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番外 作者:断崖一支梅(潇湘vip2014-09-25完结,女强文)
闻言,哥舒无鸾的心为之一抖,有些痛意漫开,饶是知道他的用意,可说出了话还是那般的冷漠,“别多想,我只是不愿欠你的人情罢了!裂崖一命已还,今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因为这一句燕七杀的脸色更加苍白,唇角扬起了一抹苦涩,再无瓜葛么?也好!
只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世界的那片已逐渐走向灰败的天空瞬间黑暗了下来?他将永久的陷在那片没有她的世界里,孤独致死!
难道,这不是他所愿见的结局吗,目的只为她安好便足矣?可为何他还会感觉到无尽的惶恐,无尽的哀痛?!
将那些情绪深深掩藏,不敢也不愿在她面前流露一丝一毫,提醒着自己,他偷偷的痛就好了,不要让她发现丝毫端倪,不要……
哥舒无鸾默默观察着他面上尽显平静的神色,心彻底凉了,时至今夕她还在奢望着什么?
急急收回视线,毫无焦距的落在一处,忽然,忆起他在殿中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便随口问道:“对了,之前你说你们都中了他人的圈套,是什么意思?”
燕七杀回神,不想她涉身于那些阴谋中,是以,隐瞒道:“只是险中生智,随口说的而已。”
对于这个答案,哥舒无鸾明显不相信,因为,他根本不是那种为了保命,口不择言的人,不过,既然他不打算告诉她,她也无意再追问下去,毕竟,他们之间发展到现在的境地,已不是无话不谈的关系了,况且,此刻的她也没心思再去深究其它。
然而,在经历了之前的那番状况后,她还是不由得有些忧心,敛了下眸,沉声问道:“那,瑞康王认定你便是刺客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如何向陛下回禀?”
也不晓得,夙儿还会不会以自己的认定去向陛下揭发此事,而陛下能否相信不是他所为呢?
发现自己还在不受控制的为他忧虑,顿时懊恼到暗暗咬牙。
男人平静的答道:“如实禀报。”说完,终是不忍见她不安,安慰道:“清者自清,陛下是明君,自会明断。”
这句宽慰,让哥舒无鸾的背脊一僵,心缓缓回温,打眼扫过他捂着胸口的大手,察觉鲜血再次涌出,凝声道:“这一剑伤的不轻,你还是快去包扎伤口吧。”
撂下这一句,转身便走,脚步急急,似欲逃避在意他的心绪般。
走了没几步,身后却赫然响起了他异常沉重的嗓音,“对不起……”
哥舒无鸾身子一震,当即顿下了脚步,心里是晓得他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的。
他是为愧对了她在道歉,可此刻,她并不需要!
她也清楚谕旨的内容是要他娶夏梦漪为侧夫人,却不敢幻想那是他特意求来的结果,是在兑现曾经的允诺,兑现那句永远将她认定为妻子的允诺!
无论事实怎样,现在都不该是她关心的事情了,她不该在为此燃起些许心念!
是以,她狠狠的咬了咬唇,几乎渗出血来,将一些念头彻底落定心底,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倔强,“对不起什么?你要娶别人吗?呵,你爱娶谁就娶谁,我,根本不在乎!还是,在为你信口发下又兑现不了的誓言感到羞愧抱歉?没必要吧!因为,那些话在我耳中完全是个笑话,听过,便随即忘了。”
说完,直了直背脊,端着昂然之姿潇洒而走,似不愿在男人面前流露些许脆弱的一面,可只有她自己才晓得,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强强撑住无力的身体,那每落一步是何等的艰难!
燕七杀虽完全看不见她面上的情绪,却听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心泣血的深痛着。
他萧索的立于风中,大氅被落雪覆上了薄薄一层银霜,整个人看上去无尽苍凉。
端望着她一点一点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随着一阵冷风过,雪花飞舞,附着于眼前,脸庞涌起一股入骨沁心的冰冷,才知,泪已两行。
过了许久许久,他终漠然转身离开,踏着落雪走向了自己孤虚的世界。
而哥舒无鸾强撑着的坚强在绕过一处转角后,终于挺不下去,一下靠在了冰冷的宫墙边,接着,慢慢无力的滑坐向了地间,惨白的脸色满是失魂落魄。
忆起刚刚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心开始揪痛的厉害,那本不是她的真心话,可事已至此,她却不得不违心的讲出来,残忍的道给他听,也是在深刻的警告着自己,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样的结局很好啊!他们彼此又回到了原点,她该将那些伤痛淡忘,然后把他暗暗藏在心底某处念着,就像一个普通知己一般惦念着……
其实,她是那样的完美,而自己呢?自己是配不上他的,他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相衬,她该祝福他们的!默默的祝福!
