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东方雁沉声说道:“紫旗坛主连吟雪。”
连吟雪笑一笑,道:“不错,难得你东方少侠还记得我。”
东方亚菱神情冷肃的说道:“秋飞花呢?”
连吟雪笑一笑,道:“还好好的活着。”
东方亚菱道:“我的女婢兰兰呢?”
连吟雪道:“和秋飞花一样,只是被点了穴道。”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连吟雪格格一笑道:“姑娘,咱们请姑娘为我们紫旗坛上宾。”
东方亚菱道:“太客气,上宾和囚犯,只是程度上不同罢了。”
连吟雪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如是不肯接受小妹的邀请,那请东方姑娘出个题目吧!”
东方亚菱道:“好像目下,我们还不是出题目的人。”
连吟雪道:“那么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姑娘请把条件开得低一些,咱们尽量想法子接受。”
连吟雪摇摇头道:“姑娘,我知道你不会武功,所以,咱们只要下了你们身上的暗器,绝不让你身戴刑具,我们也不想和东方世家结仇,所以,小妹保证不伤害你们。”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姑娘,你可是觉着已经赢定了?”
连吟雪点点头,道:“姑娘可是还想较量一下?”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没有败,为什么要束手就缚?”
连吟雪道:“东方姑娘,你是聪明人,大概不愿意把事情闹得血淋淋的吧?”
东方亚菱道:“但我也不愿太过份屈辱自己。”
连吟雪道:“好吧!听说东方姑娘一身暗器,利害无比。”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会武功,倒是在这方面下了一点工夫。”
连吟雪道:“你的暗器威势,能及多远?”
东方亚菱道:“两丈从未落空。”
连吟雪道:“咱们试试吧!我站在两丈之内,由姑娘放暗器,以三次为限,如若姑娘在三次暗器中伤了小妹,我可以交还篷车,也交还秋少爷和你的女婢兰兰。”
东方亚菱道:“我这暗器上大部份都经过毒药淬练,见血封喉,中人必死。”
连吟雪微微一皱眉头,道:“如若你用的暗器中,都是淬毒之物,那你就只好施用淬毒暗器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不幸射中了姑娘呢?”
连吟雪道:“那就只怪我命短了,但如小能够躲避过呢?”
柬方亚菱道:“答应你的条件,我们束手就缚。”
连吟雪道:“咱们试试吧!我站在两丈之内,由姑娘放暗器。”
东方雁道:“妹妹且慢。”
连吟雪道:“东方少侠又有什么高见?”
东方雁道:“在下想先和姑娘动手一战。”
连吟雪道:“动手一战?”
东方雁道:“不错,咱们学武的人,如若不在武功上分出个胜负,实是心有不甘。”
连吟雪道:“东方少侠若一定想和小妹动手一战,小就只好奉陪了。”
东方雁仗剑而出,道:“姑娘请亮兵刃吧!”
连吟雪神色镇静的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我还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东方雁道:“什么事?”
连吟雪道:“咱们这一战,可有彩头?”
东方雁道:“武功上见高下,胜败皆明,还有什么彩头?”
连吟雪道:“东方少侠的意思是,咱们先有一场搏杀,如是小妹幸胜了,还要再接令妹三次淬毒致命的暗器?”
东方雁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连姑娘是有把胜过在下了?”
连吟雪说:“东方世家的家传武功,自非小可,但不是猛龙不过江,小妹既然敢到这来,自然也有一点道理,大家动手搏杀,自然应该讲究公平二字,如是我们大家可以不讲规短的乱打一通,那自然又当别论了。”
东方雁心中暗道:“就目下情形而言,他们在四周,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的人手,如是和他们群打群殴,人数上自然要处于劣势,此事万万不可。”
东方雁道:“姑娘这么看得起我,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东方兄,咱们比试拳脚呢?还是比试兵刀?”
东方雁略一沉吟,道:“姑娘的意思呢?”
