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
这下子,变成孙敬之也冰冷了……
敢情一位年轻道姑到客栈找一位年轻男子,这事颇不寻常,店伙什想歪了,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谢小寰一惊!
道:“年轻道姑?会是谁?”
孙敬之道:“你别嚷,或许是十不小道姑,她们知道你在这里,要捉你回去!”
谢小寰惊道:“你要把我交给她们带走?”
孙敬之道:“我怎么舍得把老婆交给别人带走?”
他将谢小寰藏进床底下,道:“千万别出声!”
这才走到门旁,改变嗓子,道:“我姓张的,哪认识什么道姑啊?”
门外一个女子声音道:“小古儿,你不姓张,你姓孙……开门吧!”
孙敬之更是一惊!
这声音他听过,是那个知道自己装死,并有意放任自己救走谢小寰的第十道姑“不色”。
她已经确定自己是小古儿,躲也躲不掉啦!只得打开房门一看,没有“十不”只有她一人。
不色道:“不让我进去么?”
孙敬之只得让开身子,道:“请进……”
店伙计向孙敬之眨了眨眼,孙敬之届指一弹“波”的一声,弹了店伙计一记脑袋,叱斥道:“还不快滚!”
店伙计见人家指头没碰到,脑袋就像被铁睡敲着一般,吓得拔脚飞奔。
不色走入,四下打量,道:“那位……姑娘呢?”
她本想说丑姑娘,但是从小在“莲花圣姑”的教养熏陶下,这个贬人的“丑”字,竟说不出口。
孙敬之慌忙遮掩道:“不在……早就不在啦!”
不色道:“不在也好,反正你还保得一条小命……”
孙敬之道:“是呀……”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请问,你怎么知道我姓孙的?”
不色道:“当然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孙敬之奇道:“请问你师父是谁?”
不色道:“我师父道号“戒色”!”
孙敬之自幼生长在莲花峰,知道十不小道姑各都有一个师父,不杀的师父叫戒杀,不贪的师父叫戒贪,依此类推。
因此莲花峰上九个大的“九戒”道姑,就有九个小的“九不”道姑,却从来有没听说什么还有道号戒色的?
孙敬之沉吟着:“戒色?那是谁?”
不色冷“哼”一声,语调颇为不满,道:“不认识么?她就是我师祖的徒弟!”
这样的解释,等于没解释,孙敬之还是没有弄明白。
见她神情不悦,只得“哦”了一声,问道:“小师姊……来此有何见教?”
不色道:“你不必这样见外,我的道号名叫不色,你也知道九位师姊之间,都相互直接叫名字,你既然也是莲花蜂九位师父的传人,就一样叫我的名字吧……”
孙敬之道:“你……你怎知我有九位师父……”
不色冷冷道:“当然师父告诉我的!”
孙敬之实在想不透,忍不住又问道:“你师父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不色摇头冷笑道:“师父她老人家对你念念不忘,你却连她老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可叹,可叹……”
说着从袍袖中取出一本薄落的绢册,道:“我奉师父之命,手录一册“诫色刀法”在这里,下山时,师父一再吩咐我,要我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中……”
孙敬之摇手道:“我又不认识你师父,怎么能……”
不色忿而起立,道:“你不收,烧掉就是!”
将绢册用力摔在桌上,转身欲去。
孙敬之一个掠步抢上前拦住,道:“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所说的“戒色”师父,莫非就是关在莲花后峰的那位前辈?”
不色微怒道:“牢中之人,公子就瞧不起么?”
孙敬之深深一揖道:“不不,你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牢中那位前辈,是师祖的第十位徒弟……”
不色道:“那你又怎么想起是她?”
刊橄之道:“因为只有她知道我姓孙,也只有她才知道你九位师伯都传了我武功……
这事就连你九位师伯们彼此之间也都不知道!“
不色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你瞧不起我师父,而遗忘她了呢……”
孙敬之再次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娇小玲珑的小道姑,秀发松地挽了个高害,一身素雅宽袍,说道姑又实在不像道姑,忍不住笑问道:“我三年前下山,还没有见到你……”
不色道:“我也是三年前才上莲花峰的!”
