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 作者:夜纤雪(潇湘vip2012.08.11完结)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不能够让这些坏蛋欺负我们,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对不对?”

    “对!”这下围观的人群十之都出声应和。

    那几个黑衣壮汉吓愣住了,众怒难犯,低头想要开溜。

    “不要让他们跑了,他们跑了,我们的损失就没人赔,快抓住他们,把他们抓到府衙去。”程心妍岂会让他们溜走,一喊,围观人群中的男人们就将这几个壮汉扣下了。

    “好,再来两个力气大的兄弟,抬起这个证物,我们上府衙去讨公道!”程心妍大声道。

    应声出来两个壮年男子,抬起那匹死马,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往府衙去了,景燃这位英雄的待遇跟死马一样,他也是被两个壮汉抬着去。

    一直站在客栈的二楼,注视着这一切的赵伯骕勾起了一边唇角,清冷的墨瞳精光闪过,这个女人不简单。


嫁做商人妇… 第六十五章 击鼓告状

    出事的地点离官衙不远,拉拉扯扯,不多时就到了府衙门口,这是程心妍第一次来府衙,不免感到有几分新奇,左瞄瞄右瞄瞄,瞄到了大门左侧放着的一架大鼓上,鼓边还放着两根鼓锤。

    击鼓鸣冤。

    据说这是为了那些不会写状纸的人准备的。

    这到省事,程心妍上前抓起鼓锤,就要击鼓。那黑衣壮汉突然开口道:“小娘子,击鼓告状,击鼓之人上堂先打十大板,你细皮嫩肉可不经打,最好掂量掂量。”

    “告状之前要打大十板?”苏予和陶惜眉也不知道还有这规矩,吃惊地喊

    还没告状,就先把原告打十大板,十板打去了半条命,谁还敢来告状?

    景燃看着举着鼓锤的程心妍,微微眯起双眸,这下她会怎么做?

    程心妍骑虎难下,扭头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不挨板子?”

    “交银子,一板五两,十板五十两。”有人道。

    还真的是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原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这么赚来的。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咚咚咚”程心妍敲响了大鼓。

    “何人击鼓?”站在门边的衙役明明看到是程心妍击鼓,还要问这句废话,一是例行公事,二是讨要进门的银子。

    “我击的鼓。”程心妍答道。

    元春上前两步,塞给那衙役一个荷包,当着众人面行贿。除了陶惜眉和苏予露出忿忿之色,其他的人视而不见;那衙役接的坦然自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还抛了抛那荷包,估计份量是否足够,把荷包纳入怀中,手一挥,“进去吧!进去吧!”

    那黑衣壮汉冷笑一声,喊道:“贾老三,你可要看清楚了哥是谁?”

    贾老三眨了眨他那豆豉眼,脸色一变,一拍大腿,道:“哎呀,怎么是哥哥你呀?你们这些刁民,好大的狗胆……”

    “贾老三,詹大人一向爱民如子,清廉为官,这个人纵马行凶,扰民乱纪,詹大人一定会为民作主,让他赔偿百姓们的损失,你要是敢包庇他,詹大人绝不会饶过你。”程心妍打断贾老三的话,厉声道。

    “为民作主,赔偿损失!”苏予很机灵,扬声喊道。

    燕草和元春跟着喊了起来,苏予和陶惜眉的婢女也不笨,也喊了起来。其他同来的人感染着这个气氛,也跟着大声道:“为民作主,赔偿损失!”

    一时群情鼎沸,喊声震天。

    听到鼓声正要出来升堂的詹大人被这喊声吓了一跳,指着师爷道:“你去看看,前面是怎么一回事。”

    那师爷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出来,一问情况,虽有心帮那黑衣壮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徇情枉法,只得将程心妍一行人全带进大堂。

    进了大堂,众衙役拿着木棒敲的地板轰轰作响,齐声喊道:“威武!”

