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刘芳华刚刚笑到一半,忽然听到声音,她一惊之下有些忘形的抓住了白浪的手,说完话才发觉自己太过孟浪,正想装作无事的缩回时,没想到白浪反倒用力的握住自己,跟着急急忙忙的扯着自己飞腾,刘芳华又羞又惊之下,只提着气任白浪提携,直到两人都隐在树丛中,刘芳华见白浪一直没放开自己的手,脸终于不自禁的羞红起来。
过了片刻,刘芳华见白浪动也不动,忍不住轻轻一摇白浪牵着自己的手,声若蚊蚋的低声问:“白浪……我……我们躲起来作什么?”
白浪一怔,一回神,整个人蓦然放松了下来,原来白浪刚刚一失神间,还以为回到了几年前四处逃命的日子,那时可真是草木皆兵,见人就逃,不过现在可是来追人的,怎么可以闻声即躲呢!白浪一手扶着树枝,一手正想挥上一挥,随便找个理由混过去,没想到一动手,却发觉自己紧抓着刘芳华的小手,这……白浪气血一冲,脑部有些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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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敌迹出现
昨日白广告辞了刘然,却不立即回丘,只在丘下向众人打了几个手势,跟着随便找了个理由留在丘下一夜。
其实白广是打算与白垒联系上,白垒这几天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候特别需要地出面帮忙,怎么不见人影?若白广一直在丘上,四面官兵围绕着,白垒想上来也没办法,白广只好在丘下等他。
可是等了一夜,白垒却没有主动与白广联系,白广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回返小丘,与白家众人会面。
次日清晨,白广毫无阻拦的回到丘上,白彤等人立即围了过来,眼见只有白广回来,白彤急急的间:“阿广,小玟呢?”
白广摇摇头,顿了顿才惭愧的说:“若不是小玟,我还是无法说服刘然……”
白炰旭排开人堆,拍拍白广的肩说:“阿广,你还没说倒底计划怎么样?”
白广抬起头来,抛开留下白玟的沮丧,缓缓说:“我向刘然争取留在这个小丘上,让他们部队移到西面山丘布防,而我们两边仍假作对峙的模样,等待刘礼的军队到达……至少我们避过了表态的问题。”
“刘然相信刘礼会反叛了?”白炰旭意外的说。
“他还是不相信。”白广摇头说:“小玫……小玟……她先留在下面稳住刘然……”白广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顿了两顿含糊的应付了过去。
“浪大哥呢?”白敏没注意到白广的表情,忽然插嘴问。
“没来的及问。”白广说:“看来浪大哥应该没事,刘然没这么会作戏。”
“现在呢?”白彤问。
“我们只好等待。”白广说:“希望刘礼的部队别太晚来。”
“到时候我们与他们联军攻击刘然?”白炰旭沉吟着说。
“原则上是这样。”白广皱眉说:“可是浪大哥现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还有阿垒……
说不定还有我们没想到的问题。”
“阿广!”一向不大说话的白汉忽然开口:“我们若是帮助刘礼,小玟怎么办?”
白广还没说话,白彤一楞,大声说:“对啊,小玫在刘老贼的身边,岂不是糟了?”
“那我们就帮刘然嘛……”白敏小声的说。
白炰旭瞪了白敏一眼,却也狠不下心责怪,白敏毕竟不到二十,这群兄姐中又是白玫对他最好,也难怪他会这么反应。白炰旭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不能以小玟一个人的生死为重,要以全族的性命来考量,小玫就是因为这个因素才下去的。”
这么一说,白彤、白汉都不再说话,白广也只好叹了一声,白敏都还忍不住说:“可是……”
“够了。”白炰旭打断白敏的话,正要训话时,十余公里外的南面丘陵群中忽然传出了一声炮响,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转过去,只见一道亮晃晃的烟火向着空中直飞数十公尺,随着速度逐渐减慢,在空中又是一个爆散,虽然大白天的并不如何漂亮,却十分引人注意。
白广目光一凝,往南注目说:“来了。”
“是吗?”白彤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旋即觉得自己太过紧张,又把长剑收了回去。
“大军要来,怎么会先发炮示警?”白炰旭有些意外的说。
确实有些奇怪,白广思忖不出,想了想才说:“我也想不清楚,不过想来刘礼必有计谋。”
这同时,下方的军伍自然地注意到了那莫名其妙的烟火,队伍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往南面观望,过了片刻,一队莫约二十骑的官兵向着南面疾行,看来是被刘然或易岚派出,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南面搞鬼。
烟火发出的地方距大军所在的地区并不远,要是赶的快一些,不到半个多钟头可以来回,只见那二十骑正迅速隐入南面丘陵中,忽然东面又传来一声炮响,一样在十余公里外冒出了一个亮晃晃的烟火炮,东面刘然驻扎的山丘比这个小丘还高,众人看不到刘然是否有派兵往东查看,但想来刘然应该也不会不派。
这可有些稀奇了,刘礼就算大军要来,怎会提醒一番呢?白广脑中急转,忽然一拍手说:“啊,火药!”
