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玳姿正脸红的思忖时,突然胸怀一痒,她忍不住全身一缩,有些颤抖的呻吟说:“小……小王……爷……”却是徐定疆的手不大安分。
“好久没抱我的姿儿了。”徐定疆在玳姿耳边轻轻的低语,一面轻吻玳姿小小的耳垂,玳姿全身发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发觉手里一空,手中茶壶不知怎么已落到了徐定疆的大手中。搂着玳姿的徐定疆正一仰头,就着壶嘴咕噜噜的灌下了半壶。
玳姿失笑说:“小王爷……您也不用个杯”却是徐定疆再度突袭,玳姿自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片刻,徐定疆舒爽的叹了一口气,哈哈一笑说:“用杯子干啥?这样喝才过瘾……若是酒就更过瘾了,姿儿,帮我拿壶六蓝根来好不好?”
“小婢遵命。”玳姿虽有三分失落,但仍整整有些零乱的衣襟,伸手取回茶壶:心想着顺便去换三亚新茶叶,便转身娉婷的去了。
徐定疆向着斜上方的天窗望望,失笑自语说:“再过几小时就天亮了……没想到又过了一天。”;徐定疆收好薄册,想到今晚玳姿羞中带喜、欲语还休的模样,徐定疆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这几日也辛苦她们了,若自己当时在战场中丧命,会难过的人只怕也少不了她们四个。徐定疆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念又想,习回河城部队撤退固然是好消息,但这么一来,战祸不知何时才能终止。
正想间,徐定疆突然一怔,悄无声息的掠到门旁,过了片刻,徐定疆蓦然猛一拉门,门这么一开,门外一张小脸立即惊呼一声,吓得连忙望外逃。
这不是徐昙如那小妮子吗?怎么半夜跑来了?徐定疆一怔,却也是傻在当场,忘了呼叫。
徐昙如直奔出庭院之外,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回脑袋,却见到徐定疆愣愣的望着自己发呆,徐昙如脸一红,又躲了起来。
不过这时徐定疆已经回过神,他有些讶异又有些狐疑的轻叱:“小妹子,出来!”
徐昙如躲下下去,吐吐舌头害羞的转了出来,微一抬头,见徐定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徐昙如连忙低下头去,话也不敢说一句。
徐定疆脸上装的正经,心里却是暗暗担心,刚刚精神都集中在阅读上,不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若她看到自己与玳姿的亲昵动作,对她来说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刺激了?而若自己没发现,等会儿玳姿回来,只怕还有更露骨的,还好刚刚稍将心念往外延伸……今晚可是真险。
两人这么相对着不说话,徐昙如似乎颇习惯,徐定疆却是十分难过,正搔头抓脑的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到徐昙如有如蚊蚋的低声说:“定疆大哥……”
“是、是……”心虚的徐定疆十分客气:“小妹子有何贵干?”
“定疆大哥看完了吗?”徐昙如抬起头问,依然带着三分羞意。
“刚看完。”徐定疆目光转了转,试探的说:“你不是知道我才看完吗?”
徐昙如一怔,脸上又带三分羞涩的说:“原来定疆大哥早就知道了。”
果然早就来了,徐定疆心里暗感糟糕,自己现在的功夫固然周身附近防御格外坚实,但若不特意运功,一段距离之外反而少了警觉,加上徐昙如轻身功夫已有根基,更是不易发现,没想到自己的功夫有这层缺点?徐定疆心里暗叹一口气,说:
“你等不及明天才聊?”
徐昙如目光中露出期盼的神色,柔柔的说:“如果定疆大哥方便的话……”顿了顿,她小脸一红,跟着又加了句:“若不方便,小妹还是明日再来。”
徐定疆脸皮固然厚,这时可说不出“不方便”三字,这么让她回去,小丫头不知道心里会怎么胡思乱想。徐定疆点点头说:“当然不会不便,我们到前面的凉亭坐着谈。”徐定疆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好这时把一个少女请入自己房中。
徐昙如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她随着徐定疆走到凉亭,只见徐定疆回过头来说:
“我刚刚才看完了你的四套阵法。”
徐昙如轻点了两下螓首,目光中露出企盼的表情,却见徐定疆沉吟了一下说:
“这么说吧……我还是有些意见。”
徐昙如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但仍带着礼貌的微笑说:“请定疆大哥指点。”
“指点不敢当。”徐定疆目光往外一转,手一扬,一道红雾蓦然激飞外进,将凉亭外一大片的碎石卷了起来,倏忽间汇集在凉亭中央的小桌上,徐定疆跟着在桌旁落坐,一面说:“用说的不清楚,我们试演一下。”
徐昙如可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徐定疆功力高强若斯,她怔怔的想,若是给妹妹杏如知道了,下次她绝不会不肯一起来……
徐定疆排着碎石,忽然发觉徐昙如呆在一旁,他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
“没……没有。”徐昙如小脸一红,连忙跟着坐到了徐定疆对面,手忙脚乱的排起碎石。
“就先这样。”徐定疆整了整桌面说:“这是一片平野,你我各有四千部队,你要用哪种阵势迎敌?”
