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玉东皇怔道:“仪妹妹?!怎会?!”赶忙运劲全身,但觉脑门重了些,并无其他异样,直呼好险,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采仪道:“爹可能受到小妖道洗脑,连仪妹妹都变成画中人,现在醒啦,一切完好如初,该去找他算帐啦!”
玉东皇诧道:“真有此事?”回想方才,脑门多少仍有印象,尤其那间仪心园,轮廓十分清楚,登时嗔喝道:“这小子果然耍了手段!仪儿如何破去他妖法?”
玉采仪道:“以娘所留下的五仙定魂术啊!”
玉东皇摸摸脑袋,五处穴道仍有露汁,且淡淡作疼若蚁食,频频点头道:“你那骚娘总算留了好东西!”
玉采仪急问:“我娘长得何模样,很骚么?”打从生下来即未见过,她常存幻想。
玉东皇道:“死都死了,谈何用处!”
玉采仪颇为失望,父亲总是避讳不说。
玉东皇道:“不过她留下怪法倒也有效!总算作了件好事!”笑声不断。
此“五仙定魂术”虽有醒神醒脑功效,然总用得邪法,原难以对抗宋两利之移神换灵洗脑之术,只是宋两利运用此功时,所耗时间不多,且只采某方面洗脑,未若张美人般侵入其生活而一一换洗,故在玉东皇脑门未立下根深蒂固印象,而玉采仪又适时加以救治,始能短时间奏效,玉东皇总算捡回一失常脑子。
然想及种种捉弄及对仪妹妹思念,玉东皇已无法忍下,喝喝嗔叫道:“该死小妖道,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掠身即去。
玉采仪急道:“爹您要去哪?”
玉东皇道:“当然去找他们算帐!”
玉采仪欣喜:“小妖道交予女儿,您负责秦阿姨便是!”快速追去。
玉东皇哈哈虐笑:“行!”掠得更快,想及秦晓仪丰采,全身来劲。
父女俩齐往仪心园掠去。
几个转巷起落,目标已至。
玉东皇哈哈再笑:“仪妹妹我来啦!一切自可天长地久啦!”直纵而入。
玉宋仪冷笑:“小妖道看你往哪逃!”将醒神符贴于胸口,且不断念咒,以防摄心之术,紧跟其后而去。
宋两利正为张美人移神换灵洗脑,虽状况已趋稳定,他仍小心翼翼测试着,秦晓仪则在一旁守候,一切看来皆顺利,谁知玉东皇一声喝吼,吓得两人怔觉不妙,张美人更是一颤:
“是谁?”
宋两利苦笑:“总不会是你书鸿哥!”为防有变,一指点倒她。
秦晓仪焦切道:“他又来了,难道洗脑已失效?!”
宋两利道:“瞧瞧再说!”
两人戒备奔往外头。
玉天君早已拦住父亲,切急道:“爹您又来此作啥?”
玉东皇喝道:“小畜牲你敢对我下迷药?”一掌打得儿子倒退连连,急前再掠,欣声叫道:“仪妹妹我来啦!”
玉天君诧惊父亲已知下迷药之事,莫非已恢复正常?暗道不妙,急忙追赶:“爹别乱来!”若洗脑失败,他岂非得不着心上人了。
玉东皇仍往前窜,终在厢房前院碰着秦晓仪,登时欣喜:“仪妹妹你果真在此,找得我好苦啊!”快快走来!欺而便欲牵手。
秦晓仪赶忙躲闪:“请你放尊重些!”
玉东皇呃地欣笑:“是了是了,风度风度!”挺胸吸气,装出帝王格调,但仍逼前:
“仪妹妹现在可跟我回仙岛了吧?”伸手再抓,秦晓仪差点落网。
宋两利确知对方已解洗脑之术,暗道果真有能耐,见及夫人危急,一掌猛切过去,喝道:“你又发疯不成?”他功力已精进不少,情急切来,威力不在话下,玉东皇一时受迫,只能反掌相迎,气得哇哇大叫:“本皇未先找你算帐,你却先送上门?”一招“怒龙撼江”
全劲劈出,打得宋两利连连后退,其又直欺秦晓仪,想扣人而去。
秦晓仪惊叫不妙,反招即打,然玉东皇武功高出甚多,根本不退,尽是逼近,邪笑说道:“仪妹妹别打啦,你我都已混熟数十年,难道还打情骂俏么?”眼看伸手便要扣住美女,玉天君却冲来阻拦:“爹不能如此!”一劲切得父亲手腕,迫使他反招躲闪,秦晓仪藉此脱困退开。
玉东皇乍见竟是自己儿子拦阻,气得七窍生烟,吼道:“反了反了么?给我跪下!”双掌发劲直取膝腿,玉天君不敢抵挡,赶忙跳开,他虽内劲不及父亲深厚,然身手灵狡却也火候十足,左闪掠躲之下,全身而退,玉东皇一击不中,气得哇哇怪叫,忽见美人欲逃,只能放弃儿子,喝道:“待会再找你算帐!”急掠而去,欣叫道:“仪妹妹等等我啊!”追得又急又近。
险象环生中,宋两利突地施展摄脑神通往王东皇摄去,并喝着:“她是图画美女!”
