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巨毒只要中人身上那就很难医治。”
秋飞花道:“想不到一个彩带之中,还有着如此厉害的埋伏,当真是可怕得很啊!”
尚无行道:“覃奇,你说完了没有?”
秋飞花道:“副院主手中的追魂神弹,大约也只是有这些变化了。”
尚无行道:“不,他还没有说清,我手中这个兵刃应该叫作‘追魂七神弹’,这带中共有七颗铁弹,完全由我手握处控制,随时随地都可能发射出来,每一个铁胆中间,都藏有不同的东西,有迷魂药、毒针……”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听起来,果然厉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伤人?”
尚无行道:“好!那你就试试看,我手中这追魂七神弹的威力如何?”
秋飞花道:“在下恭候!”
尚无行右手一挥,手中彩带,灵蛇一般,翻转而起,一条丝带,笔直而起,直向秋飞花的前胸点去。
他竟然把一条彩带,当作铁棍施用。
秋飞花手中的长剑,并未封挡对方的攻势,却突然出剑如电疾向尚无行的小腹刺去。
随着刺出的剑势,秋飞花身子也同时转动,避开了尚无行一击。
这奇妙的一招,看上去,凶险十分,在间不容发中,避开了尚无行的一击。
尚无行一击落空,秋飞花的长剑,已指上小腹。
匆忙之中,尚无行急急一尺小腹。
就藉那一吸气的力道,便把身子向后移开了一尺。
但秋飞花的剑势,仍然刺中尚无行的小腹,破衣入肌。
如若不是尚无行内功精深,藉收腹吸气之力,退开了身躯,这一剑,就可能使他开肠破肚。尚无行看也不看伤势一眼,一抖,一枚铁胆,被带而出,击向秋飞花。
他这彩带中有七颗铁胆,但却能随心所欲,这一次,彩带中飞出来的铁胆是第三颗。
不知道铁胆之中,藏的什么东西,秋飞花不敢用剑封挡,一吸气,陡然间,同旁侧横开三尺。
这三尺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他的举动,却是事先完全不见徵象,腿不屈膝,脚不移步,硬生生的把身躯移开了三尺。
尚无行一旦落空,不禁一某。
双方在极近的距离之下,尚无行又早已计划好了方位时间,不论施用什么身法,都很不容易避过这一击。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中的兵刃封挡这一击。
但秋飞花躲过去了。
碎然一声,铁胆击在山壁上,闪起了一片火光。
一片蓝色的火焰,竟然在石壁上熊熊燃烧起来。
好恶毒的火焰,光滑的石壁上寸草不生,但却不能阻止火焰的燃烧。
秋飞花道:“这是火胆。”
尚无行哈哈一笑,道:“不错,火胆上面加一个毒字就对了,毒火胆,其内中藏的毒火,只要有一点沾在人身上,那就很难熄去,被火烧伤之处,也必须找特制的药物,才能够疗治,否则,溃烂日渐扩大,乃死无疑。”
秋飞花道:“果然是很恶毒的设计!”
话末落音,长剑突出,刺向尚无行前胸。
他剑势去得很慢,而且也不见任何奇幻变化。
这样的一剑,能杀尚无行这等高人,那简直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尚无行神色却变得十分凝重。
秋飞花那一剑,笼罩了他前胸五处大穴,每一处大穴,都是致命的要害。
他手中紧紧握着彩带,但却无法把彩带挥击出去。
他明白时间不容许,挥手一闪的时间,就可能被对方一剑,刺入前胸。
但局外人,都看得很奇怪,就像是尚无行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长剑刺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看出他的剑招了没?”
傅东扬道:“好像是由地下石堡中学会的剑招。”
南宫玉真道:“对!这叫作定身三剑,剑尖指向之处,会使人有着一种全身被罩在剑下的感觉。”
傅东扬道:“这剑法能够伤人么?”
