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莲花师太不察,终被引诱入穀,渐渐进入幻境,表情时传少女娇羞笑意,甚至明起妙佛俗名蒙哥,钱英豪等字眼。
宋两利盘算时机成熟,轻柔叫着:“小飞飞咱赏月去,今夜月色太美啦!你做首诗儿赏我如何?越长越好!”莲花师太含情应允,给吟诗句:“月夜春风映西湖,无尽银波荡卷舒……”宋两利叫着:“再雅一些,越甜越好!”见莲花师太深情款款修词饰句,陶醉梦境中,他始敢立身而起,但觉对方没反应,随又偷偷跨步,仍无反应,待跨出十余丈,心神底定,哪顾得方向,见及山路即冲即奔。冬雪甚厚,偶有撞击落下,莲花师太竟然无所觉,宋两利逃得心花怒放,终相信催眠大法亦是武林一绝,且自己无师自通,妙哉。
然他已犯了错误,应该让莲花师太闭口沉思,来个“无声胜有声”或能逃得更远,他却要求对方吟诗相送,且要修改,莲花师太念得几句,又修又改,以常人习惯总会反问:“这样可以吗?改得如何?”宋两利却只顾落跑,忘了回答,莲花师太追问多次末得答案,当然情绪激动,大声唤道:“蒙哥你到底满不满意?蒙哥你怎么了?回我话啊!”虽是梦境,却是真正喊声。
远处清风师太闻言心知有变,立即赶来,忽见莲花师太一脸醉厢模样,尚且舞头摆手,已失自我,登时喝道:“你在作啥?”莲花师太说道:“蒙哥不见了!”清风师大道:“谁是蒙哥?”忽有所觉:“宋两利那小子?”知对方被催眠,赶忙喝出内家真劲狮子吼:“快醒吧!你的豪哥逃了!”莲花师太被吼,终清醒,乍见清风师太在前,哪是什么豪哥,窘困心事泄密,恼羞成怒:“人呢?”清风师太转瞧雪地,拖着一串脚印,冷笑道:“逃了,我去追!”掠身追去。
莲花师太更恨:“敢耍我吗?”运功逼住酒气,仍自追前。
宋两利的确逃得既快又猛,然地形不熟,掠逃一阵,竟然仍在雪山白打转,但闻远处母老虎鬼叫,暗自叫苦,怎诗词这么快便唱完?自己有伤在身,又身处险地,实是不好应对,心念一转,逃向一处断崖,抹去足迹并躲向崖下裂洞,喃喃念着老天保佑,且待奇迹出现。
他且用神通感应对方,直道此处无人,希望有效。
清风、莲花师太相继赶来,原是有足迹可寻,然近断崖百丈后已被抹去,两人困然不解,人去哪了?追向崖边往下望夫,一片深渊,根本无人。
清风师大道:“奇了?明明往此来,怎不见人,难道跳崖?”莲花师大道:“必用诡计,下去搜搜!”崖下几株斜长松枝,正可利用垫脚处。
宋两利闻言暗自叫苦,脑功猛发,直叫着此处无人,往北逃了!这才发现,同时无法感应两人,功力仍待加强,只好轮流替换,先是莲花师太,这一感应,对方脑门突地浮现人往北逃情景,说道:“难道往北逃去?”清风师大道:“我在此搜,你往北搜!”莲花师大道好,立即掠去。
清风师太乃评估悬崖危险,莲花师太醉酒乍醒,身子仍浮,不宜险走,遂想亲自搜崖。
宋两利暗惊,又把摄脑心法迫向涌风师太,暗道:“崖下无人,人已逃回莲花庵,准备救走横竖道尼!”清风师太登时闭起此念头,她其实最在意仍是横竖道尼,这小子精灵古怪,大有可能玩此花样,探瞧悬崖几眼,冷笑道:“耍何阴谋,我会不知?”立即掠返莲花庵。
宋两利暗嘘险气,终能逃过一劫且感应着对方是否真的离去,待较平静安全,再走不迟。
他想及感应功夫只能一对一吗?若如此,将来可要小心了,然神佛又怎只是一对一?看来另有修为待练,否则实是可惜。
反正等待时机仍长,他使运起脑门感应四处,以捕捉种种变化,尤其是清风、莲花师太两人思绪,期望达到一对二情景,可惜仍断断绩绩跳接,颇为恼人。
约过半时辰,已觉对方走远,全想应无危险,这才敢爬出悬崖,暗道要命,选了北方,潜溜逃去。
奔行半里,摹地大喝传遍满山,宋两利诧骇不已。原是清风师太逮人不着,又以横竖道尼做威胁,厉声便喝:“小乌龟再不给我出来,取你相好性命!”远远亦传来横竖道尼软弱唤声:“小神童别理我……”立即被制止。
宋两利直叫苦,跑得了和尚走不了尼姑,这清风师大名为出家人,其实冷酷泼辣,她既以人质相胁,逼急了说不定狠下杀手。这横竖道尼式也善心为道,莫要害死地才好。当下回话应声:“别乱来啊!我只是去方便方便,容得你们如此紧张?”摸着鼻子,苦叹奔回。
清风师太得到回应,冷狠一笑:“不信你耍名堂!”莲花师大笑得更狠:“敢耍老娘,要你脱层皮!”不悔、无念抬着门板将横竖道尼移往门外,清风师太一把利剑直抵其心窝,作势威胁。不悔冷笑宋两利又将落网,无念却祈祷他龙脱困。
莲花师太喔气冲天,喝道:“还不快现身受死!”宋两利苦笑道:“来啦来啦!”已从松林溜出,“去方个便,你们也如此大惊小怪?”莲花师太怒斥:“方什么便!一去就是大半天!”宋两利道:“这还算省时了,我通常都很多天……”莲花师大喝道:“还不过来!
