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呵呵……”
“属下明白,皇上英明。”白广心中暗暗打鼓,若刘然知道白玫随着徐定疆回南角城,会不会出事?
“不过定疆这小子也是不懂事。”刘然皱眉又说:“居然为了什么亲眷又赶回去,若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不了他。”
刘縯微微皱眉说:“父皇,说起定疆,这次算是功大于过。”
“别紧张,朕也只是说说而已。”刘然一笑说:“我当然知道那小子这次功劳不小──若不是为了芳华,他哪这么卖力?”
“父皇。”刘縯有些疑惑的说:“芳华刚刚在气什么?”
“还不是昨日带你去看的那些功夫?”刘然横了白广一眼,语带保留的说:“她毕竟是女孩儿,怎么能让她学?”
“我倒是觉得无妨。”刘縯叹息一声说:“几个兄弟姊妹中,芳华的天资可算是最好的。”
“那又如何?少自找麻烦了。”刘然瞪了一眼说:“你二叔的事情还不够教训吗?”
“芳华不是这种人。”毕竟白广在旁,刘縯顿了顿,转过话题说:“父皇,这位陈小兄弟您要怎么安插?”
“不能露出破绽。”刘然想了想说:“朕十二日登基,就定二十日举办贵族选才,以充实北伐军的人才,陈广!你们师兄弟们可要加油。”
白广连忙躬身说:“小人遵命。”
“到了晚间,你与白浪、包老再来一趟,我们好好商议一下。”刘然挥挥手说:“去吧。”
白广知道,自己还不算刘然的真正心腹,自己在一旁他们父子不好说话,于是识趣的说:“多谢皇上、护国使,小人告退。”转伸出了房门。
刚转出阁楼,白广迎面碰见一人,他一楞,随即施礼说:“芳华公主。”
“嗯。”刘芳华点点头,脸上的神色颇古怪,有些欲言又止。
白广心里有数,但却不知道该不该自作聪明,撑了一下子之后,白广还是决定装傻,于是再施了一礼说:“公主若无他事,在下告退。”刘芳华不大摆架子,自称小人说不定还惹反感,白广适时的改了自称。
“等一下。”刘芳华耐不住了,拦住白广说:“这几天你们都在做什么?”
“在下算是来了皇城几次,师父则大多在静养,阿彤、阿汉除了练功还是练功,阿垒则是天天东逛西逛,也不一定回来……”白广笑了笑说:“小敏则与那两位徐姑娘成了朋友,这几天玩遍了都城。”
刘芳华想听的自然是白浪的事,哪知白广说来说去就是不提白浪,刘芳华瞪了白广一眼,正想骂人,却听白广慢条斯理的说:“至于浪大哥……”
“怎么了?”刘芳华耐不住的说。
“他心情一直不好,几乎是足不出户。”白广稍稍夸张一些的说:“连功夫都练的不顺利。”
刘芳华怔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说:“你去吧。”
就这么算了?白广一楞,思忖了一下说:“芳华公主……”
“怎么?”刘芳华转回头来。
“浪大哥虽然是我师兄,我也十分敬爱他……”白广缓缓的说:“但皇上终究是不喜欢。”
刘芳华变了脸色说:“这关父皇什么事?”
“恕在下多言。”白广转身就走,留着刘芳华一个人发楞。白广心里暗暗偷笑,这才叫真正的反其道而行,却看刘芳华过两天会不会跑来?
