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
小安子莫名其妙的出去了,傅悠然发着呆坐了好一阵子,心头涌起一种她也说不清楚的感觉,闷闷的,又好像有点难过。
“睡觉!睡觉!”傅悠然大声的指挥着自己,门外的小安子听到呼喝声几次探进头来,心中暗道奇怪,太子妃不是刚刚睡醒么?怎么还要睡?这……要不要跟太子殿下报备?
傅悠然这一觉睡得是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脑袋里跟搅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小安子进来送晚膳,见傅悠然醒了,不由得笑道:“太子妃可真能睡,整睡了一大天。”
“头痛死了。”傅悠然病怏怏的躺在那里,“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安子报了时辰才惊道:“太子妃又病了?得马上通知太子殿下才行。”
说着他一溜小跑出去找人去报信,傅悠然本想拦住他,可话在嘴里就是没说出来,让老齐回来看看她也好,活动活动也有利身体健康。
不多时,去送信的小太监回来了,可齐亦北并没有跟着回来,“太子殿下正在听晏良娣抚琴,一曲结束后马上回来。”
听完回报,傅悠然的小脸上再也难掩失望之情,见色忘义!真不是东西!
看着傅悠然黑黑的表情,小安子小心地道:“太子妃,晚膳……”
“不吃!”
“那药……”
“不喝!倒了!”
小安子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太子妃,是不是小安子又做错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傅悠然的口气仍然不佳。
小安子嗫嗫地道:“太子妃好像……在生气。”
“这是……起床气。”傅悠然也发现了自己的诡异状态,迅速地压下心头的莫名烦躁,挥挥手让小安子出去,“没事儿,你出去吧,把灯熄了,再让我睡会。”
还睡?小安子不禁暗暗咂舌,可也不敢说什么,熄了烛火,只留一盏夜灯便退出门去。
傅悠然在半黑的屋子里闭了一会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本来嘛,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天,哪还有觉睡?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帐,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到齐亦北,一会想到林熙月,一会又想到骨哥和山哥,还有神风寨的弟兄……
胡思乱想了半天,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没过去多久。傅悠然对自己这种颇为诡异的状态十分不满,小心的坐起身来,左右扭了扭腰,嗯,看来睡了一天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腰没那么疼了。
轻轻地下了床,傅悠然走到梳妆台前呆坐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正是她从山寨里带出来的那个,里面用红绸裹着那块紫晶。这两样东西,一个是她爹的,一个是她娘的。原来她也挺可怜的,不仅没见过娘的样子,又在小小的年纪就成了孤儿,不过还好,她并不孤单,想着寨中的兄弟,傅悠然暖暖的一笑,将盒子放回抽屉当中,从下面又拿出一个精巧的小册子,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记着许多东西,数了数,一共二十三条,看来还得努力才行。
将能翻的东西全部翻了个遍,傅悠然又后悔了,白天干嘛要睡觉呢?弄得现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慢慢的起身踱了两步,泄气的叹了一声,刚想回床上躺着,门外传来了齐亦北的声音,“这么早就睡了?”
“是。”这是小安子。
坏了,傅悠然快走两步回到床边,刚向床上做了个“爬”的动作,身后便传来一道夹着怒气的轻喝:“你在做什么!”
傅悠然心虚的回过头,“我……下床溜溜。”
“一刻也不消停!”齐亦北沉着脸来到近前,扶傅悠然躺好,又脱下外衣和靴子躺下,将傅悠然揽进怀中。
傅悠然的肩膀缩了一下,其实齐亦北的出现还是让她小小欣喜了一下的,心跳又有些加速,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齐亦北有别的举动。傅悠然暗骂自己无耻,想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又拉不下脸来,只得没话找话地道:“你听完弹曲了?”
齐亦北闭着眼睛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傅悠然又道:“好听吗?”
齐亦北沉默半天,丢出一句:“还好。”
半死不活的回应让傅悠然十分不爽,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是对她表示不满?简直不知死活!胸口顶着一口恶气,一拳轰去,“你扮什么忧郁!”
