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 作者:烙雨
八卦有时候也是很敬业的,她们释放出的消息有时候准确无比,甚至让皇帝头疼。
“知道吗?陛下要赐婚了。”
“是吗?可怜的鹰帅。”
“不不不,皇帝陛下同意的是伊丽塔莉亚殿下和帕里斯侯爵的婚事。”
“唉?那罗伊基德”
“那家伙移情别恋,去追求尤里菲尼雅殿下了,该死的火星佬!”
“哦!可怜的三殿下!”
类似八卦版本若干,以上为最具代表性的一种
似乎注定着帕里斯变成人们眼中的悲情人物,越是这样,帝都的贵族少女们对帕里斯莫名的同情感和好感就越深,对于这种现象某人的解释是帕里斯让那些女人母性爆发。
此时在帕里斯的侯爵府邸,认为帝都很多女人母性爆发的阿卡德基德,也就是现在的新任帝国元帅爱德卡海尔辛以及那位本应该过世多年的大皇子拜伦凯普莱特都很自觉的赖在帕里斯的家中。
阿卡德留在这里的消息也不是公开的,因为皇帝不喜欢两位元帅走得太近,尽管他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交情非比寻常。
帕里斯的妹妹赛希璐小姐理所应当的也听闻到了关于三公主殿下与自己哥哥婚事的传言,小姑娘一向不喜欢出门,十足十的宅女,但是她为什么还是能听到这些八卦呢?
这个道理非常浅显——因为她也是女人,帝都的贵族少女对八卦都是一种很神奇的接受能力,她们可以从下人私下聊天的只字片语中分析出最近的八卦走向和主要内容。难怪有人说过:该让这些无聊的女人处理情报分析工作。
女人对于八卦的天赋并不能向其他领域转移,所以赛希璐抑郁了,她对于这样的事情束手无策。她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娶那个女人,又或者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哥哥现在就成家。
前几天帝都一直在下雨,昨天才开始放晴。和很多家族的庭院一样,帕里斯的院子里也中了很多花草,不过帕里斯似乎对于观赏花卉并不是那么钟情,而是种了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
阿卡德坐在院子里掰着葵花籽送进嘴里,大皇子拜伦优雅的闭上眼睛品着杯中的绿茶,而帕里斯很不耐烦的敲打着石头桌面,有些苦恼的说:“喂,你们两个也说些什么啊,难不成专门来取笑我的?”
拜伦轻轻放下杯子说:“那就娶了吧。”
帕里斯无语。
罗伊的哥哥把瓜子皮吐在手上然后放进桌面上的垃圾盘说:“对,娶就娶了,难不成你移情别恋了?”
帕里斯气苦道:“阿卡德,罗伊是你弟弟吧。”
阿卡德很好笑地说:“罗伊是我弟弟没错,但是伊丽塔莉亚可不是我妹妹,我为什么管那么多?”
“你”
“平时自信十足,那么有魄力,一牵扯到男男女女的这些破事,你就这么窝囊。”阿卡德又掰开了一个向日葵,磕出几个瓜子仁说:“我鄙视你。”
拜伦又拿起杯子,没有作出任何评论,不过嘴角的微笑暴露了他此时幸灾乐祸的心情。
帕里斯揉着太阳穴,紫红色的长发因为阳光的照射折射出柔和却炫丽的光华,这位帝国的美男子此时很后悔为什么认识了面前的两个混人。
帕里斯叹气道:“我总认为自己应该特殊些,应该娶一个自己喜欢而且喜欢自己的女人。”
阿卡德狠狠吐了吐瓜子皮,极度鄙视的说:“很愚蠢。”
拜伦几乎同时说道:“很纯情。”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说:“很搞笑。”
帕里斯有些抓狂了,他的性格是一向内敛沉稳的,但偏偏在面对面前两人的时候总会流露出最直接的感情——沮丧时会难过,苦恼时会宣泄,高兴时也会轻轻露出笑容。
这也许就是友情吧,帕里斯想着,然后发现阿卡德盯着四周怔怔出神。
帕里斯问道:“阿卡德,怎么了?”