白浪这几日功力渐复,已不需要长时间躺在床上修养,前几天,除了练功养气之外,白浪大部分时间都在思索所谓“胸怀天地”的关窍,但想了这么多天,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现正站在屋外小院踱步思忖的白浪,心中暗暗决定,为今之计,还是想个暂时的应付之道。
若要修练“胸怀天地”,可以肯定在尚未练成前,若与功力相若却已转练先天真气的人对抗,持久性就会远远不如,就算破天真气本性持久,相较之下仍如云泥之别。唯一一个保命求胜的方法,就是不较量耐力,在最短的时间中分出胜负;也就是说,若有威力更大的功夫,能在一招中发挥极限的功力,这样就算对方练成先天真气,一样无法发挥效用。
自己的爪功本来就是搏杀为主的功夫,藉着熊族修练手臂经脉的方式,可使每一爪都比一般人的拳掌功夫凌厉,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外发,不过自己练成青灵爪后,这个问题倒是暂时解决,但青灵爪固然看来声势浩大,也不过是将数十爪的力道集合起来,泛出成一片庞大的爪力,虽然威力较大,与自己期望的极限功力还是有所差异。
有没有办法能在一招之中,蕴含着自己体内一半以上的真力呢?白浪试着再度加劲催出青灵爪,虽然能够不断的输入气劲,但只要超过三公尺远,气劲便逐渐的散溢,更别提凝集后使用。
白浪体察一下青灵爪所耗费的内劲,差不多也只有两成的力道,就算两掌都算下去,也不过四成劲,其实四成劲也不算小,不过青灵爪击中对方时,并不会在同一瞬间将所有的劲力轰击到对方身上,从青灵爪与敌方劲力接触后仍保持原形一事便可得证。
白浪又想起皇族至宝,当时对付手持月华剑的何威凡、刘礼之时,自己的青灵爪若是被击散,部分劲力总来的及回流,也所以没有三、两下就力竭,当时自然是个优点,但对于现在希望全力一击的白浪来说,却不是个好消息。
也许以这套爪力为基础,并没办法创出全力攻击的功夫吧?白浪思忖片刻,转头往外走,他想去请示一下白炰旭,以他百余年的经验来说,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提议。
绕过一个营区,来到了白炰旭的房外,门口的一位白家年轻贵族见到白浪,有些意外的往前迎了两步说:“浪大爷,你身子大好了?”
白浪不记得此人的姓名,点点头说:“大爷在吗?”
“在。”那人恭声说:“属下马上替您通报。”
“是白浪吗?”房中的白炰旭已经听见门外的对话,扬声说:“快进来。”
白浪向着那名贵族点点头,迳自推门而入,一进房门,白浪意外的发现,门内除了白炰旭外,居然还有白广。
白广正带着笑说:“正想去请浪大哥,没想到浪大哥这就来了。”
“我也很意外呢。”白炰旭微笑说:“白浪可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找我有事?”白浪嘴角微微牵动一下,算是笑个意思意思。
“这是刘然赐下的。”白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交给白浪说:“凭此可直接进入皇城,直接寻找刘然,我们分持三枚,除了浪大哥之外,就是我与师父持有。”
白广算是改口改的最快的,白彤等人有时还会不小心叫出大伯,只有白广从确定之后便再没叫错过。
“哦?”白浪望望手中的玉符,见玉符只有半个巴掌大薄薄的一片,上面刻上繁复的花纹图饰,看来宝光隐隐十分珍贵,他将玉符收起,淡淡的说:“谢谢。”
“刘然要我们三人今晚过去一趟。”白广微笑说:“今日运气不错,若非恰好遇到刘縯,我还是只能白走一趟。”
白浪并不知道白广已经去过三次,有些意外的说:“原来刘然这么不易见?”
“也不是。”白广摇头说:“据我观察到的蛛丝马迹,看来要求晋见刘然的人并不少,不过大多被都卫军高层挡下了,而且这不是刘然自己的意思,也许与左、右督国王有关。”
都卫军乃由左督国王府及右督国王府训练,又称“左府都卫军”与“右府都卫军”,分属于两王府中的各级教头统管。
“今晚该会更清楚。”白炰旭对白广的推测似乎不大有兴趣,转头说:“白浪,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白浪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白广先到,于是摇头说:“也不十分重要,等会儿我再过来吧。”
“如果不忙的话,那就一起坐下聊聊。”白炰旭挥手对白广说:“阿广,你先说说刘芳华那丫头的事。”
白浪心头蓦然抽紧,他这时候十分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也不是有什么恨意,只不过一想起刘芳华,那股莫名的痛立即纠缠啮咬自己不放,白浪脸色立刻好看不起来。
白广见状,不敢提自己后来对刘芳华用的心机,只故作不在乎的说:“听刘然说,似乎刘芳华正想学什么功夫,刘然却不让她学,他儿子刘縯却认为刘芳华是他们家天资最好的一位,对刘然的看法似乎不以为然。”
刘芳华天资好自然不用多说,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当上护国使,不过刘家有什么绝招是刘芳华不能学的?
白浪皱眉说:“是刘礼的那招功夫吗?”
