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儿
┣钛阏獯稳ネ钪保闶怯锌诟A恕!?br /> “他讲什么你那么爱听啊!不就是蹭他们家的鱼吃吗?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家穷吗?出去游学就是为了到处骗吃骗喝吧!”阿绫睁着一双俏丽的大眼睛,没心没肺的自以为聪明狡黠的笑着。一副欠揍的样子。
陈昀不仅不生气,还一往情深的看着阿绫,柔声道:“阿绫小姐的思维方式真真纯洁得如幼童一般啊,这世界太残酷,像你这么纯洁美好的事物已经不多了。所以,放心吧,我一定会永远的守护住你这份纯真的。”
阿绫看他一副呆子模样,翻了个白眼,闭眼睡了。
陈昀一手托腮,继续深情的注视着阿绫那美好的睡颜。
这位陈大人也不知道是被喂了什么迷药,对待别人的时候,都是一副愤青的模样,到了阿绫这里就跟乖孙子一样,没了脾气。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乌鸦儿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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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昏时候,车外景物由荒凉到繁华,众人知道是到了皖直了。
路过一处华丽建筑,只见其红幔轻摇,少女倚门卖笑,不用说,一定是座青楼。
苏赞捂着肚子道:“哎呦喂,本王肚子好疼啊!”
宝瓶儿大惊失色:“王爷,你怎么了?”
苏赞脸都皱到一块儿了:“本王闹肚子了,估计白日里喝风喝多了,凉着了,现在要去找一个地方方便,本王看这地方不错,就去这里了,宝瓶儿啊,随本王一起下车,你记得多带点银子啊,至于其他各位,先行一步去赵先生府上吧,顺便帮本王道一声好……那个,停车停车停车……”
乌鸦儿看着他:“我也要去。”
苏赞囧:“我去茅厕,你也跟着吗?”
乌鸦儿侧头:“我要去。”
阿绫笑起来:“他在你这里不快乐,自己去找快乐,你还要跟着去看他有多快乐不成?”
乌鸦儿懒得理她。
苏赞犹豫了一下:“行行,一起去吧。”拉着乌鸦儿一起下了车。
陈昀沉着脸道:“王爷,你知道老师最恨别人逛窑子,你这样……”
苏赞笑话陈昀蠢:“你不告诉那老东西不就成了。”转身走了。
车上一下下空了,只剩下陈昀和阿绫两个人,陈昀瞬间又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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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赞大摇大摆向妓院走去,等待着姑娘上前跟他搭讪。
一个鹅黄衣衫,香肩半露的姑娘抖着手绢儿扭了过来,却错开了苏赞,扶着宝瓶儿的臂膀:“哟,好个清秀的小爷,可有相熟的姑娘啊?”
因是出门,宝瓶儿自然穿得是男装,有女人把他当男孩看待,他心里不是不开心的,咳了咳,对那姑娘道:“这个,姑娘,您搞错了,正主儿在这里呢!”
那姑娘看到苏赞脸有些臭,不由得尴尬得干笑两声:“对不住了,我眼神不好,爷穿得如此花俏,头上还攒花儿,又是晚上,也没有仔细看,还以为是隔壁的姑娘前来抢生意呢!”
宝瓶儿忍笑都要忍到内伤了。
那姑娘柔若无骨的向苏赞贴上来,正要说话,突然听得妓院里面传来惊呼声,众人一齐向里面看去,只见两个差人架着一个女子向门口快步走来,那女子虽然形状狼狈,却也无损于她国色天香的容貌,二十出头年纪,穿着素绢纱衣,峨眉紧锁,却没有什么惶恐之色。
一个中年艳妇在后面紧追:“差大哥,香雪这是哪里犯了错啊,你们这样是为了什么?她区区一个弱女子,有话好好说嘛……”
那差人一脸公事公办的架势:“有话自到衙门里面去说。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那艳妇拽着一个差人的袖子不让他走。脸上现出狠色来:“她可是我们胭脂楼的招牌啊,这一大家子都靠她吃饭呢,再说了,这皖直府,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谁不知道我们香雪姑娘大名,你们这样无缘无故的把人带走,实在是莫名其妙,你就不怕白大人问罪下来?”
那差人冷笑一声:“白大人?白大人恐怕自身难保吧!你要再啰嗦,可不要怪我们不给你脸面,有什么话你自己跟赵正俨赵大人说去吧!他可和那风流多情的白大人不一样,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了!”
