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床上熟睡,张美人欣笑:“惊美你可好么?”赶忙抱起。
玉采仪兄妹仍追后头。玉天君切声道:“爹何不把秦阿姨带来,免得人在高处,甚危险。”
玉东皇哈哈笑道:“既是仪妹妹决定,听她的便是!”带着张美人扬长而去,一路畅笑不断。
玉天君仍想追。玉采仪道:“哥别追啦!没见着爹一副陶醉模样,定是吃了秦阿姨迷汤,你唤不回爹的。”
玉天君急道:“那该如何?”
玉采仪道:“从长计议,反正五仙定魂术已失效,她且未离开仙岛,多的是机会,咱先研究研究醒神术如何?”
玉天君道:“研究你去,追人我去!”实放心不了心上人,立即跟追而去。
玉采仪叹道:“世间痴男子,有苦头吃褛!”想及刘通亦腕得可以,但她却无感觉,倒是宋两利,暗道:“若他痴情予我,且可考虑。”想及宋两利龟模龟样,竟也升起捉弄快感:“下次玩死他!”掠往天仙桥,往沟崖瞧去,道:“好久没喂蛇啦!”竟纵下沟崖,踏着茂密树枝及凸崖,轻易可攀落。
仔细瞧来,崖面不但长树生兰,且有无数洞穴,里头几乎藏尽无数毒蛇,大大小小恐成千上万之多。玉采仪称此为蛇崖,名副其实。
她落人崖底,找得一密洞,毒蛇盘据四周,她却毫无畏惧,直接进入洞中,拿出大口箱子,往天空一丢,数万毒蛇弹出,霎时引来毒蛇乱窜,贪婪抢食,蔚成奇观。
玉采仪欣笑不已,直道好宝宝,吃得饱,身体壮,好办事。随又溜入蛇洞中修行巫法。
玉东皇甚快将张美人带往天韵仙音阁崖下。张美人武功被封,玉东皇只好勉为其难陪着她,登往羊肠险径。终能登上仙阁。
秦晓仪已等在外头,母女相会,甚是激情,双双拥搂不舍。玉东皇暗道:“抱搂是我,那该多好。”
母女激情处,终落泪水,婴儿惊动哭叫,始将两人吓开。
张美人急道:“乖!惊美别哭,娘喂你吃奶!”当真欲解衣衫以喂母乳。
秦晓仪见状大骇,此婴早已改名叫秋云,怎又变回惊美,她且将女婴当女儿?难道洗脑大法已让玉家破去,抑或另有名堂?急问道:“她爹是谁?”
张美人道:“宋两利啊!这死没良心的爹,又抛弃我俩母女,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秦晓仪暗嘘气,还好是宋两利,反正他不在,暂时可撑着,若变玉天君那才麻烦,道:
“宋两利较忙,所以不便过来……”
张美人冷道:“哪是怕,根本是逃躲,打从生下惊美,也没见他照顾一天,娘别被他骗了!”仍想脱衣喂乳。
秦晓仪道:“里边去吧!”张美人意识到玉东皇存在,立即步入内厅。
玉东皇欣笑道:“可好可好,她走了,你我可重温旧梦啦!”
秦晓仪既已答应条件,不便再躲闪,冷道:“你待要如何?”
玉东皇道:“陪我七天,游山玩水啊!”
秦晓仪道:“只在附近,且不准你碰我。”
玉东皇道:“可是此处尽是悬崖峭壁,怎能不碰?”
秦晓仪道:“恢复我武功。”
玉东皇挣扎:“这……”
秦晓仪道:“还怕我逃了不成,你何忍待我如此?”
玉东皇恍然,敢情是怕她跑了,但此哪是真诚之爱,登时拱手道歉:“哥哥我一时疏忽,尚祈见谅,仪妹妹切莫怀恨,立即替你解禁!”数道指劲点来,秦晓仪终恢复功力。
玉东皇欣笑道:“想当年翩翩翱游仙岛,何等惬意!”
秦晓仪懒得回忆道:“把我女儿禁制也解除!”
玉东皇诧道:“不必吧。”
秦晓仪道:“谁说不必,她待在此半山峰,要是失足摔下,谁要负责?”
玉东皇道:“我可派女婢前来。”
秦晓仪道:“不解她禁制,我不走。”
玉东皇暗忖,在此仙岛,不但机关重重,且无船只是逃不了,且以张美人武功亦起不了作用,既已计划七日游,当给爱人最佳印象及回忆,登时摆出王者气度,道:“仪妹妹说如何便如何!皇哥哥我这就去恢复美人功力!”拜礼后掠身而去,及至闺房门前换得张美人,几指点去,笑道:“恭喜恢复武功,仙岛任你游。”拜礼后礼貌退去。
张美人耍着手脚,暗道好极,逮着机会得给玉家人颜色瞧瞧。
玉东皇奔往秦晓仪,风度翩翩笑道:“仪妹妹可以走了么?”
