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夫人 作者:梦真(晋江2012-09-29vip完结,温馨,宅斗,he)
瞧嗖摇?晌乙幻判乃家薷悖济挥刑幕啊?br /> “后悔了?”他从没见过江月哭,听她抽噎着说了这么多话,心都快碎了。他从背后抱住她,柔声安抚:“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说的。”
他拍着她的背,耐心地哄:“江月,我们先不急着要孩子好不好?其实如果不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就和你……我知道你不愿意提起我以前的妻子,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提。她和我成亲的时候也是和你一般大,结果刚生下永阳就走了……我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你明白么?江月,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我不想为了一个孩子而送了你的命……我答应你,等你满了十六岁,我一定努力和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不好?”
江月听他说了这么一串子话,心里的怒气早就消了,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破涕为笑:“努力什么努力,讨厌!”
见她重新露出笑容,崇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凑过去吻去她的眼泪,低声承诺:“你放心……你和你大额娘不一样。就算你这辈子不生孩子,我也会宠着你,喜欢你……”
小夫妻没有隔夜仇,话说开了,也就好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便早早起来,崇安去了宗人府办差,江月去完颜氏那里侍疾。
江月去的时候,另外三个媳妇还没到,完颜氏就拉着她说话,给她讲起几个妯娌来。
大媳妇马佳氏,出身高贵,性子却很软弱,一点都没有当家主母的气概。或许就是因为这位大嫂太好脾气了,崇琰才会那样风流成性,年纪轻轻就娶了七八房的姨太太。
二媳妇是安姨娘的内侄女安氏,虽有不安分的心思,却也没那个呼风唤雨的地位。她丈夫只是庶子,她再有能耐也是管不了家的。
这老四的媳妇说起来就和江月有些冤家路窄了。这钮祜禄氏是崇安前妻的侄女!也就是江月表姐钮祜禄东珠的侄孙女!这关系可真够乱的。不过京城也就这么几个大的姓氏,只要是出了五服的,都算不得正经亲戚。
完颜氏到底病着,简单说了几个媳妇的性子就咳嗽起来。江月端茶倒水的时候,另外几个妯娌便相携而入,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想来就是安姨娘吧。
安姨娘带着几个小辈给完颜氏请安的时候,江月正在给完颜氏喂药,婆媳之间好不融洽,就连免礼都是江月替完颜氏说的。安姨娘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刚要出言,就听江月率先笑道:“多谢姨娘昨儿送来的丫鬟,祯儿瞧着个个都是美人。”
安姨娘刚刚面露得色,谁知完颜氏一听她竟然往自己儿子身边送女人,当即就沉下脸呵斥:“胡闹!安氏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家祯儿刚和崇安成亲,你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太过激动,她又咳嗽了起来,好一阵子才平复了气息,恨恨地说:“我看这个家你也不要管了!正好祯儿嫁了过来,就让她跟我学着管家。”
江月也没想到完颜氏会忽然这么说,连忙朝其他几个妯娌看去,大嫂马佳氏还好,安氏和钮祜禄氏的表情就有些变了。
安姨娘没想到会这样,赶紧跪了下来请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福晋您还病着不宜操心,还是让奴婢……”
“不必了。”完颜氏出乎意料地坚决,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天。“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说完便躺了下去,不再言语。
几人前后出了屋子,江月走在最后,就听二嫂安氏愤愤地拉着大嫂马佳氏嚷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大嫂你才是嫡长嫂,凭什么她乌雅氏才嫁过来就能管家?福晋就是欺负你老实好说话,你也真是傻,就不知道去闹?”
见马佳氏唯唯诺诺地吱唔着不说话,安氏就去拉一边的钮祜禄氏:“我说四弟妹,三弟和四弟可都是福晋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她现如今选了老三的媳妇,这不就是对你不满吗?”
钮祜禄氏恹恹地抽出手道:“二嫂说这些话好没意思,我是老小,还能和三嫂子争抢么?”说完了便拂袖离去,只留给安氏一个匆忙的背影。
却说这钮祜禄氏离开正院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江月所居住的明月楼。安氏说得对,完颜氏一向对她淡淡的,乌雅氏一嫁过来就更不在意她了。她也是贵族之后,嫡出的小姐,更重要的是她是四少爷的原配妻子,她乌雅祯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抢了她姑姑位置的女人!
