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不容东方雁把话说完,追风已接口说道:“原来是东方姑娘,小婢追风,叩见表小姐。”
口中说话,人已跪了下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快些起来,不用这等大礼拜见。”
语声一顿,接道:“久闻南宫表姐身侧,有两位贴身助手,不但生得美丽非凡,而且,武功也高强得很,想是你们两位了?”
追风一欠身,道:“不敢当表小姐的夸奖。”
东方亚菱道:“玉真表姐出关了没有?”
追风道:“还没有。”
东方亚菱道:“这几场搏杀,多亏两位了。”
追风道:“婢子们出力有限,这几场搏杀,多亏了傅爷的调度有方,魔刀、神剑舍命拼战,才把敌人的三次攻势拦住。”
东方亚菱道:“傅爷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是在下授业恩师。”
只听一声朗朗大笑,道:“书剑秀才傅东扬,姑娘是……”
一个中年文士,缓步走了过来。
东方亚菱急急一躬,接道:“傅老前辈,晚辈东方亚菱。”
秋飞花急行两步,拜伏于地,道:“弟子叩见师父。”
傅东扬很脱,挥手一笑,道:“起来,起来,不用多礼。”
言词之间,并无责备之意。
秋飞花道:“弟子有罪,不敢起身。”
东方雁急急接道:“傅前辈,秋兄此番外出,全是在下之累,老前辈如要责,秋兄,辈愿意代受。”
傅东扬笑道:“东方少兄言重了,傅某人并无责罚之意。”
秋飞花道:“弟子身负数罪,还请师父责罚才是。”
傅东扬道:“哦!你还有什么罪?”
秋飞花道:“弟子受别人传授杂业,另投师门,犯了欺师之罪。”
这一下,傅东扬愣住了,沉吟了一阵,道:“你又投何人门下?”
秋飞花道:“无难翁。”
傅东扬突然哈哈大笑,道:“无难翁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造化,何罪之,你起来吧!”
秋飞花道:“多谢师父。”
缓缓站起了身子。
东方亚菱一直在全神贯注着事态的发展,只待秋飞花站起身子,东方亚菱才长吁一口气,道:“傅老前辈明鉴,秋兄也是被逼受艺,那时,无难翁身中奇毒,命危旦夕,逼着秋兄学他的武功……”
傅东扬一笑,道:“姑娘,无难翁在江湖上的声誉、身分,能看得起他,使我这作师父的也与有荣焉。”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胸襟开阔,果不愧有秀才之称。”
傅东扬笑道:“姑娘不但玉容如花,口齿也伶俐得很。”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是随口奉承呢?还是由衷的赞美?”
傅东扬道:“自然是由衷赞美。”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无难翁为德不卒,当他服下解物之后,就立刻变卦,不再传授秋兄的武功了。”
傅东扬道:“他身中奇毒,命危旦夕,怎么会突然间好了?”
东方雁道:“舍妹给他配制了一副解毒的药物,无难翁服下之后。感觉到伤势大好,立刻就改变了原意,匆匆离去。”
傅东扬道:“无难翁名号由来,就是因为天下很少有使他难的事……”
东方雁接道:“因舍妹在这方面,确有过人之处,所以,无难翁已折服在舍妹手下。”
东方亚菱道:“哥哥,哪有哥哥捧妹妹的,不要再说了……”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傅东扬身上,道:“老前辈,我们可以进去么?”
傅东扬道:“可以,在下替姑娘带路。”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有劳前辈。”
紧随身后行去。
东方雁、秋飞花等,鱼贯相随身后。
这是很大的客厅,虽是竹篱茅舍,但却打扫得纤尘不染。
东方亚菱四顾了一眼,道:“这地方很清幽。”
傅东扬道:“我们一直担心对方施展火攻,不知何故,他们竟然没有施用。”
东方亚菱道:“这一片草舍是连绵对方的,如若施展火攻,那就很麻烦了,不过。
我想南宫表姐,可能已早有准备。”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一直没有出关,这次麻烦,都是在下和追风等两位姑娘应付,这一战,我们伤亡了不少的人。”
东方亚菱道:“对方的损失如何呢?”
傅东扬道:“公平点说,他们的伤亡。不会少于我们,只不过,对方人手众多,死伤一些人,不放在心上罢了。”
东方亚菱点头,道:“我见过这一个组合的人,确然十分庞大,他们似是一网打尽了江湖中人。”
傅东扬道:“更可怕的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一个组合的名称,亦不知是什么人领导这个组合。”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和他谈过话,听过他的声音……”
傅东扬接道:“姑娘能说出他的样子么?”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看到他,他和我隔着一个子说话。”
傅东扬道:“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东方亚菱道:“是的,不过,我有很强的记忆力,凡是我听过的声音,再一次让我听到时,我就能分辨出来。”
傅东扬道:“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呢。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东方亚菱道:“他自称老夫,但我听他的声音,并非是很苍老。”
傅东扬道:“那是说,他的声音,似乎是很年轻了。”
东方亚菱道:“不是很年轻,他的声音也不是很苍老,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自然有着一种慑服人的力量。”
傅东扬道:“一个人处在一种唯我至尊的境遇之中,自然而然会养成一种绝对威严。”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老前辈说的是。”
傅东扬道:“诸位来此之时,是否遇到拦劫?”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他们的人手,都已撤走。”
傅东扬道:“姑娘用什么方法,使他们全撤走呢?”
东方亚菱道:“晚辈用一种东西,交换他们撤离此地。”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东方姑娘设计了一种篷车,可以防止强弓硬箭,以篷车的设计图,交换他们全数撤走。”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篷车能够逃避强箭,那是用铁板作的了?”
