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 作者:夜纤雪(潇湘vip2012.08.11完结)
个月的无聊旅程,要怎么熬过去?
小原祯刚上路时,还挺兴奋的,在马车上又是蹦又是跳,咿咿吖吖地唱儿歌,可是上午坐车,下午还坐车,困在狭小的空间里,那都不能去,他就再也兴奋不起来了,整个人就象霜打的茄子,窝在程心妍怀里不动了,噘着小嘴,“娘,下车,不坐,走走。”
“儿啊,走路去开封不现实。”程心妍捏着他的小脚丫,痛苦地皱眉,她也很怀念飞机、火车和汽车,那速度多快呀,这马车在路上摇了快一天,才几十里路,坐得她腰酸背痛脚发麻。穿越过来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一个会造这些交通工具的呢?有那雄心壮志去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出行问题?
现实不现实,小原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坐在车上,可看他娘表情,显然是不打算满足他这个要求,白嫩嫩的小脸皱成包子状,委屈地扁扁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娘,“宝宝,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可是没办法。”程心妍哀怨地瞅着她儿子,“宝贝,你要学会适应和忍耐。”
除了小原祯,车里其他人笑出了声。秦嬷嬷拿了块糕点递给小原祯,“大少爷,吃糕点好不好?”
小原祯把头偏开,“不吃,下车,走。”
连最喜欢吃的糕点都不吃,看来小家伙是真生气了。程心妍撩开窗帘,冲着外面的男人道:“原老爷,你家的大少爷不喜欢坐车,你说怎么办?”
原牧白拉着马靠了过来,笑道:“不坐车,那就骑马。儿子,过来,爹带你骑马。”
“他这么小,能骑马吗?”程心妍怀疑地问道。
“我把他抱在怀里。”原牧白拍了拍马背,笑道。
“那你可小心些,别摔着他。”程心妍说着,拉开车门,把小家伙递了出去。
原牧白伸手接过小原祯,一只手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一手抓着缰绳,手一抖,催马向前。骑马能看风景,小家伙开心了。
马车走上了一段崎岖的官道,车夫想快点驶过这段路,加快了速度。马车颠簸的更加的厉害,就象在浪涛汹涌的风浪中摇摆不定的小船,程心妍被颠的胸口烦闷,脸色苍白,胃里翻腾的难受。
元春刚把痰盆放在程心妍面前,她就“哇”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太太,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燕草抱住程心妍,忧心地问道。
元春倒了杯温水递到程心妍嘴边,“太太,漱漱口。”
程心妍漱了口,瘫倒在燕草怀里,“好难受,让他把马赶慢些,这么颠下去,我会被颠散架的。”
秦嬷嬷拉开车门,道:“马车赶慢些,太太不舒服。”
原牧白听到程心妍不舒服,拉马过来,看到程心妍那难受的样子,担心地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程心妍发现她还是适合当宅女,不适合出远门,第一趟出远门,就差点被折腾去了半条命。
“前面有座凉亭,去那里休息一下。”原牧白心疼地道。
马车在凉亭停下,程心妍在亭内坐了一会儿,感觉舒服了一些,才重新上路。天黑时,一行人进城,去客栈投宿。在客栈内与一个五十多岁,身穿藏青色长衫,膘肥体壮,浓眉大眼,面阔口方,肤色微黑,蓄着短须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原老板。”那男人认识原牧白,拱手,“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窦老板,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去开封开新店,怎么会在这里?”原牧白笑问道。
“临安的事情安排好了,回来接我老娘进京。”窦老板笑,“听说原老板如今接了宫中的采买,恭喜恭喜。”
“窦老板的生意都做到京里去了,那才是真的要恭喜恭喜。”
原牧白和窦老板在互相恭维攀谈,程心妍则在打量窦老板身后的那位女子,仔细辨认一下,惊讶不已,居然是赵伯骕身边的凤吟。只是此时的凤吟容颜憔悴,神情苦楚,往日的风采几乎不见,乍然一看,很难让人联想起,她就是当初那个容貌出众、刁蛮任性的美人儿。
凤吟也认出了程心妍,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露出复杂的神色,有嫉妒有怨恨,这个粗俗无礼的女人,除了肌肤白皙细致,其他都很平常,眉眼不够妩媚,樱唇不够红润,可是就是这样一张清秀的脸居然让骕郎给惦记上了。也就这么个臭女人,害得她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的,从心底深处渗出强烈的恨意,凭什么这么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这样的好命,有夫有子,如此的幸福?
