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






  “罗浮山人”着急道:“二小姐,这可不是讲气话的时候钱王凰昂然道:”是不是讲气话,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可见分晓……现在,你们请吧,别再来烦我爹!“
  “罗浮山人”叹道:“是是……贫道这就告辞……”
  但是他仍对她的伤愧疚万分,从怀中取出另外半卷白绢来,递到她手上,道:“贫道今日之来,是因为此,既已成不可挽回的事,不如就此给她……”
  钱玉凰接在手中,不解道:“这是什么?”
  “罗浮山人”道:“问问大小姐,也许她知道……如果她也不知道,就随便你处置吧……”
  说完对钱公亮竖掌一礼,告辞而去……
  钱公亮这担心女儿,急向钱王凰道:“你真的不要紧么?”
  钱玉凰笑道:“不要紧,四十九天以后再看就知道啦!”
  她刚说完,有些摇摇欲坠。
  钱公亮急忙扶住,皱眉道:“你看你还说不要紧……”
  急吩咐钱兴道:“快,快去唤“罗浮山人”转来!”
  钱玉凰急阻止道:“不,不要!”
  她向父亲道:“不要找他,就算找来我也不让他看!”
  钱公亮叹道:“唉,你这孩子……”
  钱玉凰道:“我要……回房休息……”
  “神针二娘子”急忙道:“我扶你去……
  西厢门口,秋儿惊见“神针二娘子”竟扶着钱玉凰同来,心中一急,立刻迎上,大声道:“哎呀!二小姐,你怎么啦?”
  她的目的是要通知冬儿,立刻又大声道:“冬儿快来,帮二夫人扶一下!”
  西厢里的孙敬之一听二小姐出事了,急得就要冲出去,冬儿一把拉住,道:“不可,你没听到二夫人也来了么?要是被她知道二小姐房里藏了个男人,我们都惨啦!”
  孙敬之一惊!急道:“那……那怎么办?”
  冬儿道:“快,快躲起来!”
  孙敬之道:“躲到哪里?”
  冬儿情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塞到钱玉凰床上,拉开锦被,连头盖脑的蒙住,道:“无论如何,你千万不可出声!”
  就在这一刻,二夫人与秋儿,已扶着钱玉凰进里。
  冬儿急迎上,扶住道:“二小姐怎么啦?”
  钱玉凰道:“我不要紧,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二夫人道:“那就快到床上躺下……”
  说着伸手一掀床上的锦被,冬儿吓得紧闭着眼睛不敢看。
  幸好二夫人根本未曾想到小姐床上这会有别人,那孙敬之的一只脚已露了出来。
  倒是秋儿首先发现,情急之下,粗鲁地将钱玉凰往床上一推,道:“快睡好,快睡好!”
  说着将被子拉过来盖好,这才将事情隐瞒过去……
  谁知钱玉凰亦未料到她的床上有人,吓得惊叫出声。
  二夫人一惊!道:“玉凰,你怎么啦?”
  钱玉凰随即省悟床上躲的是孙敬之,一面尴尬一面掩饰道:“哦,没有什么,我只是……想睡……”秋儿、冬儿、一面异口同声道:“是是,谢谢二夫人扶二小姐回来……”
  一面牵二夫人起身,半椎半送地将她请了出去……
  一直目送那二夫人走远,确实离开了西厢,这才吁了口气,回到房间。
  却见二小姐已钻进了那孙敬之的怀中,紧紧缠住。
  秋儿正要叫:“小姐……”
  冬儿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将她拉了出来,顺手将房间掩上钱玉凰这才放心大胆,对孙敬之道:“好了,现在可以给我疗伤了吧?”
  孙敬之道:“你……”
  钱玉凰拉下衣襟,将后肩露出来,道:“你瞧,这是不是开阳功掌力所伤?”
  只这片刻工夫,她那纯玉般的香肩上,竟已开始泛出淡红的掌印来……
  孙敬之惊道:“你受的伤,比大姊的更严重!”
  钱玉凰娇嗅道:“你到底疗不疗?”
  孙敬之道:“当然要,只是……开始的第一次有些痛,而且会流血!”
  钱王凰道:“我不怕……”
  孙敬之年纪虽小,对这种事有许多经验……
  钱玉凰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经姊姊描述之后,忍不住产生许多性幻想。
  禁不住孙敬之这样熟练而巧的手,三两下拨弄,又亲又吻,又吸又吮……
  钱玉凰早已全身紧绷,僵硬,几乎不能动弹了!
