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战歌_派派小说
宁夏在马上问流夕:“怎么会知道那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流夕略低头,嘴唇刚好贴到宁夏的耳朵,轻笑道:“是邦什人,从马蹄声上听得出来。”
宁夏惊讶道:“马蹄声也能听出不同?”
“不同种的马,蹄子都是不一样的。”流夕补充道,“以前我是养马人。”
“养马人?!”宁夏诧异。
流夕完全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怎么能跟养马人联系起来?
谁见过世界上有这般肌肤细腻的养马人了?靠那么近,只能隐约看出下巴上胡须剃过的印痕,小脸蛋上连毛孔都看不见!
还有养马还能养出这般淡定的气质吗?跟个神仙似的!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岂能奢望留!
流夕若是养马的,那天下读书人都该集体跳河去了!
流夕笑了,很温柔。她的发被风吹起,轻抚在他脸上,带着一丝青草的味道。
“我是邦什的落难公主,我本名叫夏宁。”宁夏仰面吹着风,没有一点被追的自觉,心情很好地说,“我够诚意吧!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你了。换你说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我父亲是契沙军人,在二十年前契沙和汉统的那场战争中去世了。当时我母亲正怀我,跟我外公闹翻了,结果生我的时候血崩,去世了。我外公因此懊悔又痛苦,收养了我,让我跟他姓,还非让我叫爷爷。他是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到现在还痛恨着军队,现在住在南疆。”
宁夏点点头说:“我有一个亲弟弟,是现在我最牵挂的人,跟他失散了一年半了,我想找到他。”
“我从小有个梦想,可以见见我的母亲。”他的声音很低,依然温柔。
宁夏一愣。
流夕淡淡地说,“她生我的时候才十八岁。”
“你母亲一定很漂亮。”宁夏真心赞美,能生出这样美人胚子的儿子,做娘的不知道有多花容月貌了!
“应该吧。”流夕笑了,“我只知道,我和我爷爷很像。”
“啊?那你爷爷也是美人了?”宁夏的话没经大脑,也没考虑会不会不礼貌,直接脱口而出。
流夕不以为意,笑了,低声道,“美人?是吗?”
宁夏猛点头,这样美到匪夷所思的容颜还不能叫美丽,那她这样的算什么?
“喜欢?”流夕又问。气息吹拂在她耳边,让她心中一惊。
宁夏不敢再说话了,点头或摇头似乎都不合适。可是流夕这样什么都进不了眼里的人,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么?
她宁愿他把她损一番。
可是她又发现,这样的尴尬似乎只有她一人在感受,那流夕竟然在笑。
宁夏恼怒地回头瞪他,在接触到他眼眸的一刹那,怔住了。
惊艳啊!
娘的!这男人真是妖孽啊!
他轻轻地笑,清亮如泉,明净透彻的眸子清晰地映出了她呆滞的脸。
一个有欲望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拥有这样明净的眸子,就连她也不可能有。
“坐稳了。”忽然流夕手上一用力,搂紧她的腰,双腿一夹小三,飞奔起来。
宁夏回头,远处隐约可见扬起了尘,看那灰尘飞扬的范围,也可知来者数量不少。
本来凭小三的腿力,要甩掉这些人是不成问题的,可如今马背上两个人,加上跑了一夜还未休息够,已有了倦态,无法更多拉开距离,甚至眼看着尾随的大队人马渐渐靠近。
来者,光看那阵势,就非善类!要是被他们抓到的话,每人一马蹄足够把她踩扁了!
宁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抓紧了流夕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kirara同学,不雷啦不雷啦~~
亲亲们,除了已经表明态度喜欢宁夏的男主男配(就四个)外,没有别人喜欢宁夏,搞那么多我自己也累的……
三公子是要紫雾不是宁夏;秦天生对雷若月是暧昧没错
秦天生的妈妈是雷若月的爸爸的妹妹,即姑姑
秦天生的爸爸爱上的是心诺公主,只是暗恋而已……实在搞不明白呢,记得总之秦天生的妈妈是雷家的人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难道我的叙述能力很差么……还是写得摸棱两可了……我反省去……
总结下:凤舞有一小点的虐,有点乱伦,有点BL~ (奸笑中)
还有啥不明白的请提出来,我会一一回答,每个留言都会仔细看,很开心~
也可以加到我的群里来,每个群我都在。
群里人不少,但都不说话,有点郁闷咧~
最后,十一要出去玩的,玩的开心;不出去玩的,休息的开心~!
