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东乃亚菱道:“表姐自贝威严,秋飞花有几个胆子,敢心存外向。”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秋飞花并不是表姐所有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我了解你的用心。也很感谢你对小表妹这份关怀,小一向主张是人定胜天,但如今想来,很多事确难由人。”
南宫玉真道:“小表抹,你又有什么感慨?”
东方亚菱黯然一笑,道:“表姐,这世间,人与人有着很多纵横关系,亲情、朋友,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决心,表姐,我也许有些任性,但我不会做出太过份的事。”
南宫玉真伸出手去,缓缓把东方亚菱揽入怀中,道:“小表妹,难得你这么顾识大体。咱们表姐,一见投缘,有一件事表姐不得不告诉你。”
东方亚菱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表姐,有事但请吩咐,小妹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博鉴群籍,但不知对相术一道的研究如何?”
东方亚菱道:“小妹稍有涉,但我自知对此道,研究不深。”
南宫玉真道:“表姐不懂相法,我只是直接对人观察,就我所见,秋飞花是一个麻烦很多的人。”
东方亚菱怔了一怔,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觉着秋飞花这个人有点靠不住,但不知小妹对他看法如何?”
门外面,搏杀激烈,两人却在大谈其秋飞花。
举手理一下飘落的散发,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表姐,指他哪一方面说?”
南宫玉真道:“我看他一对眼睛,水汪汪的靠不住。”
东方亚菱道:“表姐说的是桃花眼,不过,秋飞花不是桃花眼,只是他的相貌刚中带媚,正是女孩子最喜爱的人物,说他为人风流,可能是冤了他,但他的确会在这方面找上不少麻烦。”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果然是具有高见。这番话论事深刻,表姐好生佩服,我也看他并不像风流之人,但他那一对眼睛……”
东方亚菱接道:“那是丹凤眼,看起来,很像是桃花眼……”
这时,突闻一声大喝,传了过来:“住手。”
紧接着人影一闪,魔刀铁不化冲了进来,道:“姑娘,有人出了面,喝住敌人,停下了攻势。”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的人?”
铁不化道:“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老人。”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铁不化道:“属下带路。”
举步向前行去。
双方搏杀之处,距离两人,不过一房之隔,一足踏出大门,立刻可以见到现场景物。
但见数具体,横陈地面,有穿着黑衣的大汉,也有南宫世家的门下。
这一场搏杀,虽然十分激烈,但因双方武功的水平相若,所以,伤亡还不算太大。
东方亚菱转头四顾,只见这一片七八丈大小的广场,三四十个黑衣人,集于一处。
一个身着青衣的老人,赤手空拳,站在场中。
南宫玉真微微一拱手,道:“晚辈南宫玉真,老前辈怎么称呼?”
青衣老人微微一顿,道:“昔年老夫和令尊,有过一面之识,想不到,二十年后,又能见到故识后人……”
南宫玉真接道:“原来,老前辈乃先父故友,晚辈失敬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如此重言,倒叫老夫有些惭愧了。”
口中说话,双目却不停地在南宫玉真的脸上打量。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先父故世之后,留下了一本名册,记载了不少英雄豪杰,老前辈如肯以姓名见告……”
青衫老人摇摇头,接道:“姑娘,很抱歉,老夫和令尊昔年交往时,相处得不错,如是令尊真的有了交待,在下说出了姓名,岂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青衫人接道:“老夫今日来此,是以一种身份和姑娘见面,彼此之间的立场不同,通名报姓,岂不是一椿很伤感情的事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多虑了,彼此立场虽然不同,但前辈和先父的情谊还在,先叙故旧之情,再以敌对相谈,有何不可?”
胄衫老人道:“难得姑娘如此洒脱,不过,为了避咱们之间的难处,还是不说的好。”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执意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老夫奉命而来,希望问明一件事情!”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情?”
青衫老人道:“敝上派了四个人来,取那篷车机关图,不知可会取到?”
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东方姑娘是一位很讲信义的人,把图案交了他们。但又被我夺了回来。”
青衫老人道:“取图的人呢?被姑娘杀了?”
南宫玉真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青衫老人道:“这话怎么说呢?”
南宫玉真道:“他们兵刃之中,藏有毒水,喷了出来,不幸的是,没有伤害到我,却伤害到了他们自己。”
青衫老人怔了一怔,道:“姑娘用什么方法,伤了他们。”
南宫玉真道:“内力反震,毒水反喷,伤到了自己。”
胄衫老人道:“四个人全死了?”
南宫玉真道:“是!他们全死了,那是一种奇烈无比之毒,中人之后,立刻死亡。”
青衫老人哦了一声,道:“那张篷车机关图呢?”
南宫玉真道:“毁去了。”
青衫老人呆了一呆。道:“什么人毁去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也是我了。”
青衫老人叹息一声,道:“姑娘,你准备怎么办?”
南宫玉真道:“这要看老前辈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老夫是身不由己。”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老前辈不用心存歉疚,应该如何,老前辈尽可公事公办。”
青衫老人道:“姑娘,人无信不立,我们很尊重东方姑娘,所以,我们放她进来,而且,撤人手,现在,姑娘却毁去那篷车机关图。”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东方姑娘熟读圣贤书,是一位很讲信义的人,她绘制好了篷车机关图,只可惜,晚进醒来的巧了些,我不愿这等奇妙机关之学,落入贵方手中,所以,晚进把它取过来,以火焚去,而且,杀了那四个取图的人。”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故意把事情揽到了你的身上,那是想证明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青衫老人道:“证明你姑娘不怕事,武功高强,对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不敢有这等狂妄的想法,不过,事实上,确也如此,事情临头之后,晚进也不太怕事。”
青衫老人双手互搓了一下,道:“姑娘,老朽奉令就是要取回那幅篷车机关图。”
南宫玉真道:“可惜的是,图已被毁去,进不会画,只怕我这位小表妹,也不肯再用心思画一幅了。”
青衫老人道:“这个么?一真是有点麻烦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也不用为难,你应该怎么作,就怎么作!”
