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少林全派方自嘘气喘息,暗呼好险,开始收拾残局。
掌门妙圣禅师见得树倒瓦残,弟子受伤连连,道声佛号,叹声连连:“妖孽已现,恐得联合各大门派除之,否则祸害无穷。”
了道禅师道:“弟子认为那人并非穷凶恶极,否则方才不会放过少林,且将猩尸掩埋。”
妙圣禅师道:“那又如何?妖性难改,何况另有阴阳老怪助村为虐,难道要让少林派永远芒刺在背。留着敌人永远在暗处桶刀么?”
了道禅师暗道:“数十年鬼域已在,亦相安无事。”然掌门亦说得有理,至少仍未全盘了解妖人习性,怎可胡作定论,叹道:“一切掌门作主便是。”
妙圣禅师叹道:“实是天劫!”指示手下将猩尸再挖出来,埋于附近山林,否则少林地下永藏猩尸,岂非天大武林笑话。弟子一一照办。
见得惨状,少林不胜啼嘘,妙圣禅师已修书通知丐帮弟子,看是能否就近赶来助阵,毕竟前一波攻击,少林早知,只是天师派混合其中,佛道有别,少林不愿参加,当时亦避之。
但此时虽以丐帮为对象,实则仍想天师派能赶来,毕竟对付此妖,对方似乎经验丰富。
星天来掠回鬼域,立即躲入“长生胎鼎”炉鼎之中。
她身心疲惫,悲怅不已。除了为猩群所悲,了道禅师临别一句话,说及杀猩者乃阴阳老怪,更刺激她悲乱情绪。从老怪传来反弹式喝吼,星天来总觉有几分真实,若真如此,他岂非才是真正凶手?
为何恩人突然又变成狠残凶手?难道被他救得一次,就要一辈子任其行凶么?尤其杀的又是最善良之同宗猩类?
星天来一时找不到答案,情绪更为激动,暗哮不断,肌肤已渗血而不自知。
阴阳老怪终于赶回,钻入冰洞中,原想穿至长生炉鼎,直接兴师问罪,却被星天来以冷冰封住,阴阳老怪只能在外头叫喊:“你在作啥?一劲儿杀了少林妖僧,永绝后患之事都不作,难道要他们杀尽猩猩再来杀我们不成?”
星天来冷道:“杀猩群的是你,不要嫁祸别人。”
阴阳老怪斥道:“胡说八道,如怎可听信对方谣言,我根本未动手,且还帮忙抗敌!”
话未说完,星天来迫出摄心魔功,强劲无比摄向阴阳老怪,决心一窥其脑门私秘。
阴阳老怪诧惊,登时运功抵挡。绝顶高手过招,双双身形抖颤不已。星天来身形甚至开始飘浮,摄力所及,长生胎鼎蓝光渐闪,似在呼吸助阵。阴阳老怪身形抽颤,哇哇狂叫:
“想谋杀恩人么?”
星天来道:“说出实情,不要玩弄我……”绝功再逼,任阴阳老怪功夫了得,却哪是藉助长生胎鼎威力而发功之星天来敌手?半刻未到阴阳老怪已是汗流满面,血气奔腾不已,几快走火入魔。
阴阳老怪斥道:“你想杀恩人,当个大坏蛋!”
星天来道:“我会再救你……”
阴阳老怪素知对方思想单纯,敢情是在收拾自己后再救治,如此将不致落个拭杀恩人罪名,看来对方确实认真。且后况不利下,终于泄功,且承认道:“不错,猩猩是我杀的,但可恶的仍是少林派,当年若非法因和尚逼你困古井,怎可能让你落难至今,我是在替你报仇!”
星天来虽听进去,在证如一切,两行热泪落下:“你不该杀它们,你怎下得了手!”
阴阳老怪道:“全是替你报仇!”
星天来悲切道:“报仇为何要杀猩猩?它们与我又何仇?”
阴阳老怪自知理由牵强,道:“反正慢慢你就会懂,不先收拾几十只,他们会杀几百只,土千只,甚至灭种!这叩杀“猩”做“人”懂吗?”
星天来切声道:“你走吧,我不再听你的话,杀谁仿谁就是不行!”
阴阳老怪嗔喝:“我是你恩人,你想踢我滚蛋?”
星天来一时挣扎。为之语拙,难以应对,道:“你不该杀猩猩……”
阴阳老怪喝道:“杀都杀了,那又如何!你装何慈悲善良?江湖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你不杀他,他们就杀你,就这么简单啦!”
