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切免谈!”被抓来此岛已一天一夜,她甚担心女儿病变,坏及大事。
玉东皇将人隔离,即在便于各个击破,否则母女一起,他如何能追得女人心?闻言谄笑道:“仪妹妹别担心,天君照顾她们母女无微不至,如何不敞开心情,与小哥哥我再续前缘呢?”
秦晓仪怒道:“放尊重些,我是张夫人,早已和你没瓜葛,你若再胡来,小心我跳崖自杀!”靠向玉栏急欲跃下。
天韵仙音阁筑于半案崖,外缘只筑半身高玉石栏杆,若此跳下,恐将丧命。
玉东皇原想以此阁独立出来,单独软禁对方,以便和自己谈情续爱,谁知欲给她自杀机会,不禁切急:“仪妹妹千万别想不开,咱有话好谈。”
秦晓仪冷道:“无话可谈,你若不遵,我便死去。”
玉东皇急道:“遵遵遵,依你依你,但你也该好好陪我几天,总不能如此绝情吧。”
秦晓仪道:“陪你可以,几天后,你要送我回京。”
玉东皇道:“好,但要陪半个月。”
秦晓仪道:“七天!”瞧及猥琐如猴男人,此已是极限。
玉东皇道:“十天。”
秦晓仪道:“十天!”语气甚坚,玉东皇道:“好好好,谁叫我是你爱人,依你就是,呵呵,为爱得要牺牲。”
秦晓仪道:“还有,不准说“爱人”两字。”
玉东皇一楞:“你我本就爱人……”
秦晓仪斥道:“再说,约定取消!”
玉东皇大急:“好好好,不说不说,叫你仪妹妹总行,一切依你了。”暧昧一笑,为爱牺牲竟然甜美无比。
秦晓仪道:“还不快去把我女儿及小孩带来。”
玉东皇道:“仪妹妹千万要对我好啊!”
秦晓仪道:“把人带来,我即对你好。”
玉东皇欣笑:“好极好极,小哥哥我这就去!仪妹妹快快退开玉栏,外面风大,极是危险。”秦晓仪移步入内,玉东皇交代万千,这才兴高采烈飞也似地掠□而去。
秦晓仪暗暗轻叹,为了女儿,多少得牺牲了。想来玉东皇未必敢对自己如何,若真出事,只有一死赎罪,唯十天光景,丈夫或小神童应会赶来救人,否则也该逼他放人。
然想及玉东皇变得琐猴模样,行事乱颠,实不知他能否守信诺。
一切皆未定数,秦晓仪只能祈祷一切顺利,且走一步是一步。
玉皇仙宫共分五厅,除了正殿外,另筑玉皇殿,为玉东皇所居,左有“琼瑶楼”乃夫人起居,可惜已是空楼。后殿右筑“太义殿”,乃王天君住处,左筑“灵仙阁”则为玉采仪住处土双殿相差百丈,居中却有天然鸿沟隔开,沟崖蜿蜒,宽约十丈,深约五十丈,碧草兰花茂盛,蔚为奇观之一,另置一座白玉拱桥相通,题为“天仙桥”别有景致。
张美人和小孩张惊美则被囚在“太议殿”。然除了玉天君不断想唤醒张美人外,好事且好玩之玉采仪亦日夜在场,妖法不断耍弄,她甚至扮成道士,学得宋两利想以其人之道,治及其人之法,但效果似乎不彰,张美人照样一口咬定自己爱人是江南人土赵书鸿。小孩则为阿姨友人所生,急得玉天君慌头慌脑却一筹莫展。
张美人未若母亲能自由活动,而是被绑于床上,可坐可卧,却超出不了下床范围。
嗔恨喝道:“恬不知羞耻,我乃张天师之女,和玉皇仙岛是世仇,你们敢迫我要认丈夫,不觉丢脸么?”
玉天君急得快掉泪:“难道你我海誓山盟全忘了?洞庭湖上,天台山日下,京城楼前,哪一次不是刻骨铭心,海誓山盟?”往事已不知说尽千百遍,张美人总是目光抖颤,仍是不醒,全以无耻下流应对。
张美人当然有所感触,然竟全是浮起和宋两利缠绵排侧情景,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江南书生赵书鸿关系。玉天君之洗脑,已让她渐渐失去宋两利临时洗脑之印象。
玉采仪手中桃花木剑,又要出数道灵符,直念着魂归来兮,灵符化去,张美人始终不理且不醒,耍得她已疲累不堪,道:“哥,得用“五仙定魂术”啦,否则什么茅山法门、天师法门、甚至神霄法门皆用过,根本无效。”那茅山法门乃方虚默所传,法术正统,其他者乃其有样学样,自行悟通,反正试验,参试几招何妨。
玉天君却因宋两利警告“五仙定魂术”将会伤及人脑。他始终不敢再试,道:“想想他法,五针刺脑,多少受损,我可不愿她受到伤害。”
玉采仪道:“我连爹都敢用,还怕何伤害?”
