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江湖 作者:呼夏(jj2012.11.29完结,江湖恩怨)
耗灾幸彩贾沼兴挠白友健?br /> “容华小兄弟认识他?”薛秦见容华面色有异,不禁问道。
容华点点头道:“有幸见过一面,但所知不多。”
三人又谈了一阵,薛秦提议带容华到后院走走,大家都没有意义,于是剩下路棋一个人在屋里,又朝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面满是摇曳的荷花。曲曲折折的白玉石回廊架在湖面上,他们三人就在回廊上悠然散步。
“到时候在那边的空地搭建一个舞台,请舞女戏子们演上一出。”薛秦摇摇指着湖对面。
“比武打擂也是不错的选择。”林道书说道。
几人在湖边逛得有些倦了,容华看看天色,便说可以上街看看,顺便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齐全的,也一并先买回来。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甚是热闹。原本人口就密集的扬州,又多添了几波赶来看书会热闹的江湖中人,更是拥堵不堪。
“这次书会想来一定会很成功的。”容华见状说道。
“人多是多,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呀。”林道书接口,“第一,这人多必定事杂;第二,来的多是江湖好汉,且不论他们懂不懂我们这点琴棋书画,单单是闹事这一项,我们便吃不消。”
容华觉得林道书所言甚是,不仅跟着点了点头。
“那些个江湖好汉,大多都是鲁莽的汉子,惹不惹事先不说,最怕的就是讲理讲不通啊。”薛秦摇摇头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二位又何必忧虑那些还没有发生的呢?”容华只有劝慰。
“我们好像还没有买红绸,就在这家看看吧。”薛秦见街边有一家绸缎庄,便邀着林道书跟容华要进去看看。
“我就不进去了,在外边等你们吧。”容华说道。
两人闻言也不相劝,结伴进了绸缎庄。
容华穿过人流,踱步到河边。杨柳依依,远看像烟云笼罩。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吐出来,便被江面一个身影吸住了目光。
一艘小小的乌篷船刚刚穿过拱桥,悠悠荡荡向前行驶着。撑着竹篙的老船翁口里正高喊着水乡曲子,船头上,一袭绯衣随风轻飘。绯衣女子立在船头,身姿婀娜。
容华恨不得再奔近一点,看看清楚——看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即使发过誓说不再接近她,默默看着她也是可以的呀。
然而船家感应不到他的心事,只把一艘乌篷船撑得又快又稳,丝毫不偏离中间的航道,眼看船儿越行越远,容华不由得沿着河岸奔跑了起来。
“嘿,姑娘,你看大街上那个小伙子,多有趣儿,好像在追着咱们的船跑呢!”老船翁人老心未老,还是爱看年轻男女的相互倾慕,尤其是郎才女貌的。
绯衣女子闻言看向岸边。大街上,果真有一个陌生男子正在飞奔着,看他方向,确实是在跟着自己所乘的船。
“姑娘,要靠岸吗?”老船翁好心地问道。
“不必了,加速前进吧。”绯衣女子回过头依旧正视前方,冷冷地说道。本来就是顺流而行,如今她说加速,自然是想摆脱岸上的男子了。老船翁看看大街上仍在追着的俊朗小伙,摇摇头在心里叹一声可惜了。
容华见她注意到自己原是十分高兴,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是沐官儿又是谁呢?然而又见她神色冷淡,漠然回过了头,当真就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他停在路的尽头,看着小船远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到踏实的着处。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这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容华苦笑着摆摆头,往原路返回,脑海中始终有一抹去不掉的绯色。
“容华小兄弟!哎哟,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薛秦的声音远远传来,把容华引回了现实。只见两位老人满面通红,各自手中捧着两匹红绸,正喘着气向自己跑来。
容华愕然,难道——适才他们二人竟跟着自己在跑?