南宫玉真道:“这是一种以动制动的剑法,它的变化,全在敌人的一动之中,敌动我动,却又能抢尽先机。”
这时,秋飞花的剑势。已然到了尚无行前胸尺许左右处,但却停剑不动。
尚无行脸上滚落下汗水,显然内心之中,正有着无比的焦虑。
傅东扬低声道:“南宫姑娘,如是敌人不动呢?”
南宫玉真道:“敌不动,我不动,这三剑奇招,似是隐隐问含有着一种仁慈的成份。”
傅东扬道:“对!苏百灵武功博杂,已把天下至仁、至毒的剑法,汇集于一处,非有绝高大份的人,实无法学得他的武功。”
尚无行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用尽了心机在看,希望能瞧出一点破绽。
其实,秋飞花心中也在暗暗焦急,如是对方不动,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对方下一步的变化。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剑上疑集的杀气越来越重。
一个青袍老者看得不耐,忍不住叫道:“副院主,为什么不避开,和他对耗个什么劲呢?”
至少,尚无行目下处于劣势,人人都看得出来。
尚无行没有一会,突然一松手,丢下了手中的彩带,道:“在下认输了!”
秋飞花缓缓收回长剑,道:“尚副……”
突闻覃奇高声叫道:“秋少侠,小心了。”
喝声中,倘无行已突起发难,双掌连环击出,打向秋飞花前胸,左脚一挑地下的彩带也迅速的飞了起来。
秋飞花剑回半途,变招已是不及,只好一侧身,斜里退出。
移动身躯的同时,半拍的手臂已然挥撤出去。
剑光闪起了一片银芒。
尚无行两掌击空,攻势未停,左手一沉,变臂为掌,反臂拍了过来。
他腾出了右手,这一次,必将是六胆并发。
可惜,他慢了一步。
就在他右手和彩带刚刚触接时,秋飞花的剑光已卷了过来。
“删”的一声,寒光过去,尚无行一条右臂,由肘间被斩落下来。
尚无行的右手,仍然抓住了彩带,但他已无法再施展,连一手臂也跌落在地上。
秋飞花的剑法很冷酷,何况,他心中一直掂记东方亚菱对他的凝虑,所以,出手不再留情,长剑回转,直向尚无行的前胸刺去。
剑尖如电,“删”的一声,利入了尚无行的前胸之上。
剑光过处,响起了一声闷哼。
长剑穿透了尚无行前胸。
秋飞花拔出长剑,尚无行的身体,倒摔在地上。
擦去剑上的鲜血,秋飞花缓缓返到了傅东扬的身侧,低声道:“师父,我是不是手段太辣了一些?”
傅东扬道:“不!此时此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制敌于死地。”
秋飞花释然一笑,道:“弟子好担心被师父责骂。”
傅东扬叹息一声,高声说道:“尚无行死了,而且死在一个年轻后进的手中,但他的死,有什么价值呢?同样一个死字,有些人留芳百代,永远活在人心中,有些人则遗臭万年,尚无行也是江湖上极负盛誉人物,只因他怕死,所以,甘心投入了天罗教中,身任副院主,人生自古谁无死,何不死得光荣一些?”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明白的是说给天罗教中人听的。
秋飞花长剑横胸,又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高声说道:“哪一位还要赐教?”
他数招杀死了尚无行,全场中人无不震惊,尚无行既非敌手,随他同来之人,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单打独斗胜过秋飞花了。
原来,这些人中,要以那葛衣老者尚无行的武功最高。
但那士余人,也末退走。
秋飞花心中暗数,这些人共有一十二个,缺了一个尚无行,还有十一个人。
这一批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秋飞花连喝了数声,但却不闻那些人回答之言,不禁怒从心上起,冷哼一声道:
“诸位听到了在下的话没有?”
