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
黑暗中“铁凤凰”杜若梅娇叱之声喝道:“现在知道了!”
这二人叩头如捣蒜,道:“是,是……知道了!”
黑暗中“铁凤凰”杜若梅的娇叱之声道:“知道了还不快滚!”
二人又叩头如捣蒜,道:“是,是……马上滚,这就滚!”
二人才爬起身,暮又听她暴喝一声:“慢着!”
二人立刻重又跪下“铁凤凰”杜若梅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伸出纤纤玉指,向他二人点了一下。
这二人立刻就只觉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吓得浑身发抖杜若梅冷“哼”道:“今夜你们遇到的,永远别向人说起,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去吧!”
这二人以为自己中了拜月教的蛊毒,只得垂头丧气离去,再也不敢提起今夜之事……
杜若梅这才走到倾倒的马车里,伸头一探,只见孙敬之昏迷不醒,歪歪斜斜地被压在底下……
杜若梅掀开车子,将孙敬之拉出来,轻轻拍着他的脸,道:“喂,你醒醒……”
孙敬之睁开眼睛,见到是她,又看到四周环境,竟然笑道:“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这里的情调好些么?”
虽然说着轻松的语气,肩上的伤痛得他直流冷汗!
杜若梅疼借地将他搂在怀中,总不能就让他这样躺在马路中间……
四下望望,决定先将他弄到左面的小树林去。
她温柔地将他双手托起,生怕弄痛了他……
他趁势双手勾住了她的脖子……
他虽只是个大孩子,倒也人高马大,抱起来挺吃力的……
而这个顽皮的孩子,即将鼻子钻迸了她的颈项间,用力地吸口气,道:“姊姊好香……”
杜若梅一步跨不稳,几乎跌倒。
孙敬之更趁势在她香腮上亲吻了一下,道:“姊姊真的好香杜若梅纯洁少女,被他这样一吻,心中颤抖了起来,口中怒责道:”顽皮,该打!“
谁知脚下一步踩空,身体向前一蹶……
本来以她的身手功夫,很容易重新站稳的,只因为孙敬之挂在她脖子上,整个人的重量,将她带得向前跌倒……
而且她此刻不知何故?全身发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她与孙敬之一起滚跌在地上……
而且恰巧就跌在路边的干沟里……
而且恰巧就跌在孙敬之胸膛上!
孙敬之痛得“嗯哼”一声,冷汗直流……杜若梅连忙道:“对不起,把你弄痛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彼他的嘴唇堵住,被他密密实实地吻往!
这一吻之下,江湖好汉见了都叩头如捣薪的拜月教“铁凤且”杜若梅姑娘,就完全地被瓦解了……
她已在不知不觉中被翻身压到了底下……
她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攻人”……
一阵撕裂的疼痛使她惊醒,但是她已无力将他推开……
她也不想将他推开,她只能忍受……
而不久之后,忍受就变戌了享受!
她享受着那被攻击,被蹂躏……
她享受着那粗壮,滚烫的摩擦……
她享受着那全身神经被挑弄的滋味……
她也注意到他在耗费很大的体力,而且痛得汗流夹背……
杜若梅忍不住道:“你的伤这么重,你应该休息一下……”
孙敬之道:“就是因为我有伤,我才要用“凝王功”疗伤杜若梅想起了他能用”凝玉功“七七四十九天,疗好钱家姊妹”开阳功“掌伤的事,忍不住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孙敬之道:“我把“凝玉功”的内功心法口诀告诉你,你就配合我,一起运功……”
第二天杜若梅又将铁凤钗别在车篷,前后各都插上一支铁凤铰,一路上武林人物见到那铁凤钗,不敢过问,远避开。
孙敬之心想:“那铁凤钗一定是拜月教的信物,一支信物可以吓倒中原武林人物,可见拜月教在中原颇具声势,在苗疆本地威望一定更盛了!”
杜若梅就安心地与孙敬之在车内恩恩爱爱,一起享受美满与幸福,一起运功……
转瞬二月以后,已近苗疆地界……
这二月来孙敬之骨伤大好,行动不受妨碍,但仍旧是支架绑着半身,不能坐起行走……
车人菌疆,杜若梅毫无顾忌,索性将车篷四边卷起,俾使孙敬之呼吸新鲜空气,且可浏览沿途风光。
孙敬之睡在车中东张西望,一切都觉新奇……
苗疆服束迥异汉人,风俗民情也大异其趣……
路上行人一见马车上插着一支铁凤权过来,立即恭身让路,显然对拜月教里的徒众,也都颇为礼敬。
这天进入不知名的山区,苗疆山势不高,只是曲折不易识认,并不险峻,不似栖霞插天之峰甚多。
人山不久,忽闻金锣当当,鼓号齐呜,杜若梅呼道:“糟糕,恰好碰上教主巡视!”