☆、第二十七章 公子都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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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烘烤着整个黄土大地。越往北走,越是干燥。平沙莽莽,得得的马蹄声在荒无人烟的地带愈发显得遥远了,黑马在人的鞭打下发足狂奔,扬起滚滚尘埃。
马背上的男子紧锁双眉,刚毅的轮廓十分好看。他右手持着缰绳,左手紧紧握拳,掌心攥着某样东西。
空中传来刺耳的鹰声,男子勒缰停马,仰头看盘旋在头顶的黑鹰。黑鹰的羽翼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彩,两只眼珠子清亮精神。男子吹了一声口哨,那黑鹰便稳稳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取下黑鹰利爪上附着的条子,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教主,沐姑娘现身扬州。”
目光停在手中的白玉上,凝神思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怒极,扯下一块衣襟,咬破手指在布条上写下“让梅子尧代守迦罗教”,便把布条随意系在鹰爪上,放飞了黑鹰。
这男子自然是云楼。
不久前白泉从山脚带回一人,说是广莫楼的奸细,从他身上竟然搜出了教中圣物——素玉。云楼听见素玉,当下便说要见广莫楼那人。那人原本就是广莫楼派来的,说羽嘉楼主只让他把素玉交到迦罗教教主手中,也没有说明原因,但是如果教主想去广莫楼的话,只能孤身一人。
云楼几乎敢断定沐官儿就在广莫楼。
难怪两年都找不到!难怪能够藏得一点儿风声都不露出!自己找遍了大江南北,却没想过她居然就在最显眼的地方!
云楼不顾教中众人的阻拦,执意孤身前往广莫楼。他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反而十分理智,他想的很清楚,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沐官儿夺回来,哪怕倾尽天下!
如今他已在前往广莫楼的途中,撞见专门往北传递信件的黑鹰,却说沐官儿在扬州!他不得不怀疑,广莫楼有其他的计划。云楼孤身在外,教中如果遇到什么为难,他很难及时赶回,只有托梅子尧之手了。
云楼将黑马掉头,转而南下。
萧晴觉得这不是船。
她没有坐过船,但是也在字画上见过。字画上的船儿都是小小的,一叶孤舟的模样,最关键的是,那些船都只有一个船舱。
可是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分明就是楼房!怎么会有三层楼的船呢?而且船身满是花纹,绘了各种色彩,两侧还垂了好几只大红灯笼。
“晴姑娘,请吧。”梅子尧侧身在渡头一旁,向着萧晴引路。
萧晴慢慢伸出一只脚,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船头受了她的重量,微微有些下沉,。萧晴感受着船身的摇晃,觉得很奇妙,她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朝梅子尧开心地笑着。这一笑,比夏日里最绚烂的花还要明亮动人,点亮了整个世界,梅子尧听见有什么东西,悄悄从心底破土而出。
“梅大哥,我们去上面还是下面?”相处熟识之后,萧晴就更亲切地叫他大哥了。
梅子尧指指上面说:“上面是坐人的,下面是划船的,你选哪一个?”
萧晴踩上漆木楼梯,转入二楼,意外的宽敞舒适。中间的大屋子桌椅俱全,还有一个观望台,船头和船尾的方向各有一间屋子,萧晴猜测是卧房。她来到观望台,瞭望远山远水,河风带着腥味轻轻拂过面颊,十分温柔。
“喜欢吗?”梅子尧走到她的身边。
“非常喜欢,这儿简直太好了!”萧晴看着梅子尧,“以前在山上,虽然也好看,但是天天看着也都腻了。”
“喜欢就好。”梅子尧很直接地说,“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
这样直白的话中好像含着点什么,萧晴闻言羞赧的点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在桌旁坐下。
“你以前住在山上吗?”梅子尧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忘记跟你说了!”萧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假模假样地拱了拱手道,“小女子来自华山,是华山剑派的最小弟子。”
华山剑派。梅子尧无声地笑了笑,说道:“华山剑派威震江湖,我也是无比敬仰。”
萧晴听他这样说,心中很是自豪。
