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无棱 作者:朝情慕楚(晋江2015-03-01完结)
庋矗搪浣逃氤猎鹿共痪弑该鸬舭舜竺排芍坏氖盗Α5父鲈拢璺迕拧⒊た张伞⑻烀沤W榷喔雒排上嗉瘫幻穑廊艘丫鸾タ吹搅苏庖唤桃还月冻龅谋揭唤恰?br /> 他们崆峒派与这两派交锋的时日已经不短,随着火拼的次数不断增加,他们越来越感受到了碧落教与沉月宫深不可测的实力。回头想想,从这两派在江湖中高调崛起之日开始,便不断有门派看不顺眼上门去找麻烦,他们也因行事嚣张而结下了不少的仇家,但这么多年来,虽说极少对敌人斩尽杀绝,却没有一次败过。能够在黑白两道的夹击之下屹立不倒,而且让人望而生畏,这潭水绝非一般的深。
他们崆峒派扬言拉拢几大门派对付碧落教与沉月宫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就已经先损失了上千名弟子和一枚掌门令。此时,不少脑子还算清醒的长老们就已经意识到,失去了临风山庄的庇佑,他们这回放言挑衅碧落教与沉月宫,是踢上了一块铁板啊……
八月底,已经渐渐的开始入秋了。盛夏的酷暑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秋季的苍凉与凋敝。秋日的山风从崆峒派门前刮过,卷起一地落叶,仿佛带来了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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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宫。
毛茸茸的白球团在凳子上,大尾巴盖住脑袋,九夜那两只粉色的尖耳朵时不时动一动,一张狐狸脸上满是懒洋洋的疲倦之色,黑溜溜的大眼睛也仅仅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门口进来的女子,便再次闭上。
轩羽一声万年不变的艳烈红衣,却略嫌冰冷,接过对面女子扔来的物什,看了一眼,挑起眉毛抬头问道:“掌门令?”
“什么掌门令?崆峒派么?”恰巧端了一盘水果过来的无涯将果盘往九夜面前一放,后者立刻闭着眼睛嗅了嗅,立刻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一口咬住了一只红彤彤的大苹果。
兰蝶淡淡“嗯”了一声,一边走过去想从九夜嘴里把那个苹果抢下来,一边道:“兰雍说,崆峒派大抵猜到了是我们碧落教拿走了他们的掌门令,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回去。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这东西放在你们这里,横竖还能起点作用,总比直接毁掉好。”
在墙上轻轻敲打了几下,轩羽将掌门令放入暗格中,再看了一眼和九夜抢苹果抢得不亦乐乎的兰蝶,冷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抓起手中一只梨子,朝她扔了过去。
兰蝶一把接过,用黄晶晶的梨子敲了敲九夜的脑袋,得到后者的怒视之后,喜滋滋地跑到一边开始削皮。
无涯看了一眼一直以来都冷硬得和折阙一样的轩羽露出这等别扭的神态,心里有些发笑,调侃道:“好好管管她,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倒真将我们沉月宫当成她的家了。小心把九夜惹恼了,宫主回来收拾她。”
兰蝶啃了一口梨,闻言问道:“有你们宫主的消息了么?”
提及此事,二人都沉默了下来,连一边啃苹果的九夜也停下爪子竖起了两只尖耳朵。
轩羽摇了摇头,眼中掠过一缕担忧:“暂时还没有。”
十日之前,宫主与倾云楼主一行人深入大漠之后便再没有出来,他们已经出动了在西域的全部势力倾力寻找宫主下落,却依旧毫无所获。
无涯的笑容中也含着一丝担忧,望了望九夜,道:“虽然宫主下落不明,但九夜与宫主有血契,看它这么爱闹,宫主应当没什么事才是。”
兰蝶点点头:“我们教主也出发去西域很多日了,有兰幽跟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只盼他们能尽早碰面罢。”说着话锋一转,望向轩羽,“听说,你们今日上午去了临风山庄?”
轩羽点了点头。
无涯道:“我同他一块儿去的,这才刚回来呢。”
想起上午见到韩临东时,他那难看的脸色,无涯就忍不住微微笑出声来。
兰蝶见二人气色都不错的模样,来了兴致:“发生什么事了,说来听听?”
