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云驾雾,无所不达,困于八卦格,终束手缚脚,无处施展,威力大减,既若如此,镇它何用!虚靖先生该回去多多研究研究!”
张继先道:“灵地格局自走,擅改不得,尚请先生三思!”
林灵素冷道:“未究天理,岂能全知,大宋兵荒马乱数十年,你又尽到什么?”
张继先一楞,不知所言。
林灵素暗自得意,道:“本尊乃天神下凡,为护持皇上而来,虚靖先生任务已成,何妨让我放手一搏,毕竟你若有知,怎未提及精铸九鼎之要事,反倒掩饰至今,也好意思再跳出来长一句短一句。”
张继先脸面抽动,道:“不是老朽不说,而是不可为啊!依先前大宋人材,有谁有此能耐?”
林灵素嘿嘿讪笑:“现在又如何?九鼎摆在那儿,你失算了吧!”
张继先的确未料及,打从林灵素和宋两利结合后,他已失算多之,满心惑水,此时无言以对。
林灵素黠笑:“既是失算,又怎敢窥我格局?又怎能窥及天机,你且自行深思,莫要自抱顽固,陷大宋前程于不利。”
张继先轻轻一叹,道:“小神童也如此认为?”
林灵素道:“本尊乃他师父,观点自是相同!”
一旁宋两利干笑领首,毕竟堪舆高深学问,他知之不多。
张继先叹道:“也许天意自有安排吧!”不再坚持,道:“老朽尽量将先帝格局说清楚,以利本尊先生参考,至于九鼎如何落镇,全凭作主了。”
林灵素战胜似地畅笑于心,道:“说吧!当年你多少参与内宫筑山造水,有利之处,本尊尽量不去动它。”
张继先遂引人前行,道:“庙前龙池的确活眼,可知灵地是否完整未受破坏,其下即是龙脉,延申至花石山那仙池,池旁那座仙山即为真正灵地,且随老朽前去瞧瞧!”
引路向前。
林灵素、宋两利好奇随行。
转及花石山,仙池已现,而那仙山名为小山,其实山高数十丈,林木森森,枝叶茂密,且见飞瀑碧潭,佳景天成,称它仙山并不为过。
张继先道:“仙山早在此,并非人工堆成,顶多亦加此造景土堆,故天然灵气仍在,先生动工时切莫伤及灵气才好。”
林灵素道:“省得。灵穴安在?”
张继先寻向一处隐密石块,正位于飞瀑左侧,重力一堆,石块裂开尺余,里头金光出。三人立即闪身入内。
行约十丈,赫见得内殿宽广无比,全是巨岩穿凿开来,呈八卦形排列,八墙挖有深洞,放置桌大铜鼎,和着居中大鼎,共有九口之多,四壁置有烛台,火光闪闪不断,虽在秘室,气流仍通,生生不息。
宋两利但觉新鲜,“原来已有九鼎镇压,只是较小口而已。”
林灵素道:“如此格局,怎容下大鼎?”
张继先道:“应可再穿凿,然九口全入,似乎太挤,故此可置五口,另四日置于仙池附近,且开山见光,如此灵气更旺,大宋江山必能得福。”
林灵素道:“本尊自会盘算;你怎说此窟可置五口?又如何置法?”
张继先指着四处,道:“此乃九宫八卦格局,八卦为之干、兑、离、震、巽、坎、艮、坤,加及中央太极,谓之九宫,此局引用唐玄宗灵殿秘法,亦置九宫局,分别为:
太乙、天一、招摇、轩辕、咸池、青龙、太阴、天府、摄提宫,先生可留意四处皆有颜色为记,即是干白、坤黑、震碧、巽绿、中黄、兑赤、离紫等记号,自可驾轻就熟,了然于胸。”
林灵素道:“本尊自知!若用于九宫飞星局,乃天蓬星配太乙坎水白,天芮星配摄提坤天黑,天衡星配轩辕震木碧,天辅星配招摇巽木绿,天禽星配天符中土黄,天心星配青龙干金白,天柱星配咸池兑金赤,天任星配太阴艮土白,天英星配天一离火紫,可对?”
张继先道:“先生果然内行人。”
林灵素畅笑开来:“本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区区小局,不足为论!”
