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宋两利方至林区,忽见信徒四处涌窜,以为发生巨变,登时大骇,喝向一名村夫:“发生何事?”村夫道:“抢米吗?地上倒还有几颗!”闪着宋两利左侧逃去。
宋两利莫名不解,快速冲入道观,乍见横竖道尼,双方同惊,横竖道尼怔道:“是你?
没事了?”终露笑容。宋两利道:“你怎会被抢?”横竖道尼笑道:“我还有啥可抢?那是菩萨布施:只可惜不够,害他们自相残杀了,罪过罪过!”宋两利道:“抢得顶凶,伤着你了?”愤贤道厄道:“凡夫俗子怎份得了我?倒是被菩萨给伤了。”宋两利道:“菩萨怎会伤人?”横竖道尼笑道:“她还在考验我啊!伤我心灵,验我耐力,此路走来恐甚艰苦了。”宋两利道:“他们不是你的信徒?怎会如此野蛮?”横竖道尼笑道:“他们心中的佛祖跑了!唉!人有佛,人却无佛;狗有佛,狗亦无佛啊!”宋两利不解:“此话怎讲?狗也有佛性?”横竖道尼道:“佛祖曰:众生皆有佛性,狗是众生之一,当然有佛性!你教他天天念经修行,也能得道。”宋两利想笑:“狗如何念经?”横竖道尼笑道:“狗有狗经可念,若不能念,天天听也行!”宋两利道:“那你怎又说狗无佛性?”横竖道尼道:“狗先天朗有佛性,只可惜因为每天得找寻食物,且得躲着人类或天敌,东躲西藏,饥寒交迫下,根本无暇修行,故才无法得到佛性,知了吗?刚才那群人亦是如此,只顾着饿肚皮,哪还有心修佛,所以人和狗儿一样,能见佛,亦无佛啊!”宋两利恍然,立即拱手拜礼:“大师开释得太好了,照此说下去,您必成一代神尼,何需改行修道呢?”横竖道尼笑道:“你又坚持了,修行唯自性,哪管是佛是道,皆同宗啊!我只选适合我的!”忽有声音传来:“恐怕你只能选道家!”清风师太已现身,冷笑行来,“连人都拿来跟狗比,且口口声声说狗是佛,简直丢尽佛祖脸面!”宋两利见她不怀好意,赶忙横挡于前,冷道:“她已把债还给白云庵,如又来作啥?”清风师太冷笑:“她未还给佛祖,我是来替佛祖转达心意,请她头发给留起来,还俗当她道姑,如此大家都没事!否则我会议她成为没佛性的狗人!”横竖道尼叹:“师太何需逼人太甚呢?”宋两利斥道:“你有病不成?已被你废了还不够?连头发事都要管!”清风师太斥道:“只要她当一天比丘尼,天下人便会联想是出自白云庵的佛太妹,唯有留发还俗,否则绝不善罢干休!”宋两利嘿嘿冷笑:“看过那么多修道人,唯有你和妙佛禅师最坏!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魔鬼化身?虐待一个人比虐待一条狗还狠毒,你良心安在?”清风师太猝地厉斥:“你才是人渣败类!专搞以灵敛财的恶棍!”怒不可遏,一剑已刺过来。“长虹射日”凌厉欲取性命。
宋两利惊诧躲闪,勉强打出阴阳双滚迫去剑势,却因有伤在身,疼得落地打滚。
清风师太抢得先机,利剑更砍,宋两利衣飞内伤,险象环生。一旁善灵道长已动容,可惜他武功不济,根本帮不了忙。
横竖道尼见状喝道:“师太何需找他麻烦?冲着我来便是!”清风师太冷斥:“只要你答应留长发,我便放人!”横竖道尼道:“你先杀了我吧!”移步走去。
清风师太冷笑:“你当真为那颗脑袋,肯牺牲性命?”利剑反刺过来,直抵横竖道尼胸口,“你不是说凡事不必太坚持,怎又硬起来了?”横竖道尼冷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坚持并非儒弱得任你欺侮!”清风师太冷笑:“那最好!”利剑一扫,打落横竖道尼绵昆帽,且伤她头皮,已见血痕,横竖道尼冷目瞪来,仍不闭。
宋两利见状已发怒:“妖尼,住手!”不知哪来神力,阴阳变流暴君闪电,虫及清风师太背脊,竟打得她闷栽撞跌数步,口角为之挂血,宋两利诧然瞧着自己双手,何来如此神劲?原是情急之中,突起触动体内激能,发挥神人之境威力,终将所学功夫迫至极致,难怪暴强数分。
清风师太骇然转身,实不知这妖邪小子哪来此功,竟然打得自己身受内伤,一时不知该否再攻击。
宋两利感受其忌意,立即冷森装出架势:“想挡我这“阴阳诀”吗?惹毛我,捣得你肯碎肉散!”清风师太诧道:“你拜阴阳老怪为师?”宋两利冷笑:“否则忘收拾得了你这儿尼!”清风师太但觉背脊命门穴隐隐作痛,心知已受伤,应快治疗,否则将负后遗症,若再硬拚,虽未必会输给对方,可是若弄得走火入魔,将划不来,暂且避开便是,冷笑道:“这笔账日后再算!别以为阴阳诀有何了不起,白云庵多的是绝学!”转向横竖道尼,冷笑道:
“你最好留得头发,否则你就是无法修行的狗!”说完闪身扬长而去。
宋两利嘘气摊软下来,江湖饭实不好吃。
横竖道尼暗叹,想着那句“无法修行的狗”,自己武功已废,若对方无时无刻前来骚扰,岂非和落水狗一样任人宰割,每以为废了武功,一切恩怨已了,谁知却更严重,现在连逃皆成问题。
她想恢复武功,然谈何容易啊!
