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玉天君犹豫是否避开,然终究面对现实,找来清水洒向父亲脸面,并截其穴道,玉东皇已悠悠醒来。虽是过了一下午,酒气仍在,喃喃甩头:“我怎会昏迷不醒?这是什么酒……”待要回忆,却觉身缠麻绳,诧得他破口大骂:“虽敢暗算本皇?!”待欲挣扎,武功却被封住,忽见儿子恐惶在前,登时明白是何回事,怒道:“小畜牲,你敢暗算你爹!还不快松绑!”挣扎得全身抖颤。
玉天君惶道:“爹您多忍几分钟,我替您请来大夫……”
玉东皇怒斥:“我没病,请什么大夫!”突见宋两利,顿时一怔,而后虐邪怒笑:“你敢串通这小妖道暗算我,不要命了?还不快松绑!”
玉天君道:“爹您就多忍一下如何?”
玉东皇怒道:“我忍不下了,想杀了你俩人喂狗!”
宋两利道:“这就岛主不对了,虎毒不食子,你要杀了他是有点过分。”
玉东皇怒道:“哪有儿子暗算老子,他大逆不道!”
宋两利道:“抓你来治病,情有可原!”
玉东皇厉道:“我没病,不必你治!”
宋两利道:“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得了神经病!”
玉东皇怒道:“你才神经病!”
宋两利道:“不错,我是神经病才能治你这个神经病,不必多说啦,不治你,将天下大乱!”突地伸手猛敲对方脑袋,卡地一响,疼得他哇哇怒斥:“你耍何手段!”
宋两利道:“看看能否敲醒你!”又敲两记,疼得玉东皇直掉泪,厉吼不已:“放开我,本皇要杀了你——”玉天君疼心道:“小神童定要如此治他么?”
宋两利道:“这只是方法之一,看来无啥效果,换别方法就是!”原乃想替前些日子所受委屈讨点公道,但见玉东皇脑袋肿出三瘤,方自窃笑作罢,小小冤情终能讨回,遂运起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准备洗去对方记忆。
玉东皇仍哇哇怒叫:“待我功力恢复,必取你性命!”
宋两利引开话题,道:“取我性命重要,还是你仪妹妹结婚重要?”
玉东皇一愣:“仪妹妹?她在哪里?!”东张西望找寻。
宋两利道:“她在屋顶上!”
玉东皇急喜道:“仪妹妹快下来,好哥哥在这里啊!快下来快下来!”
宋两利道:“她在练武功!”
玉东皇喜道:“仪妹妹快下来,好哥哥我武功高强,可传你几招,保证天下无敌!”说得绘影绘形,连玉天君亦觉屋顶有人,张望欲穿。
宋两利道:“她不会理你的!”
玉东皇喝道:“胡说八道,仪妹妹最爱就是我,怎会不理我,你俩快滚,莫要影响我们相聚!仪妹妹快下来!”
宋两利道:“她走了!”
玉东皇诧道:“不可能,她不可能走人!”
宋两利道:“真的走了,如一阵风走得无影无踪!”
玉东皇斥道:“胡说八道,她不可能一走了之!”
宋两利懒得理他,玉东皇喊得面红耳赤,终究不见人影,不禁疑惑:“当真走了人?”
宋两利道:“不错!世上根本无此人,哪能见着?”
玉东皇怒道:“鬼扯什么,仪妹妹就是仪妹妹,怎会无此人?”
宋两利冷目盯去:“仪妹妹只是幻像,根本无此人!”
玉东皇怒吼:“乱七八糟!仪妹妹就是秦晓仪,江湖第一大美女,怎会无此人?”
宋两利道:“那只是幻像,世上根本无此人。”
玉东皇仍强烈排斥,不断喝吼胡说八道。
宋两利但觉化去此人不易,改个方式说道:“她只是图画中的美女,现实根本无此人。”
玉东皇挣扎斥吼,然被洗脑上千遍,终于疑惑自己脑门印象,道:“当真只是图画女子?”
宋两利但觉满意,道:“不错,只是图画美女,现实生活根本见不着!”
玉东皇茫然念道:“仪妹妹会是图画美女?那我是在作白日梦了?”幻想种种,已陷迷沉。
宋两利不断重复说及图画美女,一切幻像,果然渐渐洗去对方记忆,玉天君瞧得浑身难自在,不信世上真有此功夫,然父亲陷入昏沉洗脑中却是事实,如若有一天对方以此手段对付自己,岂非毫无抵挡,霎时失去自我而不自知?难怪张美人会突然变了个人,原是此邪法作怪。
然玉天若纵使忌讳此邪法,为了心上人仍豁出去,道:“你说秦晓仪是图画美女,事实不存在,但他若见着真人,岂非穿帮?”
