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宋两利追至边关铁蹄峰,已是次夜三更时分。
久未临北国,此时瞧来,尽是大金军队横行。这铁蹄峰即在铜雀城外五里,原即属大宋江山管辖区,然由于宋金订有盟约,共同剿灭辽国,如今辽国只剩耶律延禧苟延残喘四处流窜,那耶律大石另立新政权亦岌岌可危,辽国几可说已灭亡,不足威胁大金生存,人宋却仍以盟帮相待,竟任意让对方军队入关,甚至驻守于大宋境内,实是毫无敌情意识,若将来开战,简直无法想像状况。
金国早已改采前方渗透、后方围剿方式。一方面渗透大宋城内,表现出盟友姿态,另一方面则在关外制造冲突,故意找借口吞噬宋城,数月下来,早已吞去三城之多,只不过大宋军在童贯领导下始终好逸恶劳,对于纷争事全数归于私人恩怨,不想干涉,故至今未引起大宋强烈反弹,仍能维持苟安气氛。
又如此铜雀城,驻守着童贯得力先锋官童强,他因参与燕京城战役立大功,故封官晋爵,已为副将军之职,钟守此城俨然太上皇,终日美酒住人作陪,好不快哉。
童强且纵容大金少数军队驻守铁蹄案。名为联络双方消息而设,实却是大金渗透突破之秘密据点。
当然如此秘密据点,不可能驻进大金太宗完颜叟,抑或大将完颜宗瀚以及完颜宗望等名将,否则立即引来入侵之嫌,故以夜无群等二线却具实力人员驻守,最为恰当。
夜无群早已领军藏匿于此。若非极乐圣玉不断安抚,他已被进汴京城,要大宋君臣及未雨利吃不完兜着走。尽管如此,几月之内,大金已暗中吃下大宋三城,亦是人获全胜。夜无群不断评估,不久大宋亡国在即,师妹迟早回自身怀抱。
然夜无群并未真正去掳夜惊容,而是极乐四大护法奉着圣王指令,伪装易容后。将夜惊容掳至此处。夜无群甚至按着圣王命令,先行潜往附近天狗城刺探军情,因而错开和夜惊容碰面机会。
四大护法不知圣王用意,只将夜惊容掳及铁蹄峰飞仙洞中,随后退守附近,夜惊容始终不醒人事。
极乐圣王早先一步赶来。掠往飞仙洞中,将夜惊容拍醒,并告知一切:“是无群抓你回来,他想迫婚了。”
夜惊容恕道:“师兄怎可如此卑鄙?”全身酸软,实无力多做发泄,“师父怎不阻止他?”
极乐圣王道:“若不阻止,怎能及时救了你,为师看来,你倒不如和宋两利快快结婚,让他死了这条心。”
夜惊容道:“只怕小神童不愿意……”
极乐圣王道:“若不愿意,怎会甘冒危险追来救人!”
夜惊容诧道:“小神童来了?”
极乐圣王道:“已在山下。你且休息,为师叫他上来。可以的话,先完婚,让你师兄死了这条心。”说完退身而去。虽是飞仙石洞,却分外洞内洞,其中以石门隔开,夜惊容即在内洞,石门一带,隔音甚佳。
夜惊容醒醒脑子,分明觉得数人同时动手,怎会是师兄为之?难道他也请了帮手,而那些人似是四大护法,实让人猜不透。
极乐圣王轻抉奔往山下,一群金军让于两旁。宋两利果然潜行而来。他原躲躲藏藏伺机救人,然见着极乐圣王,知躲藏无效,方始现身。道:“圣王可到得更早了?夜姑娘可好?”
极乐圣王笑道:“幸亏到得早,否则不可收拾,容儿在飞仙洞,正等着你,至于夜无群已被本王训走了,但不敢保证他是否又偷偷回来,你俩既是有缘,何不早日成婚?省得夜长梦多!”
宋两利道:“可否先看看她?”
极乐圣王道:“跟我来!”引领在前,宋两利跟随而去。沿路总觉林区藏有不少金兵,看来大宋实在大意已极。及至飞仙洞,忽又感应极乐四大护法守候暗处,戒备森严。夜惊容则在洞中憨愣着,似乎无恙,心头稍安。
极乐圣王引人进洞,开启石门,终见夜惊容楚楚怜人坐于有床。宋两利显得激动:“你没事了?”