冷不丁挨了一拳,真正的河东狮吼,齐亦北哆嗦一下睁开眼来,这个女人,当真不知温柔为何物么?
“非得让我动粗!”傅悠然哼了一声道:“你今晚还住这?”
齐亦北默默无语两眼泪,无奈的开口:“放心,没有几日了,你早日康复,我也好早日向父皇交差。”
傅悠然怔了半天,“你这么照顾我的原因就是这个?”
“你以为呢?”
傅悠然好似松了口气,大咧咧地笑道:“早说嘛,害得我以为你看上我了,紧张了一天。”
齐亦北微一错愕,接着脸上有些难看,心中呕得半死。这丫头说什么?害得她紧张?被他看上有那么痛苦吗?况且而就算他真的对她有不轨企图,又有什么不对?别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凭着他太子的身份,又有哪个能够拒绝?
“谁会看上你!”齐亦北的脸色有些发黑。
“不然你干嘛亲我!”
齐亦北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天知道他怎么就没忍住吻了她,事实证明,傅悠然根本不是一个女人,哪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或许让她随便找个男人再换一次,就对了。
“你不用害怕。”甩去心里包袱的傅悠然显得很开心,“男人的冲动,很平常。”
齐亦北双眼微眯,“很平常?你经常……”
“胡说什么!”傅悠然板起脸道:“我可是把你当成好兄弟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的。不然就赖上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自己都娶了她了,还不算被赖上?齐亦北又呕又气,也有点晕了。搞不懂当初亲她是真的想要她,还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一时的冲动。为了自己不让她气死,齐亦北决定暂时避开这个话题,“你要真把我当兄弟,晚上就老实一点。”说着拉开衣襟露出胸前的一块瘀青展示证据,“做梦都揍人。”
傅悠然干笑了几声,“今天我……注意一点,不会睡得那么死,哈哈哈哈……”
这种话齐亦北本是不相信的,他也做好了再次抗战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睡眠深度,整个晚上,傅悠然睡得很安稳,不像往日里的拳打脚踢,只是时不时的动一下,调整着睡姿,连翻身都很少。齐亦北从后方拥着傅悠然,嗅着她身上的甜香,不知怎地,心底又有只小爪子在挠了,连忙警告自己数百次:怀中这个不是女人!这才忍住再次犯错的冲动,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八章 谁陷害了谁
接连两天,齐亦北的晚上变得好过起来,傅悠然睡觉变得安稳了许多,再也没有翻跟头打把式,直接导致齐亦北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大概是睡得好了,心情好了,两人间的关系也一日千里起来,平日里呼兄唤弟好不亲密。可到了第三天,直到过了子时,齐亦北也没来,傅悠然有些失望的合上眼睛,这几天她似乎习惯了那样温暖的怀抱呢,难道是他知道自己的腰伤已经痊愈,所以就不来了?
“哈——”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傅悠然断定齐亦北今夜是不会来了,裹紧了被子,睡觉!
傅悠然睡着后不久,齐亦北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近来,他与昭秦帝对弈竟忘了时间,几局下来竟已是深夜,虽然从太医处得到傅悠然已然痊愈的消息,可他还是不自觉的走进寝宫,看看她的情况。
挑开纱帐看看,傅悠然整个人横在床上,被子枕头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一只雪白的小脚在空中踹了两下,才不甘心的放下。
齐亦北苦笑着摇摇头,亏得他还以为她的睡相变好了,谁想还是老样子。找到被子和枕头,将傅悠然重新安置在被窝中,突然发现她眼下有两片淡淡的阴影,黑眼圈?仔细看看,还真是。
有古怪,这两天他们都是早早的上床睡觉,怎么还会有睡眠不足的情况?齐亦北轻轻抚上傅悠然的脸,傅悠然舒服的蹭了蹭齐亦北的手,鼻中发出轻微的鼾声,这分明是渴睡到极致的人才会有的表现。再想象她刚刚横七竖八的睡姿,一个想法从齐亦北的脑中跳出。他微一皱眉,难道……这两天晚上的清静并不是因为傅悠然的睡相变好了,而是因为她根本没睡吗?因为自己有过“不想睡觉时挨揍”的抱怨,所以她连熬了几天就是怕打扰自己?