玉东皇脑门一闪,已然受摄,怔道:“图画美女?!”追势顿停,思绪幻及以往,秦晓仪趁此闪开。
玉东皇仍自疑惑,宋两利哪肯放过机会,脑波强行逼来,不断喝道:“她是图画美女,你找错人了!”
玉东皇茫然不解,喃喃若憨念着:“图画美女。……”动作更显迟缓。
宋两利暗道好险,对方总算未加提防而让自己有机可乘,准备如法炮制将他洗脑,谁知玉采仪后头赶来,见及此状登时喝道:“爹莫要着了他道儿!”霸龙仙掌直往宋打去,仍觉不够,抓出红线姑娘当鞭抽去,迫得宋两利哇呃困叫,不得不分神斗向小辣女。他以上拨鼠功拨去对方掌劲,随又一招“水柔功”,双手软打过去,正中红线毒蛇,这一抓又冰又软,其不舒服,赶忙松手。
玉采仪喝道:“想斗它么?”但觉毒蛇有效,干脆丢砸过去,直扑宋肩背,吓得对方手忙脚乱,玉采仪呵呵虐笑:“敢跟我斗,咬死你!”又抓出另条毒蛇以待。
宋两利早已斗过奇毒灵蛇紫鳞龙,对蛇物并非多大忌讳,只是事出突然,终至手忙脚乱,此时定神回来,立即摄出脑波,收拾毒蛇,喝着:“敢作怪么?反咬你家姑娘嫩肉去吧!”红线蛇纵使毒辣,终究畜牲,思想单纯,受此一摄,失了自我,登地身形一弹,反扑玉采仪,迫得她手忙脚乱,急道:“别乱来!我是你主人!”技巧伸手抓住其七寸处,暂避窘境。
宋两利却饶她不得,摄脑神通又自迫来,喝道:“小辣女,你该回家吃自己啦!”
脑波强势摄至,玉采仪顿觉一片昏沉,幸她灵狡且早有防范,立即以醒神咒相抗,念得口齿交颤,认真非常,宋两利暗道:“竟是有备而来?”已起较量之心,摄力再强三分,玉采仪终究摇摇欲坠。
然那玉东皇却因宋两利松手得以苏醒,哇哇嗔叫中突地一招“龙吞山河”又往宋打去,迫得他不得不全力对抗,一式土拨鼠功将劲流拨去,玉采仪趁苏醒之际,复又抽出毒蛇短剑强势杀去,形成父女联手局面,任宋两利摄脑之能厉害,又怎能抵挡玉东皇如此一派宗师及刁钻辣招无限之女流联手,一时穷于招架,节节败退。
玉天君见状急道:“别打啦!都是自己人!”为顾及心上人,他当真出手拦向妹妹,颇为责怪对方突然出现,搅乱局面。
玉采仪诧道:“哥你疯了不成,谁是敌人都分不清?”然亲生哥哥怎敢放毒蛇咬他。
玉天君道:“他要帮我恢复张美人记忆,你们恩怨日后再说!”
玉采仪道:“你也遭洗脑不成,这个大神棍、大坏蛋的话你都敢听?”
玉天君道:“不管如何,待此事告一段落再说!”仍将妹妹迫得败退连连,气得玉采仪唤向父亲:“爹您看哥哥中了邪,竟然连我都打!”
玉东皇原逼得宋两利四处逃窜,爽心满怀,对于这头状况并未了解,但闻吼声方知儿子吃里扒外,嗔喝斥道:“玉天君你当真反了?”乘机抽身弹来,一掌又打得玉天君败退连连,玉采仪嗔笑:“再作怪啊,叫爹关你禁闭!”
宋两利见情势不对,立即感应秦晓仪快溜为妙。秦晓仪却顾及女儿及小孩,难以脱身,宋两利不得不说小孩交由他处理,秦晓仪这才愿意离开,然只一耽搁,玉东皇登又盯上,急道:“仪妹妹别走啊!”
但觉失去此机,日后将困难重重,终将“幻龙身法”展至极限,化若电光石火扑向秦晓仪,趁其慌张之际,一手已扣其腕脉。
秦晓仪惊叫:“放手,请尊重自己身分!”甩得数次仍未脱手,怔急不已。
宋两利纵已料到对方动作,可惜相距过远,对方武功又高,已难拦劫,只能再次施展摄脑神通,强迫脑波过去,喝道:“快快松手,她是图画女子,不要搞混!”
