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番外 作者:断崖一支梅(潇湘vip2014-09-25完结,女强文)
这时的殷夙已风一阵的扑到了她的面前,并惊呼道:“鸾姐姐,你的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那是他颤抖的嗓音夹杂着心疼。
说罢,开始上下其手,拉扯她的衣衫,似要查看她的伤势。
听完他的话哥舒无鸾的面色登时有些慌窘,显然没料到还是被他看到了身上的伤。
忆起刚刚,她虽是侧着身,并且上身还着着一条素色抹胸,可饶是如此,那般暴露在他的面前,终是让她感到无尽的尴尬,虽然,他还是个孩子,到底让她难以坦然适应。
遂忙拨开他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揪紧衣襟,闪了闪眼睫,答非所问,“呃……这么晚了,夙儿怎么还不睡,明日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呢。”
熟料,他根本不依,小手再次攀上她的衣衫,边用力拉扯,边嘶声嚷道:“告诉我,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是谁!竟敢这样伤我的鸾姐姐?若让本王知道,本王定要将那混蛋扒皮剁碎,磨成粉末!”
话到最后,已咬牙切齿起来,俊美的小脸染上了一片阴鸷,就连那双晶亮的眸子都闪着嗜血的光芒,让人一眼望来,惊魂动魄,不寒而栗。
哥舒无鸾被他的话,他的表现,震骇的久久难以平静,最后,强强压制心底的惊涛,敛眸拉下他固执的小手,有些恍惚的低道:“姐姐真的没事,夙儿就不要担心了,夜深了,快去睡吧。”
此刻的殷夙再也顾不得追问其它,只深深的纠结着俊眉,痛声道:“你就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就一眼,不然,夙儿不放心!”
迎上他惶恐惊忧的眼神,她霎时哑然无语,自知他的倔强,是以,将衣领浅浅的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了点点香肩。
触及那些深浅不一泛着血丝的伤口,殷夙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小脸逐渐泛白,待视线落在她脖颈处的那道细长的剑痕上,俊眸暗暗一眯,一股凛然的杀色瞬间淹没于眼底,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因由她的衣领较高,完全遮住了脖颈,以致白日里,他根本没有发现这道伤痕,眼下,被他望及,顷刻戳痛了他的小心脏,一股难消的怒火暗自在胸腔燃烧着,越来越旺盛……
向她伤口处伸去的那只小手,颤颤的顿在了半空,似是在压抑着情绪,嗓音听起来很是低沉,却也带着点点颤音,“还,疼不疼?”
哥舒无鸾匆匆拉起了衣领,微微一笑,安慰道:“上过药了,已经不痛了。”
殊不知,她嘴角的笑容略显僵硬,明显在睁着眼说瞎话。
殷夙好像没有留意到她在刻意安慰他,轻轻点了下头,纤长的眼睫淡淡垂着,继而遮住了全部的眸光,让人望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良久默然无声,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哥舒无鸾蹙眉望了一瞬眼前这个人儿,缓声道:“走吧,鸾姐姐送你回去休息。”
说罢,草草披起外衫,随即起身牵起了他的小手,这时,殷夙仿佛回过了神,一下抽回了手,扬眸迎着她的视线,撅着朱红的娇唇道:“我不,我要留下来和一起你睡。”
“不行!”哥舒无鸾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了。
她可没忘记,面前的这个孩子对她有着那种特殊的依恋……想到这,不禁心口一沉,她还是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的好,不然……她无法再深想下去了。
这样毫不犹豫的强硬拒绝似是刺伤了殷夙小小的心扉,一双水晶般的眸子紧紧锁定她的双目,声音明显急促起来,“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
哥舒无鸾一时被他问住了,考虑着要怎样回答他,是尊卑有别,还是男女有别……
殷夙不解的望着她纠结的神色,嘴角忽而露出一抹邪逸的笑痕,“总之,今夜我一定要和你睡!不单因为我一个人睡害怕,还有就是……之前我可是看过了你的身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自今晚起咱们便不能分开,应日夜厮守在一起!”
什、么?!
看过了她的身子!
还有……她以后便是他的人了!
