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
我等敬请少主出山!”
“敬请少主出山!”屋中众人齐声道,如雷霆震。
阿尧缓缓扫视了一眼匍匐于地的一众人等,起身,健拔欣长的身躯在窗棂间点点余晖下的映衬下璀然生灿,年轻英俊的容颜上不复往日的散漫不羁,转被深邃沉凝所取代。
黑如锦墨的眸如沉寂了百年的古井,将所有波澜沉然压下,语气铿然:“既此,就明日吧。”
窗外,乌云盘顶,雷声鸣震,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
阿尧回到小院时,豆大的雨点已经劈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连唤了几声皆无人应答,再一看,搁在门后的竹篓和砍柴刀都不在,他眉心顿时蹙了起来,抬头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空,疾步去屋里取了两件蓑衣,匆匆往外走去。
雨势越来越大,狂风席卷,落叶蹿飞,细幼的桠枝被天地间无形的迫力压得重重垂腰,几弯欲折。
阿尧展开轻功,沿着山路疾速奔走,身后蓑衣高高鼓起,如翼迎风翻飞。一直上到半山,疾驰的身形倏地顿住。
一个竹篓斜躺在树边,里面的柴枝滚撒一地,已被大雨冲散了不少。阿尧循着竹篓四下一看,果在不远处看到了丢在地上的砍柴刀。
他眉心紧拧,放慢脚步,在附近仔细搜索起来。
山路一片泥泞,极难着脚,好在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非什么难事。但大雨将先前的脚印冲刷得不留一丝痕迹,阿尧很快地搜寻了一遍,四下除了一棵接一棵的繁茂巨树,再无其他。雷雨天在树下避雨最是险恶,她若自幼在山上长大,必晓得此点。念及至此,阿尧足下一点,身形快若疾电,冲破密集如帘的雨幕,往山腹处奔去。
随着草树渐渐稀疏,迎面,高耸的山壁威昂而立,在满天浓墨的映衬下,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之势。
雨水汇聚成瀑,顺着石壁不断冲刷而下,滑不溜步。阿尧沿着山壁细细寻去,终于在重重水雾下发现一处凹陷的石坳。他不假思索地冲破水帘,果见一个身影蜷缩其中。
“小蚊子!”他叫了一声,一把将人揽起,触手衣襟上竟布满冰珠。他心中一惊,赶紧将人翻过来,只见少女双目紧闭,肌肤现出一层霜冻样的僵白,连嘴唇都已是青白。
他拍了拍怀中人的脸蛋,连唤了几声依旧毫无反应,只觉手下所触肌肤冰凉得不似人体,当下再不迟疑,脱下蓑衣扔到一旁,又解开了外裳。
沿路行山路踏雨而来,他膝盖以下的裤腿裹满泥泞,已然透湿。上裳因有蓑衣遮挡,倒还是干燥的。他飞快地脱了外裳,将怀中人裹严实,随即探手进去,在衣扣处摸索了几遍,最后干脆手下用力,“嘶啦”一声将衣襟扯开,三下两下将已经结了霜的碎布抽出,丢了出去。
再度探手进去,往上挪了一点,摸到绸布软滑的质感,浸透之后更显滑凉。他毫不迟疑地一用力,系带绷断,一抹藕色肚兜被扯了出来,丢到一旁。
怀里的娇躯似乎有了感应,开始无法自抑地颤抖,不断向他怀里瑟缩。他收紧手臂,腾出一只手扯裂身上仅剩的贴身里衣,用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干燥布棉探进蓑衣里,细细擦拭。
然怀中的人儿并无好转迹象,仍是不断蜷缩战栗,几乎可以听到牙关撞击的“咔咔”声。他的手掌触到那赤裸冰冷的身躯,忽然有一种错觉,好似那寒气是从内里渗透而出,正在逐渐吞噬着少女躯体。
阿尧因为这种油然而生的感觉而拧紧了眉心,探手抓住其腕脉,一摸之下,不觉更是心惊:脉象凝滞缓殆,比常人几乎慢了倍余。
他当即单手抵住怀中人的背心,将绵厚的真气送入。
真气送进体内的刹那,他感到了一股极明显的抗力,仿若火与冰的碰撞,极端而抵触。与此同时,怀中人如遭重创,身体猛地弓起,随即似脱力般重重伏倒在他怀里,一丝鲜红顺着嘴角淌下。
他立时撤力,捧起她的脸,只见眉心紧锁,面色惨然,似乎忍受着极大的苦楚。致痛撕扯了神智,在他接连几声低唤后,浓长的睫毛数颤,那人儿缓缓睁开了眼。
“小蚊子!”阿尧微松一口气,随即焦急问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他率蝠翼征战数年,大大小小的外伤内伤见识过无数,却从未见过此等诡异之伤。即使是真气紊乱,亦不至对他的内力如此排斥。看情形又不似中毒。联想起先前种种反常之象,他的眉心愈发紧蹙: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睛之际,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冷,丹田里似乎有一把巨大的冰锥,肆意地在体内突刺。五脏六腑好似浸泡在冰水中,不断痉挛,刺痛如剜。
双目中一片灰白,我努力了很久,才渐渐对焦看清了眼前男人焦急的俊颜。
我费力地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气力已然在对抗阴气的反噬中消耗耗殆尽。身体的每一处关节似乎已被分剥离析,不再属于自己,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绝不能!
