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江南神丐胡天地亦当机立断,联合陈三秋、丘尊搜往阴阳老怪,张继老则和寒天儿、胡天鹰搜往王文丑。丐帮弟子、天师派弟子自动分开,各自追主而去。
极乐护法却也配合分开,怒不笑、沈三杯搜东路,刁采盈、钱不负搜南路。至于极乐圣王夫妻及夜无群、夜惊容始终未现身。
宋两利原追着阴阳老怪不放,然得知母亲搜往南方,为护及她,且调头追来,毕竟首先运走宝鼎者乃王文丑一行,其重土方可能是真货。
十车联合冲刺,以及童贯下令大开城门下,车队几乎全数冲出城外,拚命四散逃张继老等人追逐两里,终拦住王文丑及除是非,两人仍顽抗不降,拚命困兽之斗。
胡天鹰冷道:“阴是非不必逃,你我再战二百回合!”前日一战落败,他仍不肯服输。
阴是非冷笑:“若非护鼎,早取你心脏!”策马仍奔。张继老喝道:“先看是否正货!”一声令下,配合寒天儿、胡天鹰掠冲车顶,就欲掀开布篷。王文丑、阴是非登时弃车掠来,另有车夫替代赶路。王文丑冷笑:“别以为我好欺负!”双掌暴展“闪电魔指”威力乍现,扫得张继老全劲反击“无极神掌”暴打连连,战得难分难解。
阴是非更不落后,方冲过来,一式“偷心挑肺”已若怒豹扑来,相准胡天鹰心脏即抓,那五指尖利且泛白气,杀劲十足。胡天鹰早有防备,光明锤砸若雨点,对打对手恶爪。寒天儿自知胡天厅功夫较弱半转,怎肯让兄弟受损,明月断砍将过来,以二斗一,杀得除是非险象环生,他却斗劲更猛,全是拚命打法。
数人即在车篷顶处大打出手,但见招来千变万化,掌去怒风不上,在这颠藤车顶大战,备增凶险。
后头刁采盈及钱不贪赶至近处,见及双方大打出手,却觉热闹,未入战圈。
钱不贪贪念总在,道:“干脆把宝鼎夺往大金国,它必值不少钱吧?”
刁采盈喝道:“圣王要的东西,你也敢取?”
钱不贪道:“至少给奖赏吧!”
刁采盈道:“那也得是正货才行!”
钱不贪道:“此车既高且宽,定是正货。”
刁采盈道:“希望如此!上!”
钱不贪道:“不是要等双方杀出结果再出手?”
刁采盈道:“鬼扯,不先验明正身,怎知真货在哪?你领个鸟赏?”
钱不贪恍然:“是极是极!”终和刁采盈掠近马车,准备支援。
半天师张继老却不屑,冷道:“此乃大宋家务事,不劳费心!”纵使王文丑武功了得,他仍能挺住阻抗。
刁采盈道:“就斗吧,我可不急!”不再理会对方,迳往车篷相去,金蛟剪射出。
剪下缝隙,竟然露出闪闪号珀光辉,已和钱不贪齐呼是正货。
阴是非冷道:“我的东西,谁敢偷盗?”竟然追开胡天鹰、寒天儿,宁可让出左肩背吃招,亦且扑向钱不贪。状况来得突然,钱不贪竟然无法躲闪,唉呀惊叫,右臂被扣,扯下一片几两老肉,疼得他厉吼咆哮,金钱鞭猛卷抽出。除是非照样伸手扣去,又抓着金钱鞭,冷森道:“见我宝鼎,死路一条!”右手拖鞭,左手急扣其心脏,钱不贪怎见过如此拚命之人,一时乱心,身落险境。
刁采盈岂可让伙伴受损,金蛟剪凌空剪来,直冲阴是非腰际,想将其剪成两段。阴是非不愧阴阳老怪第一高徒,双人联手欲击。他仍难落下风,暴喝一声,将金钱鞭抖向金蛟剪,竟然卡塞剪锋,刁采盈实是无法剪下,此招已败,不得不改掌打去。除是非运劲挡下,碎然一响,打得她闷呢退立,原是半欺马车之身终又立起。
胡天鹰岂肯让他躲过,光明锤乘机打下,叭然一响,正中对方背心,阴是非再次闷呢,嘴角挂出血迹,然此锤竟若打在他人身土,除是非只是突疼,并未闷倒,相对地强劲突然大作,阴阳掌暴打开来,阳掌击退胡天鹰,阴掌打退刁采盈及钱不贪,其若野兽耐劲实让人寒心。
阴是非仍在咆哮:“来啊!本公子陪你玩玩!”猛劲又攻胡天鹰,吓得寒天儿不得不全力抢救,她已知阴是非天生兽体般秉异,若不斩下手脚脑袋,恐杀他难死,出招动手全是杀着。
王文丑自知再打下去,两人必定斗不了群敌。登时啸喝,左右禁军突又掠来四名阴阳护法,全力加入战圈,双方终又斗得旗鼓相当。
张继老久战不下,突生一计,决心破坏轮轴以让宝鼎落地,无法载走。于是一招迫退王文丑,另发一掌打向左轮轴,叭然一响,竟然无损,童真特造的确了得,再击一掌,叭地又响,铁轮变形,转行起来顿高顿低,霎是突兀,转行百丈,突地叭啦断裂,马车倾倒,偌大宝鼎轰然倒坠地面。众人飞掠闪退。
宝鼎滚落地面,琥珀清光闪闪,直叫人赞呼连连。
阴是非见状冷道:“想夺宝鼎,先过本公子这关!”挡在前头,一副死斗模样。
王文丑亦掠阵向前:“阴界弟子马土到来,不退者唯死路一条!”数大护法仍守四周,以防不测。至于禁军则怕波及,已退得甚远。
张继老冷道:“你想等老怪前来,那是作梦,群雄早拦住他,永远无人可支援,奉劝你快滚,免得丧命!”