此处山道单行一条,无法改道,杜若梅迫不得已,吩咐车夫:“让在一旁,等前面来轿过去再行!”
杜若梅随着下马站到一旁,跪了下去,紧低着头,生怕被旁人见着她的面孔。
那车夫人苗疆边境已经换过,也知道遇见拜月教教主巡行应有的规矩,赶紧跪下,头还叩在地上,不敢偷视。
孙敬之暗惊这拜月教主好大的威势!不会儿,只见行来四行三十二名丽装少女,每名手上提着未燃灯火的绿纱灯笼,上书墨笔“拜月”两字。
三+名少女头上都插着一支“铁凤凰”形式与杜若梅所戴一般无二。
少女过后,跟着一辆长方形软轿,由八名赤身壮汉抬着,壮汉古铜色的手臂上,环套一枚铜质的龙形护圈。后随十二名高马大汉,再后面又有五十余名苗服少女,备捧花蓝,尽是奇草异花灵药……
软轿白纱四遮,轿里躺着的人儿清晰可见,孙敬之目光落到轿里,顿时看的呆了。
那躺着的人儿不知穿了衣服没有?只见金纱裹体,肌肤部分外露,白嫩如粉脂凝玉般,教男人看到,巴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肌肤已令人遐思万端,那脸庞儿不看则已,一看保教天下男人一看就舍不得稍动目光,哪怕看上一日一夜,也看她不饱。
无可疑问地,她就是“教主”一流的人物了,唯有她理应高居人上,万人皆该臣服她的裙下。
孙敬之,可怜的孙敬之,他出生以来何曾见过这等绝姿的姑娘?此时他什么也没去想,只有一个念头:“看,看,看!”
轿里的姑娘发现了孙敬之明亮的目光,也看到了路旁跪着的杜若梅。
杜若梅再低头也隐藏不了身形,侧面辨识就分明知道是谁跪在那里了。
大队缓缓前行,那姑娘教主娇喝一声:“停!”
轿于停下,前后簇拥的百余人,立刻全都停下。
那姑娘教主声音虽美,冷得怕人,道:“杜司主,免礼近身”
杜若梅一听教主喊出自己的职名,知道糟了,胆怯的站起来道:“谢教主……”
教主声音更冷道:“杜司主山西分司,未听召唤,怎地回来苗疆?”
杜若梅微微粟抖地道:“属下挚友被盟主令追缉,属下斗胆请至本教避难……”
教主一听,那个大胆盯着自己直视的少年,竟是被中原盟主令追缉的人物,如此惊动天下武林,不由好奇看去。
只见他看来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相貌也颇为端正,却看不出半点出奇之处……只是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会喷出火一样的热情,令得她的心都快要溶化了……
少女教主心神一震!立时收敛心神,眉头轻皱……。
这一皱眉,孙敬之看得明白,顿时令他好不失望,自惭的移开目光。
教主回转目光,向杜若梅道:“杜司主,本教山西分司教务甚烦,你怎能为了一个少年,远离山西?”
杜若梅忽又下跪道:“请恕属下的疏忽!”
孙敬之不忍,正要说话,教主冷冷道:“少年人,不用多口!”
孙敬之对她如此称呼自己,心中顿起抗声:“你也只不过十六、七岁,大不了我多少,怎么老气横秋的呼唤少年人y教主又道:”杜司主起身,我不处罚你,但要速回山西主持分司教务,不得有误!“
杜若梅大喜过望,她本意暗暗护送孙敬之至本教避一段时期,不意凑巧碰到教主巡视的行列,自知擅离职务之罪,企盼罚得轻一点,哪知教主根本不罚,实出她的预料。
杜若梅恭声伏拜道:“多谢教主海涵!”
翻身上马,又向孙敬之道了声:“小弟珍重!”
眼看她策马绝尘而去,孙敬之心情落莫下来,沿途一个多月的患难与共,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自有一阵难舍的情慷,不由大喊一声:“大姊珍重,再见!”