徐昙如脸上放出光采,挪动着桌面的石头。
此时,忽听到一声柔柔的轻唤:“小王爷。”
“给我就奸。”徐定疆微笑说:“姿儿,你也来一起看。”
原来适才去取酒的玳姿正缓步而来,她见到凉亭的景象:心里虽然讶异,脸上却依然平静,将六蓝根递到桌边,一面替徐定疆斟上了一杯酒。
徐昙如偷眼望了一下玳姿,才刚恢复正常不久的脸颊又泛出了桃红,两手虽是挪动着碎石,却又仿佛有些心烦意乱,弄了半天,桌上的碎石阵竟是下成模样。
徐定疆心里暗叫糟糕,小丫头铁定见到了自己与玳姿的调情,虽说玳姿等四人本是自己的侍妾,在自己屋中亲热调笑乃天经地义,但小丫头身属上族,在尚未凝结内息前,尤忌心思紊乱,尤其是男女间事,若因看到此事而害得她练功事倍功中,自己罪过不小。
但这时若要玳姿回避,一来大过奇怪,说不定适得其反,小丫头胡思乱想起来,整晚脸红红的可就难办;二来玳姿又会怎么想?岂不是找自己麻烦?
徐定疆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只奸规规炬炬的举杯,一口灌了下去,也不管徐昙如要排多久。
总算是排成了,将石头排成一个前圆后方阵势的徐昙如掏出手绢,轻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说:“好……好了。”
“来吧。”徐定疆推出一排石头,由右侧划个弧度向着桌面另一方推进。
徐昙如立即挪动石头,圆形往内撤退,后方的方形却向着两旁绕出。
徐定疆见了哈哈一笑说:“好,看我的。”他将适才凸往前方的石头堆一顿,蓦然堆成了一个小堆,更将后方另一组部队组成一个尖锐的突剌,向着徐昙如的石阵奔去。
两人对阵势都有深刻的了解,一举一动间不需多做解释,对方便能心领神会,只见双方你来我往,一次又一次的排着石头。一旁的玳姿自然看不懂玄妙,不明白两人玩的是什么新游戏?但对眼前这个皇族少女却是十分佩服,她居然能与小王爷相持这么久,至少在这一方面,她必定是很厉害了。
徐定疆一面排一面饮酒,过没多久,一壶六蓝根就这么干干净净,徐定疆向着玳姿眨眨眼,玳姿摇摇头不依的说:“小王爷,六蓝根后劲不小……还是喝茶吧?”
