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东方亚菱道:“这个么,确然有着非同凡响的办法,不过,苏百灵也是人,他能想出建立黑堡的办法,我们就能想出进入黑堡、收服黑堡的办法……”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何况,苏百灵留下这些人手,就是要弥补他制造的罪恶。”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强敌仍在阵外,而且,他们悍不畏死,一旦动上手,不死不休,刀绝剑快。招招拼命,咱们恐无法凭藉武功,和他们一决胜负。”
东方亚菱道:“引他们进入阵中,看看苏百灵是否也傅了他们五行奇术和八卦九宫神算。”
南宫玉真一闪身,道:“表妹请主持阵势变化,我去引他们进入阵中。”
傅东扬道:“不用了,这件事,由我来。”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伤势未愈……”
傅东扬接道:“一点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你休息一下吧!这一阵,让给晚辈。”
傅东扬道:“诱使他们进入阵中,必需要花去不少的口舌,姑娘又何苦和他们多费唇舌呢?”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前辈请多小心。”
傅东扬大步行出阵外,长剑平胸,望着黑衣人道:“阁下识得此阵吗?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五行奇阵,不过是一些数字上的变化罢了傅东扬心头一震,忖道:“难道他们也懂得这些?”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既识此阵,何不入阵一试?”
黑衣人摇摇头,道:“黑堡中人,以武功见长,这些鬼域伎俩,我怕不甚精通。”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诸位是不敢进阵了。”
黑衣人道:“我们不畏死亡,但也不愿作无谓牺牲。”
傅东扬道:哦。
黑衣人道:“我已派人入堡请命,令谕即将到来,那时,就可以决定如何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贵堡之中,也有人识得此阵了?”
黑衣人道:“艺贵专精,敝堡中人,学刀的绝不练剑;学暗器的,绝不练兵……”
傅东扬忽有所悟,接道:“我明白了,贵堡中人,学剑的穿白衣,学刀的穿黑衣……”
黑衣人道:“这只是大体上的分别,不论刀、剑,都有基本的功力,才能使它发挥出它的威力,诸位看到的,不过是三品、四品刀,在我们之上,还有二品,一品,和极品。一刀一剑的威力,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至少河图、洛书之学,本堡中亦有专人攻习,这座区区小阵,怎么放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决定如何对付你们而已。”
傅东扬笑一笑道:“除了你们找出一个可以破阵的高人,进入阵中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破去这座奇阵?”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武林之中,都说我们黑堡中人,坐井观天,其实,你们在黑堡外面的人,自负见多识广,但竟然连这一点内情也不知道么?”
傅东扬道:“在下倒要请教了。”
黑衣人道:“这些阵图,只不过是一种数字的变化,人如陷在阵中可以受,到那些变化的影响,但它却无法抗拒外来的攻势。”
傅东扬道:“在下倒想不出,阵外之人,如何还能攻打奇阵?”
黑衣人道:“只要我们在阵外,堆上一些枯枝松木,一举间,就可以烧去这座竹阵。”
傅东扬怔了怔,道:“火烧?”
黑衣人冷冷笑道:“不错。”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阁下是不敢进来了?”