齐亦北的心底渐渐涌起一种欣慰又微带些心疼的感觉,原来这丫头也有心细的一面,怪不得这两天很少听见她叽叽喳喳。
不想打扰到傅悠然,齐亦北起身刚想离去,眼角扫到梳妆台上放着一只装满药的药碗,走过去摸摸,早已凉透了。想是没有自己的监督,傅悠然就自动放弃了这道程序。
齐亦北难得的想劳动一回,顺手端起药碗准备出去,碗中的药汁漾了一下,泼出一些洒在桌上,又顺着桌子漫到抽屉的缝隙中。
真笨!齐亦北搁下药碗,拉开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一入眼帘的便是那只紫檀木的盒子,连忙拿出来,幸好没染上药汁,不然如有然又要敲他一笔了。盒子下面是一本精致的小册子,只有巴掌大小,如果不拿开盒子,还真不容易发现。
齐亦北抱着好奇的心态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挖密色枸迷杵干,枸迷杵柳百月句。
这是……啥咪东东?齐亦北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硬是一个字都不能理解。再翻到第二页,上面还是乱七八糟的一堆:虎头万,悬点。
第三页:雪花万,汤钵子。
第四页:……
前后总共二十三页记载,写的都是诸如此类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话?齐亦北又看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这傅寨主还真的挺有才的,这么写,相当于加了个无形的密码,任谁看也只是一头雾水,真是服了。
第二天一早,齐亦北在偏殿的寝室内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来,耳边传来傅悠然的招牌金嗓门:“老齐,快起来!”
齐亦北昨晚想那些暗语想了大半宿,才睡着没多久,皱着一张俊脸半眯着眼睛道:“什么事?”
“母后要将菲儿打入冷宫!”
“什么?”齐亦北清醒了大半,微皱眉头沉吟不语,傅悠然急着一拉他,“快走哇!”
齐亦北一收手,反倒将傅悠然拽了回来,半跌在他怀中。齐亦北抱着傅悠然倒回床上,打了个哈欠问道:“因为什么事?”
傅悠然半撑起身子,“好像还是落水的事。”
“那你就别管了。”齐亦北将手滑到傅悠然的腰上,“腰没事了?”
“没事。”傅悠然压着齐亦北跨坐在他身上,认真地道:“为什么不管?难道也有内情?”
“嗯。”
傅悠然等了半天只等到这一个字,气得双手齐上掐住齐亦北的脸,“嗯什么嗯?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是菲儿掉下水中,还差点搭上小命,怎么反倒把她打入冷宫?”
齐亦北抓下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含糊地道:“这个就看母后怎么说吧,她说的就是真相。”
傅悠然愣了半天,“虽然你怀疑菲儿是怀王的人,但她也跟了你那么久,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受苦?”
齐亦北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傅悠然认真的表情
叹了口气,“宫里的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就算我今日保住了她,她也会成为母后的眼中钉,将来的日子未必就会好过,况且,看见傅悠然似要反驳,齐亦北连忙加上一句,“不管她是不是怀王的人,我都不能再留她在身边。”
“哪怕她不是?”
“宁可信其有。”
傅悠然沉默了好久,“皇宫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齐亦北刚一皱眉头,荣升青着一只眼睛从屋外进来,看见齐亦北和傅悠然的姿势连忙低下头去。
齐亦北眼尖地看到,“你眼睛怎么了?”
荣升瞄了一眼傅悠然,低声道:“不小心……撞的。”
傅悠然讶道:“一点都不诚实!明明是我打的。”
“什么?”齐亦北哭笑不得的道:“你?”
“对啊,谁叫他不让我进来?敢跟我叫板?”
看着傅悠然神气威武的模样,齐亦北终于放心了,看来是真的好了,不然哪有这种精神头儿。
荣升苦着脸道:“荣升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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