连吟雪道:“小妹觉着,咱们先以拳脚比试,如是无法分出胜负,再用剑搏杀一阵如何?”
东方雁道:“好吧!就依姑娘。”
东方雁抢先,劈出一拳,连吟雪娇躯一闪,避了开去。
东方雁一招落空,不待连吟雪还手,第二招又攻了出去。
连吟雪又一闪身,避了开去。
东方雁一连攻出了五招,但五招尽皆落空。
连吟雪微笑依然,仍然未还手。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这位姑娘,身法着实很奇幻,你要小心一些。”
连吟雪微微一笑,道:“姑娘,我说过,我这身武功不太差,要不然,我怎么当任一旗坛主之尊。”
东方雁一连五招落空,对连吟雪更生出警之心,暗暗聚真气,缓缓劈出一掌。
这一招去势缓慢,但连吟雪却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
只见她凝神而立,蓄势相待,竟然不敢再轻易闪避。
东方雁的掌势虽然去得很缓,但仍然逐渐的接近了连吟雪的前胸。
连吟雪这一次没有闪避,右手一抬,竟然迎上了东方雁的掌势。
双掌接实,只响起了一声微微轻震。
但那一声轻震之后,两人身躯,都开始微微抖颤起来。
东方雁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五步。
连吟雪也向后退了两步。
但见连吟雪身子一停之后,立刻又欺身而上。东方亚菱一抬右腕,道:“站住。”
连吟雪自知此时此情之下,绝无法闪开她的淬毒暗器,不禁一怔。
东方亚菱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药物,道:“秀秀,过来。”
秀秀依言行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把这粒药物姑娘服下。”
秀秀道:“给她吃……”
东方亚菱接道:“不许多口,快送过去。”
秀秀不敢再多言,学步行了过去。
东方亚菱却行到东方雁的身侧,道:“哥哥,快吃下这粒丹丸。”
东方雁身子仍在不停的发抖,但却张开嘴吞下了妹妹手中的药物。
秀秀行到了连吟雪的身前,道:“我们姑娘的疗伤圣品”紫金丹“,姑娘请吞下去。”
连吟雪并未逞强,启开樱唇。
秀秀把药物投入了连吟雪口中之后,立刻退下。
目睹秀秀退了五尺以后,连吟雪才缓缓吞下口中丹丸。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连姑娘,虽然家兄的伤势,比你重了很多,但姑娘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是姑娘强自行动,很可能会真气凝聚不散。”
连吟雪道:“我想不到,他竟会使出震功手法。”
东方亚菱道:“小妹说一句公平话,因为家兄不想落败,所以,他使出了震功手法,希望和姑娘闹一个两败俱伤。”
连吟雪道:“但他受的伤比我还重。”
东方亚菱道:“小妹虽然不会武功,但我知道,这震功手法,是一种很恶毒的手法……这是真实的硬拼,如是功力悉敌的人,可能会闹成两败俱伤,自然功力差一点的人,会伤的较重些,家兄伤得比姑娘重,那证明了,他比姑娘的功力差了一级,但姑娘也受了伤,这一战,不知姑娘的看法如何?”
连吟雪道:“东方姑娘的看法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不能算姑娘败,但也不能算是姑娘全胜。”
连吟雪道:“小胜总是要算了。”
东方亚菱道:“姑娘如是没有受伤,那自然算你胜了,咱们不愿乘人之危,但也不愿承认你胜了。”
连吟雪道:“姑娘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分胜败,你还我们篷车,咱们互不相犯。”
连吟雪道:“姑娘觉着这样很公平么?”
东方亚菱道:“不太公平,但姑娘也只好凑合一下了。”
连吟雪道:“姑娘是威胁我呢?还是挟恩求报?”
东方亚菱道:“挟恩求报也好,威胁你也好,但有一件事,姑娘心中也该明白,我不希望闹出流血惨事。”
连吟雪道:“东方姑娘,如是小妹不肯退走呢?”