轩羽道:“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说了些从此沉月宫与临风山庄一刀两断势不两立之类的话,那些个没出息的长老就被吓得脸色铁青,没什么好说的。”
“就这样?”
“就他这个性子,还能指望跟你说什么有趣的么?”无涯瞧了一眼轩羽,调侃道,“你是没瞧见,这人将两把梅花刺擦着各位长老的耳朵飞过去的时候有多嚣张,有几个胆小如鼠的差点就大小便失禁了,韩临东的脸色能不难看么?”
兰蝶噗嗤一笑,这确实是轩羽的作风。
“韩雨微没出来么?”
无涯道:“韩二小姐又不会武功,她出来能做什么?我看,若是你们教主亲自出面,她定然当仁不让站出来了。”
兰蝶哂笑一声:“这女子虽然除了武功样样都还不错,但教主可不会瞧上她。不过话说回来,这回咱们可是和临风山庄结了梁子,你们宫主和我们教主都不在,就这么擅自行事,不怕受罚么?”
轩羽与无涯相视一眼,笑道:“倘若宫主在此,恐怕就不只是下马威这么简单了。”
兰蝶趴在桌上,若有所思:“说的也是。唉,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都闲得要跑来和九夜抢食吃了……”女子脸上挂着天真的表情,语气十分温和,几乎是漫不经心,口中却吐出极为森冷的话语,“等教主一回来,我定然要向他请命,给崆峒派换一种颜色才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一山放过一山拦
黑树林中的瘴气数年如一日地氤氲缭绕,却仿佛是因此处奇异的地理环境而自然生成的,并没有魔宫释放的瘴气所散发出的那一股阴邪之气,也难怪并未对其中间环抱的绿洲产生过大的影响,反而成为了保护绿洲的一道天然屏障,使此地千百年不为外界所扰。
用湿布掩住了口鼻,以防瘴气入体,白轻墨与折阙在参天大树之间行进着,仔细地寻找一切能够指引出路的痕迹。
白轻墨扶住旁边的树干,轻轻喘了两口气,差点把掩口的湿巾拿下来,幸好被折阙拦住。
“宫主,咱们今日还是不找了,先回去罢。”折阙搀着自家宫主的手臂,担忧道。
白轻墨扶着树干,定了定神,道:“也好,横竖也不差这一日。我们去找凌昭云他们,今日就一起回去罢。”
“是。”
今日便是朔月之夜,白轻墨的状况越来越差,便指望着今夜能顺利突破《莲心诀》第八重。沙漠中没有落脚的地方,几人就算是在今日找到了黑树林的出口,也无法现行离开。先在这村子里待上一晚,有德玛他们照拂着,编些谎话给他们讲讲情况,也比在外头风餐露宿要强些。
白轻墨体力有些撑不住,多走了几步便要歇息,折阙便扶着她靠在一棵树边坐下了,从腰间取下水囊,递给她。
补了些许水分,白轻墨的脸色有一些好转,淡淡笑道:“幸亏此番出行没将你留在宫中,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折阙帮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道:“宫主无论去哪儿,我永远都会跟在你身边。”
白轻墨垂眸一笑:“永远?永远有多远,谁能说清楚。现在就说这些话,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原本是一句调笑的话,折阙却回答得无比认真:“宫主只要愿意,折阙就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终身不嫁。除非宫主不要折阙了,我才敢走。”
白轻墨垂在地上的手微微一紧,脸上却淡淡笑道:“说什么傻话。”
数下的地面被层层叠叠的落叶铺满,色彩斑驳,再加上空气中瘴气四溢,就算有些什么微小的异状也难以立刻分辨出来。然而白轻墨放在地上的手就这么微微紧了紧,便立刻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将手挪开,白轻墨目光下垂,只见一片黑色的布料从枯叶堆中露出了一角。
折阙的目光顺着自家主子看去,不由得惊异:“这是……”
黑树林中几百年难得有人经过,最近也就只是他们四人经常进出,却也没有人被挂破了衣衫,更没有人穿这般纯黑的布料。难道这是……
白轻墨心下惊疑,折阙立刻上前将树叶拨开,抽出了里面的一块黑布。
上好的锦缎,材质柔滑,绝非西域所能产出。约莫巴掌大的一块方形布料,四周边缘参差不齐,露出不少线头,竟像是被人生生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白轻墨心下一沉:“看反面。”
折阙依言将布料翻过来。按理说,倘若一块布料上有刺绣,那么在刺绣的背面必然会有明显的针脚痕迹,但从黑布的这一面看不出任何异状,那么反面理所应当也没有任何纹路才是。然而,当折阙将黑布翻过来的那一刻,二人饶是定力惊人,却也被惊得双目陡然睁大。
“这是——魔宫!”
