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番外 作者:断崖一支梅(潇湘vip2014-09-25完结,女强文)
饶是嘴上虽这么说着,还是极不舍的放开了她。
她揽了揽肩上的长衫,止不住失笑道:“都成石头人了,还怎么看?”
“喂,我说未来的夫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白的拆穿?!想象一下,那种意境感觉,不是很美吗?”他溺爱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轻柔一笑,悠悠说道。
对于这个称呼哥舒无鸾的脸颊不自主的红了红,不过,于他的这番话倒是不可置否,随即点了下头。
气氛恬静温馨,令人沉醉其中。
须臾,哥舒无鸾见天色不早,宫门也快要落锁,这便刚要开口提醒男人出宫时小心一些,而她也不能远送要折返了,可话还未出口,正在这时,突然感觉一股阴风悄然袭过,卷动了她的鬓发,她低呼一声,“有杀气!”
瞬间,这股杀气越来越烈,直直向他们这边逼近。
也几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燕七杀已一把将她拉至了身后,紧接着,用力一送,眨眼便将她推向了几步开外之地。
脚步一阵凌乱,草草稳住步伐,惊悸间,发觉已自高墙处跃下了两道黑影,通体黑衫,黑巾遮面,那深黯的衣着凝结着令人感到无比恶寒的戾气,仿如来自地狱的索魂使者,显然这二人乃是绝顶高手!
夜空中有寒光闪过,划出两道精利的银芒,甚为刺目,只见他们正手持着利剑如疾风般端端向男人袭杀来,明显在他们的眼中,目标正是燕七杀!
那股凛然的剑气横扫而来,燕七杀翩然纵身避过。
可哥舒无鸾却不自主的心中一沉,只因猛然忆起,他入宫见驾时已一早卸去了兵器,而她之前夜见大妃,身上也未带任何武器,那么眼下他们只能徒手应战了。
只不过面对眼前这两个高手中的高手,真不晓得胜算有几分。
顾不得深想下去,她便已栖身迎上前去,肩上的衣衫随风翩落于地,好似一片墨莲花瓣坠落尘埃,一道掌风如闪如电,功力十足,眼看便要击中其中一名杀手,熟料却被他翻身避开,最后,这道掌风刚好击在了高墙间,击碎了墙砖,一时碎石飞溅。
正在哥舒无鸾收掌懊恼之际,只觉眼前寒芒晃过,锋利的剑尖已直端的向正与另一名杀手交手的燕七杀刺去,剑势又快又猛,她的心咯噔一下,止不住惊呼,“小心!”
这时,他身形一闪,利落矫健,巧然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好在他躲得快!
就此,哥舒无鸾提到嗓子眼的心适时一松,继续对与男人缠斗的杀手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耳边也刚好传来了他凝重的声音,“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离开,去调遣一队宫卫来捉拿刺客。”
她的声音已显急促,掌风对着纵跃的暗影再次袭出,“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独自应对!”
她当然晓得他是为了保护她,要故意将她支走,可这两名杀手武功颇深,几乎不在他们二人之下,若留他一人恐难应付,况且,就算调来宫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只会添乱罢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弃他离开!
飒飒的剑气中混着他深沉的嗓音,猎猎传来,“听话!”
“偏不!”她想也没想,随即回了过去。
燕七杀实在拿她没辙,这便开始聚神,偶尔抵挡着呼啸而来的利剑,偶尔反守为攻。
察觉他刻意在将杀手引开,引至丈外,令其只厮缠他一人,哥舒无鸾不由的心中一痛,倔强的追击了过去。
不想,两名杀手根本毫不理会于她的攻击,只守不攻,然后,继续与男人缠斗。
哥舒无鸾心中气愤,迎着风冷冷喝道:“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夜袭当朝命官?”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她意在分散他们些许注意力,好令燕七杀有隙可乘,而尽早顺利的缴拿住他们。
但令她意外的是,一名杀手却阴声应道:“来时主子说了,让我们好好的给他长长记性,不要一而再的挑衅主子的耐性!哥舒大人,我们无意为难你,请你也莫要在为难我等,否则,别怪在下没有提醒你,我们手中的剑可是不长眼的!”
第两百零六章:发变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51 本章字数:5057
闻言,哥舒无鸾微微一怔,接着暗咒一声,“该死!”