这孩子的脑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哥舒无鸾顷刻无语凌乱。
本来没怎么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然而,待接触到他那认真且又偏执的眸光,顿感心中一惊,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头罩到脚,凝声呼道:“夙儿……”
第一百五十一章:返宫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32 本章字数:3704
哥舒无鸾本来没怎么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然而,待接触到他那认真且又偏执的眸光,顿感心中一惊,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头罩到脚,凝声呼道:“夙儿……”
谁知,他根本不给她丝毫反驳的机会,“好了,鸾姐姐就不要再害羞了,咱们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这可是你说的。”
噼里啪啦的说着,已径自拉着她走到了临时搭就的那席矮榻边,随即顺手褪起了自己身上的月白色华服。
哥舒无鸾惊愕的望着他的举动,一时僵神原地,待见他已褪的仅余寝衣,猛然间回过了神,匆忙撂下了一句,人便已消失在了帐内,“我去看看那个篆刻师傅,将假印雕刻的如何了……”
夜风自帐帘缝隙卷了进来,烛火随之晃动,恍恍惚惚,明明灭灭。
灯影跳跃间,将帐内投下了一片阴影,而那个美得似仙的人儿则睨着空落落的大帐,一脸失落的坐在了矮榻上。
伸手抚了抚挂在脖间的那块墨玉麒麟锁片,暗眸一瞬,阴郁遍及,忽然,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霎时间,阴霾尽扫。
鸾姐姐,你是跑不掉的!你送我这块玉锁锁住了我的人,那我就锁住你的心……
出了大帐,哥舒无鸾先是举头对月长长呼了一口气,一阵清凉的秋风迎面袭来,身畔冷意弥漫,不禁让她暗自打了个寒颤,揽了揽衣衫,而后,提步走向了篆刻师的营帐。
一路上,偶有值夜巡守的兵士向她问着礼。
而她却是无心应睬。
直至来到了篆刻师的帐前,见帐内漆黑一片,想是那师傅已经歇息,这便调转过头,打算返回自己的营帐,然而,脚步还未抬起来,却裹足不前了。
她如何能回去呢?那个让她头疼的人儿还在她帐中……
没想到,今夜她竟是无处落脚休息,哎!罢了,反正她也被搅得睡不着了,倒不如衬着如此良夜月影在四下散散步。
就这样,她几乎是满心凌乱如麻的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夜,伴着月色星空,秋风呜咽,一直到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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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转瞬即逝。
而大军一行也刚好于当日一早抵达了禅州的近郊。
此时刚过辰时,天气阴郁一片,四野风声漫漫,喑哑如狼嚎,仿佛在为一场硬仗酝酿着紧张的气氛。
哥舒无鸾吩咐邵统领分派好大部分兵力埋伏于整个州城四周,待她前往行宫后即刻采取进攻,务必要赶在她与楚王周旋时攻破州城。
接着,又亲自挑选出一小部分武功较高者,先行乔装混进城,其后趁她步入行宫时,避过敌兵悄悄潜入行宫内,一面等待大军信号,一面暗下剿杀宫内巡守驻兵,接应攻城的大军,来个里应外合。
一切部署妥当,交代完毕,小队兵士也已乔装出发。
哥舒无鸾这才匆步走到了殷夙的面前,扫过他身后的那几名高手护卫,沉声叮嘱道:“保护好王爷。”
大军攻城是打着瑞康王勤王救驾的旗号,以来震慑敌兵,若不然,以两方兵力的悬殊来看很难取胜,是以,若有瑞康王亲自领兵,才能更好溃敌,虽是大加了胜算,可到底是双方对垒,情势险峻,所以,她很是担忧夙儿的安危。
几名护卫目光如炬,铁骨铮铮,抱拳肃声应道:“大人请放心,卑职等定当誓死守护好王爷。”
哥舒无鸾点了下头,心口略略一松,这便将视线转向了眼前的这个俊美的小人儿面上。
今日的殷夙着了一袭深暗色华服,玉带系腰,宝冠束发,衬得那张小脸更加精致俏丽,一眼望来雅秀非凡,却也有股超脱稚龄的深沉气势。
只见他一直静默无声,脸色端望上去有些晦涩不明,眸中是幽暗一片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自那晚后,一连几日她都在刻意避忌着他,忆起他的那些话和他当时的眼神与情绪,她便感觉一股恶寒的深恐在心头悄然弥漫着,并且这种深恐越来越浓。
而这几日里他的低落与阴沉她亦看在眼里,骇然心底,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更不晓得要如何改变他脑中的那些偏执想法,只能远远的,暗暗的惊忧着……
草草收拾好复杂的情绪,敛眸沉吟一瞬,动了动唇瓣,终是没有发出只字片语。
只因她根本不知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时,殷夙迎上了她那道布满担忧的凝重眸光,似是观察出了她不放心于他,于是露出甜甜一笑,宽慰道:“鸾姐姐就放心去吧,夙儿已经学了功夫,再也不是那个孱弱的病秧子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是啊,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
哥舒无鸾无声的在心底长叹了一声,默默点了下头,匆匆收回视线,对着那名篆刻师唤道:“李师傅……”
耳闻召唤,篆刻师暗自打了个激灵,匆忙走了过来,将托在掌中的一方雕花楠木锦盒,恭恭奉到了女子手中,而后不忘小声提醒一句,“大人可说了会保小人一家平安无事的,您到时可别食言啊……”
经这几日的随军暗自观察,他大概猜到了雕这印假玉玺是为了救驾,但一想到伪造玉玺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哪还能安的下心?