“不该是‘透骨击’。”白炰旭摇头说:“‘透骨击’在刘家中不算秘密,难在修练不易,刘芳华就算天资足够,功力还差的远。”
白浪点点头,“透骨击”确实并非刘芳华这时该练的功夫,那该练什么呢?白浪将心比心,自己若是刘芳华,看着自己与徐定疆,她该会想办法提升功力吧?白浪沉吟的说:“刘氏有什么功力速成之法吗?”
“没听说过。”白炰旭又摇了摇头,他思忖一下,忽然对白浪说:“你听过密室吗?”
白浪猛然一怔,知道了白炰旭的想法,他两眼一亮说:“莫非刘然已经进过密室了?”
“这是必然的。”白炰旭沉声说:“刘然想要登基,在正位的那一天,若是没有取出泰谷剑,他这个皇位可坐不稳。”
“为什么?”白广反而有些诧异。
“这是故老相传的不成文规矩。”白炰旭皱眉说:“我却不知道原因……不过似乎早在五十年前,朝中知道的人却不少。”
一旁的白浪心里暗暗震动,原来白炰旭也不知道此事?自己该不该说出来呢?
“看来死鬼刘伯伟是不打算把这个规矩传下去了。”白广没注意到白浪的神色,沉吟着说:“不然刘然登基在即,岂会没有人提到此事?”刘伯伟即为过世不久的“天定皇”。
白炰旭叹息的说:“这也有道理,若泰古剑的秘密就此湮没,也许人族又少了些动荡,刘伯伟虽然狼子野心,但眼光确实够远。”
白广接着问:“师父为什么忽然提起密室?”
白炰旭疆目光转到白浪,白浪考虑了一下,终于接口说:“据我所知,密室中除了泰古剑外,尚有人族的历史传承、史前记载、皇族至宝的使用秘诀、以及近百种无人习得的古传武功。”
这话说完,白广与白炰旭同时一楞,白广是从来不知此事,白炰旭却是大为意外,没想到白浪知道的似乎比自己还多?
白炰旭诧异的说:“白浪……莫非南律公当年曾详细的对你说明?”
当年确实是白浪祖父白南律所说,尤其是有关人族历史传承的事情,不过在白家复兴之前,这些事传出去并无益处,白浪心念已定,摇头说:“我只知道这些。”
白炰旭望了白浪两眼,似不知当信还是不当信,过了片刻,白炰旭才说:“我不知道还有皇族至宝使用心诀,不过对那些功夫的由来,我倒是曾有些耳闻……其实不是近百种,该说是数百种。”
这一段白浪倒是不大清楚,白浪立即打起了精神细听。
白广这时几乎已经肯定,刘芳华必是想入密室学功夫,他立即说:“师父,您快说。”
“那些功夫……”白炰旭摇头说:“其实虽是宝山,却很难有用。”
为什么?白浪与白广同时冒出了疑问,只听白炰旭接着说:“人族起源何来,据说秘室中也有记载,不过那是千年前的往事,对我们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在千多年以前,人族的祖先建国之初,曾在密室留下了数百种的功夫供后人习练,但这些功夫来自不同的源流、有的相冲、有的相克,当然也有精深的,也有较为粗浅的,最奇怪的是,据说当时没有一位祖先亲自传授,几乎都是让后代子孙自行学习。”
这话一说,白广与白浪两人都懂了大半,若是这么杂乱无章的数百种功夫,当然没办法选择适合自己修练的功夫了,这样岂不是没用?
白广可惜的说:“难道经过了千余年,一直没有人整理出来?”
“当然有。”白炰旭横了白广一眼说:“数百种功夫经过两、三百年不断的整理,大多数都已传出世间,谁也弄不懂的功夫就只好留着不管……那类功夫,在九百年前就只剩下近百种,也所以白浪才以为里面只有近百种武学。”
“九百年来没人弄得懂?”白浪觉得匪夷所思。
“也不是。”白炰旭叹了一口气说:“九百年前路氏一统人族,密室从此成为帝皇一人私产,至六百年前白氏建国,五十年前刘氏叛变,这个规矩一直没变。”
白广惋惜的说:“当皇帝的哪有时间慢慢研究?何况一人之力……这未免太可惜了。”
“这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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