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撞来。
别说两人吃了一惊,分头往两边急闪,徐定疆自己也是唬了一跳,连忙转移心念,半空中又是一个折向,但就是这么恰巧,红雾却是其准无比的向着往右闪的埳山老人追去。
这一下三人都吃了一惊,这一下若是撞向周广还没什么,埳山老人却未必吃得住,眼看两方正要接触,埳山老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却见那团红雾又是一个硬生生的转弯,险险擦过自己,紧接着撞上一株近二十公尺高的大树。
徐定疆体外气劲的威力可不小,大树中腰被撞击的部分立即一爆而散,大树下段一歪,整棵树就这么砸入了林间,枝叶纷飞是不用说了,还有不少的虫兽四面惊窜,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世界大乱。
周广眼见埳山老人无恙,他松了一口气后忍不住便叫:“好像还没完全疯嘛?”
谁疯了?徐定疆满肚子气,想停又没法停,依然到处乱撞,不过经过了刚刚那两下,他终于慢慢的抓到了窍门。他毕竟不愿意一直在林中大搞破坏,何况现在周广与埳山老人也接近了自己,徐定疆一咬牙,一个心念转注下,蓦然直直的向上高飞,藉着散出体外的气劲包裹着,一直往云霄中穿去。
这下子可是大出周广与埳山老人的意料之外,连徐定疆都十分讶异,在这之前,他若想上腾,多是让体外劲力反弹地面,一面提气轻身上扬,从没想过直接把气劲依心念往上提,没想到这这么一来居然能往上飞,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大合道理?且不管原因为何,总算暂时可以不必再撞来撞去,徐定疆不飞也不行。
“他奶奶的……”周广这句是跟徐定疆学来的,他望着不断往上升的徐定疆,诧异的叫:“就这么飞上去了?”
埳山老人也没看过此事,就算有人功力高强的能半空中凝定片刻,也没有这么凭空转折、一飞冲天的人,他一时之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当不必再担心会撞到东西后,徐定疆立即放松了对体外气劲的控制,让往下吸引的力道逐渐地把自己往上的冲劲抵抗消磨掉。
好不容易速度越来越慢,浮在空中的红云这才一顿,开始往下坠落,若是任身体摔下去可又是白费一番功夫,徐定疆微微催动着劲力上提,一顿一顿的消弭着重力,可是这毕竟不容易,他就这么在三十余公尺的空中,忽上忽下的慢慢地往下落。
徐定疆一减劲,周身的红雾立即消失,周广与埳山老人看的分明,徐定疆四肢、头颈似乎都软趴趴的悬垂在身侧,埳山老人吁了一口气,颇高兴的说:“看来这药还是有效……”
周广想的却不是这件事,他目光中露出几许兴奋的神色,一面哇哇大叫:“怎么不飞了?再往上飞呀?”
徐定疆全身虽然无力,耳力可没变坏,两人的声音又都不小,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肚子理不禁大骂,这两个老头果然都十分没良心──都这种时候了,一个还担心自己的药有没有用,一个却是不负责任的要自己往上飞,怎么没有人想想如何帮自己解脱这种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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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飞冲天
好不容易,徐定疆终于慢慢的接近了地面,他眼见距地面不远,而周广、埳山老人又望着自己,徐定疆心一横,全身劲力一散,不管这么许多的往下摔落。
还好周广总算没有见死不救,他一把接住徐定疆,一面呵呵笑说:“徐小子,你居然会飞?”
徐定疆自然是没办法说话,只能睁着眼睛发楞。
周广醒悟过来,回头说:“老埳山,解药!”
“对了。”埳山老人连忙取出解药,一把塞到徐定疆的嘴中,跟着顺着徐定疆喉头运劲,隔着躯体将丹药送入了徐定疆的腹中。
埳山老人炼就的丹药自然对症,过了片刻,药性逐渐在徐定疆体内作用,四肢逐渐的恢复了知觉,嘴巴也能说话了。徐定疆开口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挑这时候闯进宫里?”
周广呵呵直笑说:“不然要选什么时候?”
要解释烽烟急报一时也说不明白,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埳山前辈,刘冥与您有什么仇?”
“不关你小子的事。”埳山老人对徐定疆可没有周广客气,他哼了一声说:“该能动了吧?”
