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番外 作者:断崖一支梅(潇湘vip2014-09-25完结,女强文)
先将其女质在宫中牵制住他,紧接着,又收缴了其兵权,借机推出都城千里之外,手段绝对雷厉!
而此次独自入宫省亲的夏家长孙女,便是隐夫人长兄的独女——夏梦漪。
据说,她生在边关,长在边关,却是玉颜香骨,一身雪肌柔脂,丝毫也不像经年被风沙所洗礼的女子,倒似天外幽境的一株出尘脱俗的倾世雪莲。
接下来,一场宴亲宴设下,悉心接待了这位夏家长孙女。
宴会那晚,哥舒无鸾也曾出席,见到了那位名声远播的女子,果然是不愧叫人称叹的奇女子!
她本生的容貌倾国倾城,却未自持着美貌高傲的不可一世,给人的感觉甚为亲和。
她蕙质纤纤,为人谦谦和顺,丝毫没有将门大家的那副娇蛮性子,恬静的如水般温和。
她文武双绝,却从不在人前卖弄,不是故意低调,而是性格使然。
她不露文采,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已彰显了大家闺秀高门府第的那股书卷气。
她有武功在身,却不似她那般英烈自负,看上去柔弱的不堪一击,但眉眼间的神韵却透着刚强不屈……
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是自愧不如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她比较一番,只是忆起席间她看向燕七杀的那瞬略显倾慕的眼神,心里不自觉的隐生了一股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仿佛带刺,扎的她的心极不舒服!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正当哥舒无鸾安抚着一颗极不舒服的心之时,却猛然听闻了御前的一道消息,这道消息传入她耳中的一刹,犹如闷雷炸响,劈的她身心震震,久久难以消化!
那便是,陛下有意将夏梦漪与燕七杀撮合成一对!
对于陛下的突然乱点鸳鸯谱她倒是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的是燕七杀对此事的态度,听说,陛下的意思一经传出,燕七杀那里一直是态度沉默,就连半分推脱之意都未曾表露,给她的感觉是他似也对夏小姐有意,毕竟她也留意到了,在宴席上时他对夏小姐不经意间表现出的好感,那么,沉默无外乎是代表一面不想伤她,另一面则表示对这件婚事的赞同!
这让哥舒无鸾心伤万分!
她没有怨他有移心别恋的心思生出,也没有资格指责他未去与皇权推抗,更不能强求他一直苦等她下去,可她难以接受的是,为何他的心会变得这样快,让她还来不及抓住,便已飞走的老远!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就这样的不堪一击,这样的经不起考验?
还是,男人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了?
也许是后者吧,因为最近她也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刻意回避,她几次去督策营看望他,都被他以各种借口理由推拒门外,几经避而不见,她心慌不安,直至现在的心凉!
是啊,再美好的情事经一番磨砺,等久了也会厌倦,也会感到疲惫,更何谈,去珍去惜?!
她是不太懂感情这种东西的,她更不了解他,但,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动情,就因为是第一次,才被伤的如此刻骨铭心,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种心伤的感觉!
一日午后,天色沉沉,北风呼嚎,沙尘与落叶卷在风中,掠过眼前,似能伤人眼。
一道萧索的身影伴着冷风凝立于宫渠边,身前是白玉栏杆,栏杆下淌着一条逶迤的河流,澄澈的渠水卷着水浪在眼前悠然远去,仿佛永远也望不到边际。
水中映着她的倒影,被风一吹瞬间破碎成千万片,最后拼凑的不成样子,望着没有边际的渠水,想着自己的心境,完全挣扎不出出口。
渐渐的眼睛盯得有些酸痛起来,苍凉的叹了一声,刚要收回视线而走,却耳闻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道冷冷的奚落女声随风带尘的飘了过来,“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笨拙的一个女人,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摆在你面前,可你却任凭他被初来乍到了一个女子肆意抢走!我是要骂笨呢,还是要夸赞你大度呢?心上人,都能拱手相让,你的个性可真让我着迷!”