秋飞花道:“除了能够逃避强箭之外,还可以不用马匹拖拉。”
傅东扬微微一怔道:“是自动行走了?”
秋飞花道:“是的!车下有很多转轮,只要转动那些转轮,篷车就可以行走了。”
傅东扬道:“是和昔年的木牛流马一样了?”
秋飞花道:“不错,大概是相同的了。”
傅东扬道:“难得啊!难得,只是太可惜了。”
东方亚菱道:“可惜什么?”
傅东扬道:“把这篷车的图样,交给那个组合,那岂不是让他们如虎添翼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能设计出这样的篷车,也就能找出对忖它的办法了。”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不错,东方姑娘能造出自动篷车,应该有对付它的办法。”
这时,追风已然送上香茗细点。
东方亚菱的才慧,使她成为座上嘉宾最受人注意的人物。
饮了一口香茗,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追风姑娘,南宫表姐几时能够出关?”
追风摇摇头,道:“这个,婢子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她闭关几天了。”
追风沉吟了一阵,道:“大概有三四天了吧!”
东方亚菱道:“追风,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她?”
追风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婢子……”
东方亚菱接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追风道:“就婢子所知,人在坐关期中,不能动,受到任何惊扰,就可能走火入魔。”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我和别人不同,我不但不会使她走火入魔,而且会对她有所帮助。”
傅东扬道:“姑娘,这一点,在下也想不明白,姑娘可否明示?”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足以常情推断。如有不对之处,还望傅前辈点。”
傅东扬道:“不敢,不敢。姑娘定有高论。”
东方亚菱道:“在这等情势之下,南宫表姐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去坐禅闭关,所以,日之久,仍不能闭关而出,可能遇上了什么困难。”
傅东扬手持长髯,沉吟了一会,道:“对!姑娘,高见啊!高见!”
追风脸色一变,道:“表小姐,你真的能帮助……”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接道:“不要紧,我如是没有把握。也不敢有此请求。你带我去看看吧!也许南宫表姐正需要我的援助呢!”
追风回顾了摘星一眼,道:“妹,咱们应该如何?”
摘星道:“带表小姐去吧!”
追风点点头,回顾对东方亚菱一欠身,道:“婢子替表小姐带路。”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要不要同去一趟。”
秋飞花道:“不太方便吧!”
东方亚菱道:“方便,我一人之力也许不够,需要你秋兄助我一臂之力。”
秋飞花傅东扬,站起了身子。
东方姑娘既然只招呼了秋飞花,东方雁虽然很想去,但也不便出口。
在追追风带路之下,穿过了两重房舍,到了一座荒凉的小脘之中。
小院中,有一座砖头砌成的小室,追风直趋小室前面。
东方亚菱道:“就在这座小室中么?”
追风道:“这座小房子后面,还有一个套间,姑娘就在套间之中。”
东方亚菱道:“打开门。”
追见沉吟了一阵,轻轻在木门上敲了九响。
木门呀然而开,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女,当门而立“追风低声道:“姑娘醒了没有?”
黑衣少女道:“没有。”
追风道:“这位东方姑娘,是咱们姑娘的表妹。”
黑衣少女点点头,推开了套间的木门,那是一座牛入地下的小室,室中点着一盏纱灯。
南宫玉真脸色一片惨白,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之上。
东方亚菱缓步行进南宫玉真。仔细瞧了一眼,道:“好险,幸好咱们来得还不太迟。”
秋飞花道:“怎么?情势很严重么?”
东方亚菱道:“很严重,如若我们再来一个时辰,那就非常麻烦了。”
秋飞花道:“现在呢?”
东方亚菱道:“现在,还可以有救,不过,要你秋兄帮帮忙了。”
秋飞花道:“要在下如何帮忙?”
东方菱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枚金针,迅快的刺入了南宫玉真的前胸,口中却说道:
“秋兄,掌力搭在她后背的命门穴上。”
秋飞花依言举起右掌,轻轻按在了南宫玉真的后背之上。
东方亚菱道:“徐徐吐出内力,攻入她的内腑之中,记着,力道要缓缓增强,如是用力太猛,可能会造成她的晕迷。”
秋飞花应了一声,缓缓把内力攻了出去。
东方亚菱双目凝注在南宫玉真脸上,神情十分紧张。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之久,东方亚菱才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拔下了南宫玉真叫胸的两枚金针。
南宫玉真惨白的脸色上,泛起了淡淡的红之色。
这时,南宫玉真脸上的人皮面具已除,可见她秀美的轮廓,脸色泛起了红之后,更增了不少的容光。
缓缓睁开了微闭的双目,南宫玉真轻声说道:“你是东方表妹。”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好利害的玉真表姐,一睁眼就认出了小妹。”
南宫玉真道:“除了才华横溢的亚菱表妹之外,又有什么人能够把我由走火入魔中救了回来。”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多谢秋兄。”
秋飞花道:“这都是东方姑娘指教,在下只不过略效微劳罢了。”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两位都是我救命之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怎么如此的不小心呢?”
南宫玉真道:“深夜搏杀,声传数里,我用功醒来,心急情势发展,心神微分,造成了走火入魔之局,如非表妹和秋兄及时而来,助我岔气归元,表姐就死于此地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吉人天相,就算是我们不来,一走也会有别人来解表姐之危。”
南宫玉真道:“不会的,表妹。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是否知道我要来?”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不知道,东方表弟离开的时候,我已在坐关,但我听到摘星和追风在谈论东方表弟的事,他和秋兄去接你。”
东方亚菱绽开了美丽的笑靥,笑得像百合花一样。缓缓道:“表姐,现在觉着如何?”
南宫玉真道:“现在真气已经归脉,大概没有车了?”
东方砷菱道:“表姐,要不要试试小妹调制的丹如何?”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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