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好。”郭宗法才敢引领战将扑斗过去。
  原来帮有帮法,派有派格,茅山脉虽来助阵,也得经过对方同意,否则随意参战.恐犯禁忌,毕竟神霄派乃找上天师派,如此不顾对方而出手助阵下,难免落个天师派较弱而需人手帮忙,届时怪罪下来,帮忙者反而自惹麻烦,故郭宗法始会开口发问。至于张继老乃考虑一个王文丑已打得天师派乱了章法,另有林灵素仍未动手,在考虑得失之下,终同意帮忙。
  那郭宗法能被选为京城代表,不但一张国字脸相貌堂堂如将相,功夫岂差得了,在配合十大高手助阵下,神霄派立即优势尽失,败退连连。
  林灵素见状嗔喝:“敢以二敌一,不顾脸面吗?”
  郭宗法冷斥:“对付恶徒只用恶法!”
  林灵素斥道:“有胆过来,让你知道我厉害!”
  郭宗法冷笑:“有何不可!听说神霄派全靠骗术撑场面,我且拆穿你底子!”冷笑迫退二名敌手,强劲掠来,一掌便往金轿劈去。
  八名轿夫立即戒备。
  奇事已生。
  那郭宗法掌劲劈得金珠帘子闪动,原该青天霹雳,亦或双方大打出手,岂知林灵素移动宝镜相挡,劲道全被吸压若泥牛沉海,无声无息。
  林灵娃素暗道好东西。
  郭宗法怔诧:“你会化功大法?!”
  林灵素邪笑:“你说呢?”
  郭宗法一连数掌劈去,状况完全一样,诧骇不已:“敢情学了妖法,先烧你金轿再说!”
  双手一翻,灵符化火,急急如律令喝出,灵符变得小火人般全速往金轿扑去。
  林灵素暗惊,掌劲打来倒可吸去,这火人扑来可就麻烦,情急中亦发掌击火人,喝道:“护轿!”八位轿夫立即劈掌击去。
  霎见火人穿跳掌劲之间,遇有被击,郭宗法立即补上。
  纵有火人扑上金轿,却因轿身为精铁鎏金打造,不惧火烧。
  霎见火光、人影穿绕金轿闪跳,形成有趣画面。
  郭宗法见及火人有效,登时冷笑:“原来你道行不过如此!”猛又画符念咒,轰出一大火球硬冲金轿。
  林灵素见状危急,骂声他妈的,突将宝镜拨动,猝见强光爆闪轰出,宛若一道天雷,轰得火球倒冲郭宗法,炸得他道袍沾火,赶忙落地打滚,眉毛险世不见。
  林灵素一轰得逞,哈哈大笑,神威暴增。
  神霄弟子士气大振,抢攻不断。
  郭宗法岂肯受辱,喝回手下战将,“轰下他这顶妖轿!”
  霎见六七人抢攻过去。
  林灵素冷斥:“不怕死过来!”
  他凭着宝镜护身,一有攻招便吸其功力,若见危急便轰出强光,配合轿夫对抗茅山高手竟然毫不逊色,且占尽上风。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天下无敌。
  至于宋两利最是麻烦,在功夫不及张美人之下,只能四处逃窜,他又不能失之身分,只好边逃边道:“不与女人斗!”旁人瞧来尚可保足面子,然在吃了几拳而跌退连连之后,群众瞧其狼狈样,不禁要问小神童怎么了?
  张美人乘机要让他出糗,怒掌扫向其双腿,准备让他跪跌地上不起。
  眼看掌劲就要凌厉切来。
  宋两利惊叫不妙,双腿生寒,掌风已近,躲之不及,干脆滚身落地,让身子挡那掌劲,免得双腿受伤跪在地上更丢脸。
  张美人一招得逞又要迫攻第二招。
  忽见黑影一闪,强劲挡掉对方掌风,原是躲芒暗处的美女夜惊容实看不惯宋两利受辱,已蒙面杀出相助。
  张美人乍愣:“原来有了新姘头,难怪胡作非为!”见及女人,自有争风吃醋意味,掌劲怒强数分,强打不断。
  夜惊容只守不攻,倒能应付自如。
  宋两利瞧其眼神,感应之下已知是夜惊容,当下道声多谢,站立起来,整整衣衫,恢复神威,心头却想何时能武功大成,免受奚落之苦。
  他方想嘘气休息,岂知忽闻王文丑闷呃声音传来,原是受了张继老一掌,跌退数步,嘴角已挂血。情势似乎有变,不禁开始为神霄派弟子担心。
  张继老冷哼道:“现在退去还来得及!”
