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宋两利道:“那皇上还迷什么?”
  郝元笑道:“只要美的东西,如书法、艺品、风景,当然包括美女!”笑得更暧昧:
  “皇上对女人可痴了。”
  宋两利道:“方才蔡京不是说书画在美女手中,怎未见及?”
  郝元道:“说不定是引皇上来此之说词,亦或者另有发展……看,有状况了。”
  两人凝眼望去,只见得蔡攸打开一卷画轴,里头绘得一长发飘逸美女。
  那美若出水芙蓉般佳雅,不但脸面皎好,且曲线玲珑凹凸媚人,尤其掠发动作,酥胸坚挺半露,一股内敛风骚艳美隐隐泛生。
  清秀带闷骚之美,正是吸引男人最大诱惑之处。
  赵佶两眼不禁发直,光瞧图画已是如此动魄,其本人那还得了?“是谁?”他已迫不及待。
  蔡攸笑道:“只要皇上愿意,随时都可见着她。”
  赵佶道:“快安排,朕定要见她一面,死而无憾!”
  蔡京道:“圣上千万不可提及不祥字眼。”
  赵佶两眼发亮,只顾着瞧美女,恨不得立即拥吻,道:“快安排便是,天下竟有如此美女,她叫何名字?”
  蔡攸道:“叫李师师,可是才女一名。”
  赵佶道:“李诗诗?果然是好名字,诗词必定琅琅上口,妙极了。人在哪?在京城?”
  蔡攸道:“正是。皇上若有意思,臣必早安排。她乃教师之‘师’,并非诗词之‘诗’。”
  “李师师?一样很美!”赵佶呵呵笑道:“快去啊!朕等不及了!”
  蔡攸立即拱手应是,恭敬退去。
  蔡京等人已知赵佶迷上此事,留下已无益处,个个面带默契笑意,拜礼而退。
  现场只剩高俅一人。他原是开封混混,只因耍得一手踢弹功夫,宫廷又流行踢球,被赵佶看上而留在身边,他当然知晓李师师之事,然既得蔡攸先说,他也不便点破,欣声笑道:“或及今夜,皇上便可一拥美人了。”
  赵佶痴声直道:“真如此么?”显得失魂落魄,似得花痴,“我得回去打扮打扮才行!”
  寻了路,大步而去。
  高俅护驾跟去。
  远处童贯冷哼:“为女子如此着迷,如何能当大任?”然想想,若非皇上如此,自己又岂能受其全权委托兵权?心念一转,笑道:“随他去吧!”
  掠上最高石崖,仰望四空,一股君临天下之概涌上心头。
  宋两利但觉一股冷冽上心头,童贯之威霸竟然如此强烈。他要篡夺帝位,岂非轻而易举?
  郝元道:“大将军就是如此气势,咱可崇拜的了,不过大将军也有和蔼一面,只要脱下战铠,他会跟我们一起打扫御殿呢。”
  宋两利道:“真的?那他武功如何?”
  郝元道:“天下无敌!”忽而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大将军另有师父,武功更是了得,我还想请他收我为徒孙呢!”
  宋两利道:“他在宫中?”
  郝元道:“高来高去,否则我怎看得见……”遥指山水处,表示在那头见着。
  宋两利道:“他那么厉害,不知皇上怕不怕?”
  郝元道:“当然怕,老赏说,皇上喜欢玩东玩西,大将军便负起保家卫国大责,皇上自知理亏,多少让着他,当然就怕啦!”
  宋两利说的乃是顾及造反之事,然问题太敏感,不说为妙,当下转了话题,道:
  “皇上真的会去嫖妓?”
  “嫖妓?”郝元怔道:“哪来妓女?”
  宋两利道:“就是李师师啊,她乃金银巷大名妓呢!”
  “嘎?怎会这样?”郝元怔道:“你确定?”
  宋两利道:“天下皆知,大概只有你们宫中鸟不知。”
  郝元心念一转,呵呵笑起:“其实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多少也有妓女从良或伪装者,只要能解皇上忧劳,是谁都不重要了,且听说青楼女子知书达礼者不少,且知生活情趣,自比只会争权夺利者格调多了。”
  宋两利道:“反正你赞成便是。”
  郝元笑道:“皇上要做啥,谁敢反对?”
  宋两利淡笑:“说得也是!”