    跟电视里演得差不多,程心妍咬着下唇忍笑。

    三声鼓响,老爷升堂。

    大堂上,除景燃和那几个黑衣大汉,其他人都跪了下去。程心妍来古代快两年了,对下跪已没什么抵触情绪,就象太老太太所说的,改变不了,就只能适应。

    詹大人穿着官服,施施然上堂来,在官帽椅上坐下,目光一扫,跪着的人,他没注意,站着的那几个黑衣大汉,他认识,也知道他们的身份,吴越王府的人,不能得罪;景燃看着面生,又穿着一件灰色布衣,脸一沉,喝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老爷为何不下跪?”

    “大人,依本朝礼制,有功名者,见官可以不跪。”始终保持沉默的景燃开口道。

    有功名的人,还是要不招惹的好!

    詹大人摸了摸颌下的胡须,转换目标,一拍醒堂木,问道:“何人击鼓?状告何人?”

    “大人,小的是原告,小人状告此人打死郡主送给七公子的马。”黑衣壮汉恶人先告状。

    “大人,小女子击鼓,状告这个黑衣大汉纵马行凶,扰民乱纪。”陶惜眉抢在程心妍之前开口道。

    詹大人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探头一看,正好看到苏予抬头冲着他笑,再一看跪在她身边的少女,也认识,一个是恩师的孙女,一个是好友的女儿。吴越王府的人固然得罪不起,可恩师和好友桃李满天下,学生在朝中为官者众多,处理不当,麻烦不少。詹大人为难皱眉,两边都不能得罪,这案子难审了。

    程心妍抬眸瞄了一眼詹大人,道:“大人,若不是他们纵马行凶,这位大侠就不会为了保护百姓,打死郡主送给七公子的马,责任全在他们身上,请大人为民作主,判他们有罪,并赔偿各位受损百姓的银两。”

    这话提醒了詹大人,郡主的下人有错在先,只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这几个下人头上,到时候郡主就算想找他的麻烦,他也可以用众怒难犯来堵她的嘴,主意已定,拿起醒堂木用力一拍,“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此马乃是郡主送给七公子之礼,尔等不好好看管,致使马受惊发狂,扰乱民众被人打死,罪大恶极!来人,把他们押进大牢。”

    衙役们一拥而上,不等几个黑衣壮汉反应过来,就将他们拖了下去。罪是定下了,他们造成的损失又该怎么办?程心妍是用赔偿损失把人给发动起来的,没有赔偿,就是言而无信。程心妍可不做言而无信地人,道:“请大人为民作主,把这些人身上的银两拿出来赔偿百姓的损失。”

    人已抓进大牢,定了罪,这赔偿自然是要赔偿的,反正又不要他出银子,詹大人就慷他人之慨,欣然同意拿黑衣大汉身上的银两来赔偿百姓的损失。这些黑衣大汉身上的银两不多,合起来也不过六十七两碎银子。分到各人手中就更少了,不过总比没有强,众位百姓还是很高兴的。

    程心妍带头喊道:“大人,为官清正严明,体恤民情,政通人和,造福一方……”

    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一直面无表情的景燃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詹大人乐呵呵,飘飘然退堂而去,到后堂还陶醉不止。

    出了官衙大门,程心妍走到景燃面前,道:“多谢大侠仗义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夫人客气,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景燃一拱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说罢,景燃转身疾步离去,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施恩不望报乃君子所为。”陶惜眉赞叹道。

    程心妍笑笑,道:“好了,君子已走远,我们也该分手各自回家了。”

    时辰已不早,就此分手。苏予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妍姐姐,你明天记得要早些来哟。”

    “好的。”程心妍冲她挥了挥手,上了轿子,往原家去。那个她们以为走远的君子,就站在路边一座房子的屋顶,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们。

    程心妍回到晨晖园,进门就看到原牧白左手拿着铜镜,右手不停地在弄他额头上的布条,皱眉问道:“牧白,你在干什么?”

    原牧白放下手中的铜镜,皱着眉,苦恼地道:“娘子,我裹着素色的布条去参加苏姑娘的及笄礼,好象有些不太好。”

    程心妍看了看他头上的布条,点头道:“是不太好,那你有没有想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原牧白老实地摇头,“没有。”

    “那你就别去了,反正及笄礼去的大多是女眷。”程心妍把斗篷解下来递给初秋,在暖炉边坐下。

    “娘子,我要陪你一起去。”原牧白走到程心妍身边坐下,坚持明天与她同行。

    程心妍偏头看着他,眸光微转,挑眉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陪我去?”