宋两利道:“不见,不就得了?”
玉天君道:“不可能不见啊!”心想若娶了张美人岂能躲得掉?
宋两利但觉有此可能,心念一转,洗脑神功又自迫去,道:“你的仪妹妹是图画美女,若另有相同美女出现,那并非你仪妹妹。”
玉东皇脑门已乱,茫然道:“那她是谁?”
宋两利道:“她是张天师老婆,跟你毫无关系!”
玉东皇喝道:“张天师跟我是情敌!那人就是我仪妹妹!”
宋两利道:“张天师不是你的情敌,那人也不是你仪妹妹,你的仪妹妹只在图画中!”
玉东皇先是抗拒,然经宋两利不断洗脑,终又现混乱,而后接受一切,喃喃念着画中仪妹妹和现实女子不同。
宋两利念得千百遍,方敢稍稍松懈,拭去额头汗水,暗道侥幸,若非玉东皇托大,全然未作提防,能让他有机可乘,否则以其一代宗师功力及历练经验,想一时摄住且洗其脑门,恐非易与之事,如今大功总算告成,方敢嘘气,却觉全身疲累,似若经场大战,耗损元气不少。
玉天君远比宋两利紧张,待事成之后,方自发现背脊竟然湿透,然他仍未忘记心上人之事,急道:“我爹已洗脑成功,你得快快替我爱人恢复正常。”
宋两利道:“那也得经过测试方知,叫醒他吧!”
玉天君迫不及待唤向父亲,道:“爹你快醒醒,天黑啦,可回家了!”
玉东皇原已现昏沉,被此一喝,霎时醒来,未曾记得洗脑一事,却仍记得儿子绑架,见及绳索仍在身上,登时怒喝:“小畜牲你敢绑架老子,不要命啦!还不快快松绑!”
玉天君暗诧,忘了叫宋两利顺便洗去此记忆,干窘惧道:“不是我绑的……”想蒙混试试。
玉东皇怒道:“不是你,难道是鬼不成?还不快松绑!”
玉天君挣扎,若洗脑失败,岂非前功尽弃,转求宋两利:“小神童可否帮帮忙?”
玉东皇发现宋两利,喝喝虐邪怪笑:“原来是你俩搞鬼,待会一并作了!”张牙裂嘴,邪笑更狂。
宋两利倒想先试试对方洗脑状况,道:“你的仪妹妹来找你了。”
玉东皇一楞:“仪妹妹?哪个仪妹妹?”脑门浮现图画美女及秦晓仪,两者相互胶着跳缠着。
宋两利道:“当然是图画那个,另外一个是别人老婆!”玉天君亦睁亮双目想瞧反应。
玉东皇脑门闪动:“既是图画者,何来找我?你根本在耍我!”
玉天君暗道满意。
宋两利道:“是你老爱幻想,现在好了,能分辨真假,恢复正常啦!”
玉东皇诧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病了?”
宋两利道:“不错,轻微神经错乱,你儿子才把你带来,接受天神治疗,现在一切都好啦!”
玉天君急忙附和:“他说的没错,爹脑门乱了,有时还说自己是仙女,吓得孩儿四处求医,不过现在没事了。”
玉东皇诧道:“爹会将自己当成女的?!”
玉天君道:“爹自己明白,您身上总穿着女人衣衫什么的……”对于父亲常因思念秦晓仪而不自觉将其当年留下之亵衣肚兜盗穿身上之事,他倒窥知一二,此时提出即在佐证。
玉东皇的确穿得软兜于身,这一回想,登觉脸红,暗忖自己当真得了失心疯?胡乱干了起来?这还得了?恼羞成怒斥道:“胡说什么!爹怎会做出此卑鄙事!”暗暗庆幸能发现难症,且恢复正常,否则岂非贻笑武林。
玉天君怎敢再拆穿,直道:“孩儿错了,不该乱言!”
宋两利暗笑于心,此秘密他倒未察觉。
玉东皇喝道:“还不快替爹松绑!”玉天君犹豫瞧向宋两利,希望得到指示,玉东皇怒道:“叫你松绑,还要经他人同意!”玉天君显得难处。
宋两利见状暗忖,若对方反悔或洗脑失效岂非自找罪受,于是干脆运起移神换灵洗脑功夫,将玉天君绑架及和自己恩怨之记忆给洗掉,如此又足足耗去半时辰,弄得玉东皇昏昏沉沉后,方敢唤醒他。宋两利则已两次运功,汗流满面,累得大气直喘,暗道收拾如此老怪物的确费时费劲,不划算。
玉东皇二次醒来后,终记不得被绑架一事,喃喃直道怎会在此?
