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3期
皇侨险婵雌鸬赝祭矗骸霸谡饫锪恕!彼檬种傅懔肆较轮缴系牧礁龊谠驳恪!?br /> “这是什么地方呢?”新月探出头去,却没发现那两个圆点代表的位置,“为什么有两处,难道有两个入口?”
“我明白了。”马如龙两手一用力,已从床下直射出来。他先冲到左侧那一排木桨处,握住第三个木桨划动三次,然后又冲到右侧第九个木桨处,划动了九次。只听得“刷”的一声,前面墙壁处一块半人高的墙壁向外弹开,现出里面狭窄的楼梯。
“跟我来,快。”马如龙说着,身如电闪,已冲了进去。新月早已从床下钻了出来,速度也不慢,紧随他身后冲了进去。里面墙壁上有一个扳手大的小木桨,马如龙快速扳动六次,弹开的墙壁又合拢回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机关的开法?”新月疑窦又生,警觉起来。
“机关消息和武学一样,变化虽多,却也万变不离其宗。”马如龙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恰好也学过一点,没有被难倒而已。”“你是不是什么都只学了一点点?武功、赌博、机关消息,甚至勾引女人,却都能做得最好?”新月被他握住手,心中又柔情大动,整个身子偎依上来。
“勾引女人?我可一点儿都没学过。”“你简直就是个扯谎精,”新月嘴贴在他耳边,咬牙说,“可我就是无法不相信你。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来帮我做这件事吗?”
“因为我是天底下头号大傻瓜,除了我,没人会稀里糊涂地跟你上海盗船,又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马如龙说着,心里也充满了柔情。
半年前,马如龙在一株盛开的桃花树下见到了比桃花还艳丽的新月。他还记得新月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帮我做件事吗?”马如龙想也不想,回答说:“能。”新月又问:“你都能做什么事?”马如龙反问:“你想做什么事?”新月说:“是一件世人看来不可能的事。”马如龙冲口而出:“我就是专做不可能的事的人。”新月嫣然道:“那很好,就是你了。”马如龙又问:“你是什么人?”新月昂然道:“专做没道理的事的人。”
两个陌生的人便如磁吸石一般粘在一起了。半年来,新月让马如龙帮她做了七件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而且不许他问原因。马如龙知道他是在考验自己,也都做到了。所以当新月让他上海盗船,又做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他也没有问,只是按她吩咐的去做。
新月同时也回想着这些事,说道:“其实那天在桃花树下我就是在等你,我曾仔细查过你的底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你武功已可列入当世十大高手之内,却在武林中藉藉无名,你赌博的技艺也堪称赌界王者,可在赌界中以前却没有你的记录。”
苦禅一掌拍出,又是一股罡风从袖底涌出。
“大力金刚掌!”凌峰悚然叫道,忙双掌齐出,抵御这号称天下至猛至刚的掌力。从后面冲上的四人顿感呼吸为之一窒,俱都忙不迭出掌相抵。凌峰虽然接住了大部分金刚掌力,其余四人依然被迫得退后一步。
“苦禅方丈,这条船已经封闭了,你们休想逃出去,你就算能守住这楼梯,又能守住几时?苦苦撑持何益?”“谁说我们要逃?”苦禅冷冷说道,“就算我们葬身此处,也要拉上你们这些人陪葬。”
凌峰身后的三人趁苦禅说话的间隙闪身冲上,欲施偷袭。四道凌厉的掌风分袭苦禅上中下三路。苦禅笑容顿敛,面色庄严,却不出掌,四道掌风结结实实击在他胸膛、腹下丹田和两腿膝盖处,苦禅身形不动,坦然受之,直如清风拂体,浑若无事。
“金刚不坏体!”凌峰倒吸一口冷气,“恭喜方丈练成这等不世神功。”
冲上去的四人蓦然止步,原拟发出的第二招竟不敢发出。苦禅并不趁机出招,呵呵一笑道:“你们退下吧,我并不是托大,只是想告诉你们,想过我这一关,仅凭你们几人还不够,非出动四万禁军不可。”
四人含羞退下,均知以自己的功力,想击败天下武学之冠的金刚不坏禅功,绝无可能。凌峰心中念如电闪,他自忖一身功力已至崆峒派武学中登峰造极之境,如果只是与苦禅交手过招,千招之内,也未必落败,但也无法击破金刚不坏禅功。
平台上一人探下头来喊道:“苦禅大师,李相请您上来,不用阻拦他们。”苦禅听得出说话的人正是前兵部尚书李英武,便知道平台上已经清除干净,转身拾阶而上,步态舒缓悠闲。