殷夙寒着小脸,对着李师傅冷斥出声,“你哪那么多废话,再敢多嘴,本王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收到那记狠厉的眼神,李师傅哪敢违拗半句,全身一颤,冷汗骤起,忙灰溜溜的退向了一旁,只于心底不甘的低呼:真是个小魔头啊!
哥舒无鸾扫了一眼篆刻师那染满惊惧的面色,缓声道:“师傅放心,本官既然说到便会做到。”
言罢,打开锦盒,取出那印假玉玺草草查看一番,虽是时间匆促,难以雕出她印象中的样子,但也有那么三分神韵了,但愿能蒙骗的过楚王的那双利眼。
虽然,这招以假乱真,风险甚大,但是,局势所迫,她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思及此,收好假印,再次对邵统领悉心叮嘱一番,未作迟疑,这便跨上了马背,直奔城门方向而去。
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布满紧张忧虑的叮咛,“鸾姐姐,要小心!夙儿会带兵迎接着你的平安归来……”
随着呼呼的风声,这道天籁嗓音最终消散在了耳畔。
一路疾驰,巍巍宫楼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而此时的楼门四周防守的更加严密了,队队持枪戎兵正穿梭巡守着行宫的外围。
马儿止步于楼门前,哥舒无鸾手捧锦盒忽的跃下了马背。
这时,早就等在楼门下的高觉一脸阴笑的迎了上来,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锦盒,扬眉叹道:“锦衣侯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到什么时候,这条不知死活的走狗都不忘来对她挑衅奚落一番!
哥舒无鸾瞟也不瞟他,只冷喝一声,“滚!”
随即撩摆疾步跨入了楼门。
玉明宫,殿门大敞。
只见殿内略有轻纱低垂,随风浮动,而楚王还是那般闲适的坐在那张紫檀桌案旁,此刻正闭眸小憩着,苍瘦的脸上更显憔悴病态。
自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身边的一名护卫扫了一眼微敞的宫窗外,俯身低声道:“主上,那女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觉一缕幽风灌入了门内,那道纤丽的身影已出现在了殿内。
楚王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随后悠悠睁开双眼,先是望了一瞬她手中的锦盒,而后迎上了她的视线,出声道:“倒是守时。”
哥舒无鸾冷哼一声,打眼扫过殿内的层层轻纱,和隐在纱幔后的铁笼,黯眉道:“我要先看看国君与娘娘是否安好。”
楚王笑着点头,吩咐道:“去打开纱幔。”
护卫得令,匆匆拉开了纱帐。
一霎间,牢笼中的两道身影,一下浮现在了她的眼帘。
而两道身影后的那排利刺也已伸长至了二人的近身处,但见尖刺紧挨衣料,只余那么一指宽的缝隙,迫使二人只能紧紧贴向铁栏,难以活动,虽一时未危及生命,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安全,恐怕不消一两个时辰这些利刺便会刺向他们的周身上下,然后,一点一点穿透全身!
看到这,哥舒无鸾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一般,一股恶寒的渗凉萦绕心尖。
这时但看,三日不见,大妃的气色还算尚佳,接触到女子染痛的眸光,微微颔首一笑,似在安慰。
而国君则明显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很,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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