  解决王文丑,一切似乎无人能挡,他准备掠入人群大打出手。
  天师派弟子士气大振,强攻不断,神霄派已然转弱。
  王文丑冷厉喝道:“下半场仍未演完!”他猛地双手画符,暴得指节叭叭作响,怒喝一声:“天兵天将来助阵——”双手暴打天空,无数灵符化火花。
  猝觉冷风啸起。
  巨墙外突见十数字身穿黄褐衣衫且画红符之蒙面人掠空下降。
  当真若天神下凡。
  十数人威猛冲前,十数掌齐往那写有西宫门墙击去。
  “轰!”
  地动山摇。
  门墙如山崩垮塌下来。
  群众吓得目瞪口张,忘得再战斗。
  天兵神将并未停止出手,猛往金轿冲去,打得茅山派围轿高手个个吐血栽倒。
  郭宗法亦难幸免,被劈得倒栽烂墙堆,闷疼不起。
  张继老见状大骇,强势扑前救人。
  天兵神将围攻对方。
  张继老大展无极神功。
  天兵神将先是被击退三数人。突地改变方式,各个右手相贴,左手反打,力量暴增数倍,竟打得张继老闷吐鲜血,跌退而去。
  天师派弟子仍想拚命冲来。
  天兵神将如人无人之境,猛冲连连。天师派弟子个个东倒西歪。
  有人仍想拚命。
  张继老突地喝道:“全部退下,天师派接受指令便是!”
  此语一出,神霄派一阵欢呼。
  天师派个个错愕。
  张继老不得不作此宣布,毕竟天兵神将个个武功高强恐非手下所能抵挡,若再争斗,徒增伤亡,只好先行忍住,待日后再说,乃自强令不得动手。
  王文丑见状冷笑:“既知如此,何必当初!”手一挥:“撤!”
  天兵神将登时掠空闪去,一股来无影去无踪神秘感涌现无遗。
  神霄派弟子又是一阵欢呼!
  天师派、茅山派弟子个个垂头丧气。
  林灵素满意喝道:“神霄无敌,天威万岁!挡者必亡!天师派、茅山派三日后请到神霄宝殿受道,违者后果自行处理!起轿回宫!”
  八大轿夫立即起轿。
  王文丑掠往前头,伸手一挥,大群人马浩浩荡荡,风风光光走人。
  一时神霄无敌,天威万岁喝声震天!
  斗败弟子垂头丧气,敢怒不敢言。
  张美人更是泪流连连。
  天师派千百年来第一次遭此横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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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神威无敌
 
  林灵素一战轰动京城,甚至轰动武林。
  神霄派简直气势吞天,不可一世。
  霎见神霄宝殿信徒暴增,挤得水泄不通。
  外头鞭炮连天,宛若元宵蜂炮。
  林灵素接受欢呼之后,这才风光回宫。
  如此撼动京城之举,就连万岁爷亦被惊动,赶忙前来探个究竟。
  后头跟着蔡京、王黼、梁师成、蔡攸等马屁官员,浩浩荡荡直往宫内那小宫殿改装之神霄宝殿。
  林灵素仍在金轿里头表示天神正附身,暂时不便现身。
  徽宗赵佶竟然包容他,欣笑道:“听闻先生大显神威,一统京城教派?可有此事?”
  林灵素笑道:“全是皇上先天元神帮忙,才能有此佳绩。”
  赵佶欣笑:“当真,当真?”瞧瞧天空,顿觉天神附身,有了飘飘然感觉。
  蔡京道:“先生可有伤人?一统教派好么?”其中不少和他有所挂勾,若被毁去,恐不妥。
  林灵素笑道:“此事乃经过童大将军策画多日,在下只是配合时机,一统天下,皇上根基更是稳固,大宋江山可得千百年。”
  蔡京颔首道:“既是童将军同意,自无话说,应错不了……”
  梁师成笑道:“不错,若能统一教派,纷争自少,且听说信徒已上百万,个个献金可观,每月百万银,足可造长城呢!”
  赵佶眼睛发亮:“这么多?!”
  蔡京亦道:“此事当真?!”
  林灵素本想掩饰,然钱财已够多,如今讲的是气势、权力,何况对方又是天子、宰相,倚靠已来不及,怎可任意得罪,遂颔首道:“不错,大概有此数字,已全数交予各殿住持保管,准备兴殿筑观所用,当然皇上若想支用,自无不可!”