那白衣女子抬头看那艳妇,神色淡淡:“妈妈不必忧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两个差人不待她把话说完,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那白衣美人儿扔上了官车,扬长而去。
鸨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得了啊,她可是我的头牌啊头牌啊……这要是把她折磨得有了个三长两短,可怎么的好啊……”
苏赞好奇的问身边的黄衣女子:“这位可是你们的花魁娘子吗?”
那女子也一脸愁色:“可不是吗?香雪姐姐人极好的,这回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了,怕和那白大人脱不了干系。”
“白大人?”
“就是皖直府的前府尹白如海,他三十来岁年纪,为人风流能诗文,香雪姐姐也是个极有才的,白大人怜惜她,这些年都对她多有照顾,连带着我们胭脂楼也受些恩泽。可是咱们这皖直城里住了一位赵老夫子,素来看这白大人不顺眼,说他私生活不检点,有辱读书人斯文。最近,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太子监国,这赵老夫子是那太子的师父,现如今好了,白大人五年任期满了,太子要让自己师父来做着新府尹,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赵大人又是个老刺儿头,视我们这一行为人间污秽,这回看来我们是要倒大霉了……”
苏赞好心安慰她:“放心吧,姑娘,自有人类以来,这妓/女这一行就没有消停过,可以称得上世界最古老的职业,哪个地方没有妓/女啊,放心吧,那老东西一个人是抵挡不了整个世界的力量的!”
乌鸦儿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敢情咱歧王爷的脑筋都用来思考这些东西了啊!
瞎了眼的采花贼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生意不能不做,老鸨子擦擦眼泪,复又换上一副笑脸,出来迎客。她可比那眼神儿不好的黄衣姑娘识货多了,眼风一扫便知道苏赞身上半件便宜货都没有。
笑嘻嘻的走过来:“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皖直最出名的就是美女,那美中之美呢,都在我们胭脂楼,客官可真是个聪明人呀!”带满戒指的肥手娇俏的一戳苏赞额头,真真风情万种。
她挽着苏赞的手臂正要往里面走,看到一边的乌鸦儿,咂咂嘴道:“我说大爷啊,我们这儿可不兴带女仆啊,这位姑娘请回吧!”说着拿袖子扫乌鸦儿。
宝瓶儿赶紧说:“老板,这可是我家主母,她脾气不好,轻易得罪不起的。”
那老鸨笑起来:“哟,这可新鲜了。那就更要不得了。这样的生意我茜姨可不敢接啊,待会儿……”
众人还在争执,突然听得远远传来悠扬的乐声。
依稀像是梦中传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似乎又有萧瑟又有锣鼓,曲调很怪异,和在一起说不出的悠扬婉转却华丽妖冶让人身上阵阵发着痒。
宝瓶儿傻傻的听着:“这是什么奏的曲子啊,怎么让人浑身无力……”
乌鸦儿侧耳倾听了半晌,也觉得四肢发软,大喊:“不好,这是内功化出来的乐声,快快捂住双耳,不然会乱了心智。”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的眼神都开始散乱了。
突然天空降下片片桃花,繁花四散,美不胜收,乐声渐渐由远及近。
乌鸦儿捂着耳朵想要大喊:“快快进屋,关门关窗。”只是勉强张开了嘴,喷出一口血来。
已是夜晚,暮色四合,药玉色的天空却泛出一抹异样的殷红,殷红越来越近,竟然是一个身着桃花色衣衫的人徐徐从天空降落下来。看不清是男是女,身形修长,身上的衣衫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真真灿若桃花,绚如烟霞。众人只当是天仙下凡,可是却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邪气让人心里忐忑不安。
那人白色的靴尖轻轻点地,乐声这才消失。
他身上衣服分明是半透明的,几乎看得到他胸前的两点艳红。这是个男人。
他生得一张粉面,一双水汪汪桃花眼,漆黑茂密的长发打着小卷儿,用桃花色的丝带慵懒的系在脑后。
他五官无可挑剔却有一种狐媚而油腻的气质,让人看了难免心生厌恶。
他甜甜一笑:“冒昧相问,西昭国九公主可在此?”
无人回应。
他幽幽叹了口气,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伤心事情一般,随即道:“那在下只有勉为其难了。”随即手中旋出一朵桃花,只听“噗”一声,一个女子应声倒地。
乌鸦儿回身,那桃花正正钉在那姑娘的眉心,像是故意贴上去的花钿。姑娘诡异的笑着,双目呆滞的睁着,分明没有了呼吸。
乌鸦儿一只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迹,道:“来者何人?”