阉了你,让你一辈子失禁!”等之不及已冲前。
不悔叫好,无念暗道完了,横竖道尼苦叹:“小神童你何苦呢?”清风师大利剑一抖要她少说话。
莲花师太已逼近。宋两利却抽出桃花短剑,做自杀状,喝道:“别过来,否则我先自杀!”莲花师太一楞,斥道:“不信你敢!”仍想追。
宋两利猛将木剑利入嘴中,状若吞剑。莲花师太诧骇,不敢再动。
清风师太冷笑:“只不过吞剑,没啥了不起!”宋两利抽出木剑,喝道:“再住地上撞就有事了!”又把木剑刺入咽喉。
莲花师大喝道:“待要如何?”宋两利抽出木剑,吞个口水,道:“把横竖道尼放了,我任你收拾!”清风师太冷笑:“没那么容易,你在耍诈!”宋两利冷道:“你也不想想,一个修佛之人,老是不守信用,且残杀同门弟子,传出去,白云庵面子尽扫落地!”清风师太恼羞成怒:“你管不着!先杀了你这小杂种!”一剑抖来就要杀人。
莲花师大喝道:“师妹住手!横竖已还债,放了她,冤有头债有主!白云庵也是有头脸的。”清风师太这才顿足,左手一挥,喝道:“放人!”不悔、无念终将横竖道尼扶起。
横竖道尼坚持不走,道:“除非小神童安全,否则我不走!”清风师大大乐:“听到了,是她不走,不是我不放人!”宋两利道:“大小姐,你不走,我怎走得了?一定要绑着我吗?”横竖道尼顿悟,拜向清风、莲花师太,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投以宋两利感激眼神,终危步下山,几次差点打跌,总算有惊无险。
宋两利见人走远,频频点头:“走得好,走得好!”莲花师太斥道:“还不快滚过来!”宋两利道:“我滚!”身形猛滚往后头,拔腿即奔。
清风、莲花师大大骇,怒斥小贼,拚命追去,不悔冷斥好家伙,追上,无念想笑,直道阿弥陀佛,跟在后头,无心逮人,只想祈祷宋两利平安离去。
然天不从人愿,宋两利有伤在身,奔来即甚吃力,清风、莲花师太已是一派宗师境界,奋力追击后,不到三里路,又在雪地将人拦下。
清风师太怒喝,彩虹剑法突又剌出,莲花师太猛劈千莲掌。
剑、掌夹以雷霆万钧之势迫来。
宋两利突地钻入雪堆,脑门喝着双方互击。
清风、莲花师太受其摄心,竟然施招互击。砰地暴响,双双闷退闪开,满脸诧异。宋两利暗道好险,老鼠打洞般钻着雪地开溜。
莲花师大喝道:“中了邪术!我击你辽人!”扑去。
清风师太冷笑:“不信你能走脱!”喝向两弟子:“打网!”不悔、无念原有逮捕横竖道尼任务,故随身带网,闻言立即张网欲追,清风师大道不必追,要两人撒网于前处,她和莲花大师负责赶人。
宋两利躲在雪堆,只能听声辨位,只要前方受阻,立即转向他方潜钻,却哪知另有张网待捕,这一转冲,终往不悔,无念两人方向冲去。
无念见状惊叫不要,宋两利顿有所觉待要逃跑,不悔抓网强扑过来,宋两利唉呃落网,仍拚命挣扎,不悔被拖扯,吃了不少雪块。清风、莲花师太赶来,连掌打去,终将宋两利给逮着,拖出雪面。
宋两利苦脸求饶:“前辈大人大量,饶了小的,方才我只是神经发作。”清风师太怒道:“你发神经,我们也要跟你一起得病!”莲花师太怒斥:“分明想逃,饶你不得!”两人四拳,恨怒揍来,痞得宋两利哇哇疼叫,赶忙装晕倒。
无念于心不忍:不悔直道活该。
揍得一阵,两师太方始松手。
莲花师大道:“带走!”宋两利押返莲花庵,因于石室。
一夜疼痛,次日清早又被惊醒。