这道女声,带着讽刺伴着北风直直飘进了哥舒无鸾的耳中,背脊僵了僵,慢慢回身行礼了个礼,垂眸淡道:“公主该为大婚之事做准备,实在没必要关注下官的这些小事,既浪费感情,也浪费心思。”
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是如此的嘶哑,才不过短短几日而已,她竟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这几日到底她的情绪有多么的低落呢?想着,不自主的于心底自嘲一笑。
缪烟公主身着一袭水红色宫装,上绣浅浅海棠春色,裙摆长长及地,娇艳的颜色极衬那张水嫩的脸蛋,墨发挽的精致,髻间斜插玉簪,随着缓步而来,簪上的流苏玉坠相撞,在风中玎玲作响,听上去很是悦耳。
哥舒无鸾望着眼前玉颜娇面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是深受爱情的滋润啊,彼时的颓败面容终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将要绽放的花朵一般娇美可人,而自己呢,她现在的脸色恐怕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快要枯萎掉的蔷薇,徒剩茎上直挺挺的干刺还勉强的立着。
眼下,可想她俩的心境有多大的对比,多大的反差!
最后,缪烟公主走到她面前站定,扫了一眼那身蒙上些许灰尘的素白官衣,端见狼狈隐带,视线悠悠落在她的脸上,冷哼一声,“呵,你以为我愿意关注你吗?我只是不甘心罢了!败给了你我心服口服,可那个女人又算哪根葱?哼,什么东西么!”
话到最后,视线斜斜,完全一副高傲之态,骄矜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服气与轻蔑。
哥舒无鸾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不单是来奚落她的,而是有其它来意,但现在的她心情很乱,根本没心思在这听她的那些独到‘见解’……
第两百一十九章:痛斥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54 本章字数:4627
哥舒无鸾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不单是来奚落她的,而是有其它来意,但现在的她心情很乱,根本没心思在这听她的那些独到‘见解’,是以,便敛眸道:“之前在公主殿下眼里她的确是不算什么的,但陛下昨日已将她封为了倾城郡主,内宫女眷皆视在眼中,羡在心里!有陛下的恩宠在,有了现在的这层身份,那殿下便不能不将她放在眼里!眼看公主不日便要大婚了,实是犯不着因此影响大婚的心情,再有,殿下的话若传到陛下耳中,不但给陛下增恼,也会给殿下自己添堵,望公主殿下还是自珍自重为好!”
这算是一句好意的提醒吧,就是不知,听在她耳中,会不会曲解了她的意思。
不过,言尽于此,而且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劝导她,这便默默转身而走。
哼,好一个倾城郡主!凭她一个喝尽关外风沙的边关野丫头也配,也不知父君究竟是怎么想的!
缪烟公主越想越不服气,在回味哥舒无鸾的话更令她气愤不已,都到这种情况了她还有闲心给她说教?!这女人简直是愚蠢到不可救药了!
愤然回神,已见她走的老远,忙步追了过去,伸臂挡在了她的面前,皱着眉,气喘吁吁的恼道:“喂,我说哥舒无鸾,你的心可真大诶!你怎么还能替情敌说话呢?她都快抢走你的男人了,难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
一句话,似戳到了她的伤口,让哥舒无鸾的心涌起了些许酸痛,一点一点漫开,最后越来越浓烈。
呵,情敌?!曾几何时,眼前的她也该称得上是她的情敌的,常听人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现在的她,给她的感觉怎么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她清楚,她是不甘心最后败给那个初涉宫闱的女子,这才拿话来激她,令她去将她的不甘局面挽回,可事已如此,她又能如何呢?
僵僵扯了扯唇角,望着她,声音淡淡,“心若在,便抢不走,心若不在……那人去与留又何必在意?”
情浓时,男人可以为你流泪,可以为你去死,但到了感觉索然无味后,一切都也便觉得淡了,感情淡了,誓言消了,最后,连心也走了!
不是她不想抓住,而是,即使去抓也未必抓得到,再者,她也不愿费尽心机去抓一些不该属于她的……况且她该以娘娘为重,不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
饶是自知如此,可她的心为何还会这样的难受呢?
缪烟公主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她语气中暗暗夹杂的那些苦涩,心里气愤更甚,当即甩下双臂,娇声冷笑一声,接着斥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是对他满不在乎嘛?!可若真是不在乎又何苦在此独自话悲凉?”