“火药怎么了?”众人被白广吓了一跳。
白广急急的说:“牧固图大陆上的人族中,只有人族知道如何制作火药,不但可制成烟火,更能制成火炮,炸药……”
“那有什么用?”白彤皱眉说:“那东西连小敏都不怕,除了对一般人族有伤害力之外……”说到这里,白彤脸神一亮,大声说:“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白广一转头,望着东面的山丘咬牙说:“希望小玫也想到,能小心应付这个险境。”
“什么险境?”白彤诧异的说。
这时担心也没用了,白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大伯,若我们能逃出生天,一定要找出善制火药的人才。”
白炰旭点头,嗟叹说:“我们一心复国五十年,居然没想到这东西,实在……”
众人都有些惭愧,却也不禁不佩服刘礼。原来人族火药传自先祖,乃以硫磺混合硝石所产生的一种物品,对于天生皮坚肉厚的异族并无大用,而对于人族来说,除了极为大量的火药同时爆发外,一些炮火对于修练略有所成的人也不易有所损伤,连弓箭都有些不如,所以除了喜庆的烟火、庆典的礼炮外,几乎没什么大用,白彤才会说连白敏都不怕,也所以一直没什么人专心去研究这种东西。
但在人族与人族间的争斗时,火药对于杀伤一般士兵确实有大用,若是适当的使用,当可以少胜多,却是白家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但白彤都还是没想透,他摇摇头说:“可是……火药除非预先放好,他要怎么施放?”
一般的礼炮大而无用,白彤不相信刘礼会随身携带个十来座。
“何必?”白广叹了一声说:“刘礼大军若到,刘然在兵力不如对方之下,你们说刘然会怎么办?”
众人一楞,白广接着说:“以我们来说吧,一被大军追击,我们停在哪里?”
“那里?”白彤皱着眉说:“这里啊。”
白敏反应反而比较快,他哈了一声说:“山丘,我知道了。”
“正是。”白广接着说:“占据制高点本是行兵要诀,这附近能容纳万余名部队的山丘只有……东面与西南面那两座,只要两边都埋了炸药,一炸之下还不是死伤惨重?”
“还好这儿容不下大军,不然岂不遭殃……”白敏咋舌说到一半,忽然一惊说:“那玫姐怎么办?我们快去叫她下来。”
白广摇头说:“小玫应该也想到这一点,她若有防备,火药应该还炸不伤她,毕竟那是整片的冲击,不是集中于一点的力量,说老实话,也该伤不到刘然……不过他们还在等什么?刘然已经上丘,现在不是个好机会吗?”
白敏才不管这些,反正白玟应该没事,他也放下了心,东望望西望望忽然说:“其实不用大军合围,既然出现警讯,刘然的军队也该会上那座山丘。”
白敏本是无心之言,白广一听却跳起来说:“对了,刘礼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愿露面,他必然想藉几个疑炮引刘然上丘防守,但没想到现在还有一半的官兵围着我们,丘上只有一半的军队,刘礼的手下一定是不知道该不该炸,而刘礼本人应该还在远处,一时也无法获得讯息……唔,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刘然居然没与我们打起来……”
说到一半,这时众人的来路──东方,也炸起了一个冲天的烟火,下方的部队微微的产生了骚乱,似乎也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
眼看又是一队兵马向着东方奔去,白广心里却是暗暗欣慰,这么一乱,刘然若多装了一天君子,现在八成也没空起色心,若是上天保佑,白玟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
刘然昨晚有没有装君子谁也不知道,但现在确实是没空享受温柔,他与白玫站在丘顶,正同时望着东方高空的烟火,刘然皱着眉说:“又来了,难道真有人想叛乱?”