玉天君道:“所以爹现在瞧来疯疯颅颅,不甚正常。”
玉采仪邪笑:“你敢说爹坏话!”
玉天君道:“我说的是实话。”
玉采仪道:“不对,爹是因为秦阿姨跑了,娘又死了,他才变得如此,根本和定魂针无关。”
玉天君道:“可是针上有毒,用多了总不好……”
玉采仪道:“放心,我对毒研究已深,什么解不了的?何况定魂针又若针灸,多少大夫轻轻一刺,全落脑门,皆没事,你别让宋两利给唬了。”
玉天君信心不禁动摇。
玉采仪道:“你要甘心一辈子看着妻子爱别人?”
张美人怒道:“谁是他妻子,说话小心些,否则割你舌头!”
玉采仪笑道:“放心,过不久,你即会感激我了,说不定还会叫我媒婆呃!”
张美人怒斥欲扑,却被绑住,扯得床铺咋咋震响,状若疯虎,“要我撕了你们么?”
玉天君见状疼心不已,叹道:“妹妹用吧!我实不愿见得心上人变成疯女人,再此下去疯者将是自己,还好爹已用过,似乎未受害,副作用应可降至最低。”
玉采仪邪笑:“还是娘留下秘法最好。”将桃花木剑丢弃,骂道:“宋两利耍木剑,看是骗人了!”立即抽出五支银针。闪闪生光,张美人见状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玉采仪笑道:“让你清醒,也算是功德一件。”
玉天君道:“别怕,马上即可复原。”
张美人厉道:“想洗我脑子,休想!”登时张嘴欲嚼舌自尽。
玉天君见状惊叫,扑前过去,亦觉过慢,登射指劲,点截其穴,张美人僵坐落床,口不能言,双目仍瞪。玉天君感伤道:“阿美你原谅我,待你醒来即知一切了。”
张美人恨之入骨却难自处,泪水已流。
玉采仪道:“哥,把人抓来,早用早舒服。”玉天君暗叹长痛不如短痛,抓得心上人置于床前,玉采仪怪咒一念,银针立即刺其脑门五处穴道,张美人登时昏迷。
玉采仪道:“张美人,你就是玉天君妻子,根本不是江南书生赵书鸿妻子,那小孩也是和玉天君所生,是玉家亲骨肉,连速记住!阿牟尼阿牟尼……”咒语念得神魂带劲,想及什么,转向玉天君:“哥你也帮忙!”玉天君顿解,立即加入施法,兄妹念若扎童,张美人身形直颤,脑门诧乱生疼。
兄妹俩足足耗去一时辰,方自收拾,拭去额头汗水,休息休息。
玉采仪道:“应该成了!”右手一伸,抽出脑门五银针,张美人幽幽醒来,两眼显得涣散。
玉天君急于证实,道:“张美人可认得我么?”张美人冷目瞪来,未作反应。
玉天君道:“我是阿君,记得么?你是我妻叫阿美!我们已海誓山盟,结为夫妻了。”
张美人还是冷目僵直,毫无反应。
玉采仪道:“哥问的不对,她当然知道你姓名,应该问她有关男人之事。”转问张美人:“你的男人还是赵书鸿么?”
张美人冷道:“谁是赵书鸿?”
玉采仪闻言哇地捏紧双手,激动道:“哥,成啦!她不再认识赵书鸿,脑袋清醒啦!”
玉天君亦激动万分:“阿美,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可认得你丈夫是谁?你女儿是谁?”
张美人冷道:“我女儿在哪里?”
玉采仪又击掌:“成啦!她原不认女儿,现在认了,太棒了。”
玉天君欣喜且关怀道:“美儿在隔壁房,我怕你神智不清,伤了爱儿,故移到隔壁,放心,照顾得很好。”
张美人冷道:“谁神智不清,胡说八道!”
玉天君干笑:“定是是,我胡说八道!”
玉采仪道:“他是你丈夫,你不认得?”
张美人瞧向玉天君,道:“我丈夫……”目光涣散,玉采仪赶忙推近玉天君,道:“他就是你丈夫,瞧个清。”
玉天君干笑:“是,我是!”身形靠得甚近。
张美人喃喃说道:“我丈夫……”
玉天君道:“就是我!”
玉采仪道:“该不会是赵书鸿吧?”
