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江山:腹黑皇帝傲娇妃 作者:哑几(幻剑书盟2012-05-19完结)
我杀了你不好,你杀了我也不好,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先夺到天下。”
古珂皱眉,想要抓住琉采,正在这时,有人蛮横地将门猛地推开,凉风阵阵倒灌到房间里眯了古珂的眼。
“琉采!”
惊呼声将古珂不安的心神拽了回来,往上一看,泯泽已经抱着琉采几脚踹在雕着金龙的柱子上,飞快地从他们掉下来的地方腾空而出了。
他再转头,就看到推门进来的吉雅,她惊慌地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冲着他们逃走的地方看了看,顿时气恼万分,转过头来抓住了古珂的领子,“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娘,孩儿我……”
吉雅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古珂脸上,“住口!难道你忘了那韩晁渊和琉采已经父女相认么?我对你说过多少次,这枚棋子对我们来说已经倒戈,再见到琉采的时候不要废话,格杀勿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古珂扶着自己的心脏苦笑着。
杀,哪是那么容易?这帝位,他本就不稀罕的。
他想要的,就是这枚倒戈的棋子,哪怕自己只是一枚死卒,也愿跟着她跨楚河过汉界,永不回头,生死不计。
☆、第一百九十七章一诺值千金(上)
泯泽带着琉采来到了宫外,阴暗的巷子里,两人四目相对,泯泽的双眼闪烁着璀璀星光,玩味地带着笑意看着琉采,“我要去办正经事了,先把你送到韩大人那里安顿下来好不好?”
琉采咬着嘴唇,低眉顺目。
现在的她已经与往日今非昔比,好在泯泽还能如此温柔,事事与她商量相较,不然,就凭自己现在的身份,无处可去无路可循,活着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泯泽看着琉采,“不想去么?”
他的声音轻柔,指尖绕着琉采的头发,一圈儿一圈儿打转,琉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要跟着我么?”
镜月水花,琉采的脸上映着一层淡淡的光亮,惊为天人,也不知道是世上有这样一个琉采,还是天上的影子照在了泯泽面前。
只有她眼中的喜悦格外清晰,眨动的眼睛流露着欢愉,让泯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喜鹊。
喜上枝头。
泯泽纵容地看着琉采,好像大人看着孩子,冲着他点了点头,“那好,既然想随我去,就带着你,不过说好了,”他嘴角的笑意有些狡黠,“一切都要听我的。”
琉采用力点头,放下了所有戒备的她好像孩子一样乖顺,攥着泯泽的衣角,“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我想起来韩大人府上有几样好东西,你替我去讨,好不好?”
泯泽眼角含笑,带着隐隐邪气,让琉采有种不祥的预感,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抿着嘴唇将头别到一边。
话不肯说,但看这样子是拒绝了,泯泽故作无奈地耸耸肩膀,“那……我也没办法了,刚说好不管做什么都听我的。”
“你……”
“那要不然我送你到行宫?还是想找皇帝?”
泯泽的话,句句都是笑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是显然琉采却当做了真话来听了,那氲着水汽的大眼睛有些出汗,倔强地转过头去就要走!
在琉采那步子还未迈出去的时候,泯泽就将她从背后紧紧抱住,那双臂弯结实有力,拢住了琉采的腰身,“真的生气了?”
“你不是让我去行宫或是找皇帝么?不劳你费心,我自己去!”
泯泽的嘴唇翘起来老高,像是撒娇一般,将下巴压在了她的肩膀头上来回摩挲着,“既然你不想去,就是想和我在一起咯?”
猜想到根本等不来琉采的回答,泯泽稍稍顿了顿又继续说着,“既然这样的话,我想你帮我,肯不肯呢?”
“怎么帮?你那……”本就是戏弄!琉采将半句话含在口中,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泯泽皱着眉头微微叹息一声,“你去韩大人府上,就是帮了我了。”
琉采不知道泯泽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倒的确是格外真诚。她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后轻叹了一声,“你是认真?”