当几人重新在绿洲上汇合之时,白轻墨才发现,原来不仅只是她们捡到了这样一块蹊跷的布料,分头行动的凌昭云与祁无芳也各有一块。
丝线的妖红仿佛是用鲜血染就,精致的纹路蜿蜒布满整块布料。血色莲花妖娆绽放,莲瓣上的纹路也是细致入微栩栩如生,一条头呈倒三角形状的蛇盘在莲心之上,吐着鲜红的信子,妖红的蛇眼虽然细小,却将贪婪的嗜血之色表露无疑。妖艳的鲜红配合着如暗夜一般的背景,让人不约而同想起元宵夜宣州夜空上的那一束焰火,如催命符一般紧紧地揪起人们的心。
在场四人都见过这个标志。
折阙目露寒意:“他们找来了。”
凌昭云脸色也极为不好看:“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魔宫中人定然已经通过黑树林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但没有立刻对村子下手。他们知道白轻墨等人会在黑树林中寻找出路,所以毫不顾忌地在树林中留下自己的标记,告诉四人,他们已经来了。明目张胆地给出这个讯息,他们甚至不担心几人会丢下此处村民遁走,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和警告。
“倘若今日魔宫插手,这个朔月之夜定然是无法好好利用了。”凌昭云继续道,“时运不济啊,早知道他们定然会找到这里,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祁无芳面色阴沉,蓝黑的眸子中冷色愈显,狠狠地啐了一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今天!”
白轻墨顿时觉得头痛不已,抚额苦笑道:“贼老天,就是不肯让我们安然度过这一关么。”
沉默了一会儿,凌昭云拍了拍她的肩:“无论如何,今夜都要保证你的安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这几个都不是吃素的,横竖今晚我们给你护法,不管来多少人,都给你砍干净,你就安心练功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白轻墨揉了揉眉心,眸中掠过一缕冷色,“那这些村民怎么办?”
凌昭云顿了一顿,眼中神色复杂,看了白轻墨半晌,缓缓启唇,坚定而不容置疑地道:“我们保不了他们。”
此言一出,纵然知道必定会如此,几人也不由得心里一凉。
“眼下通知他们已经来不及了,何况,暂且不论他们是否愿意搬离这个绵延了几百年的家园,这整片大漠都在魔宫的控制之下,他们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凌昭云转过头,看向那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子,轻声叹道,“我们只能瞒住这个消息,让他们在魔宫打过来之前继续过一两天安稳日子罢。”
沉默了半晌,白轻墨拍了拍凌昭云的肩:“别想了,先回去罢。”
魔宫留下的东西被几人烧得连渣都不剩,柱子跑出来将几人叫回去吃饭,仍旧是同阿桑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阿妈,我来帮你收拾。”吃完东西,几人围着饭桌聊天,白轻墨见德玛收拾碗筷,心中微微一动。
德玛穿着围裙,看白轻墨脸色不好的模样,连忙道:“怎么好意思让你来,身子骨不好就去好生歇着,阿妈一个人忙活就足够了。”
白轻墨一笑:“整日坐在那儿也不见好,不如帮您做点儿事。”
见白轻墨坚持,德玛也就不再拒绝,笑呵呵地让她帮忙将碗筷收拾好端进厨房。
沁凉的水淌过掌心,白轻墨只觉得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脑袋有一瞬的不清醒,但甩了甩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在沉月宫做了多年的宫主,这些事情都是下人帮忙做的,此番上手,心中倒有些奇异的感觉。
水哗哗地冲着,德玛一边清洗着碗筷,一边叮嘱白轻墨不要太劳累,身子骨要紧之类的话。
白轻墨静静地听着,神情淡然捉摸不透,黑眸中隐隐有不清晰的光暗暗流转。
“阿妈。”忽然轻轻出声打断了德玛的话。
“怎么?”
“我只想问问您,我们之前素未谋面,您和阿爸为什么对我们这般好?”
德玛笑着说道:“老天让你们几个阴差阳错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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