宋两利感受地想法,此事几乎因他而起,实是过意不去,道:“有机会,我帮你恢复功力。”横竖道尼叹笑:“难了,算是菩萨考验我吧。”宋两利道:“一定有法子!至少你先跟我回京城,在神霄派保护下,暂时将没事。”横竖道尼道:“恐又添你麻烦了。”宋两利道:“不差你一人。”横竖道尼已无处可去,只能答应,转向善灵道长,道:“暂且不必开堂,缺粮事,我会补足,韦迎冰若来此,便转告我去处。”善灵道长拱手应是,直道保重,宋两利终把横竖道尼护送回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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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毒手佛心
妙佛禅师为避莲花师太追击,躲入东峰净佛庵之柴房中。莲花师太果然料之不及,故未能寻得。
在躲过一夜之后,妙佛禅师始敢现身,探采四周,但觉安全,掠往附近小溪清洗脸面,并抓鱼虾升火烤食。
边烤边做沉思。这莲花师太的确比往年更成熟抚媚,实是天生尤物,可惜当年事竟然被识破,可恨未曾一刀结束龙天玉性命,让她留下血书,破坏了整个计画,如今已闹成这样,看来已和旧情人复合无望,除非自己能练得更高深武学,将她制住,乃能再续肌肤之缘。
想及素云飞动人胭体,结实胸脯,他几乎垂涎三丈,只怪当年太贪心,一脚两船,落得如此结局。
原以为并无“水灵神谱”玄学武功秘岌,然对方却用上“水神刀”根本就是此秘岌记载的武学,那素云飞且说溜嘴,秘岌仍藏于白云庵,若能取得,功力自能通玄,哪还怕什么神霄派、阴阳老怪,也可收拾素云飞啊!
可惜白云庵全是女者,男人根本混不进去,且武功邪异,甚难对付,唯一办法便是找那尼姑窃得,可是该找谁呢?那莲花师太又和白云庵甚熟,岂非更为棘手?他想过清风师太手下两徒不悔和无念,却发现年龄差距过大,连说话皆文不对题,怎能哄呢?看来唯有清风师太可以一探交情,毕竟她虽为修行者,却和莲花师太一样,少女时曾有绮梦,只不过一切风采全被莲花师太等人抢走,她虽故意装出不在乎,其实心灵窄得很,盯向她,或许有机可乘。
想走后,心神舒坦开来,食去烤鱼,整理整理,便往“心观天下”道观掠去。对于横竖道尼在此传教,他自清楚,而那清风师太最喜斗她,到那里找寻准错不了。
当然亦有可能碰上要命的素云飞,且走一步算一步。
待掠近道观之际,忽见另有山谷升起炳火,妙佛禅师立即潜去,及至近处,果然见及清风师太正在盘坐练功,然背驰腰弯,似在疗伤,其旁火堆仍化白姻,显然仍未燃起,可能烧至一半,疼痛又来,不得不立即治疗缘故吧。
不悔、无念不在,正是最佳时机。
妙佛整理乾净素袍,已大步行去。
及近十文处,清风师太顿有所觉,冷喝是谁,手抓利剑准备迎敌。
妙佛禅师施予佛礼。道:“贫僧妙佛,乃少林长老,阁下应是白云庵清风师太吧?”那清风师太难知莲花师姐找的是钱英豪,但她却不知他已化名妙佛禅师,否则早寻往相国寺兴师问罪。忽闻是名门正派,且妙佛兼任相国寺住持,声名在外,清风师太戒心已除,收起利剑,拱手道:“原是住持,有何要事吗?听言你和神霄派闹得厉害,该不会想寻那小混蛋宋两利而来吧?”妙佛禅师道:“正有此意,但路过此,却发现神尼受伤,可否告知一二?若方便处,方可替您治伤?”清风师太顿觉困窘,冷道:“不必了!”打从懂事开始,仍未让男人摸过身子,总览怪异。
妙佛禅师道:“都是方外之人,神尼何此顾忌,你的伤若是宋两利所伤,恐得我才有办法治了。”清风师太怔道:“你治得了阴阳老怪之阴阳双毒?”妙佛禅师笑道:“我也中过阴阳毒掌,久病成医。让贫僧瞧瞧吧!”已蹲身其背,伸手抚去。清风师太乍惊,想躲又怕失风度,终让他摸着,心想隔着衣衫应无关系,勉强坦然视之。