所有人都说刘礼要叛,就你一个人不信,现在又一副意外的模样?白玫心里暗骂了几句,脸上却笑着说:“还不是一群跳梁小丑,有皇上在此,想必能轻而易举的剿灭他们。”
“话不是这么说。”刘然脸色沉重的说:“我看得出来,对方既然敢来,必定有把握,我们还是要小心应付……易龙将,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伤势在身,多休息一下无妨。”却是易岚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的向着两人走近。
“启禀皇上。”易岚在数公尺外站定,望着四面焦虑的说:“还请皇上率大军下丘。”
白玟暗赞一声,不愧是易岚,果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是日后有机会与他对阵,可不能轻视了他。
刘然却是脸色一变,沉声说:“易龙将,你说什么?”刘然还以为易岚要他下丘投降,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皇上误会了。”易岚连忙说:“属下担心这里埋有火药……”
“太离谱了吧?”刘然一楞,哈哈大笑说:“易龙将,你怎么不担心下山后会遇到火药?”
易岚连忙说:“皇上,山丘是制高点……”
“好了、好了。”刘然不耐烦的挥手说:“朕刚刚误会了你,跟你陪个罪,你还是下去休息吧,别想这么多。”话一说完,人跟着转身,不再看着易岚。
“皇上……”易岚仍想说话,却见刘然头也不转,他只好把话吞到肚子里去。
白玟爱莫能助的望了易岚一眼,见他满头大汗的模样,白玫心里一软,回头向刘然说:
“皇上,既然易龙将不愿休息,就让他下丘带领那六千官兵如何?”
易岚一怔,目光注视着白玫,只见刘然望着白玫点头微笑说:“也好,易龙将,你就下丘去吧。”省的在耳旁啰唆个不停。
易岚深深的望了白玟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属下遵命。”缓慢的拖着脚步离开。
易岚心里知道,就算真的有炸药,伤到刘然的机会不大,只是一众官兵的性命危险,还有自己现在身负重伤,也是死定了,白玟这句话等于是救了自己一命,但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冒风险呢?易岚心思转动下,又多带了三千官兵下丘,这次却没先禀报刘然了。
刘芳华与白浪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松开手的,尴尬了半天,谁也不肯说话,一向以来,遇到这种尴尬的处境,都是刘芳华先开口,不过刘芳华这次可是结结实实的误会了,她心头惊羞交集下,实在也不知道该出口说些什么。
过了好片刻,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有一小队人马正向着这里行来,可是两人还是谁也不说一句话,只好沉默是金的继续安静下去,还好这些人是往这儿走,若是越来越远,两人势必要追,那时不说话也不行了。
过了片刻,只见一队十余人策马在二十余公尺走过,领头两名官兵似乎都是领军,一个白净脸孔的汉子哼声对着另一个瘦汉子说:“吴老二,我敢打赌。”
“赌就赌。”瘦汉子吴老二也不示弱,扬起头说:“杨三哥别把老婆本都输掉就好。”
“好,我说这次绝不只是练习。”杨三哥斩钉截铁的说:“必定有敌人。”
“这不公平。”吴老二挥手说:“我也认为有敌人,只不过不一定是都城的军队,说不定是漏网的蛇人。”
“那就赌这个。”杨三哥哈哈一笑说:“就赌是不是都城的军队。”
“好,我赌不是。”吴老二说:“赌多少?”
“赌十钱!”杨三哥往怀里一掏,取出了十钱,往身旁一个年轻人手里一塞说:“就让小郭作公证。”
“谁怕谁?”吴老二也掏出钱给那个叫小郭的小夥子。
眼看这群人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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