  孙敬之只要稍微一探,就知道她又滚烫又潮湿了……
  至少在生理上,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然后他就开始进入了!
  钱玉凰只惊叫了一声,就努力地忍住……
  她忍得住撕裂的疼痛,即忍不住深入的刺激与摩擦……
  她的精神被挑拨得完全吸的紧痹!
  她的肉体被刺激得完全麻痹!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的长长吁一口气,哀鸣着:“我受不了……啦!”
  孙敬之道:“我现在把“凝玉功”的口诀告诉你,你要依口诀行功,跟我的“凝玉功”配合……”
  钱玉凰勉强在兴奋的昏乱中打起靖精神来,道:“好……”
  孙敬之将口诀告诉了她,道:“记得了么?”
  钱玉凰道:“记得了,可是……我不行!”
  孙敬之道:“为什么不行?”
  钱玉凰道:“我快要死了……”
  孙敬之叹道:“那么,我们先停一下,等你冷静下来……”
  钱玉凰急忙道:“不不,我不要冷静下来,你快点冲,快点冲!让我死!”
  孙敬之道:“可是你的伤……”
  钱玉凰只是急切地呼唤要求道:“快点冲,快点冲……让我死!”
  孙敬之知道她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她已经停不下来了,不得已只好鼓起全力向她冲刺!
  果然不须多久,她就全面崩溃,一泄如注了……
  孙敬之如福至心灵。试着倒运“凝玉功”将她所泄的宝贵内力精华,收归己用……
  反正不用也是浪费了……就这样运起“凝玉功”心法,果然美妙至极,受益无穷!
  这孙敬之从此躲在钱玉凰的香闺里,接受有如帝王般的招待。
  每日在温柔乡中锦衣玉食……
  每日与栈玉凰缠绵床第,用“凝玉功”为她治疗“开阳功”的掌伤……
  学到她钱家的练气心法……
  秋、冬亦都偷吃,甚至召春、夏同吃……
  终于四十九日把玉凰治愈……
  钱玉凰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慨然将“罗浮山人”赠送的半卷剑谱,送给孙敬之……
  他本待推辞,钱玉凰道:“你替姊姊疗伤,也替我疗伤,姊姊送你半卷,我也送你半卷……”
  她又热情地倚偎到他怀中道:“从今天起我姊妹二人都生是你孙家的人,死是你孙家的鬼!”
  她这样一说,孙敬之不收下也不行了。
  钱玉凰又道:“现在,可以去见我爹啦……”
  钱公亮仔细打量着这个英挺且稚气的大孩子,道:“凰儿,他是谁?”
  钱王凰道:“爹,他特地来拜见您老人家的,是大姊的朋友!”
  钱公亮抱拳招呼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孙敬之慌忙回礼道:“不敢,晚辈姓孙,草字敬之,此来叩见前辈!”
  说着,跪拜行起大礼来。
  钱公亮一听他姓“孙”脑中“轰”的一响,颤声道:“令堂可是“莲花圣姑”之徒?”
  孙敬之跪着摇头道:“晚辈不知我娘是谁?但知先父姓孙讳耀先!”
  “孙耀先!”钱公亮心中大叫这三字,脸上变的煞白。
  孙敬之一怔!他头拜下去,未见着钱公亮神情大变。
  依常理,钱公亮虽是前辈,孙敬之行这大礼,钱公亮应该马上扶起他来,否则孙敬之还要继续拜下去,直到钱公亮扶起他为止。
  孙敬之若自行起来,这个大礼便不算恭敬之数了。
  摹见钱公亮伸出右掌,眼珠突出,满面杀气的朝孙敬之头顶缓缓按下。
  他要一掌震破孙敬之的天灵盖,他怕孙敬之听到掌风而逃开,所以落掌不敢快,决心一掌就击毙孙敬之。
  眼看孙敬之难逃此劫,因他丝毫不知危险就在头顶心,还在诚心的拜着大礼。
  骤见钱玉凰冲上来,一把抱着父亲的手臂,一脚将孙敬之踢得滚出数尺,大叫道:“孙敬之快逃,爹要杀你!”
  钱公亮被女儿抱住,大惊之下大掌猛然劈出,却因钱玉凰拼力一推,将那击掌推偏,而仅拍在孙敬之右肩上。
  这一掌蓄力而发,拳劲何等雄厚?孙敬之闻警虽已运功护体,却也被震断肩胛骨,翻倒地上!