她就这样的告诉着自己,却还在不经意间流露了此时的心情,当一抹苦笑浮现于苍白的唇角,心也逐渐痛到了无以复加,倔强的扬起头颅,努力的抑制着眼泪,不让其没出息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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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正身份,烨王终现世……
——此乃第一女官大人抓狂的分割线——
初雪整整落了一日一夜,最后还是停了,就像有些事,有始就有终,然而,那却不是最终的结局,而是另一个全新的开始。
雪后,到处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衬的阳光更显惨淡,天气也骤然更加寒冷。
扫完落雪后的地间不知何时已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随着日头高升,开始炸开了冰裂的细碎之声。
而就在这个到处弥漫冰裂的午前,哥舒无鸾的心彻底被前朝传来的那道圣谕击碎了!
那是恢复现任督策营督座燕七杀真实身份的谕旨,谕旨中公布了他乃因避煞隐世多年的烨王殿下,今夕灾满业消终还朝归位!
说是为避宫中所盈对于他的煞气刻意隐瞒身份寄生于外,然而,却隐在前朝为官为爵,又有几人相信这里面的真假?
不过,这还不是令人感到唏嘘的事情,真正让人震慑不已的是,复烨王身世的同时,陛下并将他立为了王太弟!
此旨一经公布,霎时震惊了整个朝堂,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动荡,紧接着,以大司寇裴安为首,联合满朝文武百官,以此举不符商律为由,开始了又一番的全力反对上谏。
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却还是不容置喙的不议驳回!
因为陛下的执意为之,裴安终压下了愤懑,消尽气焰,偃旗息鼓。
不过,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何以如此的轻易罢休?是畏于陛下的怒火,恐波及其身呢?还是暗自打着另一层他想?
以他在前朝呼风唤雨多年的那股劲头,又因他的自恃甚高心理,还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扶植对象被人轻易压下,又岂能相容?那么,毫无疑问,该是后者的!
只不过,现在的他也清楚,自己的气数已被陛下一点一点的磨砺掉了,致使一时无法强硬起来对其反制,这才采取了隐忍待发的手段。
第两百二十九章:买醉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58 本章字数:4619
而对于殷夙一口咬定燕七杀乃是刺杀他的凶手一事,陛下却暗自压了下来,扔出了一个替罪者搪塞了过去,即使心存一些疑虑,但到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也自然要刻意维护他的!
至于殷夙那里,正处以心伤阶段,倒也没在一心追究下去,更无心关注储位最终到底花落谁人。
就此,立储的圣旨由前朝定下,瞬息便传遍了内宫上下,当然,也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哥舒无鸾的耳中。
那一刻,她除了惊痛,便是满满的愤怒,只因,燕七杀的欺骗!
那一刹,她才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从未看透过他!
而也是在那一瞬之间才猛然醒悟,难怪裴安一开始还在刻意的拉拢他,之后却采取了极尽打压手段,原来是已逐渐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晓得他乃陛下刻意安插在朝堂上来暗暗倾对克制他的一枚硬子!
难怪陛下会如此的器重他,先是抬为二品正座,后又封为了一等爵,原是早欲恢复他的身份,这才一点一点铺垫,只为他顺利复身份打好基础!
难怪他在禅州时情绪一度各种反常,楚王死后他又表现的那般悲痛纠结,原来,是在为至亲哀悼!也难怪,他在温泉殿中说了那番让她摸不到头脑的话,原来是……
那么,只有她这个笨蛋还一直陷在迷阵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好一个隐世的烨王殿下啊!
原来,他彼时的柔情蜜意,实际上是洒满天罗地网的陷阱,骗的她如傻子一般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引走了她的所有注意,带着她兜圈子,全为以他中心,而令她慢慢忘却了娘娘才是她心中之重,之后,对她玩弄够了,在没有取乐欲望、利用价值后,再一脚狠狠踢开!