刚要再次以掌袭之,正在这时,却见燕七杀动作似慢了半拍,身形一晃,好像是因脚下有些发软所致,而那一剑也便端端的划过了他扬起的掌心,如细风一般,随即溅出点点殷红,再之割破了他的前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但见皮肉翻开,鲜血涌出。
见状,两杀手互望一眼,点了下头,似目的已经达到,这便利落的收起了长剑,一纵身跃向了高墙,瞬间身影消于暗下。
风中飘来了一道阴冷的嗓音,“记住这一剑!不要再对某人打着不该有的主意,也不要再做出令我们主子恼怒的事情来,不然,下次你便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最后,这道冷厉的声音被风一吹便散了。
哥舒无鸾这边早已顾不得去追刺客,忙惊着心的奔向了已单膝着地的男人近前,一阵血腥味扑来,慌着手的捂住了他殷殷流血的伤口,揪着心,颤抖着嗓音道:“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自身后传响,显然是巡宫的守卫们耳闻了打斗的动静赶了过来。
回首间,见果不其然是一队宫卫闻风赶至,未等宫卫头开口,她便咬牙吩咐道:“两名刺客已向南宫门遁去,传本官令下去全宫上下一级警戒,一丝风也别放出去!再有,给我通知夏雪风雷召集侍卫营高手,沿路追查!务必要将其活捉!”
此刻,她是真的怒了!
如此冷寒的声音,令人不禁身心俱抖,宫卫头忙激灵着身子沉声应道:“得令!”
随即自领命而去。
他们前脚刚走,哥舒无鸾便急急回过脸来,接触到燕七杀明显因失血所致而逐渐泛白的脸色,眸中适时一痛,手下温热粘腻的触感,提醒着她,他还在流血,是以缓了缓神,凝声道:“走,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男人知道她在担忧着自己的伤势,这便开口安慰,只不过,声音听上去有些略显低弱,“无事,仅是一点皮外伤,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说话间,他慢慢拉起了她另一只手,反握在掌中,给以安抚,却不觉握了她一手的血。
温热自手背传来,才知他的手掌也受了伤,忙翻过查看,见仅是受了些剑气,并无大碍,哥舒无鸾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确实,他说的不错,他是伤的不太重,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他与两名杀手对峙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败下了阵来,若说他的武功也不至于这般不济,即使那两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快便应对不下啊?
不过,好在他们不想取他性命,仅是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般,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若非如此,她真不敢保证,凭她的功夫,能否保他安然无恙!
忽然回忆起刚刚那杀手所留下的话,她的心狠狠一揪,接着,再一扯,痛意漫开的同时,她满眸失望低沉开口道:“我知道他们是受谁指使的!真没想到,那孩子竟变成这般的不可理喻……”
之前,从两名杀手不想伤她,而采取处处躲避着她袭击的举动来看,便令她隐隐猜出了个大概,再到后来,听那杀手说出的那番意有所指的话,更让她加深了断定!
那番话不是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吗?
因为,只有他才会不想伤她,继而叮嘱手下人留分寸,也只有他才会这般计较在意她身边有着其他男人的存在!
再者么,上回他已经对燕七杀针对了一次,明显昭示着他对她的所有权与霸占欲!
如此,这次袭刺事件除了他的委派,便再无他人了。
况且,早在禅州时她便察觉了他身边隐着一些高手暗卫,那么,她料定这两名刺客必是夙儿派来的无疑!
燕七杀蓝眸中忽而闪过一抹精光,似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在脑中掠过,而后淡淡开口,“依我看,不然。”
她扬眸,愤愤打断,气他还在善意的为他开脱,“你不必替他说话,这孩子已经让我彻底的寒心了,找着时间我要好好的和他谈谈,希望他听得进劝,不要一再的咄咄相逼,若不然……”
若不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若她执意将话讲的太绝,只怕会激发他阴鸷的性子,继而再做出什么令她心惊的事情来。
可是,不把话说明白,那他还会一意孤行下去……
事到如今,终于让她面临了两难的境地,左边是她疼爱的夙儿,右边是她深爱的男人,她真不知到底怎样处理为好!