那些人,仍然是静静的站着不动,也没有回答秋飞花的话。
更使秋飞花不解的是,那些人对尚无行之死,也表现得十分冷漠。
但秋飞花也看得出来,他们手握兵刃,并无退走之意。
第五十七章 预测角度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些人不想打,但又不能退。
秋飞花手执长剑,缓缓向前带进。
他心中充满着忿怒,脸上也充满着杀机。
那些人开始动了,缓缓移动身躯,布成了一个方阵。
虽然是一个方阵,但可轻易的看出来,这些人,分成了两组。
大阵之中,又分成了两个小阵。
南宫玉真低声道:“秋兄,等等我。”
娇躯一闪,人已到了秋飞花的身侧,接道:“既然要杀人,那就索性大开杀戒。杀个痛快吧!反正,这些人,也都是该死的人。”
秋飞花道:“咱们介左右攻入,使他们布下的阵势,不能兼顾。”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我由右面攻入,你由左面攻上,咱们双方联手,希望能在中间汇合。”
秋飞花还未来得及回答,南宫玉真已抢先发动,只见她娇躯速闪,人已冲入了阵中。
随着闪动的身躯,飞起了一道寒芒。
她发动得太快,而且,出手的剑招,又凶诡绝伦。
对方阵势还未来得及变化,惨叫声中,已有一人,死于剑下,被一剑腰斩两截。
南宫玉真一出剑伤了一个人,但却并没有停手,第二剑连绵挥出。
地出手的剑势不但快如星火,而且剑路极怪,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阵势还末开始变化,第二个人又倒了下去。
她一连挥土三剑,杀死了三人。
敌人愣住了,南宫玉真也愣住了。
原来,南宫玉真也未料到自己竟然能三剑连伤三人。
这一次施展出学得的剑法,竟然是如此的凌厉,剑剑断魂,招招追命。
比起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似乎是更为凌厉十倍。
秋飞花还末出手,敌人已完全战志瓦解,齐齐地站着末动。
敌人似乎是都已经完全放弃了抗拒的用心,每个人都垂首而立,兵刃托地,愣愣的站着。
武功相差不多,全力拼持,这些身经百战的人,都会挺身力斗,但遇上了南宫玉真这样的杀手,完全使人没抗拒的余地,那就有如从容就义一般,有着任人宰割的感觉。
这时,不论南宫玉真或是秋飞花,只要一挥长剑,立刻可以把这些人完全杀死。
傅东扬摇摇手,栏阻了秋飞花和南宫玉真,道:“你们既自知没有再战之能,可以走了。”
那些人互相望了一眼。缓缓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死亡究竟是一件可怕的事,全无生存机会的搏杀,纵然是一个江湖人,也会丧失去勇气。
站在一例的千拙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好凶厉的剑式,老纳久闻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今日算大开了一次眼界。”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老前辈,那不是我们南宫世家的武功,南宫世家也不会有如此高明的杀人手法。”
千拙大师道:“那姑娘的武功是……”
南宫玉真道:“得自地下古堡。苏百灵留下的一套剑法。”
千拙大师道:“像魔鬼的剑法一样,凌厉、迅捷,完全由无法预测的角度出手,根本使人无法防备。”
南宫玉真道:“学习这套剑法时,还不觉着如何,但施用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凌厉。”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你看下一阵,应该由什么人出手了?”
覃奇道:“护法院主,和护法院中的精锐。”
傅东扬道:“除了那位院主之外,护法院中,是否还有强过尚无行的人呢?”
覃奇道:“除了院主剑上的造诸过人之外,尚无行并非护法院中武功最强的人,天英夫人就不在他之下。”
傅东扬道:“像天英夫人那样武功的高手,护法院有好多?”
覃奇道:“至少有八人。”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单是对付护法院,也要一场火拼了。”
罩奇道:“是!不过,这一战杀死尚无行,已寒了他们胆气。”
千拙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贾施主没有说错,果然是护法院主来了,不过规模更大一些。”
傅东扬抬头看去,只见护法院主,带着金冠四王、天英夫人和另外两个黑袍老人,一行走来。
另一行是华一坤,带着八个白衣剑士。
第三行是一个锦袍老者,带着八个五旬以上的老人行来。
华一坤居中,左面是护法院主,右面是耶锦袍老者。
来的人,不算太多,合计不过是二十五人。
秋飞花低声道:“贾前辈,那锦袍老者是什么人?”
覃奇道:“大合堂主,他虽只是一个堂主的身份,但却极受教主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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