窦老板和原牧白客套话说完,抬腿往门外走去,凤吟随他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转身跪在了原牧白面前,神色哀怜,道:“原公子,凤吟命运多桀,不幸飘零,能在此遇见故人,不胜唏嘘,原公子能否看在旧日相识的情分上,帮凤吟一个忙。”
原牧白对凤吟一点印象都没有,疑惑地问道:“我以前认识你?”
“原公子,你还记得那日你邀我同乘一车,请我吃核桃的事了吗?”凤吟这一年来吃尽了苦头,她在赵伯骕面前说程心妍的坏话,惹恼了赵伯骕,赵伯骕把她送给一个富商,换来了富商数万两白银。这富商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玩够了她,玩厌了她,就借口家里嫡妻凶悍,不能带她回家,把她转卖给一个赌棍,本以为到了这男人的手里会苦尽甘来,谁知赌棍一场豪赌,把她押给了这个可以当他祖父的窦老板。这姓窦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粗暴残忍,只要她稍敢反抗,他就会狠狠地打她。打完了,就脱光她的衣裳强行进入她的身体,百般凌辱。姓窦的怕她怀孕,每日强要了她,就会给她灌药,弄的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对她也失去了兴致,扬言要把她卖进下等妓院。就她绝望到了极点,以为余生就这样凄惨无助,没想会遇到了原牧白和程心妍,她不愿向程心妍这个坏女人低头,寄希望于原牧白。
“想不到原老板原是凤吟的旧识,如此可就太好了!”窦老板哈哈一笑,“我正愁着携她回家不便,这下好了,你把她领了去。这赎金,好商量,就……”
“窦老板,我家不缺下人,也用不着花银买她回去。这女子窦老板还另想法子安置的好。”程心妍冷着脸,不悦地道。
“哎呀,打嘴打嘴。”窦老板在嘴上轻拍了一下,“唐突了,这张臭嘴不会说话,原太太莫怪。”
“窦老板放心,此等小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程心妍虽然对这个当着她的面,就给她相公送女人的男人很生气,只是她坐马车坐得全身酸痛,急着躺在床上休息,没空跟他计较,“相公,天色不早了,别耽误窦老板办正事。
说罢,程心妍就扶着元春的手,往客栈二楼走去。
原牧白拱手道:”窦老板,你先忙。“
”原公子,你救救我吧!凤吟愿意给你为奴为婢。“凤吟扑上前,想要抱住原牧白的腿。原牧白反应颇快,向后退开,凤吟扑了个空。
凤吟的这一举动,让窦老板失了面子,怒容满面的上前拽住她的头发,边往外拖,边骂道:”臭婊子,老子这就把你卖到最下等的妓院去。“
原牧白微微皱眉,眼中有些不忍。
程心妍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她,我买了。“
”太太!“燕草有些不赞同地喊道。
程心妍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原太太,你真要买她?“窦老板不相信地问道。
”是,你开个价吧!“程心妍冷冷地道。
”一千两,如何?“窦老板开价道。
”好。“程心妍不想与他讨价还价,”元春,给一千两银票给窦老板。“
窦老板接过银票,把凤吟的卖身契交给元春,冲原牧白拱拱手,扬长而去。凤吟没想到程心妍会买下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程心妍发呆。
”元春,把卖身契给她,打发她走。“程心妍淡淡地道。
”我不走。“凤吟接过卖身契,瞪着程心妍,”我身无长物,你要如何过活?你这是在逼我走绝路。“
听到凤吟说这样无赖的话,程心妍只觉得好笑,”你有手有脚,难道还养不活自己?“
”我不走,我不走。“凤吟放声大哭,”我孤身一人,能去哪里?我不走,我不走。“
程心妍皱了皱眉,道:”元春,给她一百两银票。“
元春依言又拿给凤吟一百两银票。
”这一百两银子,你拿着,以后,好之为之!“程心妍再不理会凤吟,转身上了楼。
原牧白等人也忙跟了上去,客栈内几个围观的人见事情了结,也就各自回房歇息。
”别哭丧了,快滚。“客栈老板不耐烦地上来赶人。
凤吟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抹去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走出客栈,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第一百四十章 教训
原牧白沐浴出来,见小原祯上床已睡着,婢女们全都退了出去,而程心妍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紧闭的木门,若有所思。眉皱了一下,娘子在担心什么,他很清楚,目光柔和地看她,舍不得她如此忧郁不安,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轻声道:“娘子,明天我们回临安。”
“啊?”程心妍错愕地看着他,“回临安?为什么要回临安?不去开封了吗?”