  然此事太过突兀而戏剧,他甚是好奇,问道:“皇上会带你一起去?”自个也想跟去。郝元叹道:“多等几年吧,现在还轮不到我份儿呢!”宋两利反正能自由进出大门,暗下决定,今夜得去探个究竟。皇上买春,到底是啥名堂?想来便是有趣。
  赵佶已回到豪华寝宫。
  他正为穿哪件龙袍而心慌乱脚,试装不下百件。
  想及将晤画中美女,即让他绮思春梦不断。
  太尉高俅早去安排,青楼夜宴必将展开。
  赵佶正春梦连连,忽见得外头宣唱鱼仙姑觐见。赵佶大骇,竟把这妖艳美女给忘了,偷腥罪恶感使他急欲躲往床下,但顿觉不对,皇帝躲床下,传之出去多失面子。随又挺身而起,来不及宣人,鱼景红已冶艳动人行来。
  她虽和赵佶暗渡陈仓,却也没名没分,纵使众所皆知却公开不得,故仍穿得一身绣有太极图红绢道袍以示道姑身分。然此道袍量身订做,更能显得艳美身材,行步间酥胸抖颤,别有一番魅力涌现。
  鱼景红瞧及赵佶失魂落魄样,更对自己媚术信心十足,嗲声即道:“皇上怎把妾身给忘了?”
  赵佶干笑道:“怎有,朕正想过去呢!”
  鱼景红媚眼一笑:“是么?妾身可紧张了,以为出了啥事,便过来瞧瞧啦,哇,走得一段路,热死啦!帮我脱下道袍如何?”
  赵佶纵使幻想着画中美女李师师,然眼前这媚女亦是绝色尤物,且他色心早起,受此挑逗,已然发情,暂且把李师师丢在一旁,邪笑道:“朕就来!”赶忙欺前,替她解开宽袍,一股桂花体香涌来,赵佶忍不住往她胸脯捏去,挑情道:“昨夜你可去偷情?”
  鱼景红媚笑道:“有啊,只偷您一人!怎忘了?”
  赵佶风流成性,往往一夜即忘,此时被提及,这才想起一夜缠绵,天亮还念念不忘写得“我为卿狂”四字,谁知被那画一搅全乱了。当下呵呵笑道:“怎忘得了你!来让朕瞧瞧你身子,可想死我了!”
  他猴急褪下道袍,里头竟只罩着淡薄透明似兜儿,已是酥胸挺立,妙处毕现,瞧她已上年纪却保养得肤嫩如处女,女性挑媚尽展无遗。赵佶把持不住,一劲儿把她按倒龙床,便自手忙脚乱,急着办事。
  鱼景红媚笑不断,“皇上今儿怎猴急得如此?”和昨夜温柔判若两人。
  赵佶淫邪直英:“就是猴急,朕要吞了你!”张嘴即亲即吻,那粉嫩胸乳入舌,亦已撩得鱼景红春心大动,易客为主,硬把赵佶压在下头,已修过之房中术尽展开来,只见得翻云覆雨,阴阳厮磨,爱欲之间尽是无天无界,汇聚一点颤舒快感。
  天旋地转中,双方终于宣泄瘫软下来。
  赵佶感到无比舒畅。
  鱼景红自信满满,又一次征服男人,假以时日,一切将在掌握之中。
  两人恋床戏闹一阵,鱼景红这才注意到四处不少龙袍,若有所觉问道:“皇上要出远门?”
  赵佶心虚道:“没有。”
  鱼景红道:“可是那些衣衫?……”四瞧转搜,猝儿画轴落地,半露美女脸面,登时切急道:“那是谁?”随手一道劲流打出,昼轴展开,美女现形。鱼景红脸色顿变,“你想去找那野女人?”
  赵佶急道:“不是,啊,朕画的是你!”
  鱼景红道:“我?差那么多!”
  那年龄恐差十岁,且冶艳、闷骚神韵及脸像根本不同,甚难叫人取信。
  赵佶既已说谎,只能圆谎下去,干笑道:“那是朕以前画的梦中情人,后来便遇上你,想要赏予你!”
  鱼景红闻言嗔意始降,媚笑开来,道:“当真?那咱真是相见恨晚了!”抱着赵佶即吻,厮磨说道:“只要皇上喜欢,妾身愿为您做任何服务,其实妾身也非那么自私,只要皇上心中永远有我便可!”
  她忽想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硬要逼他忠于自己,那岂非等于阉了他?心胸当放开为是。
  双双再次拥吻厮磨,忍之不住又梅开二度,缠战得天翻地覆方始休兵。
  随后鱼景红艳媚起身,穿妥衣衫,瞧瞧疲累欲困的赵佶,满意窃笑,暗道只要日夜侍候舒服,皇上宠爱自然上身,便深吻一记,飞笑而去。
  赵佶见她离去,情欲仍在,猛地翻身拾起美女画像,仍意淫不断,“若再得此女,心满意足矣!”顿觉眼花身软。赶忙翻得床边玉盒,拿出强精大力丸之类补品连服三丸,随又换来宫女替他按摩纾解酸疼,准备今夜再起战场。
  赵佶不断想着:能享尽天下美女,妙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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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神女幽情
 
  向晚时分。
  华灯初上。
  左仆射蔡京之子蔡攸早已打点完毕,亲自前来迎驾。
  赵佶穿得一身淡黄绣金龙袍,准备幸临天威,以显龙恩——男人气概。
  蔡攸却有了意见:“禀皇上,此行乃微服出宫为佳……”
  赵佶怔道:“要到外头?”