黑衣人冷冷说道:“咱们只是在等候令谕,黑堡中人,各有所司,我们专管杀人,不司别职。”
傅东扬终于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黑堡中人很爱说话,而且,说起来,没有个底子,对江湖人险诈,似乎是知晓不多。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阁下,诸位既然不敢进阵,也不肯撤退,难道就守在此地么?”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傅东扬。
傅东扬快步行回阵中,摇摇头道:“东方姑娘,黑堡中人不善心机,但他们很固执,坚守阵外,不肯离开。”
东方亚菱暗暗叹息一声,道:“如果他们施火攻,那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了。”东方雁道:“妹妹,这八卦奇阵,可是没有法子能够防止火攻?”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形势所限,无法抗拒火攻。”
南宫玉真沉声道:“小表妹,如若咱们无法抗拒火攻,那就不妨放手和他们一战了。”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表姊,傅前辈,带我去见见那位三品刀。”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道:“他出刀奇快,万一动上了手,怕我们救援不及。”
东方亚菱道:“我想苏百灵一定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什么缺点,咱们必须找出那些缺点。”
站起身子,举步向前行去。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太冒险了。”
两人的心中,都没有保护东方亚菱不受伤害的信心。
东方亚菱停下脚步,回顾了南宫玉真和傅东扬一眼,道:“不要替我担心,苏百灵的设计。一向是置人于死地而后生。”
傅东扬道:“姑娘,无论如何,你都要多多珍重,需知目下江湖,必须姑娘的才慧,才能渡过难关,咱们找到了黑堡,看情形,很可能是苏百灵安排下的人手,百里行程半九十,这最后一段行程,也最艰苦,如何收服这些人,如何把这一些人,用于对付江湖上这股邪恶势力,还要姑娘的才慧去引导。”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会珍重。”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东方雁也跟上来。
四个人环护着东方亚菱,行出了阵外。
领队的黑衣人冷冷的望了五人,“删”的一声,抽出短刀,目光转注南宫玉真,道:
“姑娘的剑法很快,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东方亚菱挥挥手,道:“慢着,小妹想先请教阁下几件事,你们再打不迟。”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要问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是这些人中的领队?”
黑衣人道:“不错,在下是三品刀的身分,本堡中的规炬,品级较高之人,自然是成为领导。”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人,以阁下的品级最高了。”
黑衣人道:“是!区区的品级最高。”
东方亚菱神情一冷,肃然说道:“你所具有的身分能够参与贵堡中的机密么?”
黑衣人道:“那要看什么样的机密了,不过,你是什么身分,能问我这些。”
东方亚菱道:“我自然有问你的身分的资格了!”
黑衣人道:“什么身分?”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要问问你能否参与机密了,如是不能,我说了也是自说,那就要请一个能够作主的出来了。”
黑衣人道:“三品刀的身分,虽然不低,但也不了一局,虽能参与机密,但却不是样样都知道。”
东方亚菱道:“好,那我说出来,你听,你如知晓,你会知道应该如何办了…”
黑衣人似是已被东方亚菱几句话唬住,沉吟了片刻,道:“如是我不明白呢?”
东方亚菱道:“立刻回到黑堡中去,找一个能够明白的人,出来给我答覆。”
黑衣人点点头,道:“好!不过,你姑娘,也应该明白,如是你骗了我们,你会被乱刀分尸。”
东方亚菱庄严的说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祸福一肩担“。”
黑衣人低声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祸福一肩担。这个,区区不大明白。”
东方亚菱低声道:“一点都没有听说过么?”
黑衣人道:“好像是听到过,但我还不大明白。”
东方亚菱道:“好!你回堡中去问问,找一个能够解得话中禅机的人,出来给我答话。”
黑衣人道:“好!区区告辞了。”
转身大步而去。
但另外的黑衣刀客,白衣剑士,却没有随着退去,反而布成了一个半圆的阵势,围住了阵门。
东方亚菱望了环围的黑堡武士一眼,盘膝而坐,闭上双目。
她神情平静,似乎是根本没能把环围在四周的强敌放在心上。
但傅东扬、南宫玉真、秋飞花、东方雁,却紧张得很,四人分守在东方亚菱的四周,手握剑柄,全神贾注,保护东方亚菱的安全。
双方相对而立,但两个黑衣刀手,和环围在四周的白衣剑士,一直没有出手。
直等到那位三品刀手丢而复返。
他带来了一个白发斑斑的妇人。
秋飞花冷眼观察。发觉这些人中,有一处相同之处,那就是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
那妇人的身分,显然还在三品刀之上,打量了眼前的情形一眼,道:“就是这一座阵么?”