血也是温暖的
“如果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跟着我?”宁夏问。
流夕看着她,浅笑不答。
宁夏眼睛一眯,瞪他一眼,那么波澜不惊,真不好玩。
宁夏用力拍了拍小三的脑袋,在它耳边说:“嘿,小三啊,错了,小三大哥啊!不想死的话,你到是跑快点啊!”
小三摇摇脑袋,把宁夏的手甩开,喷了两个鼻息,发泄了下不满的情绪,撕叫一声,忽然像脱了弦的箭一样穿了出去,把极品良驹的优秀遗传完全展现了出来。
好马就是好马,关键时刻就靠它了!
就如此跑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面的追兵的影子都已经看不见了。
小三顺着小路,冲进山中。
一路上宁夏不停地夸奖小三,在山中找到一个山洞容身后,她还是抱着小三嘀咕个没完。
流夕叹了口气,出去找食物,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只野鸡。
他在山洞口站了很久,宁夏没发现他,只是呆呆地靠在小三身上,目光没有焦距。
他没有打扰她,转身去附近的溪水里杀了鸡,清洗干净。
天色已暗下来,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雨。火堆上烤着的食物,既满足了温度又满足了食欲。
宁夏还在傻笑,笑容已经僵硬。
流夕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别再笑了,再笑要傻了。”
宁夏缓缓抬头,望着他发呆。
流夕叹气,摸摸她的头,轻声说:“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我带你走。”
这是他第二次讲这个话。
宁夏看着他,眼中有些湿润。
流夕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去南疆找我爷爷,顺便到处游玩一下;再或者,下江南去,我开个医馆,你开个茶楼;更甚至,我们可以去西北草原,养一群牛羊,然后每天看着云卷云舒。”
宁夏愣了愣,望着流夕,他依然这般清清浅浅的笑。
心中不免一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宁夏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都知道。
“好啊,那我们先去看你爷爷,然后去西北看大漠风光,最后回江南开个酒楼定居下来。”宁夏眼神一柔,从心底发出了微笑,抚摩着小三的脑袋说,“接着,我们就给小三娶个媳妇,再生个一群小三出来。”
小三似乎把这句话听懂了,发出一个响亮的鼻息。
“西北有个地方叫塔沙,有着很好吃的松萄饼,到了晚上,还可以对着月亮,围着暖炉吃西瓜。这些我都是听父亲说的,可惜没有去过。”流夕眼中流淌出淡淡的忧伤来,那双明媚的眸却恍若月光般透彻。
“那,说好了,我们去。”宁夏有些哽咽,说不清楚是为了他的往事还是自己。
把爱恨情仇抛一边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在流夕从嘴里说出来,宁夏却觉得可以很容易地做到。
他就是如此一个云淡风轻的人,看着他这般淡然,连她自己的心胸都仿佛忽然开阔起来。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不用承诺未来,松开手就能放弃过去的悲哀,一切都是明媚如夏,一切都可以向前看。
微笑着宁夏睡着了。
流夕看着宁夏的睡容,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已经过了一辈子。
可确实,那晚上的也成就了他的一辈子的爱恋。
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他轻轻在她额前印上一吻。
第二天宁夏是被小三吵醒的。她才睁开眼,就见山洞口流夕一剑刺入一壮汉的胸膛。
“看来,他们不打算放过我们。”这剑本是流夕从对方手中抢来的,也就把剑重新扔回尸体上,回头对宁夏展开一个微笑。
宁夏错愕。
地上三具尸体,就所穿衣服和外形来看,应该是契沙军人。
“我该感到高兴么?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宁夏苦笑。
流夕摇头:“也或许是来抓我的,你看,仗打到一半我就跑出来了……”
话刚说到一半,一支箭忽然从树丛中射出,他灵敏地向左移了一步,箭头深深没入了他背后的土坡中。
笑声从树林处穿过来,“好身手。”
流夕用脚尖挑起那把被他扔回尸体上还沾着血的剑,冷冷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我才迟来了一步,就把我的三个手下解决了,美人你真不简单啊。”来者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脸型一看便是契沙人,说着流利的契沙语,冰蓝色的眸子中带着邪佞的笑。他边说边把一把红木弓背回到背上,一手从腰际抽出一把弯刀。
流夕正了正色,沉下眸子,对站在他背后的宁夏说:“你先走,我挡住他。”
宁夏一听,猛摇头,她拿起地上另外一具尸体旁的剑,说道:“要走一起走,要死,那便一起死在这里吧。”
流夕沉吟,却知道她的脾气,也就没赶,只是把她护在身后,慢慢向后退去。
年轻人笑意更浓了。
他叫鲁忻,洛平川手下副将,此次前来特被受命捉拿钟宁夏!如今好不容易才被他追踪到,如何肯放?