夜惊容两眼含泪:“没事了。”宋两利想行前安慰,又碍于极乐圣玉,便在丈余远,直道没事就好。
极乐圣玉笑道:“两人既然相爱,那就结为夫妻吧?本王替两位主婚,立即拜堂,免得节外生枝。”
夜惊容脸面顿红:“可是师兄那儿定遭……”
极乐圣王道:“为师自会处!:两位快快下跪拜礼。”
夜惊容红着脸瞧向宋两利,她是百般愿意,只是女儿身,总羞于启齿,宋两利何尝不愿?然千里迢迢赶来救人却临时上演结婚记,总觉怪异突兀,一时乱了方寸,道:“定要这么快么?我娘都不在,贸然拜了天地,恐甚难交代。”
夜惊容窘声道:“那就另择他日好了。”说出来倒也坦然。
极乐圣王道:“先拜一遍,日后再拜一遍,总能解决吧?”
夜惊容窘在那里,宋两利十分不忍,道:“那就先拜订婚之礼,日后再办结婚之礼。”
如此总算可而全其美。否则佳人已表示愿意,怎可婉拒于她呢?
极乐圣王道:“行!那就快拜礼吧!”
宋两利遂主动牵着夜惊容柔美,窘声道:“你当真愿意了?”
夜惊容窘脸飞红,仍认真点头。宋两利眼眶含泪:“那就拜了。”
夜惊容嗯了一声,两人双双并肩下跪。
极乐圣王喊道:“一拜天地!”两人叩首。
极乐圣王又道:“二拜圣王及远方亲人。”两人叩首,极乐圣玉目光泛喜,道:“夫妻互拜,百年好和。”两人心诚意浓深深拜礼。
极乐圣王道:“本王见证,吾徒夜惊容及小神童宋两利于今年今月今日今时结为夫妻,天长地久,永不背叛,两位可愿意?”
宋两利道:“愿意!”
夜惊容道:“愿意!”既然拜了天地,心意已坚,反而坦然许多。
极乐圣王笑道:“那好,见证完成,此后两位是夫妻了,为师无以为礼,且赠你玉钗凤乙支,愿你收下。”拿出金质镶翠玉发簪,插于夜惊容秀发上,闪闪生光,甚是动人。夜惊容道谢回礼。
极乐圣王转向宋两利,笑道:“你也该是我义子之情,赠你紫玉燕龙文镇一座如何?”
拿出巴掌大玉石,石中飞龙隐现,宋两利暗道,那不是皇上御用之物,且被圣王偷了,乘此取回便是,当下接物拜礼致谢。
极乐圣玉笑道:“好啦,大礼已成,总该洞房花烛夜!”伸手一拍,色神刁采盈拿得红烛、美酒款款而来,媚笑道:“恭喜小俩口结成夫妻,不若姑娘我,年过三十仍觅不着好情郎呢!”置烛火、美酒于石桌上,媚眼再飞:“莫要辜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含笑而去,宋夜为之困窘。
极乐圣王道:“对!好好享受春宵,不打扰了!明儿再见。”含笑退去,并带上石门。
洞房只剩夫妻俩,一时显得空洞。唯儿红烛火闪闪剥剥跳烧着,似若小型鞭炮。其他总来得突兀,不可异议……就这样拜堂完毕,结为天妻?
未见凤冠霞破,红袍彩带,只凭一人证婚。磕头,一切即嫁过门,娶过手?此恐是天下最简单快速之婚礼。
双方心头似觉可惜,然静肃数秒后,又自洋溢甜蜜欣喜,其实形式已不重要,能结合方最快乐。霎时抛弃简陋婚礼束缚,解脱开来。
宋两利笑道:“此后该叫你娘子啦!”
夜惊容飞红着脸:“这么快么?不是只订婚?”
宋两利笑道:“订了即不能悔,不明娘子叫啥?”
夜惊容笑道:“那你是夫君了?”
宋两利道:“是极是极,咱喝个交杯酒,为你我夫妻之缘庆祝庆祝!”拉着爱妻飞往石桌,倒得美酒入金杯,更形甜蜜在心头。
两人高举金杯对望。宋两利道:“后悔么?若后悔还来得及,但若喝了交杯酒即后悔莫及了。”
夜惊容哼笑道:“就是要后悔莫及!”主动交上手,命令道:“喝吧!喝了就没得悔了!”
宋两利喝道:“没得悔!”双双英雄式一干而净。一杯不够,连干三杯。夜惊容已是脸面飞红,脑门充满春意,丢掉金杯,拖着宋两利回有床,笑道:“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啦!”
宋两利道:“怎说,是我抢你呢!”
夜惊容道:“是么?我那里迷着你?”
宋两利道:“全身都让人着迷。”
夜惊容媚笑道:“是么?呵呵,许多人说女人最迷人的地方是胸脯,你觉得呢?”竟然抓得男人双手往自己双峰抚去,宋两利唉呀收手,窘脸飞红。
夜惊容虽窘,却也大胆开来,媚笑道:“羞什么?都已是夫妻了,全身都是你的了。不让你摸让谁摸呢?”