孙敬之“哦”了一声,不色又道:“三年前的一天,我拜在“莲花圣姑”门下“莲花圣姑”叫我跟她老人家亲自学诫色刀法,却不让我拜她为师……”
孙敬之一怔!
道:“为什么?”
不色道:“她带我到后山,在那眼镜洞铁牢前,叫戒色到洞口来,隔着铁栅栏,说她才是我师父,行了拜师之礼……”
孙敬之恍然而悟,道:“原来如此……原来戒色师父是“莲花圣姑”的第十个徒弟……”
不色道:“是,因“莲花圣姑”只收十个徒弟,所以不能再收我为徒,只能把我收在戒色名下,却由她代传武功……”
孙敬之道:“就是“十诫刀法”中的第十种诫色刀法?”
不色道:“后来我又发觉师父戒色不能亲自传我刀法的原因,因为师父是个双手皆断的残废人…… 孙敬之一惊!道:”怎么断的?“
不色道:“这事我不清楚,我只知师父犯了师门的诫律,被师祖将她关在后山牢里面壁二十年……”
孙敬之想起自己夭天送饭,直到最后一天才见到面,不由莫名其妙地心头大痛,叹道:“二十年……”
不色道:“师父虽未传我半点武功,终究是我名分上的师父,何况她双手已残,于是我每日必到牢前侍奉她,聊尽弟子的心意孙敬之激动地捧起她的双手,道:”谢谢你……“
不色双手被握,心中一阵慌乱,却并不挣脱,继续道:“师父本不大愿意理睬我,但日子一久,生了情分,她开始每天和我聊上一阵子……
有一天,师父竟然又叹气又垂泪,对我说:“真希望你不止是我徒弟,更是我媳妇。“……”
孙敬之微微一怔!
道:“她老人家有儿子么?”
不色没有回答他,又道:“有天师父叫我找块木头来,木头找来,我问师父说:”要这木头做什么?“师父说:“你帮我刻个木像。,我也不知要刻什么木像,只按照师父怎么说,我便怎么刻,刻得不对,又按照师父的意思修改……
修改不成,师父要我扔掉,重新找块木头,重新再刻……
也不知修改了多少次?重刻多少次?
三年的时间,我除了练功、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就坐在她老人家面前刻木头……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完成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头橡……“
不色说得逼真,孙敬之听得人神,只见她一双明亮灵活的眼睛,认真的在打量自己。
孙敬之不由一惊!
赶紧放开她的双手。
只听不色又道:“师父见那木像刻的维妙维肖,好生欢喜,教我把他放在牢内……
此后我常见师父对那木像流泪,似乎甚为思念那木像本人。
去年前我的诫色刀法完全学成,师父叫我偷偷将所学的诫色刀法录成一本绢册……
在我下山那天,师父对我说:“徒儿,你将这木像拿去,这木像本人是我最最亲近的人,希望你下山帮我找到他……
孙敬之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着,既期待,又害怕,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恐惧什么……
不色却盯住他的眼睛,大声道:“我心中实在忌妒那木像,心想那木像本人到底是什么人?竞害得师父日夜为他流泪……更教我将那录着诫色刀法的绢册,平白送给他!
我记得师父还跟我说过:“那木像本人只学了九诫刀法,我怕他“十诫刀法”未学全,刀法未至上乘,终要吃亏……徒儿啊,你无论如何要将绢册送到他手中,而且一定要逼着他,要他学得熟练!
这件事算为师求你,你要知道,他万一被人打败了,那怕只受了一点点损伤,真比割为师心头之肉还要痛苦!“我心中更忌妒那木像本人,可又想:家师对他之爱,天下慈母又何以过此!“
孙敬之是强忍着满眶泪水听着不色的叙述……
只见她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木刻雕像来,递给孙敬之道:“我便凭着此像,一眼认出你是师父要找的人,也就是我最忌妒的人!”
那小木像酷似孙敬之!