凌峰不敢紧追,从后步步跟进,刚上到一半,忽听得外面一阵如暴风骤雨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一齐向这里席卷而来。
“这是什么声音?”陆士龙只感脚底的木板在微微颤动,“外面是起了龙卷风还是发了大水?”“我怎么听着是马蹄的声音?”皇上颤声道,他心里已罩上不祥的阴影。
“皇上,是宫中的禁军来接驾了吧?”陆士龙忽然又狂喜。
“不会,没有我的亲笔御旨,他们不会擅离京城来到这里的。”皇上摇头说,随即心一横,“管他如何,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他随五大护卫之后登上平台,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他向四周望去,不禁惊得呆若木鸡。
无数火把照耀下,但见海盗船周围八个方向上立定了八支军马,每支队伍的前面都立有一个黄锦缎子伞盖,伞盖下都立着一匹毛色纯白的宝马,马上人顶盔贯甲,头戴王冠。
“皇上,是九大亲王。”陆士龙看到这副景象,两腿都软了。
“是八大亲王,还有一位可能去长安篡位登基去了。我们真的上了李实这奸贼的当了。”皇上只感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凌峰在旁忙扶住他。
“殿下,你大势已去,束手就擒吧。你不管怎样都是皇室血胤,皇上不会杀你的。”对面的李实高声喊道。“这怎么可能?玉符还在洛阳城里,八大亲王怎会率兵到了这里?”皇上喃喃道,随即又向外高声喊道,“裕亲王,你手握重兵,驻扎边塞,居然敢不见玉符,就擅自率兵到此?”
伞盖下的八人闻言一齐举起右手,手中握有一块已合在一起的玉符,正反两面均用朱笔写着血红的“敕”字。“奕琛,”正面的裕亲王高声喊道,“你的皇位已被废黜,明日就会昭告天下,连同你的大逆罪行,本王奉皇上手诏,带你入京面圣,听候发落。你是自己走下船来,还是等本王率兵攻上船去?”
“玉符已经合符了?这怎么可能?”奕琛并未听清裕亲王在说什么,只是不明白玉符是怎样送到九大亲王府中。“李实,你赢了。”奕琛对几丈远外的李实道,“不过我想知道自己是怎样败的,望你能如实相告。”
“你是不明白玉符的事吗?”李实站在中间,两旁是那些手持刀剑、英气逼人的舞女。苦禅站在他左侧,用身体遮护住他的半身,以防他被冷箭射中。而原来那些看客们已被请到后面了。
“玉符的事是你一开始就想错了。”李实说道,“你以为玉符被我拿走,私藏起来,所以这八年来你处处派人监视我的行动,连我家里卧室的下面都被你挖空,安排人偷听,所以这八年来我大多住在船上,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只是想求个清静。”
“玉符不在你身上?难道一开始就已送到他们手里?”奕琛用手一指外面的八大亲王,“他们合符后就静等太后御旨?难怪他们八年来不肯入京见我。” “你又想错了。”李实说道,“没有御旨,谁人敢发出兵符?那是谋反大逆的行为,如果是那样,九大亲王非但不肯合符,而且会立刻擒获使者,送交朝廷严惩。”
“玉符既不在你身上,又不在九大亲王处,这八年来究竟在什么地方,总不会是在马太后寝宫里吧?”李实尚未回答,船外的裕亲王大喊道:“李相,奕琛为人凶狠歹毒,反复无常。皇上特命小王第一要保护您的安全,第二才是捉拿逆贼奕琛。还是让小王派人上船把您接到军中吧。”
“不必。”李实高声回答,“看在他八年来没有灭我满门,也没有赐我一死的份上,我会让他死个明白的。”他转头又对奕琛说,“你总认为玉符一定是在我的身上,因为我不会让国家的符令落到别人手里。这并没有错,但你却没有更深地去想,我为什么要私藏玉符?玉符乃天子调兵发兵之物,我纵然是宰相,也无法使用。”
“我可从未给你下过这样的命令。”奕琛冷哼道。“你当然没有,因为你并不是天子。而我虽不才,却待罪宰相之职,只会听从天子的命令。”
“天子?我就是天子,先皇元子,上天之子,除我之外,哪里还有天子?”奕琛暴跳起来。“有,当然有,就是已做了二十年江山的太平天子。”李实拱手向长安方向,正色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奕琛闻言之下,直如五雷轰顶。
“是的,谜底也应该揭开了。”李实微微一笑,“皇上,也就是你和九大亲王的父皇,并没有死,现今已前往长安,明日就会在大明宫勤政殿上复辟了。”
“什么?先皇并未驾崩?这绝无可能!”奕琛一字一句地说,额上青筋暴突,条条可见。
“不是先皇,而是皇上。陛下当时只是受了重伤,这八年来一直在少林寺内养病疗伤。半年前,陛下伤势痊愈,这才着手复辟之事,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宁死不肯奉你为君的原因了吧?一国不容二主!”