  蔡攸笑得神秘:“佳人难求啊!”
  赵佶想想也对,光是以天子威名欺压女子,似乎少了点什么,便自笑道:“来点不一样的也好!”当下唤来太监郝元,换得一件水青锦袍,套在身上,终掩龙袍光芒,如此瞧来变得神秘公子,颇见趣味。
  蔡攸赞美几句,这才引人前去。
  高俅护卫自是跟在后头,心想今夜总该捞点汤喝,粗浓眉毛跳得两下,爽心而去。
  赵佶并非首次出宫,故处之泰然。
  幸得那花柳巷只差皇宫一墙之隔,给得众人莫大方便。
  皇上出宫,事关重大。金银柳巷附近早布满护卫,为免招摇醒目,皆以暗哨居多。
  宋两利已得宠信,他想瞧个结果,自是充当灵神护卫,偷偷潜往芙蓉坊附近,挑得楼台隐密位置,准备一窥究竟——皇上买春,是啥名堂?
  他守得神神秘秘,认认真真。或而先瞧瞧李师师也好,可惜好戏未上场,没得瞧。
  赵佶甚快被引带出宫。
  他原以为欲往某名门华府,谁知竟然转得花绿灯红柳巷,且见莺莺燕燕低笑喧哗不断,个个花枝招展相斗艳。
  赵佶诧道:“咱要上妓院?”
  蔡攸笑道:“青楼名妓,自古留传芳。”
  高俅道:“李师师不一样,她是京城第一名女,皇上瞧瞧便是,若不喜欢再做打算。”
  赵佶轻浮笑起:“天子逛妓院,呵呵,要是传到大学士张邦昌耳中,可有得受了。”
  蔡攸道:“名士风流,自古皆然,管他是谁!何况皇上九五之尊。”
  赵佶猛颔首:“走吧!要来的,城墙都挡不住!”
  大步一跨,游兴青楼而去。
  蔡攸、高俅满心欢喜,随从左右引带。
  转过三落小巷,终抵清幽芙蓉坊。
  赵佶见得此坊古朴怡雅,且见芙蓉轻探墙头而出,隐露一股灵秀之美,倒和方才浓妆艳俗相异其趣,信心增强许多。怀着希望,被带引而入。
  坊主李媚娘原亦汴京名妓,在岁月不饶人下,只好退居幕后,她倒攒了钱,十年前开得此芙蓉坊,凭其经验及苦心经营,尤其照顾手下姑娘及恩客甚是独到,消息渐渐传开,终打响知名度。
  半百徐娘风韵犹存,李媚娘除了身躯稍稍发福外,那笑脸迎媚模样仍让人见得舒服。
  她早受通知今夜有个王公贵族欲光临,故把花魁李师师给留下。等及夜晚,果然见得贵人到来,见其气势自是尊贵,却也未想及就是当今皇上,冲着蔡攸面子,仍殷切招呼。
  赵佶一进门便道:“李师师安在?”四日一瞧,芙蓉厅内空空荡荡,哪像妓院?
  李媚娘笑道:“师师正等着官爷了,请跟我来!”话未说完,左院传来琴音,李媚娘笑道:“便是师师弹的‘京华夜月’,官爷请啦。”
  一行三人直往左院青池畔雅阁行去。
  李师师正抚琴弹奏。素净瓜子脸面柔眉淡扫,一落秀发披肩,瞧不出一丝脂粉味儿。
  打从父亲经营染坊失败而后因病身亡,逼得她卖身葬父之后,她已明白自己命运,安分地扮演自己角色。
  李媚娘细心栽培,让她学琴学画,念书达礼,这份恩情永难还得。
  琴音本带幽怨,但她想及客人来此即欲享乐,故曲调一换,便得欣愉之气。转换无痕,琴艺高超。
  赵佶终于踏入芙蓉阁,只见得眼前美人神韵几乎和图画一模一样,柔眉淡扫中隐含着灵动魅人眼神,那似沧桑、似灵秀、似风骚、似挑拨又似纯真得无以捉摸神韵,正是她最迷人之处。
  由于难以捉摸,更能吸引好奇男士。
  赵佶早透过图画意淫,此时见其真人,已自频频叫好,甚想冲上去拥吻临幸一番,以解情欲。然在众目睽睽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