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
月华挺了挺身子,声调微有些颤抖,“月华不明白娘娘说的话,我们声音小些,那丫头没听清楚,便来胡说。”
“够了!”皇后面色微白,回头朝齐亦北道:“亦儿,是母后对不起你,给你千挑万选了这么个好人,让你难堪!”
傅悠然瞄着齐亦北,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照皇后的推断,老齐是做了龟类生物了,这个……做为男人,都是不能忍受的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后的声音变得尖历,“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月华抬起头,直视皇后的眼睛,“娘娘是想听月华与太子的闺房之事么?”
她这么一说,傅悠然有些不自在,偷着掐了一把齐亦北,心里这才舒服了点,不理会齐亦北的幽怨目光,坐到一旁,乖乖看戏。
对于自己的判断,皇后信心十足。
“别以为你嘴硬我就没有办法。”皇后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着月华仍是没有表示,皇后笑了笑,“大晋皇室的血统与众不同,新出生的婴孩耳后都有一颗萧萧的红色胎痣,周岁后便消退无踪,这么多年,无一例外。想知道你怀的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只需等孩子出生,一看便知。”
月华心中一惊,她并没有听过这个传闻,说不定是皇后为了诈她而信口胡说的,不过……万一是真的呢?月华的双手捏着衣角,指节有些发白。
她的紧张瞒不过眼观六路的皇后娘娘,皇后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看吧,她是不会错的。
傅悠然看了看齐亦北,有拎起他的耳朵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不禁奇道:“这是真的?太神奇了。”难不成大晋皇室的孩子在投胎前都得做个记号?怕投错了胎?
皇后的红唇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傻丫头,当然不是真的。”
“呃?”
皇后笑笑,眼睛盯着月华。
月华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仍是低头顺目的跪在那,心里惊疑不定,甚至有一滴冷汗从额角渗出,她猜不出皇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若说这个孩子……我们也该交待一下,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先恭喜老齐一个,他又添了件新置办,一顶油光水滑,含翠欲滴的高帽,绝对的最新款式,上书四个打字——忍者神龟。
这个孩子的确没盖着“老齐出品”的印章,那么到底经手人是谁呢?这个大概只有月华自己知道了。
“吓着了吧?”皇后伸手到她面前,“起来罢,小心伤到了孩子。”
月华心中更是迷惑不已,难道这就相信她了?不像是皇后的作风啊。缓缓的站起身来,只听皇后又道:“天生红痣的事自然是没有的,不过还有一个办法,等将来孩子出生后,取其血,与太子相验,融合则为皇嗣,是为滴血认亲。”
这个滴血认亲的法子到底灵不灵,咱们先不管,反正古代人断定血缘大都是用这个方法,咱们暂且就当它是个可行之计罢。
月华的脸色有苍白了些,事到如今,不嘴硬是不行的,滴血认亲……等七个月后再说罢。于是又表决心,指天对地的发誓说这个孩子的确是“太子制造”。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皇后能从一句不经意的话里听出这些个道道,其实这倒是她小瞧了皇后了。
皇后做了一辈子宫斗工作,积累了大量的工作经验,对于这种混淆皇室血统的案件更是精心研究过,别说你是真有其事,就算是无中生有,也是难不住她的。
“现在说说,这是什么药。”皇后拿着那个小纸包晃了晃。
“月华不知。”要硬就要一硬到底,“太子殿下那晚的确是不胜酒力,月华并不知道什么药粉。”
皇后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有没有下药,你心里清楚,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这包东西到底是什么,拿到太医院一验便知。”说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包,“蒙汗药?”
