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秋飞花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是欲擒故纵。”
笑一笑,接道:“我会全力以赴,只是我功力有限,只怕很难能助你成功。”
南宫玉真道:“刚才那一仗,打得我好累、好累,华一坤随手一掌,都含蕴着千钧重力,我每接他一掌,都被震得血翻气涌,如若我能打通了十二重,内力能循环不息,再遇上华一坤,我就不用怕他了。”
她口中默诵口诀,秋飞花已右掌抵住了南宫玉真的背心之上。
东方亚菱的有意安排,天王一元丹的神奇药力,使伤在两种不同掌力之下的秋飞花和南宫玉真,反而因祸得福,彼此以内力互相疗伤。不但使伤势痊愈,彼此的功力也有了很大的进境。
南宫玉真的成就最大,借助力冲破了十二重楼。
秋飞花也使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的进境。
出山很顺利,华一坤没有带入追踪,也没有天罗教中人暗中追踪。
似乎是天罗教中人都进入了那地下古堡。
这一天落日时分。到出山口处。
但见苍林青草,留在山中的丐侠和魔力、神剑,以及南宫世家中的从仆、家丁,都走得一个不见。
南宫玉真很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留下的任何暗记,不禁一皱眉头,道:
“傅前辈,这些人,不论遇上了什么变化,部应该有留下暗记的机会才是!”
傅东扬道:“飞花,找找看,老叫化和小叫化是否留下了暗记。”
秋飞花搜查了一阵,摇摇头,道:“没有。”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突然回头对覃奇、梁上燕一抱拳,道:“两位,可以走了。”
覃奇怔了一怔,道:“傅兄,这是下逐客令么?”
傅东扬道:“天罗教中人,似是已撤离了此地,至少,你们日下很安全,天地辽阔,两位可以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住下。”
覃奇摇摇头,道:“傅兄,对天罗教,你知道的太少了,除非,我还未和天罗教扯上关系,一旦进入了这个漩涡,就永远没有离开的机会,直到死亡为止。”
傅东扬道:“覃兄的意思是……”
覃奇道:“傅兄,咱们和你一样;老实说,未进入天罗教护法院前,我们都有一个小局面,但天罗教护法院,有一个很壤的毒病,专找黑、白两道有点名气的人,不论你是否已年华老大,也不管你是否已退出江瑚,他们看上了你,就有辫法把你靖到护法院去,所以,天罗教护法院中,有了一百多个护法,每个人,都有一段辉惶的过去,每个人,都是一方雄主,虽然局面大小不同,但他们都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接道:“武林中四大世家,根深基厚,所以天罗教还没有找上你们,不过,也已为时不远。”
东方亚菱缓缓接道:“覃兄,这话是你的猜恻呢?还是天罗教确已有了这个打算?”
第四十六章 断事明确
覃奇道:“东方姑娘,天罗教对付武林中四大世家一事,已然准备了数年之久,迟迟不肯行动,是因为他们自觉准备的工作,还嫌不够。还有南宫世家突然在江湖之中消失了所在。”
东方亚菱道:“覃兄,如若他们对武林四大世家下手,相信也不会是同时发动,但不知道他们准备先对哪一家?”
覃奇道:“对付武林四大世家的事,就由护法院设计负责,但在下在护法院中的身份,还不够高,无法参与机密,所以,无法了解详细内情,在下听到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举一可以反三,覃兄只要把听到的告诉我们就行了。”
覃奇道:“就在下听到的一点消息,是先对付东方和南宫两大世家。”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是天罗教,如若我想动武林四大世家,也会决定先动东方和南宫两大世家……”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覃兄,他们既已有了计划,也有了准备,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呢?”
覃奇道:“就在下听到的,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还未查出突然迁居的南宫世家现在何处?二是东方世家的防护,非常的严密,无法打入暗桩。”
东刀亚菱道:“天罗教只是个虚无飘渺的名字……”
覃奇一皱眉头,接道:“姑娘,这话在下不敢苟同,因为,天罗教可拥有上千的人手,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单是一个护法院中的护法,就有一百多个,那些人都是江猢上黑、白两道中的高手。”
东方亚菱道:“覃兄,你都见过他们么?”
覃奇道:“我见过了十之七八,每半年,我们有一次全体聚会,所有的护法,都要参加。其中,大部分都是武林中有名的人。”
东亚菱沈吟了一阵道:“覃兄,见过你们教主么?”
覃奇道:“没有,但那不足为奇,副教主华一坤,七旗坛主,再加上一个护法,难道还不够真实么?教主也可能是故作神秘,但那统率着这么多的人,那是不会错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咱们暂时不谈,我想先知道,他们是否已派人混入了东方世家。”
覃奇道:“如若有人混入了东方世家,他们就可能早已下手了。”
东亚菱道:“看来,天罗教主,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覃奇:“不错,就在下听到的内情,如若没有内应的人,绝不轻易动手。”
东方亚菱道:“覃兄,你知道了天罗教不少的秘密,看来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了?”
覃奇:“护法院在天罗教中,是一个比较随便的地方,所以,我们也听到很多的消息,因而,天罗教不会放过我们……”
语声一顿,接道:“尤其是护法院中人,一旦叛离,他们会不计任何代,必予追杀而后已。”
东方亚菱道:“覃兄,你是否愿意和我们走在一起呢?”