那男子淡淡笑起来:“在下东吴桃花坞燕景生,今日特地慕名而来,拜访西昭国九公主。”
辣手摧花燕景生!
众人不禁倒抽一口气,江湖闻名的第一号采花大盗燕景生,听说他本是少林风镜大师的关门弟子,因为他骨骼奇精,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风镜大师对其极其喜爱,谁料却是个恶贯满盈之人,在空门之中,就常常趁夜潜入民宅,糟蹋民女,后东窗事发,气死师父,逃出少林,躲在东吴桃花坞,自创了一套妖冶□的邪功,还要靠饮用处子之血来提升内力。
这个无耻之徒,上至贵族公主,下至乡野民女,只要入得他眼,他皆采之,若遇到反抗,手段极其之残忍,江湖人称辣手摧花燕景生。
老鸨颤巍巍的道:“早、早就听说过燕大侠的……的大名,但是……燕大侠不是只、只采处子吗?我们、我们这里的姑娘都都不符合燕大侠的标准,而且那什么……西昭公主,我们也不曾见过,所以还请燕大侠……高抬贵手……”话音未落,老鸨子连带着胭脂楼一众女子飞快的向楼中转移,品零乓啷的关上门窗。
一时间街道瞬间清净,还有瑟瑟晚风卷过落叶,胭脂楼内投影出的灯光幽幽笼罩着燕景生那艳红的身影。
宝瓶儿大着胆子道:“这位壮士,这里只剩下小的和小的家主家主母三人,我们也没有听过那什么西昭公主,所以恳请……恳请壮士,让我等就此别过吧。”
宝瓶儿正要举步,眼看着一朵桃花向他眉间飞来。乌鸦儿拼尽了力气飞快的跳了起来接住了那枚桃花。
宝瓶儿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燕景生轻轻鼓起掌来:“好俊的功夫啊,西昭药门最得意的弟子,九公主,别来无恙啊!”
乌鸦儿冷淡的看向他:“燕景生,你认错人了。”
燕景生摇摇头:“你十岁那年我便对你的美貌过目不忘,当时就想要把你带走,谁料到却有个碍眼的小鬼,废掉了我半边耳朵。”燕景生一只手撩起自己左耳边的长发,果然只剩下半只,形状不是不狰狞的。
“燕某就对自己说,八年后等你成年的这一天我一定要得到你,狠狠的蹂躏你以泄我心头之恨,当我去到西昭,却不见你的踪影。哼哼,但是我燕景生的为人,岂会轻易放弃,今日总算让我寻到你了。刚刚我用内力弹奏的一首天涯明月曲只会对有内力的人起作用,阿鹫公主,你已经中了我的毒了,身边只有这么两个废物,看来,今天你难逃我的掌心了。”说着,就要来抓乌鸦儿。这燕景生的武功天下闻名,不再她师父独孤炎之下,乌鸦儿当年逃出他的手心不过是因为他正好身上有伤,现在这番情景,看来自己是难逃毒手了。乌鸦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师哥,你在哪里啊?
突然一阵狂笑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是站在一边的苏赞,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擦着眼泪:“哎呀我的妈啊……还武林第一的采花大盗呢,什么眼神儿,这种货色都要,还西昭公主呢!忽悠谁呢,真是瞎了眼了。”
燕景生桃花眼一瞪,看着苏赞:“你这疯汉,说什么呢?”他素来爱惜自己名誉,喜欢美的东西,痛恨丑的,他曾说见到一个丑女,三天吃不下饭,遇见一个肥女,半月不想啖肉。苏赞这一席话简直是砸他的招牌。
苏赞擦擦眼泪道:“此女面黑如碳,臀扁胸平,眼小鼻塌,丑不可言,你从她十岁就开始惦记,惦记个臭鸡蛋哪你!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怪不得这些年说你采花没有不成功的,敢情都是这种货色呢。我看这些姑娘都要谢谢您老的垂爱啊,真是,积大德了您啊……亏不亏得慌啊您……”
燕景生怒不可遏:“睁大你的狗眼,这西昭公主只是暂时服了那苦藤草,变了容貌罢了。”
苏赞不屑道:“原来你只是图个空名啊,谁知道她是不是那公主,也许是她给你使的计谋呢!你怎么知道这丫头吃没吃那枯藤草?那我随便指头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