阿卡德吹了声口哨说:“没什么,你家草皮该整理一下了。”
帕里斯感觉自己被忽视了
“你弟弟很有趣。”拜伦笑吟吟的对阿卡德说:“我想就算帕里斯想娶伊丽塔莉亚,你弟弟如果不同意,帕里斯也是娶不到的如果帕里斯不做些什么的话。”
阿卡德很无趣的说:“拜伦,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这样会让别人误会我跟你很熟。”
拜伦耸耸肩:“我们的确不熟,但是我和你父亲以朋友相称,对于你来说的确有些委屈了。”
“只要你们不是兄弟相称就行了。”阿卡德嘴巴一向狠毒:“这样伊丽塔莉亚嫁给我弟弟之后该喊你哥哥呢还是叔叔?你和我父亲兄弟相称难免会造成称呼上的混乱。”
“这个玩笑不好笑。”拜伦放下杯子,轻轻的望着阿卡德。
帕里斯连忙制止两个人进行这样的话题,因为他知道拜伦有些生气了。
阿卡德笑了笑说:“这不是玩笑,只是个有趣的事实罢了。”
拜伦突然笑了:“你真是个很欠揍的人。”
“彼此彼此。”阿卡德继续吃着自己的瓜子。
帕里斯索性不管了,反正吉米瑟家的人和拉索姆巴家的人一向不和,但是又不会出现大的矛盾。
阿卡德突然说道:“东北亚最近死了很多人,嗯,自然死亡。”
拜伦微微一笑:“是你弟弟干的。”
“我不认为他现在有这个实力。”阿卡德皱眉说:“而且他的性格注定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罗伊处事的确有些阴柔,但是并不很辣,至少对于暗杀这种事情是极为反感的。”
“除了他,还会是谁呢?”拜伦问道:“你?还是我?反正不会是菲姆勒二世那个老匹夫。”
阿卡德笑着说:“除非皇帝脑子傻了。”
拜伦轻轻地说:“就算不是你弟弟干的,那也是他的人干的。”
阿卡德沉默着,他知道这个推测最合理,但是却想不出究竟是谁在帮助自己的弟弟,又或者说有人做了这些事情刻意让所有人联想到罗伊。
“皇帝要忍不住了。”拜伦轻声笑了笑,嘴角勾起优雅的弧线:“虽然现在那边平静的很,但是只要一爆发,帝国就会乱成一团。所以说”
拜伦看了看帕里斯说:“好友,你的婚事要押后了。”
帕里斯苦笑:“别在那我打趣了,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其实我已经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对于这门婚事我也感觉很莫名其妙。皇帝想用伊莉娅离间我和戈里斯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说这想法很毒辣,不过你们也要明白,当他拿我的感情当筹码的时候,我除了有些生气和无奈之外最大的心情就是感到好笑。”
拜伦摇头问道:“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假如罗伊确定不能和伊丽塔莉亚在一起,那么你确定你还会用现在一样平淡的心情去看待她的婚事?”
“我”帕里斯一时无语。
“皇帝不会做毫无疑义的事情。”拜伦总结道:“到时候你会发现你不得不娶他的女儿,然后按照他的想法去走。”
帕里斯问道:“你认为我就那么废柴?”