“晴姑娘是准备闯荡江湖?”梅子尧拿了一把骨扇,在手中把玩着,时而展开扇扇风。江面有风,其实并不太热。
“实际上,我是来找大师兄的,”萧晴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他两年前下山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萧晴摇了摇头,迷茫地看向窗外。
“茫茫人海,这岂不是大海捞针吗?”梅子尧重重叹了一口气,“姑娘莫要执念。”
船已经开了,萧晴看着码头越来越远,船儿在江面上划过,两岸的风景向后倒退,倒也不再想其他的。
梅子尧雇了很多船夫,轮流划桨,夜里也无需停船靠岸。
晚饭后萧晴突然觉得浑身不适,头晕目眩,还恶心泛酸。她从屋子里出来,想要倒杯水喝,顺便吹吹风清醒一下。摇摇晃晃来到桌边,却碰上一个浪头打来,船身狠狠颠簸了一下,她脚下不稳,已经拿在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梅子尧听见外边的声音,也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见萧晴正伏在桌旁,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扶住她。
“晴姑娘,你还好吗?”梅子尧感觉到她浑身软弱无力,重量都倾在了自己身上。这柔弱无骨的模样,惹人爱怜。
“梅大哥,我打碎了一个茶杯。”萧晴虚弱地开口。
这个傻女人,自己都这样了,还计较什么茶杯,梅子尧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头晕,有点想吐。”萧晴说话有些艰难。梅子尧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是晕船了。
梅子尧先扶她坐下,向楼下要了滚水和湿毛巾,又准备了一只小痰盂。他回到萧晴身边,善解人意地说道:“初次坐船多半都会不适应,别怕,吐出来就好些了。”
萧晴听他说得如此容易,心里却极不愿意吐出来。一个女儿家,这么羞人的事情,到他嘴里怎么这般轻松。想是这样想,然而又一个浪头过来,萧晴便再也忍不住了。她顾不得矜持,拾起痰盂便干呕了起来。
“好些没?”萧晴趴在桌缘,听见身后传来梅子尧关切的询问,她回过头,见他手中端着个铜盆,里面浸了块白毛巾。“是温水,洗把脸会舒服些。”萧晴点点头,梅子尧将帕子拧干,递给她。
刚刚洗完面,梅子尧又递过来一杯滚水让她漱口,萧晴也一并照做了,果真觉得舒坦很多,不过头还是有些晕晕的。
梅子尧见她看着自己笑,就问她笑什么。
萧晴说道:“你真会照顾人。”
萧晴说的是实话,虽然以往在山上师兄们都冲着她,可是这等贴心的照顾,一般也只有母亲做得来。如今遇到的梅大哥,倒是除了母亲之外的第一个了。
梅子尧却微微错愕,他其实是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锦衣玉食的生活里,这些都有下人打理,他从不曾操心。但是刚刚见到萧晴难受的样子,他想也没想就觉得应该照顾她。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一般。
“谢谢你梅大哥,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萧晴真诚道谢。
“天色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梅子尧站起身来,“我扶你进去吧。”刚刚触到萧晴的身子,便觉得手下一片冰凉。
梅子尧微微皱眉:“你穿的也太单薄了,就算是夏天,入了夜江面还是寒得很。”萧晴也觉得有点冷,此刻被他温暖的身子拥住,眷念不舍,有点不想离开。
次日清晨萧晴没有起来,梅子尧贸然闯入的时候,她正紧闭了双眼,两颊通红。梅子尧伸手一探,竟有如烙铁一般,想是她有点水土不服,昨天夜里折腾了一阵子,又受了寒。
萧晴迷迷糊糊嘴里直喊着娘,又叫渴。
梅子尧到外屋给她倒了一杯茶,却没办法喂她喝,最后只得自己喝下一口,再附身吐入萧晴口中。茶水冰凉,梅子尧的嘴唇也是凉凉的,碰上萧晴滚烫的唇瓣,萧晴顿觉舒爽很多,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然而她舔到的不是自己的唇,而是梅子尧的。
说起来有些搞笑,他梅子尧年纪轻轻腰缠万贯,赏歌赏舞是必然,却从来不近女色,外界也有人传言他有断袖之癖,如今这个不算吻的吻,实则是他的初吻。然而这种感觉很奇怪,萧晴软软的舌头舔在他的唇边,湿湿|滑滑软软的,他不禁有点想咬住她。
梅子尧又饮了一口茶,有些脸皮厚地贴近萧晴,照着老方法将茶水喂了进去,不过这次喂进去的还有他的舌头。滚烫的嘴摩擦着他带着凉意的唇,梅子尧用自己的舌头轻轻挑了挑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