阴是非冷道:“天下只有我杀人,未曾见过谁杀我!”双掌一抖,冷劲逼人,其“阴阳豹爪功”甚是厉害。
刁采盈转向张继老道:“咱一起上,作了他们吧?免得你顾忌我们在放冷箭。”
张继老的确顾忌,然拖久亦非办法,遂道:“我打我的,你斗你的!”取得寒天儿、胡天鹰同意,霎时联合攻向王文丑及几位护法。
刁采盈笑道:“好个你打你的,我斗我的!”不想舌战,终和钱不贪斗向阴是非,双方终又打得难分难解。尤其钱不贪受及肩臂被袭之辱,此时全为面子拚命,已杀得除是非落于下风,咆哮不断。
双方平均对敌,且非在险车上,王文丑、阴是非终渐渐不支。眼看败相已露,忽问淡笑声传来,双方顿时错开,静观其变。忽见一道青影掠近,正是失多日,且前往鬼域祈求医治之妙佛转师钱英豪,他原练得“无上魔经”,喝及人血而若横竖道尼一样全身长毛若猩猩,然其经鬼域妖人治疗及授功,长毛速度已缓。但却未能根治,钱英豪仍是毛茸茸,幸好他已恢复自信,每月只花一天光景,将脸上、手脚粗毛一一拔去,仍能恢复旧貌,他甚且感觉得意洋洋,毕竟毛发旺盛,原是斑灰头发竟然变得全黑,实若返老还童,受用无穷。
钱英豪自知以前为求生存,形态几近猥琐,故刻意训练恢复昔日高雅身态。此次乃奉命配合取得九龙宝鼎。方自现身,否则他宁愿学全鬼域妖人武功始重出江湖,免得遭受另次劫难。
尽管如此,学得魔功仍让他精力充沛,见及同伙危机,终挺身相助,瞧及刁采盈媚态迷人,已生非分之念,但立即煞住,淡笑道:“美女当前,杀伐连连,实有失风雅,何不坐下来谈谈,为得一口牌子拚命,实不值得!”瞄向寒天儿,但觉风韵亦佳,邪笑已起。
张继老冷道:“原来少林叛徒投靠魔界门徒,一丘之貂,早该料到。”
钱英豪道:“在下早脱离少林派,亦已还俗,半天师此话差矣!”
张继老冷道:“差不差那是你事,想膛此浑水,我奉陪!”
刁采盈笑道:“你若不想为鼎而战请避开,改天奴家陪你喝酒就是。”
钱英豪邪笑:“我确想答应美女,然此鼎关系重大,恐非在下能作主,姑娘何不让让?
大家自有好处。”
刁采盈道:“那恐怕不行了。”
钱英豪道:“这该如何是好,待我想想……”摸着头,左想且右想,装模且作样。
张继老懒得理他,转向寒天儿及胡天鹰,想征得意见,是等待救兵,抑或速战速决?寒天儿目光闪动,表示胡天鹰业已受伤不轻,反正宝鼎在此,且守住为要,待人手到来,纵使阴阳老怪亲自现身亦未必讨得好处。张继老会意,决心等待再说。
刁采盈及钱不负亦有此意,只要圣王一来,胜算最大乃在我方。
情势突然缓和。
唯那钱英豪仍是左想右想,装模作样似在拖延时间。
缓和中,宋两利已匆匆赶来,一眼见及母亲无恙,暗呼好险。寒天儿亦投以没事及温馨眼神,那句“宝贝儿子”可非任何场合能喊得出来。
宋两利拜体张缠老及胡天厅,随即问道:“实鼎夺回了?”张继老指向宝鼎,宋两利瞧得满意:“总算找着。”然那钱英豪却暗暗窃笑,宋两利意识到他,凝目望去,诧道:“妙佛师父?”
