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 作者:夜纤雪(潇湘vip2012.08.11完结)






    “我怕皇后想利用我对付长公主,不会轻易放我走。”程心妍看出皇后与长公主不和。
    姜氏一听这话有道理,道:“极有这可能,那我还去请大哥找福王帮着说项好了。”
    “谢谢舅母。”程心妍和原牧白齐声行礼道。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累一天了,快回房休息去吧!”姜氏笑道。
    程心妍笑着答应了,和原牧白带着小原祯回了院子,一夜无话。

    还有几章就结文了,雪在努力码文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瞎掰 

    枝头上的黄叶被一夜寒风吐落,天低云暗,呈现出冬季萧条景色。
    用过早饭,算是己退了早朝,姜氏换了身衣棠,坐马车去太尉府找姜太尉,李鸿与书院同窗约好,要去登楼观景,也一早就出了府。
    李濡提着把小木剑,带着同样提着一把小木剑的小原祯,满院子乱砍乱划,原牧白乐呵呵地跟在两人后面。
    房里静静的,炉火烧得通仁,温暖如春,程心妍斜倚在暖炉旁看书,秦嬷嬷在帮小原祯做鞋,丹霞在打络子,燕草在绣荷包。

    “娘!娘!”一团火红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扑进程心妍怀里,举着一块麦芽糖,“糖糖甜,娘吃糖糖。”
    “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程心妍伸于把糖拿开,“对眼睛也不好,以后要少吃糖。”
    小原祯委屈地瘪嘴,讨好娘没讨好成,糖耱却被没收了。原牧白和李濡跟着进来了,李濡一看小原祯的糖被徼了,拿糖的手藏在身后,慢慢地蹭到放盆栽的高几旁站着。
    程心妍看了李濡一眼,忍着笑把小原祯抱起,板起脸道:“宝贝,吃多了糖糖,牙牙里面会长虫,虫虫在牙牙上钻洞,它钻啊钻啊,就钻出一个大洞,就咬宝贝的肉,可疼了。”

    “牙牙里长虫虫?”小原祯皱着小眉头,怀疑地看着他娘。
    “宝贝上次从村上虫洞里钩出一条肥肥的虫子,还记得吗?”程心妍轻声问道。
    小原祯眨眨大眼睛,“树也吃糖糖了?”
    程心妍噎了一下,“是呀,树也吃糖糖了。”
    “表嫂骗人,村没有嘴巴怎么吃糖?”李濡折穿程心妍的谎言。
    “树是用村根吃糖的,你上回倒的糖水,树不是全吃完了。”程心妍顺嘴胡扯。
    原牧白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出言拆穿她。

    “我只在一棵村下倒过糖水,为什么其他的树也长虫呢?”李濡继续提出疑问。
    “水会流动,从这棵村下流到那棵村下,树根吃了糖水,都长虫了。”程心妍继续瞎掰。
    李濡偏着头想了一下,把藏在身后的糖交了出来,“那我以后不吃糖了,我不要牙齿长虫,象树一样有黑黑的虫洞,好难看。”
    “祯儿,你呢?”程心妍笑眯眯地问道。
    “祯儿也不吃糖了。”小原祯摇头道。
    “真是娘的乖宝。”程心妍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小原祯咧开小嘴,露白白的四颗小米牙,咯咯笑。

    把两个小鬼头洗干净脸和手,李濡坐在书案前开始写宇,小原祯坐在程心妍怀里认宇。原牧白刚端起茶杯,想喝茶,二门的婆子上回徐州有人要见表少爷。徐州来人,必与路纾有关,原牧白跟程心妍知会了一声,出去见客
    程心妍没有多问,拿着小纸片,笑盈盈地问小原祯,“祯儿,这是什么字?”
    “人。”
    程心妍换了一张纸片,“这是什么字?”
    “田。”小原祯朗声道。
    再换一张。
    小原祯眨眨眼睛,“灯。”

    再换一张。
    “猪,哼哼。”小原祯拱着鼻子学猪叫。
    程心妍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头,“傻小子。”
    “祯儿不傻,祯儿聪明。”小原祯仰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娘,炯炯有神,示意他娘改成错误的说辞。
    “是是是,聪明。我末祯儿不傻,我家祯儿是最聪明的孩子。”程心妍看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凑刭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原祯开心地笑,礼尚往来地表扬他娘,“娘也是最漂亮的娘。”
    一屋的人都笑了起来,李濡更笑得手一颤,墨汁滴在纸,就快抄完的一张大字作废了,哀怨地揉成团,“祯儿,你是个马屁精。”