青衫老人道:“图已被姑娘毁去,自然是取不回来了,如是东方姑娘能和老夫同去一趟,我想也可以。”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小表妹不会去,我也不能让她去。”
胄衫老人脸色一变。道:“姑娘这么大包大榄,那是存心和老夫过不去?”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不生气,咱们是站在敌对立场啊!”
责衫老人道:“那很好,老夫如是一定要带她走呢?”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何不带我?”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这么步步逼压,是迫我出手?”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老前辈,你如不出手,又如何回去覆命?”
青衫老人道:“故识情深,老夫实在不愿和你动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并不是自愿和我动手,而是你身不由己。”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好像很希望和我动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的意思是,老前辈如若不出手,只怕很难交代。”
青衫老人点点头,举步向前行来。南宫玉真也举步向前行去。
两人一往一来,很快地碰上了头。
南宫玉真停下了脚步,笑道:“老前辈,请出手吧!”
青衫老人原本很平和的目光,突然间,暴射出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盯了一阵,道:“姑娘,你真的是南宫玉真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老前辈可是觉着我不是南宫玉真?”
青衫老人道:“南宫兄生相俊雅,有美男子之誉,姑娘怎的……”
南宫玉真接道:“南宫世家有家传的武功手法,只要老前辈知晓南宫世家的武功手法,一试就知晓晚辈是真的,或是假的了?”
青衫老人道:“好吧!那就请姑娘小心了。”
突然一侧身子,向前冲去。
南宫玉真娇躯横移,拦住了青衫老人,同时右掌一抬,五指半屈半伸,指向了青衫老人的前胸穴道。
如果那青衫老人不及时停下身子,尖厉都五指,就会刺中了那老人的穴道。
但青衫老人并没有停下身子,右手斜挥,扣向南宫玉真的腕脉。
南宫玉真右手一沉,避开青衫老人的闪击,左掌飞快的拍了出去。
青衫老人轻挥左掌,出指一点。
两人掌指交击,近身相搏,片刻之间,已然动手了十馀招。
青衫老人连攻了十馀招,仍未能冲过南宫玉真的围堵。
一吸气,陡然间,向后退了三步。
南宫玉真收住了攻势,缓缓说道:“老前辈好凌厉的掌指攻势。”
青衫老人脸一红,道:“姑娘的掌法变化,不在区区之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是有意相让……”
青衫老人道:“姑娘不用客气了,老夫已全力施为。”
南宫玉真轻吸一口气,道:“老前辈,可以覆命了么?”
青衫老人摇摇头,道:“姑娘,很难。”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青衫老人接道:“因为,老夫还没有落败。”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老前辈的意思是,咱们一定要分个胜败了?”
青衫老人道:“不错,姑娘,老夫是一位用剑的高手。”
南宫玉真道:“很巧合,晚辈也是用剑。”
青衫老人道:“那很好,姑娘请亮剑吧!”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不亮兵刃,在下怎敢亮剑。”
青衫老人右手缓缓探入腰中,复开扣把,抖出了一把软剑,道:“姑娘请亮兵刃吧!”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也伸手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
那是一把带鞘的短剑,金色的剑柄,耀眼生辉。
连鞘算上,这一把短剑,也不过有一尺六寸左右。
青衫老人手中的软剑,却有三尺六寸左右长度,右手一震,软软垂下的长剑,忽然间抖得笔直。
那是一种其薄如纸,锋利无匹的缅铁软剑。
青衫老人直起的长剑,忽然间,开始自行伸缩,剑尖处,微微一卷,指向了南宫玉真的前胸。
他的手,没有挥动,一种传出的劲,自剑身开始行卷拿、伸动。
南宫玉真右手一招,连鞘短剑,斜斜挥出,封架点向前胸的剑势,口中却笑道:
“老前辈好精深的内功,已到了运劲行剑的境界。”
一声轻微的兵刃相击的声音封开了那青衫老人的长剑。
青衫老人冷笑一声,道:“姑娘,兵刃相搏,不似拳掌,只要稍有一些失误,都可能造成伤亡。”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但请全力施为,伤了晚辈之后,你才能回去覆命。”
青衫老人道:“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使老夫回去覆命,那就是你伤了老夫。”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老前辈先请吧!晚辈也不会手下留情。”
口中说话,右手长剑挥而出,立刻间,幻起了一片剑影,直罩过去,但见寒芒闪起,重重叠叠,南宫玉真右手短剑,吞吐如电,封挡那绕身剑光。
重起的剑影,有如云封雾锁,把南宫玉真,完全包在一片寒光之中,但却一直无法伤得南宫玉真。
她手中的带鞘短剑,灵动迅捷,总能及时封开那近身的剑势,就这样,过了数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表面上看去,南宫玉真困在一片剑影之中,左冲右突,一直无法破围而出。
忽然间,那重重卷起的寒芒之中,闪起了一点银芒。
南宫玉真手中的短剑出鞘了。
但见银光流转,片刻间,由小而大,闪起了一片光圈。
那青衫老人,也开始了全力的猛攻,软剑带起了强烈的金风破空之声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