“小美人,只有娘知道你只喜欢吃母乳,别的东西是不会习惯的……”秦晓仪这才想及,生女后,乳腺自丰,奶水不断,纵使抢了小孩,又怎掩饰得了体质天生变化?洗脑效果恐将打折,看来得三天洗一次脑门了。
宋两利苦笑不已,若真如此,岂非累死自己。
张美人终喂饱婴儿,其已安详入睡,她始小心翼翼置于床上,安抚妥善,始满意笑道:
“行了,小美人最乖……呃……叫惊美吧?”
秦晓仪道:“不,她叫秋云,是你表姨的女儿。”
张美人道:“怎会?感觉好像是我生了她……”摸摸胸脯:“若未生育,我胸乳怎会渗出奶水?”
秦晓仪干笑道:“那是月事不顺使然,女人多少会有此种状况。”
张美人道:“当真如此?”摸着胸乳,总觉难理解。
秦晓仪道:“娘也是女人,不会骗你,过了一阵子便不会了。”
张美人依然迷惘,女人当真有此症状?记忆中复觉和宋两利亲密,冷声道:“那个怪家伙,他是不是我丈夫?”
秦晓仪闻言哪还得了,赶忙找向宋两利寻求对策,宋两利道:“只有再洗脑一次啦!”
两人双双入内,张美人见人即怒:“你想遗弃我们母女么?”举掌便要揍人,宋两利干笑道:“不敢不敢!”移神换灵洗脑大法终又展开,张美人陷入昏沉之中,宋两利道:“你根本没结婚,你男友是赵书鸿,不是我!不是我!”说得十数遍。
张美人茫然说道:“可是我的胸脯怎会生乳汁?……”
宋两利道:“那是月事不顺所产生,不足为奇!”
张美人迷惘道:“是这样么?”
秦晓仪道:“是这样,娘可以作证!”
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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