“也罢。”徐定疆回过头,见眼前徐昙如的石头越来越少,小丫头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正专注的移动着石头,徐定疆一伸手,阻住了徐昙如的小手,徐昙如一怔抬头,徐定疆微笑说:“再来一场,你四我三。”
慢慢地,彼此情势已经由四千对四千演变成三干对一千,徐昙如可说是一败涂地。经过这样的操演,徐昙如才知道,原来自己连纸上谈兵的工夫都差人一大截,她这时已经忘了刚刚的羞意,脸上涌现的是一抹不认输的坚定,两人二话不说,又整理起桌面上的石头。
一面整理,徐定疆忽然从桌旁搬起一个石块,放在桌脚说:“这是一个高一百公尺的平缓小丘,在平原的一角。”
原来地形也会改变?徐昙如涌起了兴趣,咬牙与徐定疆接着在桌上缠战下去。
时光悄悄的流逝,不知下觉间,天色已经大亮,换班的玳香正从后殿走来,一看到庭中的景象,她微微一愣,安静的向着凉亭走去。
玳香走来自然瞒不过徐定疆,他手上不停,转头带着三分歉意的望向玳姿说:
“姿儿,去休息吧。”
玳姿睑上倒是看不出来怨怼,她应是了之后微笑一下说:“小王爷也要记得休息。”说完转身去了。
徐昙如这才发觉天光大亮,她一惊,猛一个站起说:“我……我该回去了。”
“有得到什么吗?”徐定疆一拍手,散去手上的石尘,一面追问了一句。
徐昙如小脸发光,点头说:“我的阵势过于死板……”
“说死板太过了。”徐定疆微笑说:“可说沉稳有余、灵动不足,也许与你的个性有关。”
“是。”徐昙如必恭必敬的受教,刚刚这几个小时,她被徐定疆杀得兵败如山倒,早已心悦臣服。
“我也有缺点。”徐定疆微笑说:“我与你恰好颠倒,机变有余、沉稳不足。
若不是看了你的阵法后有所体悟,未必能教你什么。“徐定疆昨夜阅读徐昙如的阵法著作,确实颇有感悟,但他这么说自然有三分客气,毕竟徐昙如年仅十五,又没有实战经验,想赢徐定疆本就不易。
徐昙如心里十分高兴,但实在没有时间再多说了,这时应该已经要开始早课,两位供奉说不定已经到了,徐昙如慌慌张张的鞠了一躬说:“多谢定强大哥,小妹下次再来讨教。”话一说完,她急急的展开身法,向着出口奔去。
徐昙如这么一走,徐定疆才想起自己还没把她的手抄本还给她,徐定疆耸耸肩一笑,想来这两天这小丫头一定还会来,倒下用急着还她。
一小王爷……“玳香见徐昙如急急忙忙的纵身而去,她有些诧异的说:”小王爷,那是什么游戏?““不是游戏。”徐定疆转过头笑说:“是阵法的演练。”
玳香对此没兴趣,目光一转,稍皱起眉头说:“她来了一夜?”
徐定疆暗吐了一下舌头,咧嘴一笑说:“香儿,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
每次都用这转移话题。玳香眼一瞪,啐了一口说:“只可惜姿姐……”
徐定疆搔搔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索性一把抱起玳香,在玳香惊呼声中,徐定疆倏然掠回屋中,房门同时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反正天色刚亮,大可睡个回笼觉。
随着烈日逐渐的升高,一直往北急赶的部队奔驰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终于刘礼一声令下,命令部队在一处有着疏落树荫的小林地做个简便的驻扎,毕竟将领们虽然能数日夜不眠不休,大部分的士兵可没有这种能耐。
刘礼一直没有拨出部队让白家人统带,所以白家一众一直还是这么近三百人,不管大伙儿功夫多高,遇到扎营还是得自己来。
不过白家人中自然也有几个人不用动手,比如白鱼旭,就正背着手在一旁林中沉思,不过他的表情,实在是开怀不起来。
昨日傍晚周广来小闹一场,刘礼虽然不说,白鱼旭心里却是更担心了,周广虽然没说出白浪托他何事,但这么藏头露尾,刘礼纵然没想到与熊族有关系,难免还是会怀疑,另外再加上白玫的事情……白无旭想到这些,不禁摇头长叹。
除了白鱼旭之外,白浪、白彤等人自然也不用动手,白浪眼看着白家军在忙着,他心里还是挂着刘芳华。此时,白浪心念一动:心想这几日休息刘礼都没有召见,自己不如出去探探,说下定能见到刘冥或是刘芳华的踪迹。
刚走出没几步,白浪便见到了白无旭一个人在林中踱步,白浪觉得避开也十分怪异,于是往前两步,向白无旭打了个招呼。
白鱼旭见到白浪,勉强的笑了笑,跟着又摇摇头说:“浪贤弟,你的左手经脉没什么异状吧?”
说老实话,被这么一位老人家叫贤弟白浪实在十分不习惯,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该没问题吧。”
两人对过这句话后,疏林中又陷入了沉默,毕竟两人间本就没什么话题,白浪顿了顿,正想托辞离开,却听仰着头望天的白鱼旭蓦然又说:“不知你对胸怀天地 ……可有什么体悟?”
这可是提醒了白浪,自己现在除了左手的功夫外,还有这么一个问题要解决。
白浪迟疑的说:“惭愧,毫无头绪。我也想过……是不足该向您请教转换先天的功夫?”
白鱼旭一怔,回头说:“我随时可以告诉你,但若说了,以你的功力十分容易在练功时达到,很自然而然就会练成,所以?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