钱英豪邪笑:“我已还俗,不再是禅师,你也非我门徒,不必再唤师父,若有兴趣,称为“妙神秀土”如何?”往昔恩怨仍涌满怀,他却不露声色,极力以雅态出现。
宋两利瞄其脸面,呵呵笑道:“你还是猩猩脸面?拔得可疼?”
钱英豪暗怒,冷道:“不得狂言,否则出手教训。”心神却闪着:“若非计划拖延时问,早收拾你了!”
宋两利顿时感应对方脑波,怔道:“你也在拖延时间?”
钱英豪诧道:“你在摄我脑子?”赶忙运超强功抵挡。
王文丑、阴是非吃过亏,闻言立即运功相抗,甚至抽出银针刺往脑门穴道以防受宋两利直觉必有蹊跷,霎时强发奇功,通灵大法逼至极限,迫得三人身形抖颤,硬撑抵挡。
刁采盈暗道厉害,宋两利几已至随时发功地步,灵修之能恐抵达圣王境界,不禁心头毛毛。钱不贪更吃过大亏,且被骗得钱财,原想找他算帐,然见及对方发功,受摄阴影仍在,不自觉运功抵挡,免遭麻烦。
宋两利强功摄来,钱英豪怎知以前能抗之法,此时竟然失效,逼至极限下仍逃之不了,一时魔性已起,厉吼狂哮若兽人,已欺扑攻来,虽用及“饿虎扑羊”简单招式。然其“无上魔功”已然大成,纵使简单招式仍藏无限杀机,扑得霸烈无比。
寒天儿最是担心,强空一扫,明月斩杀斩挡来。钱英豪右掌打法,便将明月斩击退,扑势不变,饿虎们想撕羊。宋两利喝道:“你虎我龙!”其实乃是“水柔功”之蛇般怪招耍开,竟能以柔克刚破去强招,他且随手又是一式“捣天风”击打迎去。碎地一响,落退三步,钱英豪亦末占便宜,跌退连连。
钱英豪怎知苦修近年,以为功力不若阴阳老怪,自也能斗倒张天师、胡天地之流,岂知一招不到即被斗败,颜面尽失下,兽性已起,咆哮厉吼:“敢惹我么?叫你粉身碎骨!”魔招顿展,十指扣若厉鬼,哪还是雅土形象?刁采盈不禁暗叹,原是伪装者。钱英豪哪知他虽进步,宋两利奇遇更多,不但服下紫玉仙芝,且悟通道家至宝“化神赋”之秘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已事小,梧那“天地无极,干坤浩翰”之吸功大法才是厉害,随又绿龟法王传授“五方法门”几已集佛道双法精华,其精进速度又岂他人所能比拟。钱英豪一招挫败,那是常有之事。
宋两利见及钱英豪强横过来,竟不还击,身形一扭,退后三尺,摄脑大法逼至极限,登时喝道:“老怪要你拖延么?”钱英豪受摄无法自制,应声道:“正是……”宋两利又逼问:“为何要拖延?”钱英豪问出宝鼎一事,却及时煞住,然宋两利已有感应,趁其脑门已乱,胡招烂打之际,宋两利赶忙扑向九龙宝鼎,心想当时宝鼎明明落水且沾泥,怎会如此干净,立即伸手摸去,霎见墟珀粉末沾指。宋两利一惊非同小可,急道:“宝鼎是假的!”
众人闻言,脸面诧变。
张继老急道:“怎会?”
宋两利道:“号珀光彩全是抹土去的!”全力一击,宝鼎当响,光粉弹开,众人更诧,却不得不信此为假货。
张继老道:“那真货何在?”
宋两利道:“可能老怪自己看守。”心念却问起亦有可能另有花招。正准备以通灵大法感应,张继老却道:“快走。迟了恐怕来不及!”心想正货不在此,留此无用,转身立即掠去。
寒天儿道:“那头也该支援,走吧!”伸手一挥,宋两利只能同意,和着胡天鹰登往东方掠去。
钱英豪厉道:“小妖道休想走人!”强行追赶,然奔及百丈,忽觉王文丑、阴是非并未追来,他心府甚深,自知对付不了四人联手,立即放缓脚步,仍厉斥不断:“此仇迟早要报!”脑门想尽凌迟万段手法。
刁采盈唤向钱不负,道:“既没真货,脸丢大啦,去抢些面子吧!”
钱不负嗔嗔喝喝道:“老是吃瘪,白混了!”不信极乐护法身分占不了便直,急迫刁采盈,想挣个仔采头。
王文丑、阴是非虽是落败,实却战胜。王文丑黠笑道:“斗智果然比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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