东方亚菱道:“那就很难说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了,我会使出所有的暗器,闹出一场血雨腥风。”
连吟雪沉思了一阵,道:“我们撤离此地,但我要奉劝姑娘一句。”
东方亚菱道:“小妹洗耳恭听。”
连吟雪道:“别再待在这座村落,这里集中了很多高手,南宫世家中人已有很人的伤亡,这地方除了小妹之外,还有两位坛主身分之人,在此坐镇,看起来,这是一座很平静的小村落,事实上,却是步步杀机,寸寸凶险。”
东方亚菱道:“南宫姑娘也伤在了诸位手中么?”
连吟雪道:“南宫玉到此刻为止,还未露面,但她的属下众人,却有很大的伤亡。”
东方亚菱道:“你们打得很小心,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连吟雪道:“南宫世家中人,都受过了严格的训练,死守一处。绝不后退,我们逐屋争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东方亚菱道:“你们杀死了所有的人?”
连吟雪道:“杀死了十之四五,另外有一半人,撤退到村落中间,仍在坚守之中。”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们为什么不攻进去?。”
连吟雪道:“我们试过,但那是南宫世家中精锐集中之地,攻打不易,我们两次冲杀伤亡很大。”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地方一定易守难攻。”
连吟雪道:“不错,南宫玉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们不再攻打了。”
连吟雪道:“今夜,至迟明日,南宫玉真再不现身,我们就要不择手段的开始攻打了,我们已给她出面的时限,今夜子时,时限届满。”
东方亚菱一欠身,道:“多谢姑娘指教。”
连吟雪道:“看来,我并没有说服你们。”
东方亚菱道:“我决定的事,一向很少更改。”
连吟雪道:“姑娘,我们正式动过了手,由此地到那南宫姑娘的停身之处,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但这一段的距离很难走。”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今日之情,小妹心领,但愿日后,能有一报。”
连吟雪低声说道:“秋飞花似是受了伤?”
东方亚菱心头一震,道:“连姑娘很关心他?”
连吟雪道:“谈不上关心,有过数面之缘,总得要问一问。”
东方亚菱道:“小妹定会转告,姑娘但请放心。”
连吟雪突然回身而去,一面高声喊她的人道:“不许妄动车中一草一木,随我退走。”
但见篷车启动,两条人影。飞扑而下,紧追连吟雪身后而去。
篷车的下面,也闪出两个劲装大汉,怀中抱着匣弩。
秀秀一伸舌头,道:“姑娘,他们早已经布置好了,咱们却一无所知。”
东方亚菱道:“她已稳操胜算,分明是有意的放咱们一马。”
东方雁道:“妹说服了她?”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哥哥,你一点也听不出来呀?”
东方雁道:“听出什么?”
东方亚菱道:“她是为了秋飞花,人家画龙点睛,把交情全都放在秋飞花的身上了。”
东方雁道:“哦!”
东方亚菱加快脚步,登上篷车。
只见秋飞花闭目而坐,神态安详,似是睡意正浓。
兰兰也被好好的放在一侧,倚在篷车的木栏上。
两个人,都被点了穴道。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秀秀,快上来。”
秀秀掀而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解开他们穴道!”
两人都被点了睡穴,而且,手法很轻微,秀秀稍一推拿,两人都醒了过来。
东方亚菱借机会检视车中的情形,一如正常,没有一点损坏。
东方雁跃上篷车,道:“妹妹,车中的机关,是否已遭破坏?”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一点也没有破坏,这个人很奇怪!”
东方亚菱道:“她有很充分的时间,破坏这座篷车中的机关,但她没有破坏,为什么会这样呢?”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也许她不知道,这篷车中的机关变化!”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如若她用心看一看,就是任何人都会看出这大约的情形,可能是,他们无法学会制造,但如想破坏,那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了。”
东方雁道:“那她为什么不肯破坏这篷车中的机关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有原因,那就是她为了咱们之中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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