“一派胡言!”奕琛愤然骂道,转头向外喊着,“裕亲王、福亲王、康亲王、敬亲王……你们都上了李实这奸贼的当了。他不知从哪里找来面貌身材都和先皇极为相似的人冒充先皇,李实辞相之时把玉符私自带出宫,埋藏起来。他又善于模仿先皇的笔迹,先皇自己都辨认不出。你们接到的御旨一定是他伪造的。”
奕琛此言一出,一直静寂如无一人的几万兵马立时一片骚动。他毕竟是做了八年江山的天子,尽管从未行使过军权,但在将士的心目中依然尊宠高贵如天上的日月。
“肃静!”裕亲王大喝一声,左手高高举起亲王令符。
“奕琛。” 裕亲王又向船上高声喊道,“你以为我真的糊涂到认不出父皇的地步了吗?何况就算我糊涂,我们九兄弟能都糊涂吗?何况还有宫中诸位母后,她们还能认不出父皇吗?你不用巧言饰辩、蛊惑军心。”
数万将士听到裕亲王的话,又都静寂如初。
“你们都鬼迷心窍,被李实这奸贼骗了。先皇是我亲眼看着盛敛,又亲自葬到乾陵里,怎会时隔八年,又活转回来?”奕琛双手挥舞着,对船下大喊大叫。
“奕琛,你还有脸说到父皇?”裕亲王厉声断喝,右手向下一挥,八大亲王的身后立时有一人挑出一面白旗,正反两面都写着:奉旨讨伐弑父弑君者奕琛。奕琛看到白旗上的黑字,登时面色如土,双手扶住栏杆,才没有倒下来。
“奕琛,你现在该明白了。八年前你弑父弑君的逆行并未得逞。你虽然侥幸一时,做了八年天子,却不过是弑父篡位者!”李实庄重威严地说,好像在宣判他的罪行。
“这决不可能!” 奕琛如同落在陷阱里的困兽一般,在原地团团乱转。“先皇分明葬在乾陵里,是朝中文武百官随我一起送的葬。”“奕琛,我也参加了送葬,但那不过是为了掩你的耳目。”李实身后走出一个女人,也是舞女装束,但细看上去年纪已不轻。
“玉叶,你果然也在我背后捣鬼,难怪裕亲王会带头响应。”奕琛咬牙切齿道。玉叶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他射过来的怨毒目光。
“奕琛,你无须怨天尤人。”李实沉声道,“你一生下来就被立为王世子,皇上被立为太子时你被立为皇太孙,皇上登基后立你为皇太子。皇上儿子虽多,爱你、宠你之情始终未曾变过。而你却罔顾皇太子之尊严,先是在江湖中交结匪类,胡作非为。皇上爱你情切,还为你辩护,说你只是少年心性,好玩而已,成人以后,自会收束心性,谁知你变本加厉,听信陆士龙的调唆,居然率东宫禁军到东海上去当海盗,劫掠商船,杀害无辜,还自号‘骷髅王’,你把国家皇储的尊严与体统置于何地?”
李实喟然一声长叹,似乎包含了无限惋惜:“皇上虽决意废你,却又觉得有负你母后结发夫妻之情。你母后临终前嘱托皇上尽心教育你,让你成为一个好皇帝。所以皇上迁延不决,手诏已经写好,却不忍颁示中外。消息走漏后,你竟然率东宫禁军入宫作乱,弑父弑君,篡夺皇位。”
静夜之中,李实响亮的声音传遍四野,几万将士人人听得分明,群情激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