张美人道:“胡说八道!”
玉采仪暗喜:“那就是他喽!”
玉天君道:“是,就是我!”
张美人突地怒吼:“我丈夫是宋两利!”猛往前扑,身子虽僵硬,却够她倒下,嘴巴正落于玉天君大腿,猛咬劲咬,疼得玉天君厉叫,诧骇推人而逃,右腿裤管已裂,留下齿痕深红。
玉采仪诧道:“怎会如此?”赶忙念咒,想再摄控。
张美人咆哮吼道:“该死家伙,要是我丈夫小神童宋两利前来,一个也逃不掉。”
玉天君几乎落泪,努力半天竟然毫无效果,甚至更严重地变回以宋两利为丈夫,实所料未及,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采仪急道:“哥快帮忙,咱再来一次,方才只洗了一半,她是忘掉赵书鸿,再洗一半,即可复原。”
兄妹俩又将张美人抓着,再刺银针,二度洗脑,此次要得更久方撤功,然张美人始终仍咬定宋两利为丈夫,且咆哮更为厉害。
玉天君已落泪:“没办法,她中得宋两利先天移神换灵洗脑功,天下无人能解!”
玉采仪仍不信邪:“怎会无解?第一次不是解了赵书鸿,必定咱下劲不够猛,再来一次。”
玉天君道:“行么?莫要让他受伤害。”
玉采仪道:“一定行,快抓住她!”
玉天君势成骑马,只好再次行动,张美人两次受刺,脑门甚是疼痛,且时问过久,穴道已解,登时扑往玉天君,咆哮即咬:“我丈夫是宋两利,谁过来就咬谁!”玉天君下手过轻,肩头又被咬及,唉呃疼叫不已。
玉采仪见状急喝扑来,三人几已缠成一团,玉采仪见张凶猛,急叫快刺她穴道,玉天君却不忍,未出手,玉采仪喝道:“我来!五针下去,要她倒床不起!”五支银针又抓出手。
此时玉东皇方从天韵仙音阁赶来,忽闻斗声,以为有变,登时快步掠身冲进,乍见此状,怒喝:“搞啥名堂!”双手插腰,气势拉开。君仪二人乍闻,诧然跳开,脸面窘热。
玉东皇喝道:“叫你们好好照顾她,倒是轮斗么?”
玉采仪窘声道:“孩儿正替她恢复洗脑之害。”
玉东皇斥道:“那也容不得你耍得像妓女般在床上乱滚,爹如何教你要庄重、要淑女全忘了!”
玉采仪赶忙应是,蹲身为礼,装出淑女模样,然身穿道袍,实是怪异。
玉东皇又自发飙:“谁叫你穿得道袍?想去送丧么?玉皇仙乌有你这号人物么?”
玉采仪又自应是,暗伸舌头,赶忙褪下道袍,恢复淑女罗裙,却暗自斥骂宋两利竟敢胡乱让她惹祸。玉天君暗笑于心。
玉东皇避向儿子:“你也差劲,要你照顾媳妇儿,你敢非礼她!”
玉天君急道:“孩儿不敢!只是媳妇儿又认宋两利为丈夫了。”
张美人斥道:“谁是你媳妇?我丈夫是宋两利!”
玉东皇道:“宋两利便宋两利,我只管把你送给你娘!快跟我来吧。”为了秦晓仪,任何事已是次要。
五天君诧骇:“爹!怎可把她给人?宋两利根本不是她丈夫!”
张美人怒道:“明明就是!少缠我!”
玉东皇道:“我只把她送给她娘,哪来两粒三粒?是你的便是你的,逃不掉?”趋前即要抓人。
玉天君拦住:“爹!治好她再去。”
玉东皇道:“等你治好,爹已死了!”伸手逼退儿子,牵及张美人,即要带走,张美人挣脱:“少碰我!”想咬对方却觉猥琐,恶心难下口。
玉东皇恍然哈哈笑道:“说得也是!”截断绳索,道:“跟我来!”母鸡带小鸡般走去。
张美人道:“我要我儿!”
玉东皇道:“说得也是。”
唤向玉天君:“小孩呢?”
玉天君一时难回答,张美人道:“在隔壁房!”
玉东皇道:“走!”引着张美人行去。
玉天君急道:“爹:您要带她去哪?”
玉东皇媚邪一笑:“当然是去找她母亲,我的仪妹妹,放心,人还在岛上,她走不掉。”带着张美人已推开隔壁房,婴儿正于床上熟睡,张美人欣笑:“惊美你可好么?”赶忙抱起。
玉采仪兄妹仍追后头。玉天君切声道:“爹何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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