莲花师太抓着竹鞭,冷森逼来,“现在该算你我账了!”宋两利苦笑:“你我原本无账,怎么算?想陷害忠良吗?”莲花师太斥道:“以你换横竖道尼,你却逃跑,就是账;骗我通灵口诀也是账,哼哼,看你如何还债!”宋两利道:“横竖道尼自废武功,自债自还,怎又扯上我?至于通灵术,我全说了,你只是太急,怎可能一次便学会!”莲花师大喝道:
“我自会慢慢学,你却得证明有此功,别就是欺骗,挖你双眼!”竹鞭一抖,直追双眼。
宋两利苦叫:“我哪有什么神通……是你逼我承认的!”“还想狡赖!”莲花师太怒气一喝,竹鞭一抽,左肩见血宋两利唉呀疼叫,对方玩真的,他只好承认:“要通灵也得吃饱再说,否则想通饿死鬼不成!”莲花师太冷笑:“再要便是皮开肉绽!”叫无念送来清粥小菜,宋两利囿圃吞食,方喊过疵。莲花师太冷道:“搞不出名堂,保证让你更过瘾!”宋两利道:“待要让我作啥?”莲花师太冷道:“找出钱英豪!”宋两利苦笑:“昨天不是找过了?他也会灵修大法,挡掉我的搜寻,恐怕难了……”莲花师太冷笑:“你最好行,否则将死得难看!”宋两利暗忖,反正对方不知,随便扯个地头便是,遂装模作样盘坐下来,喝道:“给酒吧,没酒是不行的!”莲花师太早有准备,换来无念,人酒一握奉上,无念瞧得这人既可怜又顽皮,想窃笑又觉不忍,送酒后,赶忙逃去。
宋两利昂头即灌,倒是陈年女儿红,喝来甚爽口,灌得一半,脸面已红,道:“师太也来几口吧?”莲花师太斥道:“想故计重施?”竹鞭一扫,宋两利不敢作怪,只好运起脑门,准备感应。
他将脸面逼得更红,汗水直渗,这才喃喃说道:“钱英豪在一神仙般山洞……呢……似是崑仑山……万神洞中……对,就在那里!”原以为扯得远些,对方自无法立刻证实,小命可保。岂知方二说出,莲花师太突地大发雷霆:“你还敢耍我!”竹鞭劈叭落如雨点,打得宋两利没头没脸,唉唉疼叫,不但双臂挡得见血见痕,连脑袋、脸面皆受波及,惨得他没命大叫:“别打别打!我说我说!”一脸骇然,“你当真会了通灵大法?”怎知说谎会被拆穿。
莲花师太冷笑:“是又如何,敢再耍我,下次叫你体无完肤!”宋两利果然不敢作怪,直道不会不会,然这妙佛有意隐藏,找人何其困难,心念一转,暗道:“对啊:妙佛是难找,但他私生子钱照康总无此本领,妙佛爱他如命,应不会分开太远,找到钱照康,自能找及妙佛了。”想定此事,宋两利立即捕捉原是悟宝师兄之钱照康种种,脑波渐渐送去,“想梦灵诀”化展开来,未久,脑门终幻出钱照康竟也还俗,还留了头发,挽起发髻,身穿锦袍正在招呼客人,竟然开起餐馆,仔细再搜,餐馆名为“无上楼”,招牌上且写着“应天府”
三字,原是躲在南京城了。
宋两利欣喜说道:“人在南京应天府,无上楼!”莲花师太怒道:“还想唬我吗?”竹鞭又落不停。
宋两利唉呀疼叫:“真的在那里,否则你杀了我!别打啦!”双手挡得皮开肉裂,要命得紧,“你不是会通灵?自个不会去查!”莲花师太突地笑得甚邪,收起竹鞭,冷笑道:
“不揍你是不会说实话!”喝道:“确定吗?”似要杀人。
宋两利急急应道:“确定确定!”莲花师太终露得意笑容:“你还嫩得很!”丢下金创药,喝道:“抹上,待会还有得受!”宋两利苦衷道:“还要严刑逼供?那抹它何用?”莲花师大喝道:“我乃要通你到应天府去证实一切,若敢耍我,嘿嘿,下场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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