    “吖,难道你表嫂我不漂亮吗?”程心妍佯装生气,哼哼两声,威胁他,“葫芦娃的故事,我不说了。”
    “表嫂最漂亮!”李濡知趣地改了口,冲着程心妍一脸谄笑,“谁都没有表嫂漂亮!”
    “这还差不多。”程心妍满意点头,继续教小原祯认宇。
    李濡喃喃自语,“爹,濡儿撒谎了,濡儿做不到威武不屈,您别生气。
    “你说什么呢?”程心妍挑眉问道。
    “我说表嫂最漂亮。”李濡拘脚地笑道。
    程心妍笑,大度地决定不与他计较。

    半个时辰后,见客的原牧白回来了,杷人打发出去,程心妍亲手奉了杯茶给他,在他身边坐下,“来人说什么了?”
    原牧白举杯把愠热的茶水饮尽,笑道:“竹编画的生意很好路纾拿出这两个月的利钱又买下了一片竹林,打发人来告诉我们一声。”
    路纾的先斩后奏,让程心妍很不高兴,她卖山卖田卖铺面,换现钱好跑路,路纾反其道而行,把现银又变成田地,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既然合作做生意,凡事都应该商量着办,他这算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拿我们那份利钱买竹林,赶明儿,他随便找个借口,说没利钱,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连本钱也亏去不成?”

    “娘子你多虑了,跆大人不是那种人。”原牧白安抚她道。
    “人为财见,鸟为食亡。”程心妍不屑地冷笑,“因财失义的人多了去
    “他把两家店的账本都送了过来,我己经看过,笔笔账郝记得请请楚楚
    “要做本假账又不是什么难事。”
    “在店里做账房的是原奎,原奎为人忠厚老实,江河也不是那种见财起意的,这账不会有假。”
    程心妍蹙了蹙眉,“算了算了,事己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你打发人告诉他,以后没商量,就乱动找们的利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把他做生意的事告到御史那里去。”

    “行,我打发人告诉他去,叫他以后不要乱动我们的利钱,一文钱都不能乱动。”原牧白知道他家娘子憋屈了多日,拿路纾撤气,表情严肃地顺着她的话道。
    说起路纾,程心妍想了了路舒的姐姐姐夫来了,“我们来开封这么久了,詹大人述职连得怎么样了,洁妹妹他们什么时候到开封,你去打听,没有?”
    “詹大人述职的事,听说不太顺。浩妹妹大概这几天就会到开封。”
    “大概几天到,你确定一下,别等我们离开,她还没来。”程心妍横了他一眼,总要看着人安然无恙,回临安才能跟原致轩有所变待。
    “我一会让人去打听打听。”

    原牧白话音刚落,二门上的婆子打发人来说詹家来人,说是詹家三少爷三少奶奶昨儿黄昏进城,因天色太晚,就没派人知会。
    “等舅母回来,吃了午饭,我们就去瞧洁妹妹去。”程心妍瞄了眼时辰香道。
    “好,最让他们去备礼。”原牧白起身出门安排人去备礼物。
    等到正午时,姜氏还没回来,应憾会留在太尉府用午饭。就没再等,吃过午饭,把李濡一人丢家里不放心,原牧白和程心妍带着他和小原祯一起去,詹家人暂居的北门大街。

    五百两银予在临安,可啦买刭位置极好,极宽漱的宅寻,但在开封选十韵=辑上寸±寸合的地方,就只靛去偏僻的街道买一十不算太大的宅子。
    宅予的正院是詹大人和詹夫人住着,离正院不远的一间小院子詹远智夫妇住着,靠近花园的小院予分了詹远和,最里面的两间小院,一间是詹大人几个小妾住着,另一间更偏僻的就给府上的婢女婆子们住着。
    看着这间小小的宅子,想想当日在临安城里那宽敝的詹府,程心妍深有感触,宁当鸡头,莫当凤尾,开封这个一块砖头砸下来,不是亲王就是郡王的地方,一个五品述职官,还真不够看的。