玉东皇脑门受摄,登见昏沉,他虽心智较狂,却也不笨,几经数次受摄,已知预防,霎时念起茅山掌门方虚默所传克秘咒,念得神灵活现,暂时抗抵过去,然宋两利志在必得,强功不断迫来,玉东皇终难抵挡,眼看即将把持不住,登时喝道:“不跟你玩了!下次再斗!
仪妹妹我们走!”抓带秦晓仪,趁脑门仍有一点清明之际,快速掠屋而去。
宋两利急道:“把人留下!”强追不断。
玉东皇哈哈虐笑:“她是我仪妹妹怎可给你!”逃得更快,宋两利虽悟得轻身功夫“五行飞渡术”,然历经两次洗脑玉东皇及一次张美人,功力耗去甚多,且脑袋仍受夜惊容敲得一记,流血不少,元气颇有损失,追掠起来已甚费劲,而那玉东皇武功虽不及阴阳老怪等超级高手强,却也是一派宗师之流,在急奔力窜之下,终将距离越拖越远。
眼看就要失去玉东皇踪影之际,秦晓仪声音已传来:“快去告诉张天师,他将抓我去仙岛;且请照顾我女儿……”复又传来玉东皇得意笑声,两人终仍消失夜空中。
宋两利苦笑不断,纵使仍能感应对方逃去方向,然却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作罢,心想玉东皇单恋秦晓仪已久,该不会做出危及她之举止,倒是张美人刚生下小孩,心性不稳,莫要出事才好,得先照顾方是,只好放弃追逐,自嘲一笑,忖道:“内力修为仍需加强,否则连玉东皇都对付不了,又怎能收拾阴阳老怪?”暗暗下定决心苦修之际,且选了回头路,返往仪心园。
转行数街,终回地头,已未闻玉天君及玉采仪兄妹打斗声,暗道如此也好,否则玉天君缠着要解张美人洗脑记忆不说,这玉采仪任性刁钻胡为,更是难以对付。今夜若非她搅局,又怎落得如此局面。
宋两利甚快掠回厢房,准备查探张美人状况,却发现房门已开,心神一颤,直觉出事,急忙奔入闺房,哪还见得张美人踪影,宋两利叫糟,赶忙再掠婴儿住处,照样空空如也,宋两利不禁苦笑,此次觔斗栽大了,竟然全军覆没。
他立即盘坐下来,运起五方法门,感应四处,想找出谁掳走这对母女,脑门乍开之际,已幻起玉天君背着张美人,玉采仪抱着小女婴,仓皇而逃,宋两利苦笑,原是这对兄妹。两人原在打斗,然在宋两利等三人离去之际,玉采仪终喝道:“斗什么,人都走了,你若那么喜欢张美人,即跟爹一样把她抱回仙岛不就得了。”
玉天君乍醒,欣喜道:“也对,只要到了仙岛,便能日夜厮守,迟早能唤醒爱人记忆!”两人始收招,找得张美人母女,一人抱一个乘机逃之夭夭。
宋两利苦叹道:“玉天君你不是要我解去张美人禁制?”脑波强速送去。
玉天君自有感应,怔急回头搜瞧,始发现是通灵大法,对方并未追来,道:“不必了,我慢慢解她便是!”
宋两利道:“此法无人能解,快将人送回!”玉天君一楞。
玉采仪喝道:“什么无人能解,我偏偏解了我爹禁制,你少唬人!”
宋两利道:“那是我未用全功,你用的五仙定魂术会伤人,不适用在张美人身上。”
玉采仪一楞:“你怎知我用何方法?!”
宋两利道:“你哥哥早用过了。”
玉采仪狐疑,玉天君道:“放心,我不会再用此法。”
宋两利道:“那快送回啊!”
玉天君道:“谢了,纵使无解,我仍能对她好,可以重新开始过活!”
玉采仪虐笑道:“不错!哥哥是不会把人送回来啦!待摆平此事,你我的帐再慢慢算,不过有本事也欢迎光临本门仙岛,保证你惊喜连连!”说完不再回话,和哥哥奔掠更急,逃往东方而去。
宋两利苦笑不已,一切皆已挫败,看来只有找张天师商量,以谋对策之计,立即掠出仪心园,直奔天师西宫。
张天师正和师弟张继老、江南神丐胡天地等人聚于后院秘室中,以商讨阴阳老怪种种可能反扑之应对策略。
然宋两利赶来传报之消息却让张天师失魂落魄。张继老亦自嗔怒万分:“这个疯子当真把夫人抓至妖岛了么?”实想剁了玉东皇始甘心。
张天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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