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帝丑妃 作者:延彬(潇湘2013.1.12完结)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刺杀皇上?”那个语气冰冷的就如同是冬天里的冰河,寒意刺心。冬儿挣扎着要起来,他又狠狠地甩了一个鞭子;“啊…。”
“你杀了我吧!”冬儿含泪恳求。
“你想死?”大皇子饶宇兴致地问。冬儿点了点头;“活着,活着只会更痛苦,我现在是阶下囚,我不想活着了,求求你,给我一刀吧,让我死的痛快。”
“你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你还没有交代到底是谁只是来刺杀皇上。”冬儿冷冷说道;“你还查什么,不管他们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指使,你们要杀要剐全冲我来。”
“好,我很欣赏你这个不怕死的性格。”说着抛下了鞭子。冬儿冷眉看了他一眼。他冷声说道;“来人,火烙伺候!”
“是”
“啊....你这个畜生,你还是杀了我吧,啊....”
“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那么撒野,看来不给你一点痛快的你是不会求饶!”说着就朝她的脸上烙去。“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后,冬儿昏迷过去。那个火烙的印记在她的脸上渐渐散去温度,留下了永恒的痕迹,不可磨灭的痕迹。
“回主子,她昏迷过去了!”
“把她浇醒!”那个依旧不肯饶恕她,一泼冷水冬儿渐渐的醒来。浑身的疼痛感袭来,让来生不如死。脸颊上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让她恨不得拿了刀子来割去肉,让那个痛来的更彻底。
“怎么样,你肯说了吗?”大皇子俯下身子说道。冬儿这才明白他要她回答的不是她的指使,而是希望冬儿说是辰若指使的,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他。冬儿呸了一声,他大怒,立即就抽出了鞭子朝她的身上打去,连续打了半个时辰,冬儿不知昏死过去几次。
入夜,冬儿静静地躺在昏暗的牢狱中。反腐就是一个尸体,她一动不动。忽然那边的甬道走来了一个黑衣人,他蒙着脸颊,看见了她变成了这样,他心痛的摇了摇头。一下子砍断了链条,再看他身后的那些衙役早就已经是七荤八素。冬儿被他抗上了肩膀,他脚步轻快的飞身出了宫门,一路上闪闪躲躲,幸好没有露出行迹。
“冬儿,你养顶呀趁著我来救你了!”他含泪加快了脚步,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这样他就可以让她少受一些痛苦....
☆、056 性情大变
冬儿被棋越扛回了一个抱厦内,这里是他临时居住的一个地方。前靠街市,后是密林,左右各有深宅大院,院前是枫树林立。一推开朱漆大门,棋越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入了内院,引入了抱厦内。“大夫,她怎么样了?”棋越皱起眉头,满脸紧张,几乎是提心吊胆等待大夫的回复。大夫把了把脉,又沉思了一会,抚须叹道;“这个姑娘怎么伤的这样重,不过也无妨,这个伤势落到一般庸医的手里必死无疑幸好你找到了我。”
“那大夫,你还是快些用药吧?”棋越看着冬儿昏迷之中,秀眉皱起,心疼的了不得。大夫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无妨,这伤好治,只是她的脸上势必会留下疤痕,这个倒是老夫无能为力的。”
“只要能治好他的伤势,这个脸上伤…不治也无妨。”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老夫就替他治伤。”说着取出了一个方子递过去;“照此开药,不过一个月即可痊愈。”“如此就谢过大夫了。”棋越赶紧道谢。大夫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便问;“怎么?”大夫怒瞪了他一眼道;“年轻人,难道你要我免费为她诊治?我也是人,也需要活命。”
“哦,不好意思,这一着急我倒忘记了。”说着赶紧摸索了一下布衣,又在袋子里找了找,只取出了一定很小的碎银子。
“好了,在下告辞。”说着疾走,棋越看着他远去;“真是一个贪心的庸医。”次日一早,棋越亲自去抓药,又回来熬药。过了半个月,冬儿的伤势也渐渐好了。等她起身能行走,她的心情也大好,竟全然忘记了过去,每日里嬉戏,玩闹就如同是一个孩子一般。 抬头,却见梓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冬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她的视线,在一瞬间,莫名的被这两潭深不见底的渊源吸引了进去,无法自拔。