妙佛禅师温柔压抚,细心直问这里疼,那里疼?清风师太又被摸得脸面窘涩,冷道:
“是命门穴受伤,怎么,能治吗?”妙佛禅师笑道:“治疗应无问题,只是师太颇见羞意,贫僧倒起顾忌了:其实像你如此漂亮且骨惑的姑娘,出家入佛门。实是可惜啊!”清风师太哪知少林长老竟机美自己,更见窘羞:“在下已近四十,怎还姑娘模样?住持治疗便是,我道行远行!”横下心,也想展现白云庵不同俗人。
妙佛禅师道:“师太道行果然深厚,那贫道便不客气了!”突地伸手扯去,衣裂肉现,吓得清风师太脸面陡变:“住持你这是?”妙佛禅师道:“毒掌中于要穴,得吸出毒液才行!”清风师太急道:“不必了!等我徒回来再办!”妙佛禅师道:“她们不懂方法,恐怕不行!”哪顾得对方反应,张口即吸往背脊。清风师太诧骇:“你这是?”妙佛呜呜直叫,伸手抚向她嘴巴,本欲制止其说话,却只抚向脸面,清风师太简直红透耳根,然事已至此,只能由他,还好对方乃是高僧,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应无间题,便忍了下来。
妙佛禅师吻得甚技巧,原该处只是淤血,他却慢慢吸吭,且故意吭得常挑带逗,而那清风师太虽是修行,却未达炉火纯青,七情六欲尽忘我境界。被此一吭抚,竟然有了想入非非念头,全身稍稍发颤,她虽极力忍住,直道没关系,只是治伤,然妙佛禅师凭此一颤,已知对方并非攻不破。
且慢慢设计便是!遂在吸得半刻钟后,终于作罢,吐出淤血,通:“已清除二成,待过两次,自可复原。”清风师太怔道:“还要两次?一次吸完不就得了?”妙佛禅师道:“师太有所不知,阴阳老怪之毒功岂是等闲之辈,若贸然急进,伤了命门穴,恐有废功之虑。”
清风师大道:“不管如何,先行谢过,剩下的,等我徒回来再处理!”赶忙抓着衣衫想掩饰。
妙佛禅师道:“她们恐无此功力,还是贫僧代劳吧!何况她们似乎不在此?”清风师大道:“我派她俩跟踩去了,原以为能及时赶上,却因于此。”妙佛禅师道:“所以说,由贫僧来治疗应是最佳方式,你若顾忌,贫僧暂且避去,待傍晚再来,你只要躺下休息便可,膳食亦由贫僧处理便可。”清风师大道:“怎好意思!”妙佛禅师道:“皆是方外之人,应相互照顾,你休息吧!”说完拜礼而去,显得风度翩翩。
清风师太如获重释,生平第一遭让人如此触及身子,纵使全是修行之人,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啊!
怔炼中竟带一丝甜意,对方是一派之尊,且又保持风度,尤其竟说自己长相甚美,纵使出家,然相貌能变美岂非更好?要是菩萨甚丑,准会信徒减少,且变成夜叉!
清风师太如是想,替自己找得藉口,毕竟佛要衣装,人要脸装啊!
想及容貌,不禁找向溪边照水面,闪闪浮像中,虽见骨感,其实并不难看,妙佛禅师果然懂得欣赏。
幻想一阵,忽觉不妥,赶忙拾神回来,念句阿弥陀佛,虚相偶而幻想即可,千万勿留心中。
她再次打坐,原是修心,却不断浮出方才情景,笑意暗露。
中午妙佛禅师送来素餐,简单询问伤势后始离去。待傍晚已提一篮东西前来。
清风师太立即闻得香味,胃口已开,妙佛师太立即摆餐,鲜菜嫩简、素鹤素鱼料理得色香味俱佳,且有美酒。清风师太笑道:“禅师可费心了。”妙佛禅师笑道:“举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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