宋两利想想也对,干窘道:“是极是极……”终未再收手,抚着美女胸脯,的确异样且美好无比,丹田一股热气已冒窜而起。
夜惊容脸面更红,似酒性发作,态度放浪起来,登时把男人压倒床上,扭着蛇腰开始宽衣解带,媚笑道:“看过我身子么?打从在京城中毒针开始,我已知道身子被你看光也摸遍了……,当时你可占我便宜?”
宋两利暗诧,竟然没有瞒过对方,干笑道:“我不敢!”
夜惊容邪笑道:“就是因为你不敢,我才喜欢上你啊!小冤家,现在可让你占便宜了!”衣衫一褪,裸里相见,那酥胸粉嫩,妙处毕现,实是迷人已极。
宋两利欲火顿胀,忍不住伸手抚去。曼妙传澈心肺,舒服已极。
夜惊容呵呵更媚,耸着酥胸要男人吻去,且解着男人衣裤,邪笑道:“奸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形骸开始放浪,动作更显粗鲁,竟然抓起男人那话儿欲往下体送去,急欲交媾解欲,呻吟连连。
宋两利那话儿突被捏疼,唉呃惊叫,欲火顿弱,灵合突见清明。乍见夜惊容放浪模样,似乎根本非其本性,复见其脸面飞红,喘息如牛,和上次中得催情春药几乎一模一样,登时诧道:“酒中有春药?”那还得了!赶忙一指点倒夜惊容,爬身而起,奔向石桌,拿来酒壶间之,果然另有淡淡甜香药味,若不注意,几乎难以察觉。
宋两利终觉疑惑,极乐圣王为何要下春药?且急着想让自己和夜惊容结婚?难道只为夜无群而逼婚?
他甚快将事情回想一遍,登觉漏洞太多,如若夜无群掳人,凭他脾气,又怎可能弃人而去?且极乐圣王明明说及要和夜无群公平决斗,他怎又躲到别处去?显然这一切全是极乐圣王一手安排,其中到底有何阴谋?
宋两利想感应,又惧于被发现,改摄往夜无群,对方正潜于天豹城附近刺探军情。
三更半夜仍需出勤,被无群不禁哇哇闷叫:“什么宋两利躲在此,根本不见影,师父在耍何名堂?”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立即回话:“是圣王要你去的?”
夜无群一楞:“你在哪?有胆出来一斗!”
宋两利道:“说清楚,我就出来!”
夜无群冷笑:“不错,圣王指点我来天豹城,你果然躲在此城!”
宋两利道:“你有掳走夜惊容?”
夜无群诧道:“师妹失踪了?”
宋两利闻言暗道,对方果然不知一切,道:“她回大金国啦!还在那里蹲啥劲!”
夜无群大喜:“师妹回去了?可好极了!”怎顾得再伏兵,立即调头退去。
宋两利终明白一切果然是极乐圣王一手策划,他到底耍何名堂?一时猜之不透。忽见得夜惊容难耐欲火,呻吟不断,宋两利想及前次夜惊容中毒时,绿龟法王亦曾现形,说及道行未成,不得毁童贞,却不知现在是否已修成了?法王且说过:“欲无天界,唯灵传情,可以幻中作爱。”看来此时得忍忍欲火,暂时保住童贞,待弄清状况再说了。
于是宋两利掠回床上,瞧得夜惊容绝世裸容,欲火实是难耐,忍不住又想伸手抚其胸脯,然及时煞住,暗道:“不能乱来,说不定她乃被圣王所蛊惑,非真心爱我,怎可侵犯呢!”立即闭目运起摄脑神功,摄及被惊容脑子,登时幻想天马行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更来个如仙女般空中作爱,极尽纠缠而后始甘心。夜惊容受摄,已进入忘我之境,脸面不时呻吟媚笑,身躯不时抖颤。或而穴道点得不深,中途解去,她已扑往男人,且将男人按例,却是做出娣娥纠缠状态,并未真正交媾。宋两利摄及一半,无法停顿,只能再截其穴道,身子却被压着不放。
夜惊容终在最后挣扎中瘫软平静下来。宋两利嘘喘大气,立即清理现场,幸好左侧山壁渗有小山泉,取来拭其身子,再替她穿上衣衫,让其熟睡。
宋两利暗暗轻叹:“如此肌肤之亲后,自己又怎可能不娶她呢?”陪在她身边同床而眠便是。
次日醒来,夜惊容满脸通红,直道:“我昨晚做了什么?”满脑子激情荡漾,想来既窘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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