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摇花放鹰传
傅东扬道:“请恕秀才开口,我想问一句,两位究竟是被服了什么药物所制?”
高山道:“不知道,甚至,我们没有服用药物……”
傅东扬凝目沉思,黯然不语。
高山虽然说了不少的话,但却未提出一点线索。
一个人若在完全昏迷之下,被人摆布,究竟用了些什么手段,也是无法知晓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傅先生,你精通医道,想想看,他们用的什么手段?”
傅东扬摇摇头道:“这确把秀才难住了,病势之来,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病情之去,人又完全在昏迷之中,完全没有一点的线索可寻。”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我只想请你推断一下,就算错了,也不要紧。”
傅东扬目光一掠江海、高山,接道:“你们醒来之后,觉着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
江海道:“全无不同,只是比平时更为舒坦一些。”
傅东扬道:“口中是否有苦涩之味?”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甜的味道呢?”
江海道:“一样没有?”
傅东扬道:“这样,绝不会有药物从两位口中服下了。”
江海道:“这个咱们也想过,而且也很留心,但却从无此感受。”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看来,在下确被难住了,只有等他们病势发作之时,才能找寻病因了!”
江海苦笑一下,道:“是的,在下本身,也是中过剧毒的人,我已经用心了好几年,希望能找出来究竟是被一种什么东西控制,药物或是别的东西,但我苦思了两年之久,仍然找不出他们如何伤害我们,又如何会在一走的时间内发作。”
傅东扬道:“每次清醒之后,是否发觉身上有伤痛之处?”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全身的肌肤,有什么红肿的地方?”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再仔细想想看,在舒畅的感受中,有没有一点特殊不同的地方。”
江海沉吟了一阵,道:“没有。”
傅东扬望望南宫玉真,肃然说道:“姑娘,也许在下的医道,还不能成为名医,但确实读了不少的药书,一个人,确不可能在全无伤害下,会变成定期发作的内伤。”
南宫玉真道:“我也相信,他们受到了伤害,但奇怪的是,一个人在受到了数年伤害之后,仍然无法找出他所受伤的地方。”
傅东扬道:“要说是全无伤害,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沉吟了一阵,接道:
“如若我的推断不错,他们晕迷的时间,可能会时间很久、很久,这一个时间内,他们的伤口,可能已经完全好了。”
江海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有可能。”
傅东扬道:“伤口很细小,细小得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
江海道:“这么说来,那就很有可能了。”
傅东扬道:“果然如此?就算你们的伤势发作了,咱们还是无法找出一个解救你们的办法,我们无法找出他们受到的是什么伤害?也无法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施救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咱们能看到他们如何下手。
施用的什么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个,很困难!”
傅东扬道:“困难是很困难,但已有迹可寻,并非是全无办法克服。”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有什么高见呢?”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是否准备在这座小庙中坚守下去?”
南宫玉真道:“我既然重回此地,已经决定了和诸位共进、共退,生死与共了。”
第十八章 鹰图交易
傅东扬道:“姑娘是不是准备在此和他们决一死战呢?”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的意思呢?”
傅东扬道:“在下之意?最少守到这位高兄的伤势发作。”
突然改用极低微的声音,和南宫玉真交谈了片刻。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目光凝注高山的身上,道:“高山,伤势发作了,是不是很痛苦?”
高山道:“很痛苦,全身酸软无力,人也在半晕迷中,可怕的是还能感受到痛苦。”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的痛苦?”
高山道:“全身似乎有一种蚂蚁在爬行,难过得很。”
南宫玉真道:“像是被人点中了五阴绝穴,是么?”
高山道:“大概是那种味道了。”
南宫玉真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傅东扬道:“到目前为止,秀才还没有想出一点头绪。”
南宫玉真道:“高山,算算你还有几个时辰伤势发作?”
高山沉吟了一阵,道:“大约还有十个时辰左右。”
南宫玉真道:“摘星,我们还有多少乾粮?”
摘星道:“完全没有了。”
南宫玉真道:“连一餐之需,也没有了?”
摘星道:“没有了。”
南宫玉真道:“咱们没有乾粮,要在这裹撑上十个时辰,只怕对体能大有影响。”
傅东扬笑一笑,道:“这一点姑娘不用担心,乾粮咱们带的有。”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你们带的乾粮可供几餐之用?”
傅东扬道:“大约可供三餐之需。”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除了高山之外,要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尽量保有他的体能,以准备抗拒伤势发作的痛苦,其他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听你傅前辈的调动。”
傅东扬道:“姑娘,这担子太重了,秀才只怕担不起来。”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不用客气了,南宫世家中人,我们保证个个听你之命。”
傅东扬道:“姑娘如此吩咐,在下只好从命了。”
南宫玉真道:“好!傅前辈准备如何安排,请吩咐吧。”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还得仔细的想想看,如何一个分配法?”
南宫玉真道:“那就麻烦你老前辈策划一下了。”
转身行到小庙一角,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傅东扬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缓步向天虚子行了过去,两人低声讨论起来。
秋飞花也看了南宫玉真一眼,暗暗忖道:“无怪她把指挥大局的权利交给师父,原来,她需要运气调息……看来,刚才一阵搏杀,她”也十分疲劳。”
心念转动,脑际间灵光一闪,暗暗忖道:“为什么无法从她的脸上,瞧出一点异样神色。”
但见摘星快速的移动脚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前。
秋飞花暗暗点头忖道:“南宫玉真驭下有术,这些丫头们对她很忠实。”
他的伤势本不太重,经过这一阵调息,人已经完全恢复过来。
东方雁似是很关心秋飞花,一直暗中留心着秋飞花,看他清醒过来,立时快步向前行去,低声道:“秋兄,你醒过来了?”