似乎是真的,徐定疆轻轻一鼓劲,从周广的手中飘下,只觉得全身似乎都不大对劲,刚刚这么纯以心力控制气劲,似乎使得体外气劲产生了些变化。
“回去吧,周兄。”埳山老人懒得理会徐定疆,转身就要走。
“前辈。”徐定疆忙说:“家母十分担心您的安危,您现在是……”
“我会回你们的‘碧晴阁’。”埳山老人哼了一声说:“告诉你娘,不用瞎操心。”
“老埳山啊。”周广蓦然说:“你现在暂时不找刘冥的麻烦了吧?”
埳山老人一楞,回过头说:“怎么?”
“若暂时没事,我有事与徐小子谈谈。”周广眨眨眼,一面轻啸了一声,却不知道在通知谁?
徐定疆与埳山老人都是莫名其妙,埳山老人摇摇头,扯下面巾说:“我自己先回去。”
“慢走。”周广正挥手时,东方一个庞大的怪东西迅速的往这里奔来,远远看去那东西似乎一跃飞出老远,埳山老人与徐定疆都怔了一下,这才看出那东西是周广的随身怪物“卓卡”。看来周广是先要它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才唤它回来。
不过这么一来,徐定疆与埳山老人才知道刚刚周广的一声轻啸,居然是传到了这么远处,这可实在不简单。
埳山老人不再多说,迳自向着都城飞掠,徐定疆知道没有周广,埳山老人未必敢再闯一次皇宫,他倒也颇放心,反正只要埳山老人没事,老妈就不会怪罪自己。
徐定疆转向周广说:“周伯,你有什么事要问?”
“小子。”周广嘻嘻笑说:“再飞一次成不成?”
“什么?”徐定疆连忙摇头说:“太危险了,若是一个控制不良,往下摔怎么办?”刚刚徐定疆实在已经冒了不小的风险,现在好端端的何必往上飞?
“算我拜托你嘛。”周广不死心的说:“能飞多好,到哪里去都不用走路,也不用爬高窜低,只要平平飞过去就成了,而且在空中往下看,地面的风景可好看了,你不知道,在云雾里看日出、夕阳,别有一番滋味呢。”
“等……等一下。”徐定疆搔了搔头说:“周伯,你怎么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你看过啊?”
“当然啦。”周广哇哇叫说:“不然我怎么来的?”
这话也对,据刘芳华所言,周广确实是从天上随着颗大火球落下来的。徐定疆楞了楞说:“那你现在怎么不飞?”
“就说你们这里古怪嘛。”周广哇哇叫说:“我去了好几个星球,只有你们这里一进大气层就消劲,要不我怎么会摔下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周广口中的星球好像就是人们居住的地方,根据徐定疆的自我解释,所谓星球就是大陆的意思,徐定疆摇头说:“就算有其他的大陆,也不一定要飞来啊?而且……什么叫大气层?”
“就说你听不懂嘛。”周广吞了一口口水,才勉为其难的说:“星球不是大陆……星球呢,是在宇宙中运行的一个大球,这个大球上有的地方是水,有的地方是土地,一大块土地才叫大陆,比如我来的地方──地球,就有好几块大陆,弄懂了没有?”
“不懂。”徐定疆简单明了的说。
“啧……”周广跳脚之际,发现卓卡已经接近,连忙说:“卓卡,你来解释给他听。”
“什么事情?”卓卡没有表情,不过从语调中也能听出它有些莫名其妙。
周广大声说:“解释一下什么叫大气层、星球、星系、卫星、月亮、太阳……”
“太阳我知道。”徐定疆连忙说:“就是上面那发亮发热的东西嘛。”
周广瞪了徐定疆一眼,回过头说:“卓卡,他会飞呢。”
“会飞?”卓卡顿了顿才说:“怎么飞?”
“直接凭气劲就飞起来了。”周广又兴奋起来,比划着天空说:“他的劲力自然而然能在体外存在,这些劲力又能随心念而移动,带着他的身体往上冲,就这么飞起来了,没想到吧,这小子可厉害了,现在功力虽还差上一些,但等他体外经络搞清楚了,马上就能飞出这个怪地方,我还以为要再等几年,没想到……”
“应该没用。”卓卡当场浇了周广一头冷水,平静的说:“他的劲力既然分布在外,反而没办法维持身体的状态,到了高空气压逐渐降低后就会产生危险……他能飞也飞不出这个星球。”
不用说,一旁旁听的徐定疆又是有听没有懂,啥子叫气压?