皇天来道:“既然如此,我永远不出江湖……你也不必再杀猩猩逼我!”
阴阳老怪暗道弄成反效果,实所料未及,看来此时说什么皆难奏效,且先避开一阵再说,冷道:“你答应要治疗伤势,若未痊愈,我就是不走!”
星天来道:“没有灵药,我救不了。”
阴阳老怪冷哼:“那是你的事!”甩头即去。
星天来感叹不已,灵药珍贵,要何处寻得,看来对方是难走人了,心念转处,叹道:
“也罢,总是对已有恩。”在无法向恩人逼退下,只能任其居住,然要再对他言听计从,星天来百般不愿。
挣扎一阵,总算摆平老怪纠缠,星天来心灵稍稍安定。始觉肌肤受损仍未治疗,立即脱下红袍、衣称,裸露全身,只见得薄如蝉翼肌肤毛孔处多少渗裂,鲜血点滴涌出,该是动用“念力成形”先天绝功所致,得赶快治疗。立即拭去血痕,发劲长土胎鼎,阵阵冰气冒出,已将自己冰封,决定数十日不动,免得伤势冉恶化。至于阴阳老怪之事,任由他去了。
受伤下,星天来特别怀念葛独行,如今亲人已逝,心境特显孤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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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第二夫人
天师派等人和宋两利终在狂风暴雨中困脱险难海域,一路顺畅返航内陆。
经过一次生死搏斗,惊栗中总带点侥幸。若非一把火烧得巧,此场战役恐仍纠缠不断。
玉皇仙岛确实让人不可轻忽。
当然。对于马中巨变,众人并未得知,否则可能调头算帐。
巨船一路催航内陆,待踩上地面,踏实感终涌心头。
有地真好!
对于被测得头昏眼花者,对地面体会最是深刻。
众人并未多作休息,雇得马车,直奔汴京城,以期赶上降妖伏魔任务。
五日一周,终抵汴京城。
张天师和龙虎兄弟直接回天师西宫。秦晓仪和张美人因带着小孩,不便露脸,故仍返往仪心园。张天师对女儿抱紧小孩一事。多少有感觉,然事关名节又怎敢追问?且顺其自然再说。
张美人当然不敢自暴形态,老是躲着父亲。对方在前,她即在后,对方在左,她即在右,免得对眼窘困,亦因父亲存在,始终不敢开口找宋两利兴师问罪。直到返往仪心园路上方嘘喘大气,喝向宋两利:“算你赶来救我,否则深仇大恨叫你吃不消!”
宋两利诧道:“不会又当我是你丈夫吧?”
张美人喝道:“你就是!想耍赖么!”
宋两利苦笑,所有催眠洗脑成赵书鸿是她男友一事,似乎全部失效。将来如何面对夜惊容。
秦晓仪道:“小神童可再一次!”
张美人喝道:“想再次洗脑?休想!我会杀了你!”手刃切向宋两利,叱喝不已。
宋两利苦笑:“不必洗脑,那小孩根本非我的,也非你的,千万要记清啊!我的老天爷!”
奏晓仪道:“阿美,小孩的确是你表姨的,叫秋云,不叫惊美。连娘的话你都不信?”
张美人脑门早被整得几乎错乱,似乎所有皆对,又觉错误,茫然道:“她当真非我女儿?……”
秦晓仪道:“娘不会骗你。”
张美人忽来奇想:“女儿可以收养,丈夫铁定是宋两利,我记得清清楚楚。”由于折腾近两月之久,张美人生女,所衍化身体迹象渐渐消逝,胸乳亦在母亲调理下,不再肿胀,终愿相信女儿非己亲生,但却爱她难舍。故作此言。
宋两利仍自苦笑,如此只痊愈一半,还有得忙。
秦晓仪道:“一定要认他当丈夫?”
张美人喝道:“他本就是我丈夫,想逃么?”
秦晓仪叹道:“此事慢慢处理,咱先回家再说!”
宋两利默然无语引着两女回到仪心园,方推开门,里头却传来夜惊容喊声:“是阿利么?我可等久了,快过来用餐吧,我炖了鸡汤!”
宋两利诧骇如被火刀捅着,唉呀闷叫,反身回来,左右手拦住大门,急道:“两位且慢,在下有点家务事待解决!”这夜惊容可事情得可以,竟然天天在此作羹汤?
张美人当然听着声音,斥道:“这是我家,你怎到我家解决家务事?”
宋两利呢呃难以启齿,只顾干笑。
秦晓仪道:“娘借他住的。”
宋两利道:“是是是,借住借住!”