“不是废柴,是愚蠢。”拜伦说道:“你的性格和头脑应该说无懈可击,但是偏偏把自己最大的弱点暴楼给他,而你的弱点恰恰是他女儿。他不利用这点的话就是他脑子残疾了,你这白痴。”
好友隐隐的愤怒帕里斯何尝不知道,可他无可奈何的说:“拜伦,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不是我的弱点太过明显,而是你一直很讨厌伊丽塔莉亚,所以很反对我对她的这份感情。”
“抱歉。”拜伦默认了这个事实。
阿卡德插了一句问道:“拜伦,你说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拜伦蓝色的瞳孔中散发出独特的光晕,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非常坦然的笑着说:“明天,过不了多久你弟弟就会加入我们的阵营了。”
正文 第83章:臆测
宇宙历906年的9月10日,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因为从后世史学家的眼中,这一天是后来战争格局的分水岭。作为一个争议性极强的历史人物,罗伊基德在这一天所做的也是史学家们争论的焦点——有人认为他是个自私的人,也有人认为他是个心里缜密却又有着自己阴谋的年轻人,更有甚者认为罗伊基德不过是个无能之辈,所以在此之后才会选择走上那样让人不解一条道路
似乎是平常的一天,维森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山,瞥了瞥趴在办公桌上埋头处理文件的尤妮雅,然后看着罗伊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尤妮雅上一次的惊人言论之后,余波根本没有平息过。对于尤妮雅的身份记者们非常好奇而且注意挖掘,基德阁下的神秘恋人——单单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们兴奋
没人知道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究竟是何原因半公开性质的搬进了罗伊以前居住的那座别墅,和前几天不同,这一次别墅里里外外被共和军保护起来,避免帝国特使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胁。
菲尼克斯和科尼蒂雅“被困”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里有些恼火也没处发泄——因为最开始是这两个人赖在这里不走,而不是尤妮雅强留。
“休息一下吧。”
这是维森特不知道多少次说这句话了。
“嗯,等一下就好。”
这也是尤妮雅不知道多少次重复着这个回答。
这时,门外传来菲尼克斯银铃般的歌声,美丽的凤凰小姐心情不错,她用一种维森特和尤妮雅都不熟悉的语言演唱着这首带着淡淡忧伤与幸福的歌曲。
“Disinikaudanaku(在这里,我和你)
Terbiasabersama(能够在一起)
Menjalanikasihsayang(培养我们的爱与关怀)
Bahagiakudenganmu(和你在一起是种幸福)
Pernahkahkaumenguntai(你有曾回想起吗)
Haripalingindah(最美的那一天)
Kuukirnamakitaberdua(你把我们的名字刻上)
Disinisurgakita(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
Bilakitamencintaiyglain(当我们爱上他人)
Mungkinkahhatiiniakantegar(我们的心是否能够坚强)
Sebisamungkintakakanpernah(最好是不会)
Sayangkuakanhilang(让我的爱消失)”。
听到歌声,尤妮雅眉头轻展,露出惬意的神情,疲劳的她放下手中的文件轻轻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金色的发丝倾洒下来。
“亲爱的,吃点水果吗?”菲尼克斯还是穿着那件小熊背带裤,她端着水果盘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
维森特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很显然,“亲爱的”三个字是凤凰小姐对尤妮雅说的。
“谢谢亲爱的~”尤妮雅亲昵的接过菲尼克斯递来的果盘,轻轻拿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
维森特打了个哈欠说:“你们两个,亲爱的长亲爱的短,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很苦恼的。”
尤妮雅眸子盈成月牙,柔媚的几乎滴出水来:“你不觉得这样的场合很香艳么?”
猴子一副苦脸说:“假如你们会有下一步亲昵的动作,我想我会很期待但是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你们只会挑起我作为一个男人对于百合的好奇心而不会出现我想看到的香艳场面,这才是我苦恼的原因。”
“你错了猴子,这样的状态才是最美的。”菲尼克斯笑着说:“继续下去反而没有美感了。”
维森特撇撇嘴,不置可否。
“菲尼克斯,你刚才唱的是什么语种的歌曲?”尤妮雅问道:“似乎是一首印尼的歌曲吧?”
“对啊。”菲尼克斯也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说:“嗯,是受很久之前的曲子,我稍稍改编了一下,还不错吧。”
“很有感觉~对了,科尼蒂雅呢?”
“在下面切蛋糕。”罗伊家的书房在二楼,厨房在一楼。
“我下去看一下。”
尤妮雅伸了伸懒腰然后站起来准备下楼,维森特瞥了一眼,然后也是懒洋洋的动也没动。
看着尤妮雅离开的背影,菲尼克斯最佳勾起一抹笑意,她轻轻地说:“维森特,其实尤妮雅比伊莉娅还要让人感觉亲近。”
“大概吧。”维森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然后研究自己的掌纹。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菲尼克斯坐在了尤妮雅刚才的位置上说着:“但是感性并非意味着不理智,相反,女人也是很理智的动物,那么男人呢?”
维森特哼了哼说:“男人是理性的动物,但是理性并不意味着理智,相反,男人是种很不理智的动物。对吗?”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菲尼克斯说:“老实说,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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