阿尧心中忧急,抬头望了眼外面,雨势丝毫未歇,可眼下亦无他法,便道:“我这就带你回庄,让谢世叔帮你看看。”亟待起身,忽觉胸前一凉,低头望去,只见一只冰冷的小手正无力地搭在自己的胸口上,另一只垂到地上,手指缓缓扒拉着,在摸索着什么。
他凝眸细看,只见一小团皱烂得不成样子的红绒被捻起,费力地递到他眼前。
他伸手接过,仔细一看,竟是一朵合欢花!想来是他从院中出来时落到衣缝中的,未被风雨打掉,一路带来了这里。
心念流转他已明白其所意,心头巨震,低首问:“合。欢。。。可解你危?”
怀中人已无力应答,但显是听到了他的话,曲长的睫毛数眨。
她的情形并不似中了催。情之类的迷药,然自古以来,医与毒一门生生相息,博大精深,纵然是自己孤落寡闻也未尝可知。无论如何,不能放弃救她的机会。阿尧的迟疑仅仅一瞬,随即便将怀中人抱高,让她从卧姿变为坐姿,大手利落地将已然湿透的绸裙扯掉。
他上身原本已经精赤,将紧裹在怀中人身上的长袍松开后,俩人已是坦。裸相贴,一个寒凉如冰,一个灼热似炽。
他这才看清,少女光洁的小腹上,隐隐有一丝寒芒埋在肌肤之下,如流萤般沿着丹田不住窜闪游走。
倒似真气走岔。。。阿尧心中暗忖,却无暇细琢,拥紧怀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其他什么而不断颤栗的少女,俯身在她耳畔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要如此?”
回答他的,是一只顺着松开的裤头滑进的冰凉小手。
他粗粗喘了一声气,把着那纤腰提起,对准贲。张的龙杵一鼓作气按了下去。进入的刹那,他郑重地在她耳边道:“我会负责的。”
第78章 谁之欲(下)
山坳外雷电交加,风雨肆虐。山坳内,瓢泼雨水形成的厚厚“帷幔”下,却是一片火热旖旎。
难抑的粗重喘息从阿尧喉中逸出,两道漂亮的剑眉也已拧成了团:她实在是,太紧了!
刚进去一个头,便被紧紧地箍住,进退不退。倚在他肩头的少女虽不能言,眉心亦是团团蹙起,显是痛楚难当。
阿尧暗恼自己鲁莽,光急着想救人,丁点撩。弄都没有,难怪会弄疼她。
大掌托住少女的腰,将她稍稍拉离,另一只手探下去,沿着那粉嫩的细缝轻揉撩拨。如此果然奏效,不过须臾,少女的喘息明显急促起来,被握住的腰肢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挺拱。
不过这下却苦了阿尧,已经没入的顶端仿若被吸吮般,层层嫩肉不断涌上来,挤捏拥簇,让他几近失控地想直冲进去。
绷紧的神经实是不能再拖,她却还不够润泽。阿尧重重吐出一口气,以食指抵住前端嫩芽,温柔地搓揉几下,眼见少女眉间渐松,悄悄在指尖注入一丝真气,随即大力一按。
平日轻轻一碰都会敏感不已的嫩芽如何经得住这般刺激,怀中娇躯如离水的鱼儿一般猛地弹起,大量花。蜜瞬间涌出,浸湿了他的手掌。
阿尧再不迟疑,手掌一松,纤腰下沉,将他完整吞没。
纤而不弱的身躯仿佛一柄刃,将他紧紧衔住。全身肌肤皆是冰凉的,连花蜜都似比常人寒凉,唯有深处一股温暖,引诱着他不断前进。
脑中一开始还不断告诫自己是在救人,到了后来,一切已成为本能。交缠而坐的姿势太过拘束,已无法纾解他的急切。他抱着她站起,将滑嫩的娇躯抵在石壁上,迅猛侵入。毫无间断的抽。顶,无法抑制的颤栗耸动,直至最后一刻,灼热的精元深深灌入核心,怀中少女如同被注入生命的木偶般,原本僵硬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紧紧缠上他的脖颈,喉间逸出一声低哑的媚妩呜咽。
阿尧冒雨回到小院时,全身已经湿透如水捞。
听到门口响动,送饭过来一直等候的吴婶撑着伞迎了出来,一见阿尧的模样,惊得一时张着嘴说不出话,片刻才慌惶地问:“少主,你这是。。。”
阿尧一步未停,只在经过她身边时低沉有力地吩咐道:“去烧点水来。”
吴婶这才看清他怀中以蓑衣紧紧裹着一个什么,看那形态,似乎是。。。。。。
阿尧径直回到屋中,顾不得全身滴淌的雨水,将怀中蓑衣解开,少女安静沉睡的脸庞露了出来。他小心地将湿漉的蓑衣剥开,将人抱出,放到床上。
吴婶先前来时,已在灶间备下热水,是以他刚将少女安置好,便听到敲门声。