  孙敬之看到钱公亮杀气腾腾的面容,惊叫道:“前……前辈……为何……”
  钱玉凰叫道:“傻瓜,快逃啊,快逃啊!”钱公亮要想推开钱王凰,钱玉凰为报孙敬之疗伤之恩,拼命抱紧,不让父亲空出手来追杀孙敬之。
  钱公亮爱女甚殷,不忍出掌劈开,只见他拖着饯玉凰走上前来,以为孙敬之逃不了,只要再补上一掌,便可结果他的性命。
  孙敬之见此情景,难再说得明白,他想不到钱公亮恨自己到这地步,忍痛爬起,逃出大厅。
  钱公亮摆脱不了钱玉凰,大叫道:“来人呀!来人呀!不要让姓孙的小狗逃掉!”
  孙敬之右肩痛的如刀在割,无力拒敌,在这甲第连云的“天下第一府”内,盲目地东逃西窜……
  这府中高手如云,别说已经受了重伤,就是他身体好的时候,只怕也难以凭实力突围……
  四周呼喝追赶声,武士高手们往来奔驰支援中,孙敬之已经因重伤而逐渐陷入昏迷,情急中慌不择路,掠进一间偏房。
  倏闻钱玉凤的声音:“爹爹,是谁来了?”
  钱公亮急叫道:“孙敬之,是孙敬之,孙耀先的儿子!”
  钱玉凤道:“是吗?那要赶快追!”
  顷刻脚步沓杂,不少人开始包围,往返搜索孙敬之的行迹。
  忽听一人道:“这里有脚印,在这里,在这里!”
  原来那人发现不常打扫的偏房外面有脚印。正是孙敬之掠进时留下的。
  孙敬之早痛的冷汗直冒,神智渐渐恍馏,再听屋外那人喊叫,心中惊慌:“完了……”
  却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干什么?”
  那人恭敬回答道:“启禀二夫人,老爷吩咐,搜寻逆贼……”
  那女子声音道:“好,你搜外面,我搜这里面……”
  那人回答道:“是!”
  然后孙敬之就昏了过去,再也不省人事了……
  孙敬之醒来时,只听车声磷磷,车身摇晃,自己已经身睡在一辆马车内。
  车旁还有一骑,紧随在侧,不知是惟?
  车子一颠一簸间,震痛他右肩上断骨,眉头不由紧皱,虽然身子下垫着很厚的棉被,仍禁不住那颠簸之苦。
  侧首只见右肩上绑着白布撕成的绷带,不知是谁已将他接上断骨?如此百日后断骨愈合,不难痊愈。
  可是要这样行走,右肩隐隐发痛,再颤得厉害点,接骨处又断,要想百日愈合是不大可能的事。
  心想:“是谁救了自己?救人救到底,何不将自己安置在一个地方,不就得了?把我丢在马车里赶路受苦,不是坑人吗?”
  忽然车子“空通”一颠,痛的孙敬之牙咬的格格直响。
  只听车外一个女子娇叱之声道:“喂,车把式,叫你小心赶车,怎么啦?要教车内病人的骨头再断了,小心姑娘拆了你的骨头来赔偿!”
  听这声音,清脆悦耳,原来那骑马紧随在侧的,竟是一位年轻女子。
  她这一喝叱,车夫小心多了,车子平稳下来,可是速度也慢了下来。
  那女子又娇喝道:“怎么又慢啦?叫你快点赶车老慢下来,是不是将姑娘的话当作耳边风?哼!你不想要命了吗?”
  车夫一声不敢回,车子又赶快了点,这样一来车子又不平稳了。
  孙敬之暗暗摇头,心想:“要想车子不颠,速度又要快,是不可能的事!”
  他有意替车夫解释,喊道:“姑娘……”一说话牵动断骨,痛的暗“哼”一声。
  肩骨断了,说话也困难的。
  车外那女子驰马靠近车旁,问道:“你醒来啦?”
  孙敬之不敢说话“嗯”了一声。
  那女于道:“叫我有什么事吗?”
  孙敬之忍痛道:“吩咐车把式车子赶慢点!”
  那女子断然道:“不行!”
  想想又道:“我知道车子快,你颠得受不了,但也要忍一忍,再赶百里路,就是孟津大镇,打尖时咱们再好好歇一阵!”
  孙敬之咬牙道:“还要赶百里啊……姑娘,我请你就近把我安置到一个地方吧……”
  那女子没理他这要求,驰马远离,免得他再求自己。
  孙敬之睡在车内动不得,只有认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拼命赶路,车外那女子是谁?她为何护送自己远离?莫非是她将自己从钱府救出来的?”
  颠颠簸簸,疼疼痛痛,孙敬之终于也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