孙敬之望着,突然抱着雕像跪倒地上,大叫一声:“娘!”。不色缓缓地蹲了下来将他搂在怀中,紧紧抱住他的头,亲吻着他的热泪,道:“你叫她“娘”?
你确定你是她的儿子?“
孙敬之紧紧抱往那雕像,道:“确定,你刻的这个雕像,一定就是我的父亲!”
不色道:“如果你是她的儿子,我就是她的媳妇!”
孙敬之一怔!
不色已将头埋人了他的怀中,羞怯道:“我们十个师姊妹无话不谈,我知道她们都已经跟你……跟你玩那种……“游戏””
孙敬之一惊!
道:“什么?连这种事都说!”
不色更是羞不可抑,一颗头几乎要钻进他的身子里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道:“她们说,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会很痛……我,我想我应该可以……忍耐……”
他自幼生长在“翠竹谷”虽然“莲花圣姑”禁止他踏上莲花峰一步,只因为他是整个莲花峰唯一的男孩子,九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小道姑,却经常跑下“翠竹谷”偷偷和他玩这种“游戏”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玩惯了这种游戏,孙敬之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甚至又陆续与其他一连串女子,有过这样亲蜜的游戏三年之后的不色才来找到他,孙敬之刚才被店小二浇熄的一把欲火,又被引燃,他一把抱起不色,放到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去,三两下就剥除了她的衣物,扑上了她娇小玲戏洁白如工的胴体……, 只是听九个小师姊描述,令得这个刚刚发育成熟的小女子心中奇痒,日夜向往,此刻真的身临其境,见到他滚烫的身躯,急促的呼吸,使她心神激荡,又爱又怕,矛盾之极。
但是她已来不及犹豫,他已攻城而人了!
果然是预料得到的一阵撕裂疼痛,她努力忍耐,咬牙承受渐渐苦尽甘来……
渐渐食髓知味……
孙敬之却在她耳边道:“你也是练“凝玉功”的么?”
不色扭摆呻吟着回答:“是……”
孙敬之道:“运起“凝玉功”心法,配合我的动作……”
不色已经被他推上了快乐的高峰“嗯哼”着道:“为什么?”
孙敬之道:“保证你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 * *良久良久,他们终于从激情中冷静下来……
不色幸福满足地蛾伏在他怀中,倾听着他尚未平息的剧烈心跳,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第十个妻子了!”
孙敬之伸手捏她的鼻子道:“不管论年龄还是论先后秩序,你都要排到后面去啦!”
不色一怔!抬头道:“原来你还有……别人?”
孙敬之坦然承认道:“有,还有很多!”
不色叹气道:“很多……你忙得过来么?”
孙敬之也叹气道:“我尽量试试看……”
忽然他“哎哟”大叫一声,原来不色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
孙敬之伸手要抓她:“你……”
不色一跃而起,逃了开去,笑道:“谁叫你有这么多女人,这么贪心!”
但是她很侠就又被他捉住,紧紧搂住,在她身上又亲又咬。道:“你咬一口,我就咬你十口、百口、千口……
不色咯咯直笑,挣扎着推开他,道:“不要闹了,我得赶快回去,我们打听到重要的消息,要赶回莲花峰去……”
孙敬之道:“什么消息?”
不色道:““鬼王”还有他的“双尸双魔”又出现江湖,茶毒武林……”
听到“鬼王”之名,他立刻想起“鬼指十弹”不由脸色有异。
不色道:“你怎么啦?”
孙敬之咬牙道:“算了,等我练会“十诫刀法”想出对策来再说……”
不色不解,道:“你说什么?”
孙敬之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你赶快去吧……”
* * *送走了不色,谢小寰这才从床下爬出来,冷笑道:“你倒真好本领……”
孙敬之不解,道:“什么好本领?”
谢小寰冷笑:“不色……十不小道姑,个个自动送上门来!”
孙敬之笑了,斜脱着她,道:“怎么啦?还没有嫁过门,就开始吃醋了么?”
谢小寰道:“笑话,我才不会这么小鼻子小眼睛,乱吃这种醋……”
孙敬之正色道:“我事先跟你说清楚,你要走,现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