听说钮祜禄氏前来拜访,江月也不觉着意外,只是淡淡地应了句:“四阿哥福晋,不就是那个钮祜禄家的女人吗?他们钮祜禄氏向来自恃高贵,其实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叫她进来说话,看我怎么收拾她。”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时候找歌听,无意中听到二胡曲《江南春色》,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我考级时候拉的曲子么~好怀念。
话说二姨娘投井而死,横竖都是二,多适合!我的亮点竟然没人发现…… 好桑心嘤嘤嘤嘤
☆、36斗嘴
第三十六章 斗嘴
钮祜禄氏随着槿姗一同入了院子;穿过几个回廊才来到明月楼。抬头望着这座三层高的建筑,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七年前;她的七姑姑同样八抬大轿进了这康亲王府中;却那么早得便香消玉殒;仅留下永阳这一丝血脉。而现在,住在这的女人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双手紧握成拳;跟着婢子进了里屋,突然就佯装出满脸的笑意:“三哥续娶嫡福晋的事情实在是突然,钮祜禄氏空着手拜访新三嫂;真是失礼;还望三嫂见谅喏。”看起来谦卑;话语中却刻意加重了“续”和“新”二字。
钮祜禄氏进来的时候,江月正坐在贵妃榻上品茶。茗香幽幽,刚刚品下一口普洱,便听见什么东西在耳边闹腾,略带不满地抬头一瞧,一个陌生的女人,聒噪得很。长得看着挺清纯的,说话却妖里妖气的带些语气词。江月最烦的就是“喏”“喏”“喏”那种恶心的声音了,偏还上赶子凑人眼前了。
看钮祜禄氏堆着满脸虚伪的笑,也不像什么好东西,自然不必真心当个什么妯娌亲戚相交。但乌雅江月的准则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打笑脸狗,就连大格格那种没礼貌的小孩子也是以大家闺秀的气度面对,更别说是她。
“我可以体谅你手头紧,但这失礼……到底四弟妹也是出嫁好几年了,怎么得了个安人的诰命还这么不懂礼数?够目无尊长,够目中无人,也不知行个礼?不说我是你三嫂,崇安以前的嫡福晋还是你姑姑,怎么说,你也是晚辈。”其实这钮祜禄氏还不就是仗着自己额娘是皇上的堂妹,所以瞧不起她?
江月又抿了口茶润喉,这才含着不深不浅的笑意补充道:“当然,无礼这条我也可以原谅,如果你坚持不行礼的话。关了门,咱们还是‘一家人’不是?”的确是一家人,不过她钮祜禄氏只配做看、门、狗!
钮祜禄氏也是个人精,一眼便瞧得出江月的不满,不过她原本便未曾想过与江月和平相处,见其拿出安贝勒为兄,崇琛为弟这条来压自己,只得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微微一福,朗声道:“钮祜禄氏给三嫂问安,三嫂安好。”
看这钮祜禄氏比江月岁数大了不少,却像是个孩子脾气。江月满意地看她行了个礼,也知她算是屈服了,便勾勾手指头像逗弄小狗一般免了她的礼,指了指一边的偏座请她坐下。人家没礼貌,她乌雅氏却不会失了礼数。
礼虽然行了,可钮祜禄氏听江月谈到她七姑姑,心里的怒火根本就压不住,偏偏还不能翻脸,只得扭曲地笑:“虽说钮祜禄氏不才,出嫁好几年才得来这安人的诰命,但无论怎么都胜过三嫂什么品级都没的好。既然三嫂如此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皇上怎么没有破格直接给您封个一品诰命夫人?”