秦晓仪暗叹,掠行而去。
玉东皇立即追来,他武功高过秦晓仪,不断跟紧且做出情侣联袂亲匿状,秦晓仪几乎感觉对方贴紧,几已达肌肤相亲地步,唯未沾身,秦晓仪不便喝止。
双方掠行半里,已抵听海崖。望眼而去,一片碧海青天,海声涛涛,佳景天成。秦晓仪自知此即和玉东皇初恋秘处,然事过境迁,徒增感伤罢了。
玉东皇却兴致勃勃,道:“仪妹妹可记得当年你我海誓山盟?且在崖壁读得诗句,就在左侧呢!”伸手指去,左崖显著两行灵秀字迹: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龙枯,真爱永世。
且有署名“皇”、“仪”两字,右行为玉东皇所书,字迹较粗劲,左迸为秦晓仅所书,字迹绢秀,事隔多年,已斑驳见苔,然词情款款,仍让时光倒转,深情涌现,往昔男欢女爱情景一一浮现。
玉东皇激情难忍,念得几遍,泪流满面,直道:“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龙枯,真爱永世啊!”
秦晓仪触景生情,亦显激动,往事美忆让人回味,当年玉东皇何等风度翩翩,迷倒众生且又对自己倾心,若无巨变,自己原必嫁予他啊!想来目眶亦湿。
玉东皇道:“海誓山盟应犹在,此情绵绵无绝期,仪妹妹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忍不住伸手握去。秦晓仪暂时沉沦梦忆深渊,忘了提防,被握正着,玉东皇泪水更流:“此后天苍地老,永世不分离;感谢你原谅我。”
秦晓仪突被“原谅”两字惊醒,登觉坠得太深,意识使她全身冰寒,便觉左手被握,登斥大胆,猛地甩开。
玉东皇一阵错愕:“仪妹妹这是?”
秦晓仪斥道:“不可能!一切都已过去,不可能不可能!谁叫你欺骗我,还玩弄别人!”
玉东皇急道:“小哥哥错了,祈你见谅,苍天易老,此情不变啊!”
秦晓仪登时想及丈夫张继先,斥道:“不可能,少用妖法迷惑我!”一怒之下,劈掌崖壁,叭地一响,岩毁字散,任何苍天、真爱落一地。
玉东皇诧骇不已:“仪妹妹怎可毁去它啊!”跪落地上,拾着岩块,边拼凑边落泪,泣叫着我的苍天啊,我的真爱啊,我的此情不变啊,泣若小孩,伤心透顶。
秦晓仪见状又觉太过残忍,实不该再伤其心,几乎出言安慰,然心念一转,若好了他,岂非对丈夫伤害。氾滥感情立即又煞住,暗道:“不能给他机会,否则永远没完没了!”心下一横,斥道:“那些都是儿戏,岂可当真!”又自发掌,打得岩块再弹四处,泰半掉落海中,让他拼凑不成。
玉东皇泣中带急抢救:“仪妹妹千万毁不得啊!”掠来扑去,抓了个“爱”字及“不”
字,念得“爱不”,“不爱”,甚是不吉,已将“不”字扫至崖角,“爱”字则落于口袋,死命也要护着。
秦晓仪毁去海誓山盟,心神顿宽,暗道好险,冷道:“莫怪我毁去,先前已约定不能提“爱”字,且此题字已不宜保留,毁去也罢。”
玉东皇道:“你也答应要好好陪我,怎可发怒呢?”
秦晓仪暗诧失态了,道:“一人一犯,扯平。此后必守诺言。”
玉东皇道:“再碰上词句,不准毁去?”
秦晓仪暗窘,当年确实爱过,四处留下不少词句,他若每每提及,情何以堪,得想法子解决才行,道:“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毁!”然想想也不对,题句怎能留下,岂非一辈子耻辱,且已事过境迁数十年,许多地方已忘,当让他找出地头,现场不能毁,回头再找机会毁去便是,遂改口道:“你不念,我就不毁!”
玉东皇道:“我不念我不念!你不能毁!”
秦晓仪道:“依你!”