周广楞了楞说:“说不定他能稳住气劲表面的压力呢?”
“不容易。”卓卡说:“他的气劲表面面积比起身体起码大了四倍以上,一面往上飞,因消去劲力的怪影响逐渐减小,说不定气劲还会扩张,而气劲表面不是躯体,又增加了困难度。若以飞出宇宙所需的最少能力为标准来说,他恐怕必须具备十倍以上的标准能力才能维持稳定,就算他体外经络已经分明,也不大可能有这种能力。就算他有,他体内常态存在的能量不足,也不易维持身体内的平衡,飞出去不久就得回来。”
周广心里有数,飞出宇宙所需标准能力的十倍,连自己都未必具备,要徐定疆短期内练出这种功夫是不大可能了,他有些丧气的说:“那就没用了,我还想要他送我们出去呢。”
“送我们出去……”卓卡似乎在计算着什么,顿了顿才说:“若是乘坐着我,在我协助之下,可以无须防范外界的变化,不过这么一来总重又大上许多,不知道行不行,反正你是出不去了。”
眼看周广终于无话可说,徐定疆这才开口问:“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他发觉,卓卡的逻辑似乎比较有理路,问它说不定比较清楚。
“用最简单、容易体会的方法来说。”卓卡回答起来,果然与周广不同,它缓缓的说:
“宇宙,就是上下四方的无尽空间,就你所知的部分,包含了你所见的这块大陆、海洋所集合成的物体,还有日日出现的太阳,以及无数的月星。”
原来那叫宇宙,徐定疆虽然依然没什么概念,总算知道宇宙就是最大的就对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在宇宙之中,他受教的说:“原来如此,请继续。”
卓卡接着说:“再来就说星系与星体了,星体有许多种,在宇宙中……”
在卓卡缓缓的说明中,徐定疆的脑海首度被许多从没听过的新观念所充塞,卓卡就像个无穷无尽的宝库一般,每一个名词都是钜细靡遗的无所不知,更尝试着用最简单的方法让徐定疆理解,徐定疆沉醉在这些新知当中,别说他根本忘了还得去“落霜营区”见陈东立,就连习回河军的进犯他也抛在脑后。
至于周广,也不打扰徐定疆与卓卡,这时他早已去除了破烂的蒙面巾,只一个人抬头遥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直到天色渐黑,太阳西沉,炫目而炽热的日光逐渐被柔和的星月光辉所取弋,都玉山上的这两人一物,依然是动也不动,各自沉浸在自己心灵的世界中。
牧固图大陆上的天色,除了一大片乌云盖顶之外,几乎没有一片漆黑的时候。周广虽然来了已经一个月,对晚间满天闪亮着的彩色光华依然不大习惯,他仰望着天空,想着地球的一切,若不是当年无意间在月球上发现了留言,自己也不会跑这一趟,没想到却是跑错了地方?在这么无穷无尽的宇宙之中要寻找正确的方向还真不简单。
不过却也奇怪,就算自己跑错了,怎么这儿也恰好有个异次元空间衔接处?但若是自己没跑错,这里不该是这样的。
就以留言的那位前辈来说,不过比自己的时代早了五、六百年,而这里的人族历史却有了千余年,若说这里早在千多年就已经打完仗,那位前辈为什么还要来?而两百多年前消失无踪的无祖那群人又是去了哪里?难道他们不是来这儿?莫非都摔死了?这也不对,无祖那群人还可能摔死,那位在月球上留言的前辈却不该摔死,他凭藉的不是武技而是科技,自然不该有气劲散溢的问题……还是他没摔死,之后就走了?
周广想了许久,总是想不出缘由,都有些头昏脑胀了,直到夕阳完全沉没在西方的山脉之后,周广这才索然的想,若自己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想出解答也没用。话又说回来,自己若是能离开,要回地球吗?当年在几个好兄弟的努力下,总算是建立了一个新世界,没想到还是有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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