这女人越是这个样子,越激发她训斥她的心理,是以,说出的话也更加犀利,丝毫不管她此刻的感受如何。
她的话霎时将哥舒无鸾问住了,面上的情绪稍僵了一瞬,却冷然开口道:“这是下官自己的私事,不劳公主殿下操心!”
言罢,便要错身而走。
可缪烟公主的牢骚还未发尽,又怎能如愿让她就此离开,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劈头盖脸的恼怒痛斥道:“她跟你抢,你就去跟她争,跟她夺啊!躲在这里唉声叹气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笑到最后?!”
冷风呼呼的刮着,卷着枯黄的落叶,拂过脸颊有些刺痛,而她的话更刺哥舒无鸾的心,不愿在听她的咄咄相逼,遂,沉下脸色,冷笑道:“争,夺?呵,就像公主当初那样吗?下官还不屑为之!”
这句反讥,登时堵住了缪烟公主喋喋不休的嘴,玉脸一阵白一阵红,只因她的提醒,让她一下忆起了自己彼时被妒恨冲昏了头脑,一时气盛,而做下的那件糊涂事,自觉甚为难堪,咬着下唇,无言以对,“你……”
哥舒无鸾淡淡迎着她的羞恼的目光,声音不掺杂任何情绪,语气也毫无起伏,“下官还记得公主曾说过,你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既如此,咱们该站在对立之地井水不犯河水的,那殿下又何故这样过界的揪着下官的私事不放呢?”
缪烟公主因她的话面色僵了僵,于心底愤愤懊恼,面对这样一个冥顽不灵,且脾气又臭又硬又怪僻的女人,自己也真是多此一举,闲的没事干!何苦跑来给自己添堵呢?!
随即,缓了缓情绪,哧鼻冷哼道:“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哈,可笑!用不着你的细心提醒,本殿下当然记得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敌人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负气言罢,高傲的扬了扬首,咬着贝齿转身而走,走了两步忽然顿住,终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浮躁,回身道:“原本我还想慢慢放下那些过往的纠葛,一点一点将你接受为一个知己的,可现在……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你,这样无能的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这句话让哥舒无鸾微微一怔,回味她坦然真诚的语气,心里有些受伤的角落得以慰藉,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没想到,彼时那样嫉恨她的人,到头来却是给她带来无尽宽慰的人!
不过,待接触到她那失望痛责的眸光时,刚刚缓复的心再次沉了下去,落寞且又寂寥的沉了下去。
她说得对,现在这样的她根本不配她的以诚相待,更不值得人同情!
“记住,感情这种东西若自己不去争取,一味的放之任之,它根本不会自己跑到你的手里!还有,你的事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好自为之吧。”最后,缪烟公主蹙眉打量了自顾垂目不语的女子一瞬,终缓缓离开了原地。
而这句深刻的苦口良言慢慢散在了风里,同时也落在了哥舒无鸾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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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午后在冷风中吹了许久,哥舒无鸾感染了风寒。
原本她的体质一向是很好的,向来很少生病,而这次,不知为何这样的不堪一击,一点小小的风寒便将她一下击垮了。
诚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病来如山倒。
整个人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软绵绵的,床也下不了,整整烧了一晚,头疼欲裂不说,全身是又冷又痛,仿佛裹着一层冰针,那种感觉着实难受极了!
难道,她是因为心情低落的缘故,心一时支撑不起来,就连身体也跟着脆弱了吗?
一整晚她都恍惚的窝在榻上自嘲的想着。
次日,直至接近晌午她才勉强起身,不过烧却还未褪,脑袋昏昏沉沉,人也浑浑噩噩的,草草套好官衣,倚在榻边,有气无力的唤道:“芳儿,打盆净面水来。”
一开口才发现嗓音竟是如此的沙哑干涩,仿佛破旧胡弦发出的枯朽之音,听上去着实不怎么好听。
声音顺着紧闭的殿门传了出去,一名宫娥适时推门而入。
原本这名唤作芳儿的宫娥还在纳闷大人一向起得很早,怎的今日竟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虽有些忧虑却也一直未敢打扰,直到此刻接触到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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