“你知道的,我这人犯懒,从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这么说,便是认真的……琉采深呼吸一口气,“那么,好吧。”
琉采这回答已经是格外痛快,泯泽拉着她的手,像是拽着只小猫,拉着她一步步来到了丞相韩晁渊的宅子前,两人站在钉着七横七纵鎏金门钉的大门前,抓住了兽口中的门环扣了又扣。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门里面传了出来,琉采的心紧了半分,抓着泯泽的手也更加用力,稍稍停顿了片刻,就听到上百年的沉香木大门吱嘎一声洞开,睡眼惺忪的管家站在门口揉着眼睛,正想要不满地发问,就看到了琉采。
老管家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惊愕地看着琉采,霎时间老泪纵横,“小姐!姳妗小姐!”
两人对视了片刻,琉采的脸上有些尴尬,还好泯泽及时替她解围,“老管家,姳妗这次回来常住,叙旧的话时间还多,我们现在找韩大人有事儿。”
管家哪里见过天子龙颜,许是年纪大了,脾气有些古怪,瞪了泯泽一眼之后不悦地往内堂去报信了。
泯泽拉着琉采,任着她的性子,一步一步往里面磨蹭,恨不得走三步退两步。
而韩晁渊,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两步上前来一把攥住了琉采的手,看那已经有些混沌的眼中又是掬出泪,“姳妗啊……”
韩晁渊有些激动,琉采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手也从他的手心中抽了出来,两人见状尴尬,泯泽拦在了中间,“韩大人,借一步说话。”
被泯泽拉着,韩晁渊的眼中还是有些恋恋不舍,泯泽微笑着,将他拽进了书房,背着手。
“陛……”称呼到了嘴边,还是没办法说出来,泯泽识相地摆摆手,这算给韩晁渊个台阶,也不难为他自己,“韩大人,我是有要事相求。”
“什么事儿?你帮我找回小女,答谢自然是难免。”
泯泽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其一,我想借大人府上的夜明珠。”
“夜明珠?!”
韩晁渊语气惊讶,这夜明珠不是普通的物什,他府上倒是确实有几件,还是当年泯泽所赐,“你要此物?”
听得韩晁渊语气有所迟疑,泯泽浅笑,“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想让琉采……也就是姳妗,在府上叨扰几天。”
本来韩晁渊就有此意,一听泯泽成全,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好好,当然不在话下!”
“那……夜明珠?”
韩晁渊连连摆手,“我这就派下人给你取来!”
趁着韩晁渊去取东西的时候,泯泽感觉背后有人在看自己,冲着两扇门中的缝隙一看,是琉采站在门外,“怎么?”
琉采扭着指头,声音已带哭腔,“你当真要让我留在这里?”
泯泽欺身上前,绵软的舌头轻轻一卷,将那泪珠圈进唇齿中,淡淡品了品,“这样做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好?”琉采眼睛眨了眨,又是要落泪,“我……”
“你在这里必定安全,我也能放心去做事,”他语气格外严肃,“事情办好,我立刻便来接你,重回皇宫。”
☆、第一百九十八章一诺值千金(下)
捧着两颗夜明珠,泯泽脸上扬着得意笑容,走出了丞相府,还未转弯,就看到等在一边的一个人影。
秋风瑟瑟,那人站在不远处,身上的烟色袍子随风飞着,那是武袍,面料高贵,剪裁合体,没有一块多余的布料,能让人在练武的时候身体活动自如。透着那衣服,能看到这人身上结实的肌肉和紧俏的筋骨。
这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
泯泽清了清嗓子,声音里透着笑,“你怎么来了?不生气了?”
那人闻声,脑袋微微动了动,低沉地轻叹,“陛下现在要去往何处?”
泯泽两步来到那人面前,“宗熙啊宗熙。”
宗熙微微抬头,眉眼中氲着疲累,想来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他那个一辈子侍奉朝廷的老爹有事看事情太通透,通透到固执。老头子看来已经知道宗熙和泯泽的事情,看宗熙这样子,大概是被老爹狠狠责罚了。
“我这边的事情已有打算,你回去好生过日子便好,”泯泽抿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带着你那倔强的老爹赶紧回乡避避风头,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们回来的。”
“什么?”宗熙低呼一声,梗着的脖子上青筋毕露,“既然要等到江山已定,陛下何必再传宗熙回来?!”