宋两利却觉复杂非常,还好记性不差,即听即记,效果不弱。
张继先道:“先生既如飞星局,且把三白星,即青龙干金白,太乙坎水白,太阴艮土白移往外头,格局自旺。”
林灵素道:“我自会处理!你只顾解说即行!”权威仍不得冒犯。
张继先果然只负责解说,不再建言。待秘窟介绍完毕,复往外头介绍仙池,及可能置鼎之处。林灵素一一谨记于心,张继先详尽说清后,给再叮咛小心为之,告辞而去。
林灵素仍抓着罗盘四处堪舆,且不停翻阅秘本,时有满意、欣笑、摇头、沉思等表情传出。
宋两利在旁觉得无聊,道:“师父,地理位置可以慢慢堪舆,宝鼎且可动工先铸,如此方能省时。”
林灵素恍然,道:“有理!那口龙池大小,即在仙池旁起炉铸它,若欲冷却,推入此池即成。”
宋两利受命,立即去办,他原顾忌东西摆着不动,随时可能被盗,故先熔它一堆,想搬走可能大费功夫才行,断其它人盗窃念头。
在童贯特令下,找来百名工匠,并铸造炼钢炉,那架筑于池畔,直若小山高,光是煤炭一次即用千斤之多,可见工程庞大。
那太尉高俅闲来无事,自请监工。他原是混混,谁知踢得一脚好球,竟被赵佶看中,带在身边,陪侍吃喝玩乐,他果然能尽忠职守,官位节节高升,虽然长像不恶,却两眼挑邪,平常伴君侧当属乖巧,若在外则横行霸道,心眼忒坏,百姓几乎恨得牙痒,却莫可奈何。
宋两利对他亦无好感,然官场是非,他不便参与,保持距离便是,而那高俅心知小神童正红,多少巴结,倒让小神童颇不自在,一有机会即找借口遁去,免得麻烦。
高俅原想沾及铸鼎功劳,也好名留千史,然那巨炉猛火不断,炉中黄龙精钢铁始终不化,甚至未曾烧红变软,四边八枪风炉直吹,火势涌若山泉,从早至晚,几乎烧去千斤煤,仍是不行。
一旁裸着上身巨汉,手持巨锤欲敲无物,几乎快睡着。
高俅已然焦切,喝向工匠:“偷懒吗?怎可能烧了一天仍不熔化!”原是自己偷溜多次,以为工匠亦偷懒,方始发生此状。
工匠直道已经尽力,高俅冷哼,竟然抽鞭欲揍,工匠躲闪不及,三人硬吃狠鞭,吓待全场诧骇,原以为乃高尚工作,照此看来岂非变成死奴,若铸成宝鼎,恐怕性命难保。
个个虽故作勤奋,却盘算明儿有机会即开溜。
高俅又自揍向数人,工匠拚命燃火,精钢仍未化去。高俅仍想发飙,宋两利看不过去,赶忙找来师父处理。林灵素地位尊高,又在工铸圣事,他且沐浴更衣才敢工作,又岂容这小混混破坏规矩。登时喝来:“高混球,你敢在圣地耀武扬威,打人溅血?还不给本尊滚去!”
高俅一楞,原想帮忙,却惹来嘲骂,他最恨混球两字,两眼直瞪:“我在帮你,你却骂我?”
林灵素怒喝:“大胆!本尊乃神霄帝君,何来你你我我,讨打!”一掌打去,竟被逃开,气得他七窍生烟,喝向宋两利:“你来收拾!”
宋两利早有准备,怒喝高俅:“大胆,还不给我过来!”
他乃凝劲而发,脑门摄劲甚强,高俅除了花拳绣腿,内功底子差劲得紧,根本无法抗拒,被此一喝,憨楞跳来,突又觉醒。怔道:“我这是?”想探究理。宋两利喝道:
“你这是混球!掌嘴!”高俅无法自制,右手一扬,猛掴脸颊。又自疼醒诧道:“我这是?”当真以为中邪。宋两利又喝:“你是混球,跳水自杀去!”高俅脑门一沉,无法自制,竟然扑跳落水,溅得水花四射,工匠引来虐笑,高俅乍醒,莫名恐惧上心,骇道:
“见鬼了?”拚命拨游,逃得没头没脸。
工匠这才传出笑意,然想及可能以命殉葬,愁云又起。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说道:“大家安心铸鼎,此非多大秘密,故无殉葬必要,只要铸完,全数可离去。”
林灵素道:“神霄派慈悲为怀,甚忌杀生,诸位可安心工作。”
工匠终能安心。一人说道:“可是精铁熔之不化,恐难铸成。”
林灵素瞧及炉火,那精钢始终不动如山,疑惑道:“难道一般炉火无法烧熔它?”
工匠道:“已烧了一整天,仍是如此。”
林灵素道:“拿铁锤敲敲看,有的铁外表不红,其实已软化。”
铁匠闻言,立即有人扛锤奔来,一锤打向精铁,卡地脆响,根本无用。
林灵素叹道:“看来真的化不去了。”转问宋两利:“你去辽国取鼎,可探得有关造铸之法?”