脑中一时有些糟乱,甩了下头,回过神道:“好了,不说其他了。你的伤要紧,现在跟我去我殿里处理伤口吧。”
说着,哥舒无鸾已轻轻将男人扶起,揽着他的手臂便欲走。
然而,燕七杀却慢慢抽回了长臂,在她愕然之际,闪了闪眸光,柔声道:“阿鸾,不用了。我回去会自己处理的。再者,之前的那番动静定会传到陛下耳中,也定会召你过去询问刺客之事,若被他人看见我逗留在你的寝殿,再被陛下得知,会于你不利的!”
她清楚他是在为她着想,可眼下的她又怎能心安?“可是……”
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宽慰道:“放心,我向来身强体壮,这点小伤击不垮我的。不然这样好了,我即刻去趟御药殿,麻烦值夜的御医为我好好的上些伤药,包扎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闻此,她只好无奈的点了下头,扬眸刚要再嘱咐一句,正好接触到自他髻间松散下来了一撮头发,眸中一阵错愕,呼道:“你、你的头发怎么变蓝了?”
诧异间,燕七杀的心倏地一沉,“哪里?”
她将那撮变了颜色的发丝勾过,示于他眼前。
虽是浅淡的蓝色,可在清幽的月光映照下,还是那样的清晰入目,他只觉心正直直的向下沉去,一直坠入谷底,摔的稀碎生疼。
饶是如此,燕七杀的面上还是维持着一片云淡风轻,微微一笑道:“哦。我差点忘了,近日宫外出了一件命案,这是白日里,我去染坊勘察现场,不小心沾上的染料,无事,过几日便褪了。不过,若留这么一撮蓝发倒是极衬我的眼睛,不是也很迷人吗?”
不知为何,她望着他那双遮在眼睫阴影下的眸子,竟感到一阵心慌,“是这样么?”
她感觉他像是有事在瞒着她,但到底是什么事,是好是坏,她也摸不准,可就是这样才让她心慌慌,难以安宁心神。
“当然!好了好了。可记得,我是从不会骗你的!呃……”他继续安慰着,忽然脚步一踉跄,抚着胸口低低痛呼了一声。
她忙惊起一颗心,急急扶住他的手臂,稳住了他打晃的身子,“你怎么了?”
男人故意呼喘无力的说道:“看来,我可真要去包扎伤口了,若不然,血可就要流干了,到时,某些人该心疼了,你说是不是?”最后诙谐的眨了下眸子,坏坏一笑。
“贫嘴!”哥舒无鸾嗔了一声,终于一扫阴霾,露出了宽慰的笑意。
这时也刚逢侍者前来传她去见驾,她随即叮嘱了燕七杀一句,便匆匆随着来人去了。
直到目送着她的身影于眼前一点一点消失,男人唇边的笑容才适时隐去,眸中浮现了一抹哀痛之色,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烈。
看来,是他的大限将至了吧!可为什么来的这么快呢?
夜下,那道昂藏的身影显得萧索无比,好似独自飘零在天际的一片枯叶,终将伴着黑暗走向沉寂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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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围揽的一隅静地。
四周碧湖环绕,月影倾下,给波光粼粼的水面镀上了一层银芒,水汽如烟似雾,迷蒙飘渺,一间竹屋临水而设,端端矗立在湖中央,由远望去,避尘远嚣,朦胧中有些不真实的美。
因湖上并未架桥,是以,只有施轻功才能顺利抵至竹屋。
此刻,只见竹窗内隐隐约约有光亮洒出,映了一地的暖黄。
随着夜鸦嘶哑啼鸣一声,一道矫健的暗影已掠过了湖面,荡起了一阵微澜,最后落定在了竹门前。
接着,只听“哐啷……”一声,那扇竹门被他大力撞开,一股夜风夹着血腥味一齐涌了进去。
正在竹屋里间捣药的一名老妇,闻听动静,手下一顿,忙放下了药锤,踱了出去。
这里是内宫的一处偏僻角落,因经年累月闲置,四下显得甚是冷清幽静。
早年间陛下便将此地赐给了她作药屋,更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踏足,未免有些不知禁令的闲人打扰,是以,她便在湖岸一圈设下了围龙阵,以防误闯。
她的阵法玄奇,几乎没有人能破解,除了她的爱徒,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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