  梁师成道:“自该动用,每月百万银可比什么盐税、酒税都来得丰厚,拿一半来养军队,一半供皇上生活,那才是人间帝王该享有之日子。”
  赵佶哈哈笑道:“好个梁卿,什么都替朕想要了,就这么去办,当然这些都得先生允许才行,莫要动得筑殿之钱,可就大大不敬了。”
  梁师成欣笑直道应该应该,蔡京和王黼亦道会严加监督。
  一切在月入百万银上,个个显得神情舒爽,大赞林灵素神威浩瀚,哄得他当真以为神仙下凡。
  赵佶等人特地进入神殿拜礼,而后依依不舍离开。
  林灵素这才从金顶轿步出,深深吸气,直觉天下全在掌握,爽极了。
  忽见王文丑拜见过来。
  林灵素竖起大拇指:“好功夫,童大将军实未找错人。今日成功,你是最大功臣,好好干,将来必有出息。”
  王文丑拱手道:“多谢先生提拔。”
  林灵素笑道:“应该的,伤得如何?你怎训练那群天兵天将?简直所向无敌啊!”
  王文魏道:“弟子伤势已稳定,不碍事,至于那天兵神将全是童大将军训练而来,当然管用。”
  林灵素颔首:“童大将军实是有心人,难怪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不起。”
  一旁宋两利听及此,总觉苏小凤说及童贯是草包可能有所偏差,那天兵神将连半天师张继老都能打败,可见功力高强,其出自童贯训练,那他所训练之军队当然是支劲旅了,怎老说吃败战?
  他认为那是苏小凤相妒之说词。
  神霄派既然大获全胜,林灵素特地慰劳手下,立即设宴请客,另发优渥奖金,乐得众人心花怒放。
  天师派一片惨淡。
  掌门张继先已经赶来。
  瞧及大门被毁,住持被击成白痴未醒,数十弟兄受伤,那原是翩翩风雅之脸容.此时亦显沉重。
  同行者尚有漂亮夫人秦晓仪,她见及女儿愁眉苦脸亦心生不忍,安慰不断。
  众人聚集禅房,正为急救张光斗而心神凝重。
  张继先用尽所有方式就是解不开禁制。张光斗仍像白痴,口水直流。
  他全身无伤,唯一可见者是半秃头顶有七道淡淡红色指痕,除此之外,毫无线索。
  张继先不禁问道:“当时状况为何?”
  张继老道:“他乃和‘五雷尊者’打斗,后来拚起劲,对方强扑过去,似在他头上重击,状况便是如此。”
  张继先道:“可知手法?”
  张继老道:“并不清楚,因为当时我也在作战,未曾留意。”
  张美人道:“我见过王文丑手指射出青劲,只闪一下,张叔叔便倒了。”
  张继先道:“此手法必定出自修道者身上,不但闭其武功,就连三魂七魄都闭住,我用神通感应术都感应不出些许消息,实是行家。对方有多大年纪?”
  张继老道:“四十上下。”
  张继先道:“这么年轻即有此修为?”直觉不大可能。
  夫人秦晓仪道:“如若说手指能闪强光劲气,唯有阴阳老怪功夫最了得,或许此事和他有关。”
  她原不想提,然事关重大,不得不提。
  原来那阴阳老怪即是号称南天师北魔界之“魔界阎王”阴罗。当年他和玉皇仙岛之玉东皇即曾追求过秦晓仪,最后皆败予张继先,故有所恩怨存在,秦晓仪若非逼不得已,直不愿提及此事。
  张继先眉头跳动:“老怪当真动及我们头上来?”
  张继老道:“经此一提,我倒想及那天兵神将劈打手法,确有两股怪流,一强一弱,一冰一热,恐是‘阴阳诀’之独持手法了。”
  张继先轻叹:“若是他从中兴风作浪,恐怕天下无人能挡了,先前来个极乐圣王已是消受不起,再来个阴阳老怪,唉……不乱都不行!”
  张美人道:“爹可和玉皇仙岛联合啊!你不是曾经和他们合战阴阳老怪,大获全胜!”
  她和玉天君有所交情,趁此提出意见,探探父亲反应。
  岂知话方说出,秦晓仪已冷道:“小孩不得乱说话!”
  张继先亦斥道:“许多事情非你所了解,闹得也够了吧,要我让你回去休养么?”
  张美人赶忙掩口,不敢多言,看来父亲和玉皇仙岛恩怨可能难以化开,自己和玉天君关系便复杂了。
  张继先沉思一阵,道:“看来得去见那王文丑,看他有何打算。”
  张继老怔道:“师兄当真要去听课?”
  张继先道:“听听也好,了解神霄派到底是何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