远远传来杜若梅的呼唤:“小弟珍重,再见!”
那倩影终于远去,才听到这姑娘教主唤道:“左秋!”
一位戴着铜龙护圈的年轻劲装汉子,应声抱拳道:“属下在!”
姑娘教主道:“送这位少年人至本教“厨司”服役。
友秋道:“属下遵命!”孙敬之一听她不将自己当客人,而当下人,还要替他们服劳役,不禁有气,抗声道:“教主,你不能如此待杜司主的朋友!”
姑娘教主冷冷道:“阁下害杜司主擅离职务,本教主不罚她,却要罚你代她抵罪,怎么?不愿意吗?那也好,本教主就以客人待你,却须严罚杜司主!”
孙敬之急道:“不,不……不要罚杜司主,我去服役就是!”
姑娘教主冷“哼”道:“为期一年,服役不满一年而潜逃者,这笔账就算到杜司主身上!”
孙敬之汗流侠背,叹了口气道:“好,为期一年!”
姑娘教主小嘴一撇,道:“谅你也逃不出我拜月教的手掌心!”
然后唤声:“起轿!”
八名赤膊壮汉又扛起她的软轿,百余男女教众又簇拥而行姑娘教主最后还投以厌恶似的一瞥,生像瞧不起他孙敬之只是个要女人庇护相送的窝囊少年。
盛大的行列过去了,只留下一位戴着铜龙护圈的年轻劲装汉子。
他缓缓走近,向孙敬之一笑,道:“我叫左秋,是教主的亲随卫士!”孙敬之见他和蔼客气,也报了姓名,两人稍一交谈,左秋就命车夫继续驾车,送他们到拜月教本部……
第九章 拜月盛会
车子到了拜月教的大厨房,左秋向这里的负责人交代了一番,不一刻走来两名赤膊大汉,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孙敬之当作一件货物,搬进一问敞大的厨房内。
此时正是煮晚饭的时候,厨房热气蒸腾,锅勺声、碗碟声、吆喝声,众声错杂一起,乱的一塌糊涂。
孙敬之侧首回望,好大的厨房,工作的厨役约有数十名,又因为天热的关系,一个个赤着上身,下身围一条白布。
厨房是这里的工作重心,围在厨房四周,建立了一些杂物房及宿舍,抬着孙敬之那两名的大汉工作未完,随便将孙敬之丢进空着的一间小房间内,二话不说,又赶忙工作去了。
这小房间内只有一张木床,别无其他陈设,孙敬之躺在坚硬的木床上,一肚于是气,可是有气的还在后头呢。
天将暗时,一位大汉送来一盘食物,板着煞神般的面孔朝床上一丢,一刻不停的掉脸就走了。
孙敬之坐不起来,也不能自己动手来吃,二个月来都是杜若梅喂他,这时会有谁来喂他呢?一晚没有第二个人来过,孙敬之就这样无被无枕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那名死人面孔的大汉送来早饭,端走没有动过的食物,也不奇怪的问间昨天晚饭怎么不吃呀?
孙敬之肚子实在饿了,望着颇丰盛的早餐叹了口气,心想:“不知这绷架能不能拆了?”
那大汉又送午饭来时,见早饭也没动,怔了一怔!心想:“这小子满厉害的,可以不吃不喝!”
孙敬之很想跟他说明自己不能吃的原因,可是着他那副像是讨债的面孔,一气之下,懒得和他说话。
那大汉脑筋直得可以,只以为孙敬之逞能所以不吃不喝,不想想孙敬之半边身子被绷架牢固,如何坐起来吃饭?
他望了望孙敬之“哼”了一声,端着早餐迳自又去了。
孙敬之肚子饿得直叫,顾不得那么多了,左手暗运真力,崩开牢绑的绷架,坐起身来。
试动右手隐隐有点痛,心知骨头接处还未长的牢固,千万不能逞强妄动,否则再断,二个月来的活罪白受了。
当下仅用左手吃完食盘内的汤水饭菜。
黄昏后,那大汉又送来晚饭,见午餐食盘吃的于干净净,怪叫道:“好家伙,我当他神仙永远不吃不喝呢?原来还是要吃要喝的呀!”
后面那句话,哈哈怪笑说出,孙敬之听不懂他那苗疆土话,但知道他在讥笑自己。
看他笑时脸上皮肉不动,只闻笑声,才知他天生是死人面孔,倒非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