    “娘子,我出去几个月,昨天才回来,我很想娘子,我要陪在娘子的身边。”原牧白脸上微微泛红,只是他肤色微黑,不是太明显。

    没有修饰,毫无掩饰,他直白的表达他对她的思念和想法。程心妍看着他墨瞳里的小小人影,眸中染上一抹暖意,扬唇浅笑,“好吧,那我们来想想办法。”

    “娘子,你真好!”原牧白咧开嘴笑。

    程心妍脸上笑意更浓,在他面前,她就从来没有不好过,盯着他额头上的布条看了一会,想起现代室友摔断脚时,大伙在她的石膏上画画签名的往事,在布条上做画,可到是可以,但是万一颜料浸进伤口那就麻烦了,要是有那种彩色的布条就好了,眸光一亮,有办法了,“牧白,可以用抹额盖住布条。”

    原牧白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把这个给忘记了。”

    “这个你都能忘记,你还能记得什么呀!”程心妍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别的忘记都没关系,记得娘子就行了。”原牧白笑道。

    “嗬,挺不错,出去一趟,会说好话哄我了。”程心妍挑挑眉,眸光微转,脸色一沉,“你快说,这一趟出去,是不是上青楼了?”

    “没有,娘子,我没有上青楼。”原牧白紧张地摆手道。

    程心妍冷哼两声,“会毁尸灭迹,会撒谎骗人,现在还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快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我会毁尸灭迹,是上次,我拦马车,把衣服弄破了,娘子带我去买新衣服,做掩饰,不让奶奶知道,我就记住了,这次才会先回房换衣服。骗奶奶和娘子说伤的不重,是娘子你说的,有些谎言叫善意的谎言,说善意的谎言是为了让长辈不忧心才说的,不算骗人,是好意。”原牧白解释道。

    程心妍张了张嘴,好吧,她承认前面两件事都是她教他的,可后面这事与她无关,“你说好听的话哄我,总不是我教你的了吧,那是谁教的?”

    “没人教我,那是我心里想的,在我心里娘子和奶奶是最重要的,是我要记一辈子的人。”原牧白认真地道。

    能让一个男子放在心里记一辈子,是很女人企盼的事。程心妍唇角轻扬,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越说越象谎话,我才不信你。”

    “娘子,我没有说谎,我不会说谎骗你的,娘子,你相信我。”原牧白不知道程心妍是嘴硬,还当她真的不相信他,慌了手脚,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娘子,你相信我,你不要不相信我,我不会说谎骗你的,娘子……”

    “好了,好了,你别急,我相信你。”程心妍哭笑不得,跟这老实人说话,还就得一是一二是二,“你放松手,你抓得我好痛。”

    “娘子,对不起,我一时着急,没控制住力道,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原牧白松开手,紧张地向她道歉。

    “我没生气。”程心妍伸手把一旁放松子的碟子端了过来,“我要吃松子,你剥给我吃。”

    “好的,娘子。”原牧白老老实实地剥松子给他家的娘子吃,开心的嘴都合不拢。

    景燃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幕,眸光闪了闪,轻轻地盖上了瓦片。

    十一月初三,苏府为苏予举办及笄礼。程心妍虽然答应苏予她会早些到,可是原家离苏家远了些,等她和原牧白赶到苏家时,差不多已是最后一个到的,仅仅比赵伯骕的轿子早一步停在苏家门外。

    赵伯骕从轿子里出来,正好看到原牧白扶着程心妍下马车。原牧白身穿绀青色棉袍,长发用玉环束在头顶,额头上绑着一条二指宽的红色抹额,抹额正中压了块白玉,眉目间透着几分英气。娇小的程心妍身穿一袭粉紫滚银红出风毛褙子和绛紫马面裙,站在高大的原牧白身边愈发显得小鸟依人。

    赵伯骕勾起一边唇角,大步走了过去,道:“原大少奶奶,好久不见!”

    程心妍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上来打招呼,欠了欠身子与他见礼,扭头对原牧白道:“相公,这位是赵公子。赵公子是妹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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