三品刀手道:“是!请夫人指点。”
东方亚菱缓缓睁开双目,站起身子。
白发妇人也戴着一副黑水晶的眼镜,无法见到全部的面貌,但她轮廓秀美,皮肤白嫩,脸上也不见皱纹,至少、和那满头斑斑白发,有些不太配合。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识得此阵么?”
白发妇人道:“八卦九宫阵,加上了一些五行变化,算不得什么神奇。”
东方亚菱道:“夫人既识此阵,想必也解得我那几句话之意了?”
白发妇人一皱眉头,道:“你说什么?”
东方亚菱望了三品刀一眼,道:“你……”
三品刀手急急一接道:“夫人,在下忘记禀告夫人了!”
白发妇人道:“你现在说吧!”
三品刀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福祸一肩担。”
白发妇人哦了一声,道:“姑娘见过飞鹰图和寒玉佩了?”
南宫玉真道:“我见过飞鹰图,那是一副夹层白绢,外绘飞鹰,内藏武功的图。”
白发妇人道:“那幅图呢?”
南宫玉真道:“我取出了内藏武功,把鹰图,交给了金牛宫中人。”
白发妇人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不善丹青之术,可对?”
南宫玉真道:“是!我没有学过画画。”
白发妇人道:“你如是学过了,你一定会看到那鹰图之上,有一点特殊之处,也不会把它送给人了……”
语声一顿,接道:“那鹰图中记载的武功,可是八索、四剑?”
南宫玉真道:“不错,那张藏于鹰图夹层的武功,是为八索、四剑,都是极具威力之学。”
白发妇人道:“这可以证明了你见到过真正的鹰图……”
东方亚菱突然接口说道:“那一幅鹰图。可是你们放出的钓饵?”
白发妇人道:“对!很聪明的丫头。”
东方亚菱道:“你们放出了这幅脱图之饵,究竟是为了钓什么?”
白发妇人道:“寒玉佩。”
东方亚菱道:“哦!那寒玉佩是真的了?”
白发妇人道:“自然是真的……”语声一顿,话题突然一转,接道:“你既然知道”
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福祸一肩担“,这几句喝语,自然应该知道那寒玉佩的用途了。”
东方亚菱道:“寒玉佩,可避酷热。”
白发妇人点点头,道:“寒玉佩现在何处?”
南宫玉真道:“夫人,寒玉佩也落在了我们的手中。”
白发妇人沉吟了一阵,道:“可不可以交出寒玉佩?”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有条件。”
白发妇人道:“什么条件?”
东方亚菱道:“我要见你们黑堡的堡主。”
白发妇人道:“敝堡主从不离开黑堡。”
东方亚菱道:“我可以到黑堡中去见他。”
白发妇人道:“姑娘,你想进去黑堡……”
东方亚菱接道:“不错,贵堡主不肯离开黑堡,晚进只有进堡中看他了。”
白发妇人道:“你已具有了进入敝堡的第一个条件。”
东方亚菱道:“哦!因为,我说出了那几句喝语?”
白发妇人道:“这是敝堡的隐秘,姑娘能一口说了出来,自然是大有来历的人,不过,这并不能构成敝堡把姑娘当作贵宾的条件。”
东方亚菱道:“晚进也没有希望贵堡把我当作贵宾的想法,我只希望能见贵堡主的一面,和他谈几句话。”
白发妇人道:“我可以转告你的话,相信敝堡主,也会答应你进入堡中和他一晤,问题还在姑娘?”
东方亚菱道:“我!我会有什么问题?”
白发妇人道:“姑娘进入了黑堡之后,就成了黑堡的人,那就必须留在黑堡,以姑娘的才貌……”
东方亚菱道:“怎么样?”
白发妇人道:“一定会为敝堡主看上,收为夫人……”
东方亚菱接道:“如是在下不愿留在黑堡呢?”
白发妇人道:“也可以离开,不过要受到一点损伤。”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损伤?”
白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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