怪不得他如此欣然的接下了那道娶夏小姐的谕旨,原是要借助夏家的势力来巩固地位,作为他将来继位的一块稳固基石!而这些都是在她这里所不能也无法得到的!
这个认知让她又怒又痛,抓狂的难以承受……
夜色低迷,黯沉的空际无星无月,雪后的夜着实苦寒,四下寒风阵阵。
此时,黑压压的耳殿殿脊处,正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身畔脊檐上摆着几个坛子,有些早已空了,而有些则盛满了醇烈的酒。
而那道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身影,正浑浑噩噩的举着酒坛苍凉自饮,酒香四溢,烈酒烧喉,滑向腹中逐渐烧灼成了一团火,虽暖了冷风侵袭的身,却暖不了冷却的一颗破碎之心。
一阵疾风掠过身旁,衣摆肆意荡起,随之传入耳中的是那道低沉的男声,“你这是在干什么?”
已然酩酊醺然的哥舒无鸾再次举坛饮了一口烈酒,随即嗓音沙哑的讥讽道:“傻子,喝酒都看不出来么?!”
魅影一把气愤的夺过她手中的酒坛,而后僵着身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刚刚坐定便闻一阵浓浓的酒气随风飘来卷入鼻端,深深蹙眉一瞬后,风帽下的那双锐眸开始紧紧锁定她。
他就知道,待她一朝发现真相以后,便会无比的愤怒,所以,他如何也煎熬不下去了,这才悄悄跑了来打算偷偷看她一眼,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发泄,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大肆发泄!也还好他明智的来了……
忽然,他对着空气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在喝酒!只是……”
不待他说完,女子却咯咯一笑,脸上晕着两团瑰丽的嫣红,不知是饮酒所致,还是被冷风吹的,总之看上去俏丽迷人,虽掩盖了面上的些许憔悴之色,却完全遮掩不住眼底的苦涩孤虚。
眯眼瞄着他压的极低的风帽,视线一点一点向下移,掠过他那身黑烟般的黯袍,最后落在了被他夺去的那坛酒之上,扯着唇含糊道:“啧啧,瞧瞧这是谁来了?!随便坐吧,别客气,今天我无心针对你……既是大驾光临陋脊,索性就一起喝吧。”
混沌的说着,又随手抄起一坛酒来,开始迷迷糊糊的撕扯着封印。
直至此刻,男人才发现她的身侧竟是摆着一整排的酒坛子,一股隐怒渐生,然而,专注撕着泥封的她压根没有察觉到那股莫名的怒气正在他周身弥漫。
耳闻她吐字不清,开始语无伦次,显然觉察此刻的她已醉态毕露,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如此的失态,恼火伴着心痛涌向周身上下,使他的骨骼都在深浓作痛。
眼见着她好容易扯开了泥封,又急灌了一口酒,频频猛咳起来,虽刻意压抑着情绪,却还是止不住沉声斥道:“别再喝了,你醉了!”
那只大手不断用力的摇着她的身子,晃的她头晕目眩,眼前慢慢出现重影,忽而,嗤笑一声,“醉就醉好了!醉死又关你什么事?”
那是她一如既往的冰冷讥诮口吻,带着满不在乎的腔调,一下激怒了男人,咬牙切齿道:“那你就喝死好了!没人会可怜你!”
饶是满口置气的话,却还是一把愤怒的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坛,连带之前夺过来的那坛,一齐抛向了檐牙下,落到地间发出‘砰砰’两道碎裂声响。
尖锐的传入哥舒无鸾的耳中顿觉甚为刺耳。
紧接着,便感应到一股极烈的掌风掠过衣袂处,袭向了她的身侧,再然后,只闻一阵叮咣作响,一排酒坛骨碌碌顺着磷瓦滚向了檐下,无一幸免全被摔得四分五裂,酒水横流,就连空气中都熏染的满是醇郁的酒香。
见此,哥舒无鸾懵懵的脑袋似清明了些许,也终察觉到了他的怒意,却无意去猜测因由,只怒声怒气的扯着嗓子嘶吼道:“这可是宫中私酿的寒潭香,是御酒!你竟然……赔给我!”
扫过她执拗伸来的手,于他眼前不停的晃悠,好似能晃乱他的心,却是哑声无奈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哥舒无鸾满目愤然,负气的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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