“美人,不如你跟着大爷我吧,大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鲁忻冷笑着舔了舔舌头,两眼紧盯住流夕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地护着你身后的小美人,我不会杀她,我只是奉契沙王之命来找带她回去而已。”
宁夏又向后一步,脚下的石子滚动的声音让她一惊,回头一看,竟是山体的断层!断崖很高,因有雾气,看不到底。
“契沙王?”流夕低喃,轻哼一声,不再多话,直接举剑向前刺去。
鲁忻轻易避开了流夕的剑,还边笑道:“美人,你带着契沙王的女人私奔,不可能有机会逃得掉的。无论你在天涯海角,都会有人来追杀你们,永不停歇。”
宁夏叫道:“我不是契沙王的女人!”
鲁忻笑得更欢:“是么?你说不是便不是吧,只要王认为你是,那么你就是!”
宁夏脸色刷地白了,只听得鲁忻接着说:“你似乎不知道,王已经在全国范围通缉你了,连邻国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你的悬赏令!”
听到这里,宁夏反而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
夏宁公主在邦什被通缉,她就换了个名字叫宁夏,小兵宁夏如今也被通缉,她是不是再要换个名字叫宁冬或冬宁什么的?
流夕眉目一沉,攻势加紧,挥剑就向鲁忻挑去,截断了他后面还想说的话。
鲁忻见这一剑甚为凌厉,不敢怠慢,赶紧接招。这一来一回,刺探对手的过程完成后,两人默契地同时向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美人还有这等能耐。”鲁忻有些兴奋了,同时也暗自疑惑。他可没听说在钟宁夏身边有这么个人物。
一般人能接住他十招就很不错了,面前这男人,要短时间内拿下,恐怕也不是易事。
与此同时,流夕也暗自心惊。
要打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恐怕得要一番恶斗,而他手中那把从黑衣人手夺过的剑在短短几次与碰击后,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不幸的是,聪明如鲁忻,一定也想到了这点,以致笑得更加邪魅起来,不给流夕缓息的机会,举刀就劈过去。流夕能躲就躲,尽量不去用自己的剑与他的刀碰撞,可这样一来,他的体力消耗就大了,而且一味躲闪,失去了大量可以主动攻击的机会,便明显落入劣势。
见流夕弯腰闪过一刀后,鲁忻忽然发力,回刀向相反的方向砍去,逼得流夕只能以剑格挡!那一击,鲁忻用上了全部力气,不只是震得流夕虎口一颤,连剑也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破裂声!
流夕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与他的剑碰撞。
“呵呵呵呵,美人,你的爪子废了哦。”鲁忻笑得很大声,“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手中这把剑,最多还能对击两次!然后流夕就真会如他说所失去了爪子。汗水顺的他的额角滑下,滴到地上,眼神却依然是安静的,仿佛一泓泉水。鲁忻暗自叫好,这美人不但有实力有胆色,还有令人惊叹的气魄。
然而这样情况让宁夏急了,她趁鲁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流夕身上时,绕到他身后,抬剑猛地刺出去。
“不要!”流夕一直以来都安静的神色陡然惊慌了,这样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