秋飞花道:“多谢关心,在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东方雁道:“那很好……”
语声微微一顿,按着道:“秋兄,在下表姐的武功如何?”
秋飞花道:“高明得很。”
东方雁道:“秋兄,我表姐定是很着累,是么?”
秋飞花道:“她一人连拒强敌,收服了江海、高山,耗费的真力很大,所以,她很累。”
南宫玉真突然睁开了双目,道:“表弟,你过来。”
东方雁笑一笑,大步行了过去,道:“表姐,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弟,你坐下来。”
东方雁依言生了下去,道:“表姐,秋兄赞你武功高强得很。”
南宫玉真道:“人家是恭维你表姐,你就真的相信么?”
东方雁道:“爹和娘也告诉过我,说是你的成就很超越,只可惜,刚才,我没有跟你过去瞧瞧。”
南宫玉真突然转过话题,道:“听你姑妈说,小表妹聪明得很,是么?”
东方雁道:“小妹是聪明,只是她不喜练武,一天到晚,钻在书堆里,不知道看了多少古里古怪的书。”
南宫玉真道:“听娘说,她已有了无上的智慧,是练武的大好材料,不练武岂不是可惜得很?”
东方雁道:“小妹有她自己的天地,别说我这作哥哥的管不了她,就是爹娘也无法管他。”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的脾气很坏么?”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的家教很严,子女们绝不能反抗长辈,小妹虽然很顽皮,也不敢和爹娘顶嘴。”
南宫玉真道:“那舅父、舅母又为何无法管她?”
东方雁道:“他那张小嘴,人会讲话了,爹娘都被她说服了。”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很可惜,她这次没有来。”
东方雁笑一笑,道:“小妹本为要来,但娘顾虑她不会武功,不让她跟我同来。”
南宫玉真道:“如若达一点防身的武功也没有,在江湖之上行走,那也是太过危险了。”
东方雁道:“小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说她读了一肚子书,自有防身之道,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说服娘。”
南宫玉真道:“唉!听你说的小表妹这样可爱,我真想立刻见到她。”
东方雁道:“小妹也对你十分敬仰,表姐有暇,何不到东方世家一行。”
南宫玉真道:“这个心愿,只怕不是近期内可以实现了,我这样忙,不知要拖到几时才能去探望舅父、舅妈。”
两个论叙家常,谈的兴致勃勃。
突然,小庙外传入了魔刀铁不化的声音,道:“你要找南宫姑娘?”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错。”
铁不化道:“你是什么人?”
那冷冷的声音应道:“在下来自金牛宫。”
铁不化道:“金牛宫……”
来人应道:“不错,金牛宫,阁下是否听人说过。”
铁不化道:“倒是听过有这么一处地方,但却未见过金牛宫中人?”
傅东扬转头望夫,只见那说话人,穿着一件绣着金花白色长衫,腰中束着一条金色的腰带,目光映照下,闪闪发光。
这人的年纪很轻,大约有廿四五岁,背后挥着一柄长剑,剑眉星目,长的十分英俊。
血红的剑穗,在日光下飘动。
傅东扬看过了来人一眼,道:“阁下在金牛宫中是什么身分?”
白衣人道:“在下是金牛宫中右剑士。”
傅东扬道:“右剑士,身分很高吧?”
白衣人道:“左右一剑士,是金牛宫的剑士领随,阁下不知金牛宫中的组织,自然不知道右剑士的身分了。”
傅东扬道:“咱们见过金牛王。”
白衣人道:“区区正是奉了吾主之命而来。”
傅东扬道。“有何见教?”
白衣人道。“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在下也不会杀入重围而来了。”
傅东扬道。“阁下请调吧?”
白衣人道。“我要见着南宫姑娘之后再说!”
傅东扬道。“有一件事,在下先得说明,小庙中事,现都由傅某人作主!”
白衣人道。“南宫姑娘,也肯听阁下之言么?”
傅东扬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白衣人道。“似乎是你也作不了主?”
傅东扬道。“如是阁下要求的事情太过苛刻。别人也一样作不了主。”
白衣人道。“既然是这样,在下还是和南宫姑娘谈吧!”
摘星大步行了出来道:“我家姑娘有命,一切由傅老前辈作主。”
傅东扬笑一笑,道:“这是南宫姑娘的贴身从仆,阁下可以相信了吧?”
白衣人道。“其实,和阁下谈谈也不要紧……”
傅东扬道。“那么傅某人洗耳恭听了。”
白衣人道。“诸位身陷重围,大难在即……”
傅东扬道。“这个咱们早知道了。”
白衣人道:“但你们不知道就要开始猛攻,这一轮强攻,在下相信诸位无法抵拒。”
傅东扬道:“右剑士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白衣人双目盯注在傅东扬脸上瞧看了一阵,道:“在下只能说,他们再一次的攻势,十分恶毒,至于详情细节嘛!咱们还得谈谈条件。”
傅东扬道:“金牛王和在下谈过鹰图、玉佩的事!”
白衣人道:“区区也正是因为鹰图、玉佩而来。”
傅东扬道:“看来,这是一桩买卖了?”
白衣人道:“不错,是一桩买卖,很大的买卖,一面是几条很值钱的人命,一面是鹰图、玉,只有付出鹰图、玉佩的人,才能买下这些人命。”
傅东扬笑一笑,道:“你朋友的话,使我想起了强盗勒索的事……”
白衣人接道:“不论你怎么想?想些什么事?都和这件事有些不同,因为,这件事连接着诸位的生死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