他氤男琼缮弦徊沣秤詈诘耐姿坪跽南蛩拷氯鹊钠⒙湓谒成希ソチ谒纳稀?br /> 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那双冷漠而霸气的眼眸,不知何时被霍宇那双含笑的墨眸所取代。
理智告诉她该逃离,被蛊惑的躯体却无力做出任何举动,只能任由那张脸在她的瞳孔渐渐放大,直到无法看清……
“棋越……”闭上眼,她无意识的喃喃低语,“带我走,带我回去,棋越别丢下我……”
“看来你的伤无碍了。”
身后,一把淡漠的声音响起。
冬儿惊惶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冰眸无风无浪,一派淡然,一瞬间,心竟似被狠狠扎了一刀。
痛的不是他的不以为然,而是自己可耻的沦落。
他不是已经被自己重重一击,怎么还没有死!心好痛!好气!可是,身为“冬儿”,她有什么资格?
“你送的女人,不错。”梓睿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在她身后。
“纳兰姑娘是朕还未过门的妻子!”
激动,愤恨,不屑,却不敢不敬。
她幽幽看向这把声音的主人,他的眼里蕴含了浓浓的气愤和一腔的鄙夷,迎上她冬儿的视线,在一霎那的踵震后匆匆移开,脸上,犹是慢慢的气愤不平。
离班,这个一直守护在纳兰风儿身边的男人,此刻对她尽是厌恶。
她突然有点想笑,笑自己,也笑他们。
她错了,错在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错在不肯承认霍宇早已不在,也错在,不安于室。可是,犯了这些错误的她,谁有资格去惩罚?
她是纳兰风儿的未婚妻不错,可他转过头就把她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是不愿意认清事实,可这次,惹了谁伤了谁?到头来被现实击的心力交瘁的,难道不是她么?
不理会那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她趴在长椅的石栏上,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月季,专心逗弄爬到花茎上那只小小的蜗牛。
手指似乎有一点点刺痛,许是折月季的时候被硬硬的刺扎到了。无妨,痛过了,不留痕迹。
小小的蜗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完全暴露在危险的目光下,软腻的身躯遂而慢慢缩进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牢壳。它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知它的壳对她来说极其脆弱不堪一击。
低低叹了一口气,她也不过如此。
三个男人犹在,只是奇异的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们很闲吗?”最终,还是她打破了僵局。
梓睿的脸有一丝深沉,她读不透,也不想读。离班早已别过脸,安静的立于一旁。她的视线迎上纳兰风儿,后者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不说话,是不是在等着她说?她该说什么呢?刚刚的情形似乎有那么点尴尬,她该解释一下?
一个不贞的荡~妇,说什么才好呢?想来,真是可笑。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手上,随着他的视线,她总算看到自己的手指划了一道细细的血痕。怪不得,刚刚感到一股刺痛。
高大的身影向她笼罩而来,下一秒,两片温热的唇已经覆在她的指头上,如同上次那样,那专注的温柔瞬间捂热了她的心。
他这般,究是为何?
冬儿的眼眸微微泛着水汽,心里有一丝幽怨,却不知该怨谁。
她错了,他,是不是也错了?
把她扔给别的男人,却又在那个男人面前用这种方式宣誓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他所有,别人窥视不得。这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用力抽回手,一丝莫名的气愤掠过她的心头。她别过脸,不看他。
“我有事和他们商量,晚上和你一同用膳。”他对她的反抗不以为意,仍是固执的掏出方巾细心为她拭去指上残余的血丝。
那种温柔,那种专注,仿佛她就是那个让他捧在手心上呵护备至的人儿。但她知道,她不是。
无声的看着他的动作,却不再看他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
这算什么?