宋两利道:“该处乃火山地形,或该取地火铸鼎吧。”回忆当时,确曾听及耶律明光漏了口风。
林边素道:“此处哪来地火可用?”若想再寻,恐得大耗工程。
宋两利道:“仙池中央筑有鲤鱼泉,它冒着热水,不是温泉么?听说温泉下方即是地火,可引来用用!”
林灵素瞧向池心,果然见得一条人身粗灰岩鲤鱼,口中直冒热水,它原用来调和池温,免得冬天结冰,至于夏日则将温泉引向他处,一举双得。
林灵素道:“温泉似通地火,那也甚是深层,如何引得?光挖,恐也得十年八年或更久。”
宋两利心念一转,道:“师父何不试试”灵宝阴阳镜“它可发电引雷,威力无穷。”
林灵素摸向胸口。多日未动武,倒将它给忘了,心想有此宝镜相助,或可奏功,决心一试,遂遣散工匠,道:“收工吧,明日请早!”耍此把戏,岂可让人瞧知。
工匠唯唯应诺,各自收拾,守卫引路,带向他处。
林灵素并未离开,绕向火炉,瞧着那口歪鼎,尤其象腿粗之鼎脚,怎生如此了得,硬是化熔不了?
他唤来晚餐,和宋两利席地食用,话题仍是铸鼎。
林灵素道:“此乃艰难挑战,为师定要完成,除了镇我神霄宝殿外,更能显露为师之能耐,阿利你得助为师完工。”
宋两利道:“师父事即徒儿事,必全力以赴。”
林灵素领首笑道:“自辽国回来,你胆子大了些,果然有了男子气概,连那混蛋高俅也不怕啦!”
宋两利呵呵笑起:“弟子乃见李纲大将军冲锋陷阵。实是霸气凌人,且又抵挡了辽军及极乐圣王追杀,开了眼界,所以来了胆啦,或许,也长大了吧!”
林灵素笑道:“甚好,不出为师所料,但不管如何长大,千万不能背叛为师,否则将遭天谴!”
宋两利拱手道:“师恩如同再造,弟子终生不忘!”
林灵素满意伸手抚其脑袋,笑道:“为师膝下无子,你便是我儿啦!为师所有一切努力全为你铺路,也算赠你之礼吧!”
宋两利直道多谢师父,至于爹爹二字,始终叫不出口,对于林灵素知遇之恩,只有感恩。
林灵素的确疼上宋两利,又替他整理头发,目光落于黄符带,想及绿龟胎印,道:
“还怕被人看着?”
宋两利窘困道:“总是……不大好吧。”仍未克服心中障碍。
林灵素道:“那是天意,不过时辰若到,为师再施法替你除去。”
宋两利怔道:“师父当真能办到?”
林灵素笑道:“为师法力已通玄,有机会试试便知。”
宋两利感激道:“徒儿先行谢过!”抚向脑袋,前途一片光明。
林灵素再说几句关怀话,已导入正题,道:“九鼎铸成,天下必得,日后即是神霄派天下了,所以待全力以赴!”起身转向炉灶,发现炉火已弱,他拿起符纸触向宝鼎,竟然烧之不去,疑惑中,伸指弹去,不热,再次伸指模去,竟然冰温,往下移至炉火处,乃觉热气,顿有所悟:“此精钢铁会吸火热,难怪如此难炼。”
宋两利好奇伸手抚去,果然没错,道:“可神奇了,看来非得地火才能熔烧它啦!”
林灵素取出灵宝宝镜,照照瞧瞧,道:“全靠它了。”交予宋两利:“你来使用,较能纯熟。”
宋两利接走此物,倍感亲切,摸抚不断。
林灵素趁机观察地形,那湖中鲤鱼的确位置正中,若想过去得坐船或搭桥,后者已来不及完工,只有坐船一途,幸得此湖甚广,早有画舫,随时准备让皇上游湖,遂和宋两利掠上画舫,驶往湖心,探察鲤鱼泉。除了水温外,并无异样。
待及三更,林灵素示意可动手,宋两利将其送上岸边后,再驶返湖心,立于船头,拿出宝镜,往其镜背纹路按去。
猝见一道强光直轰湖心,炸得鲤鱼粉身碎骨,湖水掀动若浪。
四周传来守卫惊喝声。
林灵素大喝:“本尊施法,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处斩。”
本尊在此具有无法权威、法力,守卫当然遵命,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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