    詹大人和詹夫人都出去为述职一事奔波,詹远智也外出了,卢氏瞧不起商户,没露面,打发了个婆予来盅话。有那样的主子就有那样的下人,那婆子也摆出一副瞧不起人末的想来,“跟我来吧!”
    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程心妍懒得计较。
    “三少爷,三少奶奶,表少爷,表少奶奶来了。”坐在廊下以晴看到原牧白一行人进来,扬声禀报
    詹远和正在房里陪着李洁说话,听到通传,两人都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不过既然人已经来了,不能拒之门外,詹远和扶着李洁迎了出来。
    “表哥,表嫂,你们来了。”李洁笑道。
    程心妍上前扶着她,道:“你挺着大肚子就别出来了,快进去坐着。”
    “我没事,表嫂你别这么紧张。”

    程心妍把李洁扶进房去,把她稳稳地安置在软榻上,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一路怎么祥?”
    “走走停停,没急着赶路,还挺舒服的。”李洁笑道。
    程心妍仔细看李洁脸色不错,敢下心来。
    “娘子,你跟洁妹妹说说话,找和表妹夫去厅里喝茶。”原牧白站在门外道。
    “好,你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吵事。”程心妍应道。
    原牧白就领着两小家伙随詹远和到小厅去坐着喝茶聊天。
    等以晴奉上茶水,李洁道:“去门外守着,别让人打扰我跟表少奶奶说话。”
    “奴婢知道。”以晴应道,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程心妍一看这架势,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置业 

  “昨儿夜里,姨娘过来问我有多少嫁妆银子,说是老爷述职需要银子打点,家中的现银不够,夫人会要我拿银子出来帮衬,叫我心里有数,别傻得把家底全交给夫人,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李洁小声道。
  程心妍双眉皱地更紧了,问道:“詹夫人有没有找过你?”
  “有,今天早上,我过去请安时,夫人有暗示,我假装没听懂,夫人有些不高兴。”李洁神色凝重地道,
  “詹家财大气粗,那里就到了要动媳妇的嫁妆的地步。”程心妍嘲讽地勾起唇角,“你千万别上他们的当,继续装糊涂,银子是一两都不能交出去。”

  “我刚跟相公就在说这事,老爷在京里呆了这几天,觉得还是外放的好,这些日子四处走动,上下打点,希望能再次外放为官,那银子就象水似得流。夫人一向是只进不出,为了老爷的官位,据说已拿出一大笔银子,还送出了几套崭新的头面讨好那些夫人们,老爷也送了好几尊玉雕出去,可心疼坏了。大哥离得远,这银子要不到他头上去。二哥二嫂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夫人是不会让他们出银子。只有相公是庶子,我的陪嫁又丰厚,要不拿些银两出来,只怕老爷夫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相公也挺为难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相处了几个月,李洁对詹大人和詹夫人秉性有更深入的了解。

    “就算你拿出一部分银两来给他们,他们也未必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想法子从你身上弄出更多的银子的。”程心妍鄙夷地撇撇嘴,要不是詹大人以官势压人,李家根本就不会跟詹家结这门亲,李洁何须要受这智囊气。
    “要我拿银子出来帮老爷打点,我也愿意,可是我瞧不惯他们那副自私贪婪的嘴脸。”李洁生气地冷哼一声,“表嫂你主意一向多,帮我想个法子吧!我可不愿把银子全填进这个大窟窿里。”
    程心妍想了一下,问道:“你的妆嫁银子,詹夫人知道数吗?”
    “娘在礼单上写了一万两,其余的没有写进去,走当成压箱银给我的。

    詹大人要进京述职,原致轩给李洁准备的嫁妆大多是银两金饰玉饰,本来还想在开封附近帮她买个田庄或在城里买两间铺面,只是一直没挑中合适的,就暂时没买,原致轩折成现银变给李洁,让她进了京再买。
    “还是如如往验老道,这就好办了。”程心妍美,“你就说进京时,你托我给你置办田庄和铺面,我已经把田庄和铺面买好了,现在要把田庄和铺面再变卖,一时之间找不到买主,实在是没有办法。”
    “若是夫人要看田庄和铺面的契约怎么办?”詹夫人的精明,李洁可是领教过的了。

    “那就做几份给她看好了。”程心妍笑道。
    “做假的?怕瞒不过她?”李洁皱眉问道。
    “谁说做假的,是做真的给她看。”
    “老爷若是外放为官,我们就要跟着离开,在开封置业没有必要。”
    “他外放他的,你留在京里。”程心妍端起茶杯,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