“你在生气。”他温言道。
“该生气的人是你。”方才的情形,他必定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女人,沉沦在别个男人的气息里,不能自拔。
轻叹了口气,对着这样的他,竟有点心生愧疚。可是不明白,仍是不明白,对他来说,她算什么?
梓睿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离班也退出了凉亭,似乎有意把这一方天地留给她和纳兰风儿。
“是,我很生气。”凝望着她一张倾世容颜,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绪。“我的女人,不许别人觊觎。”
虽然,他依然弄不懂自己对她的心意,但,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的女人,不许别人觊觎。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她无由来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可是……”
“我没有把你送给任何人。”他的声音,仍是那般温和从容,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虚假和冷淡。
这话,她更是不解。若不是把她送给梓睿,为什么要留她在此?
仿佛看穿她的疑问,他淡淡一笑,“梓睿受伤之事断不能泄露,而我……相信你。”
她浑身一颤,抬头,怔怔的凝视他。鼻子,酸酸的。
“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与他们商议,你在此等我,好不?”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纳兰风儿淡淡看了她一眼,收好方巾。
无意识的点头,看着这个男人举步优雅的离开凉亭,离班紧随他身后离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庭院深处,她才慢慢收回茫然的目光。
我相信你……原来,不是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却反倒是,这个府里,没有事务缠身而又能让他信任的人,只有她?
只有她……
指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唇边的气息。这个男人……
如果……如果真的回不去了,那么在这个时空里,他,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么?
可以么?
她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在乱世中为自己谋求一份安定的生活而不依靠于任何人,她可以自强,却不能自负。如果……不是非走不可,留在这里,留在夕阳公府……有这个可能吗?
可是,除了她,他还会拥有无数的女人,到时,她又情何以堪?
心里好乱!对梓睿的绝望,对纳兰风儿悄悄滋长出的希望,重叠在她的心底,啃噬着她的神经。眼前一片迷茫,不知下一步将会迈在何处。
他低声轻叹,不经意发现一旁的护栏生生缺了一角,地上,一小滩碎如粉末的灰石安安静静的躺着,似在宣泄着一腔无声的压抑。
那抹清幽孤独的淡绿身影从脑海闪过。你真的忘记我了?
心头微微一颤,目光幽幽流连在残缺的角落里。
☆、057 为她而战
“吱呀——”门被缓缓地开启,棋越刚买了药回来朝里面喊;“冬儿,我回来了!”他走进去一看,那里边站了几个人,他就知道不对赶紧跑了进去,那几个人拦住了他。他大怒,三拳两脚就把他们都打翻在地,他们还在地上打滚哎哟他就长驱直入。却看见梓睿赫然站在那里,傲立于冬儿的床榻边。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伤害冬儿还不够吗?”“朕,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这个不是朕的命令,这个事情,朕一定会好好去查。”他的眼眸里也满是悔恨。
“你走吧,我不认识你!”冬儿含泪说道。
看着冬儿已经残破的脸颊,他的眼里闪过了泪光。他不想让她再难过,于是点了点头,拉过了纳兰风儿就走。
“冬儿,你看见了吗?他不值得你哭你懂不懂?他是一个残忍的人,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你死没死,你又何苦为他落泪?”
“我并没有哭,我没有!”
“棋越,这个是燕窝,你拿起个诶她补一补。”他又折回来。棋越大怒;“我们不需要你的施舍!”说着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满腔的怒火正待释放。“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揍你一顿,给冬儿报仇!“棋越的怒火越来越旺。冬儿忙起来道;”棋越,不要,不要这样!“
”好,既然你想要这样,朕就成全你。“说着两个人出了门,来到了大院子。此刻大院子落叶纷飞,战火气息很浓。众人都朝这边看,棋越冷笑了一声,梓睿也毫不示弱。
他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梓睿的手臂,梓睿猝不及防,脚一蹬反叫他拉过,他另一只手重重的击中了他的胸口,他只觉得嘴巴一甜,血从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