月华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皇后沉思了半晌,又摇摇头,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我不明白,为何你只下了半个时辰的药量?让太子在云琅阁留宿一晚,不是更有说服力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有价值的线索
月华还是不吱声,脸上却多了一丝讪然,皇后笑了笑,“算了,等我查明了这是什么再跟你掰扯吧。”说罢她朝门口大声道:“寒梅。”
寒梅从殿门处闪入,来到殿中。
皇后淡淡地道:“传我的旨意,月华良娣皇胎不稳,即日起到紫槐宫静养。”
寒梅答应一声,皇后又叫住她,“找个太医看着良娣,别让她出了意外。掉了孩子,相关人等全部处死。”
月华哆嗦一下,脸上瞬间白得没了血色,自从她进宫,她的目标就从来不是随遇而安,在温顺的外表下,她有着更高的追求,美人?才女?还不是在她的谋划下反目成仇?太子妃,就算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先让太子妃失宠于皇后,继而失宠于太子。
可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还是嫩了那么一点。
皇后也不看她,转头朝傅悠然道:“你们小两口和和气气的,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傅悠然有些迟疑地瞄了齐亦北一眼,对于皇后这种算不得拿到真凭实据就下了定论的做法,她还是有些担心。
齐亦北显然对皇后的做法也不太认同,万一误伤了良民呢?
皇后笑了笑,“最后结果如证明她怀的的确是皇嗣,那自然是天下太平,如果不是,我也能在第一时间内处置了她,免得传了出去,有损皇室的颜面。”
事到如今,谁也无法阻止皇后了,刀子这么说只是给齐亦北一个安慰,事实上,她对自己信心十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抓出那个胆大到让太子做了两栖动物的奸夫甲。
不过捉奸这种事可不容易,与后宫相比,太子宫跟外界的交往相对频繁一些,来往的访客守门的侍卫都可以成为奸夫的预备人选,这种时候,眼线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做为后宫这首,在各个宫里安插眼线是必要的功课,撒出去的种子未必个个有用,不过要到了紧要关头,也往往是这些不起眼的小种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皇后没打过仗,但并不妨碍她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一场悄无声息的调查活动就此展开,顺嘴说一句,那包药粉,经太医院权威分析后得到如下结果:此细粉由可致人昏倒的蒙汗药、黑色的炭灰和若干面粉混合而成。
有人说了,怎么还有面粉呢?这也是月华最失误的地方,她难道不想留太子过一夜么?她难道不想早早请来太子妃抓个现形么?她也想!
要想春宵一渡,本来最理想的还是春药,可是她找不到什么“奇淫合欢散”这类名振天下的江湖奇药,宫里只配备了普通的催情春药,中招后只是有身体反应,神智还是清醒的,要是太子浑身炽热的跑到太子妃的屋子里,她的计划就白费了,思来想去,这才选定了迷药。
要说这迷药也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御药采办处最新采办进宫的,时下的最新产品,魏国的技术楚国的配方,下了半包,药效来得真挺快,齐亦北喝了两杯就迷糊了,连忙招呼人抬到屋里去,正当月华也想上床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两颗小痘痘,这可不行,太子明早一睁眼,先看到两颗痘,太破坏形象,反正药效大着呢,她也不着急,怨声载道她战痘完毕,衣服才脱了一半,床还没来得及上呢,齐亦北居然迷迷糊糊的又醒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吧,这假药真是害人不浅,之后月华几次故计重施,想引齐亦北过云琅阁弥补这个过失,可齐亦北就是不上套,当初她是算着日子跟奸夫暗通款曲,没想到还真就怀上了,如此一来,只能赖到那天头上。
她自己算了算,就算这次皇后查不出什么,但等到孩子生出来,她大概也就交待了,到那时就不是嘴不嘴硬的事,搞不好还会连累家人,再仔细想想,除了“他”,好像也没什么有来往的亲戚了。
看了看身边寸步不离的宫人们,月华无声的叹了口气,她现在想出个意外都不行呢。
看来月华此次是在劫难逃了,皇后好久没动筋骨了,此时正享受着猫捉老鼠的快乐,侦察活动也仍在继续,只是。。。。。。没啥有用的情报。
不过皇后的口号是:有情报要查,没有情报制造情报也要查!