玉天君见状甚是佩服宋之洗脑功夫,道:“爹是受他人绑架,我们赶来救人啦!”
终敢解往绳索。
玉东皇喝道:“谁敢绑本皇?待我宰了他!”玉天君暗道好险,道:“孩儿正在查明,爹你没事吧?”
绳索已松,玉东皇挥手自如,喝道:“到底是谁?本皇宰了他!”忽见宋两利,喝道:
“是不是你!”
玉天君道:“他和孩儿一起赶来救人的。”
玉东皇皱眉:“你不是小神童?我女儿的如意郎君?”
宋两利道:“得看缘分再说!”
玉东皇哈哈畅笑:“当然有缘才会相遇!你该叫我泰山大人啦!”
宋两利陪笑着却未喊叫。
玉天君但觉父亲恢复正常,始敢伸指解开其穴道,玉东皇武功恢复,并无攻击举止,只是摸着脑门被敲三记疼瘤,极力回想方才事,喃喃说道:“何方妖孽,下手如此之重?”宋两利暗笑不断,三记敲得甚妙。
玉天君仍牵系着心上人,催着宋两利道:“还有张美人待救,你得守信。”
宋两利正犹豫是否该立即行动,玉东皇却已喝道:“谁敢动我玉皇仙岛汗毛,立刻收拾对方,带路!”亟欲找人发泄瘪气。
宋两利心想纵使洗脑已成,且得经过证实才行,否则永远存疑,并非佳策,何况玉东皇对秦晓仪一往情深,若有状况,亦该不会对她造成过巨负担,且自己神功渐成,虽未必能赢得了老疯子,但缠住他应无问题,届时天师派弟子若赶来,应能控制一切。遂道:“好吧,带你们去找爱人便是!”
玉天君大喜:“多谢小神童!”
玉东皇却难解:“爱人?谁是我爱人?”
宋两利道:“画中美女就是你爱人,走吧!别浪费时间!”步行而去。
玉天君护着父亲跟进。玉东皇脑门仍乱,不断揣想,怎会找了图画美人当爱人?极力想捕捉记忆,却模糊一片空白。
转行一阵,终抵“仪心园”。
玉东皇乍见题字,心灵一颤:“仪心园?!我铁定来过,尤其那个“仪”字,勾画了了,是美女手笔,会是仪妹妹手书?”
玉天君暗惊,宋两利道:“你仪妹妹是图画美女和现实美女不同,别搞混了!”仍跨门而入。
玉东皇又自搔头:“怎会不同?难道作了梦?”脑门仍陷混沌,百思不解。
三人同进大厅,玉东皇始终对环境感到熟悉,原是二十余年前即常闯入此园骚扰,自对一切有所熟悉,然被宋两利混沌错乱,脑门似梦似真,没有准头,其亦不敢肯定,只道那花瓶我见过,却不知何时所见,强加思索则更见迷惑,捣得他直觉自己当真得了幻想或失忆症。
三人方穿出后院花园,秦晓仪、张美人皆已发现有人入侵,双双戒备迎来。乍见玉东皇及玉天君,母女登时怔骇。
秦晓仪喝向玉东皇:“你来作啥!”
玉东皇更诧:“画中美女?!”楞在那里揣想不已。
张美人则抽出利刀护守,喝道:“绑匪恶徒你还敢来!”虽记忆已失泰半,但对玉天君绑架一事仍深烙脑海,急得玉天君切声道:“阿美你当真忘了我?”
张美人冷斥:“化成灰我也记得,可恶绑匪,我要阉了你!”利刀猛斗,阉气腾腾,玉天君只好求助宋两利:“你得替她恢复正常!”
宋两利道:“一步步来,先解决你爹之事。”
玉天君暗叹,不再多言。
玉东皇却见秦晓仪和画中美女一模一样,一时混淆,急道:“仪妹妹你难道忘了我是谁么?”就欲欺迎过去。
秦晓仪大骇,怒掌即劈:“无耻!请放尊重些!”掌劲扫处,玉东皇虽受阻,仍极力追逼,一脸希冀道:“仪妹妹怎能对哥哥我下此重手?”罡风护体,任其扫得衣衫冽冽作响,还是步步逼去,欲搂美人。
秦晓仪急得节节后退,切声道:“小神童你怎可带疯子来此?”
玉东皇道:“我不疯,我可正常!”
宋两利道:“你疯了,她是现实秦晓仪,和你画中美人仪妹妹完全不同一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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