夜惊容声音又传来:“阿利快来啊!我正熬火,没得空呢……”宋两利激动暗道:“千万别再叫啊!”
张美人喝道:“敢情借我家养女人么?可恶!”若是以往,早一拳擦去,此时抱着小孩,只能嗔言相对。
宋两利急道:“没那回事,没那回事!”
夜惊容道:“怎没那回事?火正热呢!”
宋两利急道:“呃,不是跟你说!”
夜惊答道:“不是跟我说,那跟谁说?”忽意识方才似听及女人声,心念一闪,丢下炉火,赶忙奔来,乍见张美人,诧愣当场:“是你?”
张美人冷道:“不是我,难道是鬼?”
夜惊容失魂落魄,昔日情景一一浮现,实不知该信或不信宋两利所言,楞在当场,目光揪紧宋两利,需要一个可支撑或逃避答案。
宋两利急道:“阿容,不是那么回事!”
秦晓仪急道:“里边谈去!”拉着女儿,先行步向大厅。和那夜惊容错身而过。
秦晓仪说道:“抱歉!”张美人冷目瞪来,未说言语。
宋两利困窘行来,鼓起勇气说道:“夜姑娘,她真的不是我妻子,你别误会了。”
先前尚且称“阿容”,后因想及已曾经分手,实无权如此唤之而改口,毕竟称夜姑娘后,方不致再坠深渊,更对得起原是亲匿爱人之好友。
一句“夜姑娘”亦把夜惊容拉回现实,暗道是了,先前已说明清楚,划下深深鸿沟,宋两利且自卑配不上自己,此后全是自己所做所为,他俩纵使结婚,又干自己何事?全头虽酸,仍挤出笑容:“我只想照应你,既然另有别人,那就算啦!”鸿沟一副,双方总觉感伤。
秦晓仪已坐定厅中紫竹椅,招手道:“夜姑娘何不进来当面说清楚?”
夜惊容道:“有此必要么?”
秦晓仪道:“能解误会,何不解去?”
夜惊容瞧及宋两利自责且自卑模样,不忍道:“好吧,相信会是好结局。阿利进去谈谈!”反而礼貌引在前头。
宋两利不知张美人将作何反应,此后误会是否能解。然又怎能逃避?窘困跟行入厅。两女争夫局面该是光荣,他竟也心有戚戚焉。
除了秦晓仪,两女皆站立左右,不肯面面相对,宋两利立居中,左右为难,秦晓仪道:
“我女确实和小神童并未结婚生子。”
张美人冷道:“但他是我丈夫!”
夜惊容心灵一颤,张美人说得如此笃定,难道爱得甚深?
宋两利苦笑道:“张姑娘……”
张美人斥道:“少胡说八道,全天下皆知我是宋夫人,你想赖么!”
宋两利道:“可是……”
张美人喝道:“没有可是,是你送我到庐山,还私订终身,想反悔么?”
宋两利急向秦晓仪求助:“夫人……”
秦晓仪道:“阿美别咄咄逼人,那是娘要他陪你去的,感情事可以慢慢谈,但不能让小神童被人误会。”
张美人瞄向夜惊容,冷道:“就是她想抢我老公?”
夜惊容窘困而立,道:“不是……”
张美人道:“既不是,那就是我老公想移情别恋了?”
宋两利急道:“不是这么回事。”
秦晓仪道:“他们原是恋人,但为了陪你到庐山,小神童和她有了误会,阿美别为难人家,你还没嫁过门,不要缠着他不放?”
张美人眼眶一红。悲切叫道:“都已变得如此,叫女儿还能嫁给谁?”
秦晓仪暗叹,宋两利、夜惊容备感压力。爱上敌人之子,且生下女儿,事后又被洗脑之苦,实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三人仍同情她之遭遇。
张美人突地拭去泪水,道:“我也不为难夜姑娘,我可以当小的,但要他同意照顾这个小孩,名分也可以省了,也可以分居,只要他有心关怀就可以了。”说完抱着女婴,飞身而退,抽搐背脊可感觉其悲哀。
秦晓仪、宋两利、夜惊容同被此言所惊楞。凭张美人大小姐身分。竟然愿意做二房,其牺牲不可谓不大,难道她仍确定孩子是自己所生?否则忘肯委屈求全?抑或是突然良心发现,不忍拆散宋夜二人姻缘?
宋两利道:“若非玉东皇疯疯颠颠,一切皆好办了……”
秦晓仪叹道:“暂时如此了,先安顿我女儿,只要她不吵不闹。一切自能平安度过,扶养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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