齐亦北和傅悠然已经不能管了。他们也管不了,此事已经被皇后娘娘独家买断,新闻权发布权只归其一人所有了。
“哎,你说月华真的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么?”躺在齐亦北怀中,傅悠然忡怔地道。
虽然这两天不敢有进一步行动,不过能抱一抱,齐亦北已经比较知足了,收了收手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傅悠然翻过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如果是真的,你伤心么?”
“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我失去了你,我才伤心。”
听他说得认真,傅悠然笑了笑,“我原谅你啦。”
齐亦北一愣,傅悠然道:“就算那个孩子是你的,就算那天晚上你们真的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也原谅你啦,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
齐亦北没有说话,暖暖地一笑,将傅悠然拥得更紧,轻轻闭上眼睛,怀里的温度让他这一觉睡得异常塌实,他的悠然,终于又回到他的怀中了。
第二天一早,齐亦北去了早朝后,一个面生的宫女来到傅悠然跟前。
向菲儿,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提起过了。
傅悠然跟着那个宫女到了一座破落的园子外,傅悠然都不知道,在这个繁花似锦的皇宫中,还会有这种地方。
这就是所谓的“冷宫”。
冷宫,并不是姓冷名宫,通常是一个冷清偏僻的宫殿,皇宫中总有几处这样的地方,被除数人刻意的遗忘。
破落的院子,无章的杂草,站到屋里甚至还没感受到太阳公公的温暖照耀,通风系统良好。
当然了,后宫有后宫的冷宫,那个规模更大些,里面的住客也多些,或许是一个破落的宫殿,眼前的这个不过是冷宫机构在长信宫的下属分支罢了。
“你找我有事?”
“是。”菲儿依旧是甜美可人,除了脸上的些许憔悴,精神头倒是十足,“菲儿请太子妃前来,是为了落井下石的。”
傅悠然听着糊涂,菲儿淡淡地一笑,“听说月华怀了太子的骨肉?”
傅悠然没有吭声,菲儿接着道:“又听说皇后娘娘将月华带走了,这几天正悄悄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傅悠然笑了笑,左右看看,“你这。。。。。。挺凉快的。”
“是啊,就像人心一样。”菲儿闲闲的说了一句,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皇后娘娘要找的是什么人。”
傅悠然一愣,“你?”
菲儿点点头,笑道:“没想到吧?我有线索。”
傅悠然有点怀疑,不过更奇怪另一件事,“为什么找我?不如去找母后,或许她一开心,会放你出去。”
“没那个必要,我在这里很好,出去,无处不是是非,这个立功的机会,就当是菲儿送给太子妃的礼物。”
“你。。。。。。真的知道母后在找什么人?”
菲儿微微一笑,“不就是月华的奸夫么。”
傅悠然这下可真是吓了一跳,“你早就知道?”
菲儿摇摇头,“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也想明白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到这样。”
傅悠然又听得糊涂了,菲儿从袖中抽出一张又叠起来的信笺递给傅悠然,傅悠然狐疑的接过,打开来,上面只写着两个字,月华。
傅悠然不解地抬起头,菲儿道:“薛良娣进宫时日不久,我一直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我是为怀王殿下办事的,这是她临‘走’前差人送来的。”菲儿轻叹一声,“一直以为月华温顺无争,谁知道。。。。。。”她笑着摇了摇头,“接到这封信后,我寝食难安,始终不懂月华为何会首先出卖我,按理说,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更应该跟我站在一边,先抗外敌,而后再用我的身份威胁我才是正理,我想啊想啊,想到突然有了身孕,再看到这几天皇后娘娘的举动,终于有了些眉目。”
傅悠然像听故事似的,拿袖子掸掸椅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菲儿有些错愕,又笑了笑,“皇后娘娘的排查方向是外来之人,我认为,不如从长信宫内着手。”
“宫内?”傅悠然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可是宫里不是宫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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