“我说了,想让你避过风头而已。”
宗熙一辈子没吃过多少墨水,这时候竟破天荒地咬文嚼字,“臣之命,忠君护主,乃天赐之恩荣。如为抱头沟鼠,则辱皇命!若风疾而退浪静则出,为小人之所为……”
泯泽抓了抓脑门儿,有点儿头痛,伸出根手指不耐烦地指指点点,“说人话!”
宗熙脸颊立马红了,“我……我不走!”
“行了,”泯泽忍着笑意拍了拍宗熙的肩膀,“你可以不走,那你家那个老爷子怎么办?”
“让我哥带他走!”
泯泽摇摇头,“你可以走,但是你哥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走了。”
宗煦这人向来温顺,也从来不在朝中建立党羽,说白了,这人就是个标准的墙头草,早已经深得司马忠诚的喜爱。虽然说现在的司马忠诚只是个傀儡,但是不代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如果发觉到宗煦辞官离开,必然会打草惊蛇。
一听这话,宗熙立马急了,“那我哥怎么办?”
泯泽皱着眉头稍稍思索了片刻,“我给你说这样一个办法,从今天开始让你哥向朝中禀报抱病在家,在外宣扬水痘病情严重,暂时伪装上三两天,待到无人探病的时候就偷偷带着你家老爹赶紧走。”
“他们有多少时间?”
“七日。”
宗熙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真的都准备好了?”
泯泽摇头苦笑,“准备这种事情,还不太适合我。”
“那为何如此操之过急?这等事情不可儿戏!”
“只是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一条白龙入梦来,告诉我七日之后天地有变。”
“那不过只是个梦而已!陛下怎能如此草率!”
“我也觉得只是个梦,所以我就问它,我为什么要相信它,它说”泯泽低声沉吟若有所思,随即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它会让天下的人都相信。”
宗熙始终是不肯走,对泯泽来说也算是欣慰,幸好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自己在意的人都还在自己身边,至于那些不在意的人,该去该来,都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了。
这对泯泽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儿,因他接下来要做的是非同寻常之事,扭动乾坤,不需要背负太多包袱。
泯泽安排宗熙暗中保护琉采,也好让他在外的时候安心一点,只一匹瘦马,单身赶往蜀城。
一路上,兵荒马乱,饥民遍地,但见到的士兵却并非皇城之兵,而是身着奇异服装的蛊军。身着朴素的泯泽白日赶路,晚上就到处打探消息,得知蛊军已经占领了多数城池,与泯泽打探来的消息相同。
出发第二天,泯泽已经赶到蜀城。
蜀城是进入中原的必经之路,路途艰险,位置特殊。不管是行军还是经商都要经过的要塞。往日总是繁华非常,今日得见,远远就看到了萧条和破败。
泯泽苦笑,骑着马慢慢吞吞来到了城门口,但见城门紧闭,他倒也不慌不忙,冲着墙头的士兵喊了一嗓。
“姓嘛,叫嘛,打哪儿来,到哪儿去,有没有人证物证身份证?”
年轻的士兵还扯着嗓子问着,一旁坐着的年迈士兵却只是摆了摆手,“年轻人,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出塞毕竟此处,为何不能进呢?”泯泽慢条斯理地问着。
士兵刚要说话便咳嗽起来,“你还不知道?城里闹了瘟疫,只许进不许出,有去无回的地方进来干嘛?”
泯泽点点头,“这话倒是有道理,可是,如果我说我是郎中呢?”
年迈的士兵哈哈大笑,笑声落寞,“这样说的人不止一个,谁也治不了这病。”
“那是自然,”泯泽面容严肃了三分,“因为这根本不是病,是蛊!”
看他的语气和表情有些道道,年老的士兵也动了心,“你当真不怕死?”
“我死不了,你们,也死不了!”
听到这话,年迈的士兵像是见到活菩萨一样,连忙将泯泽迎了进来,城门刚一打开,士兵们立刻迎了上来。
泯泽皱着眉头,“你们的父母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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