玉东皇这才破涕为笑,连连道谢:“让我们重新开始啦!且等等,小哥哥我去洗把脸!”原是落泪过多,恐有损颜面,立即掠退,于附近山泉取水洗净,方自掠回。
秦晓仪暗叹,既知如此,何必当初犯巨错?一切已难挽回,做再多努力亦枉然。然既已答应陪他十天,且守诺便是,不再出言相抗。
玉东皇心智已失,脑门返退往昔,陷入初恋梦情中,哪显得秦晓仪已是有夫之妇,又带她前往附近名为鸳鸯岛。此岛双峰凸出,实类似女人胸脯,尖耸而美,原名为“仙女□”秦晓仪但觉不妥,改名为“鸳鸯岛”,两只鸳鸯并排亦成岛型状,亦算贴切,玉东皇既爱心上人,当然赞美不断,且题字留念。
那绿色岛笔秃岩处,左案列有“鸳”字。右案列有“鸯”字。斗大古朴,原是出自两人手笔。玉东皇只顾说着此岛漂亮,却不敢说及“鸳”字下另有一行小字“鸳飞无尽筑香巢”
落款乃玉东皇本尊小名“皇”字。那“鸯”字下当然亦有另一行小字“鸯浴情海共缠绵”落款为“仪”字。
玉东皇此次学乖,远远观赏,妙境爱意无穷。不敢念出,心念却不断:“鸳飞无尽筑香巢,鸯浴情海共缠绵,多么诗情画意且甜蜜啊!”
秦晓仪却觉窘困不堪,实不敢想像少女时之轻狂,尚未嫁过门即已题下此种肉麻诗词,暗道羞人羞人,目前看是毁不了,定找机会毁去,否则想来即若芒刺在背,赤心裸露,何等可怕。
她亦猜如玉东皇为何事后又回到年少回忆之中。定是每天孤单面对种种诗词,久而久之终难自拔。看来实得毁去不可,否则岂非永世没完没了?
玉东皇指着鸳鸯岛欣笑道:“当年咱且曾在此岛戏水共泳,美妙无穷,你可记得?”
秦晓仪冷道:“忘了,什么都忘了!”心头却热,还好穿了衣裳,但玩至兴起处差点脱光,幸好来只蛇,吓着而散,否则张美人可能要改姓玉。
玉东皇欣笑又道:“难道仪妹妹也忘了题字么?”
秦晓仪冷道:“要我毁了它么?”
玉东皇急道:“不谈不谈,观之即可!”深怕又失一景美梦。
秦晓仪已决定纵冒性命危险亦得毁去此字迹,它的确露骨得可以。然玉东皇已不敢步往鸳鸯岛,秦晓仪却想得知此岛上不知是否另有题字?遂欲登行,玉东皇虽顾忌,却也拗不过心头那股双侣伴游妙境,终道:“是该去了!”只要留神些,将可防字迹被毁,引着仪妹妹旧地重游,情浓快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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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如梦似醒
张美人喂得女儿温饱,随让其睡觉,身躯已显疲累,产后虚弱症状一一浮现,这还罢了,尤其心灵焦虑不安,颇让她惶恐。喃喃自语说道:“惊美确是我女儿……”
刚生产后,身躯一切瞒不了,乳房更有乳汁为证,和宋两利恩爱种种,印象亦深刻,岂能磨灭?然外头玉天君为何老是说女儿是他的,自己是他老婆?
瞧及女儿熟睡脸容,鼻心是稍稍短些,似乎又跟玉天君有些类似,难道当真是他女儿?
若真如此,那自己岂非和他有了不可告人关系?
张美人神情低落,孤坐床缘,不断揣想此事,思绪游走于女儿脸容、外头玉天君喊声及宋两利之间,一时想之不透,脑门疼痛欲烈,忽而嗔叫:“我丈夫就是宋两利,根本不是别人!小孩亦跟他所生,跟任何人无关!”激动且催眠似叫着宋两利,就是宋两利!突地伸手往女儿鼻子捏去,希望将其拉高些,婴儿受惊,哇哇哭出,张美人安慰道:“乖宝宝别哭。
娘将你鼻子拉高些,就不再像玉天君啦,你永远可当宋两利乖女儿啦!”婴儿被逗,欣笑开来,张美人乘机又加把劲,挽高鼻心,不断说着越挺越美。
婴儿被哄后,不久又睡着,且习惯鼻头被捉弄。张美人捏得鼻小红通通方自罢手,欣笑道:“就像绑脚,绑久了即变小金莲,鼻子捏久了自会加高,再也不像玉家小孩了!”
外头玉天君声音传来:“阿美,快快出来,将小孩还我,她要喂奶啦!”
张美人冷哼,斥道:“又非你小孩,不劳你关心!”
玉天君急道:“是我们女儿啊,你怎忘得一干二净,难道看不出长得那么像我么?”
张美人斥道:“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像你!”
玉天君道:“你醒醒啊!”
张美人道:“我很清醒!”
玉天君仍解释不断,张美人听得烦心,步出栏杆,喝道:“别再说那些无聊话,你说我受洗脑,且找方法治我啊!如此逼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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