覃奇苦笑一下,道:“在下已经和诸位同行了。”
东方亚菱道:“我们的处境很险恶,你们留在此地,我们是欢迎得很,但别对我们寄望大深,那会使你失望:“覃奇道:“久历江瑚上的风险,使我学会了应付死亡的方法。我们对天罗教的追杀,已不存逃避希望,和诸位走在一起,只是把力量集中起来,多讨回一些死亡的代。”
东方亚菱道:“两位能把生死置于度外,晚进十分敬佩,只是,任何一个团体的行动,都必须有一个发号施令的人……”
覃奇道:“我明白姑娘的心,对姑娘的才慧、断事,更是由衷的敬服,附随骥尾,自是愿听命行事。”
东方亚菱道:“既是如此,我们很欢迎两位的合作。”
覃奇笑一笑,道:“姑娘在此地留下了多少人手?”
东方亚菱道:“有数十位之多。”
覃奇道:“姑娘对找不出他们留下暗记一事,看法如何?”
东方亚菱道:“他们无法抗拒天罗教全力攻击,但也不致于被他们杀得不留一人,不论任何惨烈的搏杀,他们郁该有留下暗记的时间和机会。”
覃奇道:“天罗教能把江瑚上很多归属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主要的是他们有一套完整、精细的驭方法。”
东方亚菱道:“覃兄之意,可是说他们会派人清除留下的暗记?”
覃奇道:“他们也可能全遭屠杀。”
傅东扬道:“这,有些不大可能吧?”
覃奇道:“在下之言,并非是无的放矢,他们确然具有着这样的能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相信覃兄之言,不过,我相信他们大部份是天罗教主生擒而去。”
南宫玉真:“生擒这些人比杀了他们还要困难一些。”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有这份力量。”
南宫玉真道:“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不论他们的遭遇如何?用不着咱们去找他们了:“南宫玉真道:
“为什么?”
东方亚菱苦笑一下道:“他们会来找咱们。”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天罗教?”
东方亚菱道:“我相信,天罗教会利用那一批人质胁迫我们就范。”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眼下情势,咱们应何以自处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道:“目下情势已成了水火难容之局,咱们不找人,人也会找上咱们,那就不如掌握主动,和他们拼一场算了。”
覃奇道:“恕在下多口,姑娘准备如何对付他们呢?”
南宫玉真道:“约集一批人手,找一个机会和他们决一死战。”
覃奇道:“这个,这个不是上策。”
东方亚菱道:“覃兄的看法呢?”
覃奇道:“天罗教人多势众,而且他们作事又一向不择手段,所以,只宜智取,不能硬拼。”
东方雁道:“彼此已经照了面,除了放手一拼之外,在下就想不出还有什么辨法能够避免这一场恶战。“覃奇道:“东方兄,不是我姓覃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单是我们这点实力,完全没有取胜机会。”
南宫玉真道:“不论胜负的结果如何,这一仗已经无法避免了。”
覃奇道:“至少,咱们应该尽量不打这一仗,最好别打。”
南宫玉真道:“就算咱们可以忍辱负重,但无法避开天罗教的追踪,一旦被他们追上了,还是要非打不可,咱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覃奇苦笑一下,道:“以姑娘气功之高,确可和华一坤那样的人物一拼,但咱们这群人中,能够和姑娘媲美的,只怕难再选出几人?”
南宫玉真道:“覃奇,人家要打,咱们别无选择,只有非打不可一途,天罗教人多势众,百日灵通,咱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东刀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想过了覃奇的话,咱们不能打,定要打,也得另一个打法。”
南宫玉真道:“怎么一个打法?”
东方亚菱道:“尽量避免和他们对手相搏,用奇门阵图和重重埋伏,阻挡他们的追击。”
南宫玉真道:“以表妹之才,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咱们又能逃得多久呢?”
东亚菱道:“逃一天是一天,只要咱们能够逃,就不和他们打:“南宫玉真道:
“蛤蟆、毒蛇垛端阳,垛过一刻是一刻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多一刻,咱们就多一刻机会。”
南宫玉真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表妹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道:“他们人多,也不重视人命,伤十个八个,也无关紧要,但咱们却伤不起,咱们只有这些人。”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们要打也不能打硬仗……”
目光一掠南宫玉真,接道:“表姐,能者多劳,我调配人手时,可能会不太公平,远望表姐担待。”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我明白。”
东方亚菱道:“好,咱们立刻动身。”
傅东扬原想走的山道,断涧绝壁,再加上东方亚菱奇门布置,自然是可以阻挡追兵,却不料东方亚菱是哪里热闹,哪里行,穿城过府,越是人多地方热闹越好。不论他们一行人如何走法,但只要一停下来,就有人送过一封慰问辛苦的书信上来。
信上的措词,都很客气,尤其对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更是极尽奉承之能事。每一封信上,都是特向两人致候。
每封信都是由兰兰拆开之后,先行检查了一遍,然后再交给东方亚菱。
每封信上的口气,都大致相同。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那么一封信,都及时而至,这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无法脱离天罗教的监视。
这一日,走的是一个荒凉小径,南宫玉真特别留心,但却一路上,未发现可拟的事物。
这日,中午时分,在一个小镇的饭店之中。
进入小店落座之后,却有一个店伙计捧着一封信来,道:“哪一位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什么人留给我的信。”
店伙计道:“一个穿着长衫的先生,他交了这封信给小人,也交了十两银子,告诉小人说,姑娘等一行,午后必到。”
东方亚菱道:“他替我们预付了饭钱?”
店伙计道:“是,他先付了钱,要小人替你们准备一下,因小店地处偏僻之境,客人不多……”
东方亚菱接道:“我知道你们要准备一下。”
店伙计赔着笑,道:“我们已替诸位买了鸡鸭鱼肉。”
东方亚菱伸手接过书信,道:“你去吧:替我们准备酒饭。”
店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东方亚菱展开书信,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不管天涯海角,都有我们的人,希望姑娘三思。
东亚菱随手把信笺交给南宫玉真,道:“表姐,他们口气已经有了转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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