原牧白抬手抚过程心妍微蹙的眉尖,“娘子,舅舅那儿,我会好好解释,舅舅他会谅解的。”
程心妍心念一动,凝眸浅笑,道:“开封是皇城,天子脚下,不是龙潭虎穴。再说了,有事情是不能逃避的,积极面对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原牧白的话,门外传来了映虹的声音,“老爷,太太,奴婢是映虹。”
程心妍轻呼一口气,起身要去开门,原牧白拉住她手臂,“我去。”
原牧白拉开门栓,打开门。
映虹走了进来,给两人行了礼,道:“太太,那女人出了客栈后,在城里绕了许久,走进城西的一间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说是要回乡,然后就住进了车马行隔壁的客栈内。奴婢守了她一会,见她睡下,才回来的。”
“她没有与其他人接触吗?”程心妍讶然,难道真的是她太多疑?凤吟的出现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没有,奴婢一直跟着她,没错过眼。”映虹肯定地道。
程心妍眸光微转,“好,辛苦了,回房休息吧。”
“是,太太。”映虹欠了欠身,转身出房,送上门。
“娘子,你是故意买下她的?”
“是啊,突然在这里遇到她,我觉得有些奇怪,一开始我没多想。只是那姓窦的嚷着把她卖进最下等的妓院,我就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凤吟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他这般作践。我就故意买下她,再放她走,想看她们搞什么鬼。”程心妍撇撇嘴,“那知道是我弄错了,人家什么鬼都没搞,我白白浪费了一千一百两银子。”
“银子是少事,用了再挣回来就是。”原牧白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只是娘子,你老这疑神疑鬼,身体会受不住的,还是别去开封了,回临安好不好?”
“不好。”程心妍承认是她太过紧张,草木皆兵,可是她也是想防范于未然,居安思危总比麻痹大意的好,“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是赵伯骕,还是舒静纭,我都会勇敢的,毫无畏惧的去面对。”
“娘子……”
“好了,不要啰嗦,睡觉,睡觉,明天还要赶路。”程心妍打断他的话,拖他上床睡觉。
原牧白知道程心妍决定的事,他是阻拦不了的,看着身旁装睡的女人,眼底浮出一丝无奈宠溺的笑意,罢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他都会在她身边守着她,护着她,不会让旁人伤到她。
翌日清晨,原家一行人继续上路,却不曾想与凤吟的马车在城门口遇上。
凤吟撩开窗帘,对原牧白抛去一个媚眼,娇声道:“原爷,我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多有不便,就让我的马车跟在你的马后,你护送我一程吧!”
“你的马车不能跟着我们。”原牧白拒绝地直截了当,对凤吟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
“凤吟薄命,本以为原爷会念及相识之情,可不曾想原爷如此狠心,凤吟好生命苦呀!”凤吟絮絮哭诉起来,“薄幸郎,牵马洗春沼。人声远,马声杳;江天高,山月小。掉头去不归,庭中空白晓。不怨别离多,但愁欢会少。眠何处?勿作随风絮。便是不封侯,莫向临邛去!”
车内的程心妍听到凤吟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