“少主,热水备好了。”吴婶的声音中难掩担忧,“您淋了雨,我去煮碗姜汤来吧。”
“不用了。”
“要不,我叫老谢来看看。”吴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屋内。
阿尧不动声色地挡住她探询的目光:“不用了,这里无事。你回去吧。”
吴婶一凛,夜色中年轻男人神色沉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带着不容抗拒之威。
“是。”她敛眉恭敬地道,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阿尧自去灶间拎了满满两桶热水,将浴桶注满,褪掉一身湿透的衣裤,从床上抱起人,一起坐进浴桶。
感觉到周遭温度的变化,怀里人小小地扭动了一下,眼也没睁地继续睡去。
扶着她的头安放在自己肩窝,他掬起水,小心翼翼地擦洗她的全身。
手掌抚过的每一寸皆柔而坚韧,弹性十足。
他无法否认,当听到她的请求时,涌起的震惊、讶然与无措中夹杂的那一丝释然与暗欣。
释然在危急关头,在她身边的是他?
欣慰自己暗藏的某些心思,终可以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提前圆满?
他摇摇头,甩掉脑中的纷想杂念。
手滑到花。谷中时,他的呼吸再次重了起来。从他的角度望去,软玉般浑。圆的丘。峰沾着点点水露,随着呼吸微微跳动。双腿间的一点幽暗,在水中若隐若现。
“小蚊子。。。”他捧起怀中人的脸,从曲长的睫毛慢慢亲到小巧的琼鼻,最后落到微嘟的唇上,爱怜地吮了吮,又移到细嫩的耳珠,含住了,低哑地喃喃:“想要么?”
没有回答,他戏谑一笑,语气中带了几分调皮邪魅:“那就是,同意了?”
须臾,浴桶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晶莹的水花四下飞溅。
水温渐渐凉下来,他抱起她回到床上。她像甫出声的婴儿般,不着寸缕,修长的腿弯勾,两只手交叠着放在枕边,脸颊上带着憨足和尚未消褪的红润。
他伸手把了她的脉,已与常人无异,肌肤上那层异样的僵白亦已消褪。放下心的同时,他留意到手腕上那串式样古朴的木色球珠手环,散发着淡雅怡人的松木香。
这是。。。阿尧眸光闪烁,执起她的另一只手,看到在烛光下流光转霞的鲛珠手环。
阿尧若有所思,先前看到她戴着,却从未曾留意。如今细细看来,每一样竟皆是世间罕见珍稀,看来这丫头,的确是从宫里跑出来的。
他思索着,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珠子,那手环被推得褪下几寸,露出一道疤痕。
那疤痕极轻浅,呈淡粉色,与周遭皮肤略有不同,若不是刚好离得这般近,也不可能留意到。但这位置却是。。。他捉起她的另一只手,拨开珠环,果然在同样位置看到了另一道疤。阿尧眸色渐渐黯沉,俯下。身贴近沉睡中的少女,以掌摩挲着她的面颊,低低喃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第一道晨光渗入屋中,阿尧便已睁开了眼。尽管昨日睡下时已过丑时,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早早醒来。
臂弯中滑腻的触感让他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侧过头去。果然,那小人一脸憨态的窝在他肩胛,兀自安睡未醒,嘴角尚挂着一丝晶莹。
唇角不由自主扬起,他用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口涎,小心地把胳膊抽出来,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随即走到屋角的浮雕花鸟案柜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青色锦袋。
他走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