江月往软垫子上靠了靠,一脸的舒服惬意。其实闲来没事和这些人斗斗嘴皮子也挺好玩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破格?怎么感觉弟妹这是心里头委屈埋怨皇上呢。啧,这可赖不上你三嫂,你没本事好几年才得了册封,也别在我这儿撒怨气啊。你别忘了,我才嫁过来两天,你呢?嗯……多大岁数了?”钮祜禄氏比江月大五岁,虽然嫁了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却因为无子熬了好些年才得到诰命,这事儿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都被讲烂了。
瞧着江月安适的模样,钮祜禄氏打心眼里不喜欢,觉得这乌雅氏是小人得志。她抬眸打量着江月,不住地摇头:“还以为三嫂是名门闺秀,没想到说话这般……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不讲理。哦,我怎么忘了,三嫂哪是什么名门闺秀,不过是沾了完颜府的光,不知道远到哪的表亲戚。埋怨皇上?钮祜禄可不敢,别是三嫂硬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强行赖在别人头上,要知道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钮祜禄氏倒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还有,安贝勒以前的嫡福晋是钮祜禄氏的姑姑没错,但那也只是我和安贝勒之间的亲缘关系,与您这个外人有何干系?不过,三嫂如此惦念我姑姑,弟妹在这儿代姑姑谢过您了。姑姑离世也这么久了,三嫂能记得还真不容易。不过,这也难怪了,康亲王府中又有谁不知道安贝勒以前独宠嫡福晋,恐怕是爱进骨子里去了,三嫂你想不知道也难呀。”
江月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好笑地看着钮祜禄氏那张水火交融一般矛盾的脸,不由愈发笑得优雅:“我是外人?别忘了我现在才是永阳的额娘,弟妹,你不会想说不是亲生的不作数吧?别忘了你的姑奶奶温僖贵妃也有代养的公主。三嫂劝你一句,你最好先搞清楚,你现在是站在哪里,这里的女主人现在是谁。还是说,弟妹只会沉浸在过去的旧梦中,分不清现实?”
钮祜禄氏怒极反笑,唇畔蔓过一抹冷意:“三嫂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与我姑奶奶相比?”
其实僖妃兴风作浪惨死在宫中,江月才不屑于与她相提并论。听钮祜禄氏又提起崇安的原配,江月心中更是不以为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爱进骨子里去,他又为何会请旨娶我?啧,爱,爱,真是笑死人了。我乌雅江月既然敢提她,就说明我不怕她。她既然是一个好的女人,我自然会尊敬她。不过你这个侄女有些让人尊敬不起来,仔细些,别给你们家抹黑,也别让你姑姑死了还觉得不光彩。你若觉得崇安心里的人还是她,我敞开门了请弟妹去正苑问问崇安,他最爱的女人,是谁。”
江月冷笑一声:“论说我们夫妻之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操心。是了,三嫂怎么忘了,弟妹是入宫选秀被‘撂了牌子’才和四弟成婚的。脾气急躁,目中无人。我说永阳这丫头像谁呢,原来是与她这个表里的姐姐一样!”
听到她提起选秀的事,钮祜禄氏柳眉轻扬:“哦,撂了牌子才指婚给崇琛的?三嫂毕竟不是名门闺秀,连这选秀事宜都不清楚。我的确是撂了牌子才指婚给崇琛的,可三嫂是否知道当今圣上可是钮祜禄氏的表舅,难道三嫂想让皇上学那汉惠帝?”
就凭她还妄想能够将我说的无地自容?简直笑话!江月心下更是好笑,莞尔笑道:“是哟,若是如此那弟妹是去选秀作甚?万一内务府的主考官一时看花了眼将弟妹这副‘温婉贤淑’的好样子牢记,把你送去充实掖庭去了,可不是弟妹自个儿让皇上成了汉惠帝?若是弟妹真如所说何苦不叫你额娘直接去请旨赐婚,反倒像个不值钱的玩意似的被扔到别人家去?我看永阳也就脾气像自个儿的表姐,不过表里亲戚总归是两家人,毕竟永阳如今是安贝勒牒下的闺女,不是你钮祜禄府的,再怎么说我这个名义上的额娘也比你有资格管教闺女不是?”
说到请旨赐婚的事,钮祜禄氏挑挑眉,冷哼了一声:“哦,那为何前福晋逝世三年,安贝勒才请旨赐婚。偏偏又赶在了这要夺嫡的节骨眼儿,若不是看着德妃的几分薄面……”
提起“夺嫡”二字,江月心神一凛,忍不住拍了桌子,指着钮祜禄氏的鼻子骂道:“四弟妹好生糊涂,朝廷大事也是你这种妇人可以议论的吗?还有,我对弟妹的姑奶奶尚且尊称贵妃娘娘,弟妹便直接‘德妃德妃’地直呼名号?若是我姑姑听到了,可定要治弟妹你一个不敬之罪!”
钮祜禄氏未曾料到自己一时疏忽漏了娘娘二字,竟然被江月抓住了破绽,忙站起来讪讪一笑:“是三嫂说的在理,钮祜禄氏失礼,朝廷大事不该妄言,也不应直呼德妃娘娘的封号。改日钮祜禄氏定当备足赔罪的礼亲自到永和宫负荆请罪,不知三嫂是否满意?德妃娘娘誉满后宫,想必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如某些人那般斤斤计较的,嫂嫂你说对不对?”
还真是强词夺理,给个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